二百三十五、毀滅博士
在聯手里德·理查茲的項目失敗之后，杜姆集團的情況非常糟糕，對于現在的維克多·馮·杜姆來說，他不會放過任何合作的機會。
不過一名警察跑上門來和他談合作，這實在是件蹊蹺的事情，再加上杜姆既隱藏了自己的超能力者身份又剛沾了人命，出于這兩點他實在不想與高飛多打交道。
“沒想到高飛警官也發展了副業啊……”杜姆笑著說。
高飛攤了攤手：“前幾天偶然中了彩票，有錢花不出去，剛好朋友手上有個不錯的項目，我就拿錢去投資了。”
“高飛警官的運氣令人羨慕……”杜姆道，“另外超能力者監獄的項目也的確很有前景，但很抱歉，我不打算跟你合作。”
“哦？”高飛早就料到做賊心虛的杜姆不會合作，但還是擺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問道，“為什么？”
杜姆挑挑眉毛，用一副批判的口吻道：“因為我認為《超能力者注冊法案》是個愚蠢且無禮的法令，它侵犯了公民最基本的隱私權，我并不認為政府部門有權利窺探個人的隱私，哪怕這些人是超能力者！”
高飛輕輕一笑：“杜姆先生真的是很有正義感啊……”
杜姆冷哼一聲：“我只是發表自己的見解。”
高飛則聳聳肩：“但你應該了解我們的環境，有關部門窺探個人隱私不過家常便飯，唯一的區別就是他們究竟是暗中窺探還是明著來……”
“沒有法令，有關部門暗中窺探，暗中錄入超能力者的信息，暗中對超能力者進行抓捕、拘禁、甚至開膛破肚做研究……超能力者作為極少數群體只能吃啞巴虧，有關部門隨便打點一下就可以隱瞞消息，哄騙群眾……”
“有了法案，超能力者有了身份，有關部門想對他們動手就只能明著來，想抓他們充軍、拿他們做研究，就全都躲不過公眾和其他超能力者的眼睛……杜姆先生，我覺得注冊法案實際上對超能力者反而是一種保護。”
杜姆沒打算繼續和高飛辯論，他其實只是想找個借口拒絕高飛的合作提議，至于什么《超能力者注冊法案》，反正已經木已成舟，總不能朝令夕改吧？
可沒想到他這么一開口，高飛就打開了話匣子，根本合不上了。
“另外，注冊法案還有一個好處。”高飛笑了笑，繼續道，“杜姆先生，我想你一定聽說貴公司地下車庫發生的那起不幸的兇殺案了吧？”
維克多·馮·杜姆臉上不露聲色，心里卻豁然開朗。
原來如此，你小子果然不是為了合作來的。
一個警察大老遠從布魯克林跑到曼哈頓找一個口碑剛剛暴跌的公司談合作，這件事簡直奇怪到家了好嘛！
你小子明擺著就是為了地下車庫的兇殺案來的！
但既然見了面，杜姆總不好直接送客——一談到兇殺案就馬上送客，這做賊心虛不要太明顯呀！
于是杜姆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尬聊。
“兇殺案和超能力者注冊法案有什么關系？”
高飛笑了笑：“我想杜姆先生對兇殺案的情況應該已經很了解了……”
杜姆一陣心虛：我不了解，你別胡說，我這么會了解？
但老奸巨猾的他并不急著撇清自己，而是不置可否。
高飛繼續道：“貴公司的股東死于電擊，而致死電壓非常高，可通過地下車庫出入口的監控錄像和現場車輛顯示，案發當天并無類似工具出入車庫……案發現場也根本不存在供電端口……”
“現在來看，最大的可能是一名擁有異能的超能力者，吸收了地下車庫電路中的電流，對受害者進行了致命一擊。”
“再說回到注冊法案上來，如果紐約所有的超能力者都注冊在案，那么發生了這種命案，警方只需要篩查一下究竟哪名超能力者有這個能力，就可以鎖定嫌疑人，為受害者伸張正義。”
“反之，如果所有超能力者的異能都留有備案，那么這些超人在試圖用異能作惡之前，都會心存顧慮，這樣的顧慮很可能阻止悲劇和災難的發生。”
高飛絮絮叨叨的說著，杜姆卻越聽越驚。
因為警方的推斷非常正確——正是他利用吸收電流的異能殺死了集團股東。
杜姆覺得自己不能再和高飛聊下去了，再聊就聊爆了。
他得趕緊脫身，再飛回老家拉托維尼亞躲一陣子才行。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注冊法案棒極了！聽你這么一說，我也支持推行注冊法案了。”
為了趕緊結束這一話題，杜姆敷衍的贊同道。
贊同之后，他剛準備找個借口離開，高飛卻忽然說了一句讓他直冒冷汗的話。
“既然杜姆先生這么認可注冊法案，那么你為什么不去注冊呢？”
“什么？”
杜姆裝出一副茫然的表情，呆呆看著高飛。
警官你在說什么？
我怎么都聽不懂呢？
高飛就知道他要裝傻，笑著說道：“杜姆先生，當時參與太空項目的一共有五個人，你和里德他們在一起，你們五個人遭遇了相同的宇宙射線，總不能只有他們四個變異了吧？”
狡猾的杜姆早有準備。
“啊……事情是這樣的。飛船遭遇宇宙射線的時候我躲在飛船的內倉，本跑到了船體之外，里德他們三個為了救本，也都到了外面……”
“說起來他們是直接暴露在射線之下，而我卻有飛船的保護，所以他們四個發生了變異，我沒有變異。”
聽完杜姆的話，高飛簡直要給他鼓掌了。
真是天衣無縫的解釋啊。
好在他早就料到杜姆會玩一手，把人形檢測儀湯姆給帶來了。
看著杜姆，高飛最后問道：“杜姆先生，我給你最后一個機會。你是否承認自己是超能力者？現在法案已經推行下來了，故意隱瞞超能力者身份是違法的行為，你知道么？”
“呵呵，我為什么要承認？我本來就不是超能力者，我只是個普通人。”杜姆笑著說。
高飛歪了歪腦袋。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湯姆，上！”
杜姆聞言一愣，同時警惕的看向高飛身旁的年輕人。
這是要動手啊？
NYPD又要暴力執法了？
他剛準備叫保安過來，高飛身旁的年輕人卻只是聚精會神的打量了他一下……
杜姆又是一愣。
“你這么認真的看著我干嘛？”
湯姆沒有回答他，而是轉身向高飛匯報。
“高飛警官，杜姆先生身體能量流動情況是正常人的420倍左右，毫無疑問，他是個超能力者！”
“什么？！”
杜姆當場就尿了，真的假的？看一眼就能看出我是超能力者？
該不會是演的吧？
還有這種沙雕異能？
而高飛則冷笑一聲，朝著杜姆大步走去。
“杜姆先生，你因為故意向警方隱瞞自己的超能力者身份而被捕了，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都將成為呈堂證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