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四、首腦
坐在房間正中沙發上的大腦袋顯然就是超凡聯盟的建立者，也是紐約近些日子數起惡性事件的主謀，他此時的狀態悠閑而又淡定，絲毫沒有因為高飛和史蒂夫的闖入而驚慌失措。
“你們終于來了，我本以為你們能早一點找到這里，可惜啊可惜，我還是高估了你們的實力……”
大腦袋冷笑著挑釁，說話的時候碩大的頭顱都在顫抖。
而高飛其實早在看到他那顆體積驚人的腦袋時就知曉了他的身份。
塞繆爾·史登。
曾經與綠巨人布魯斯·班納頻繁聯系的“藍先生”。
正是因為他聲稱自己可以將綠巨人從布魯斯·班納的體內分離出去，班納博士才帶著伊麗莎白·羅斯義無反顧的來到了人口密集的紐約。
塞繆爾·史登從布魯斯·班納手上成功騙取了他的血液，并且制造了許多復制品，羅斯將軍的手下布朗斯基變身為“憎惡”也是他的杰作。
上次校園事件中，塞繆爾·史登不幸負傷，過程中綠巨人之血鬼使神差的滴入他的頭部，導致他的大腦發生了詭異的變異。
變異后的塞繆爾·史登擁有了遠超從前的智商，并且得到了精神控制的能力，他可以遠程催眠一定范圍內意志薄弱的目標，將他們轉化為自己的傀儡。
“史登先生……”高飛看著眼前觸目驚心的大腦袋，沉聲說道，“停止你錯誤的行為吧，你已經將整個紐約置于險境了，如果你繼續一意孤行下去，將會有無數家庭因為你而破裂。”
“這又如何？！”
塞繆爾·史登一臉不屑。
“看看我現在的樣子，高飛警官，你看看吧，你覺得一個丑陋、憤怒的畸形怪物，會在乎其他家庭是否破裂嗎？”
說到這里，塞繆爾指著自己的腦袋露出了邪惡的笑容，并且繼續道：
“好在我不光丑陋、憤怒，我還足夠強大，我和布魯斯·班納那個倒霉蛋不一樣，那家伙身體里多了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莽漢子，我卻強化了人類最重要的部位——大腦！”
“我可以利用這上天的恩賜，來做前所未有的大事！”
“前所未有的大事？”站在窗邊的史蒂夫義正辭嚴的呵斥道，“你所謂的大事就是毀掉紐約的秩序？破壞紐約的穩定？”
“呵呵……史蒂夫警官。”塞繆爾·史登嘲弄的說道，“別總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責我，我只是為自己、以及其他像我這樣的可憐人謀一條出路。”
“我是個畸形，而像我這樣的畸形還有很多。綠魔、蜥蜴怪人……紐約像這樣的群體數不勝數，高飛警官、史蒂夫警官，你們倆其實也和我一樣，只不過你們比較幸運，外貌沒有變的比較嚇人罷了……”
“本質上，我們都是怪物，高飛警官、史蒂夫警官，我們都是怪物，而普通人早晚會對我們產生恐懼。《超能力者注冊法案》只是個開始，我們注冊之后就會成為時刻被人監督的囚徒，盡管我們沒有被監禁，但我們本質上已經成為囚徒了……”
“我們將失去自由，甚至會繼而失去人權，對了，我們根本就不是人，我們是怪物，我差點忘了這一點……”
“當我們的群體數量越來越多之后，普通人們將把我們視作威脅，因為我們比他們更強大，我們比他們更高等，我們特殊的能力會取代他們現有的社會分工，我們會創造出一個更強大的文明！”
“正因為這一點，其他人決不允許我們順利崛起！他們會在我們崛起之前將我們趕盡殺絕！高飛警官、史蒂夫警官，你們與我一樣，我們共享著相同的命運！”
“所以……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站出來掌握自己的命運！像我們這樣的畸形雖然數量還少，但我們有著更強大的能量！”
“超凡聯盟已經建立，加入我們吧！我們掌握著自己的命運，我們將會成為改革的先驅！至于那些庸庸碌碌，并無天賦的普通人，讓他們被時代的洪流淘汰吧！”
……
史蒂夫·羅杰斯怔怔的聽完塞繆爾的論述，就連意志堅定如他都不免有一絲動搖。
而高飛則意識到這不光是因為塞繆爾的辯才，更因為塞繆爾在悄悄運用他的精神控制之術，史蒂夫的意志雖然足夠強大，不至于被他徹底催眠，但這精神控制卻在潛移默化的影響著他的判斷，讓他忘記原本的立場。
為了避免史蒂夫被他蠱惑，高飛連忙出手喚醒他。
“史蒂夫，打起精神，別被塞繆爾迷惑。”
“別被他的花言巧語騙了，塞繆爾只是個卑劣的騙子！”
“冷靜，史蒂夫，冷靜！”
在高飛的循循善誘之下，史蒂夫終于清醒過來。
“剛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居然差點被這個大腦袋給騙了！”恢復理智的史蒂夫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精神控制的確有點邪乎。
隨后他連忙繼續呵斥塞繆爾：“任何理由都不是你危害社會的借口，更何況你根本就不是為了超能力者打算，你只是想滿足自己的私欲罷了。”
高飛也點了點頭。
“沒錯，無辜變異的蜥蜴人，自裁的慘案，被襲擊的NYPD警員……塞繆爾·史登，你該為你做出的行為付出代價了！”
然而面對兩名警員的問責，大腦袋卻無所畏懼。
他夸張的面孔上不光沒有絲毫害怕，反而還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高飛警官，史蒂夫警官，別這么激動，來，容我先給你們送上一份禮物……”
說到這里，塞繆爾朝著旁邊的一個顯示器指了指，再輕輕打了個響指。
顯示器打開，上面正在播放一段視頻。
視頻的畫面是109分局，而在分局周圍，數名已經變異的綠魔和蜥蜴怪人正蠢蠢欲動。
“糟糕！漢克他們有危險！”史蒂夫面色一變，連忙想打電話提醒同事們。
可現在打電話根本來不及，這些超能力者在瞬間就發起了進攻。
沙發上的薩繆爾·史登得意一笑：“這些平庸無能的警察不如早點淘汰掉！”
鏡頭推進，蜥蜴怪人與綠魔長驅直入，109分局瞬間被攻破，警察們毫無還手之力。
最先被襲擊的是山姆和羅杰，兩個人被蜥蜴怪人掀翻在地，他們手中的格洛克根本無法傷到蜥蜴怪人的身體，自己反倒被蜥蜴怪人的巨爪踐踏而死。
躲在辦公桌下的安娜也沒能逃過一劫，綠魔成功把她揪了出來。
漢克警長端著一把霰彈槍從辦公室里沖了出來，瘋狂的朝著蜥蜴怪人們射擊。
可這仍然是徒勞的，霰彈槍的子彈根本無法傷到蜥蜴怪人。
可憐警長的命運不言自明，他為了榮譽抗爭到了最后一刻……
目睹這一切的史蒂夫睚眥欲裂，手中振金盾猛地朝著沙發上的薩繆爾·史登砸出去。
“你這邪惡的家伙！我要讓你為他們償命！”
振金盾帶起破空響命中沙發，一陣尖銳的撞擊聲響起。
然而塞繆爾·史登毫發無傷、沙發更是安然無恙——一切只是虛擬成像，與整個房間風格迥異的沙發來自一臺隱蔽的空氣投影機器，塞繆爾·史登也同樣如此。
“史蒂夫警員，你有些魯莽了……”大腦袋調侃著說道，“想殺我可沒那么容易，自從超凡聯盟公開化之后，我就變得謹慎了許多。”
振金盾呼嘯著回到史蒂夫的手中，他的臉色漲得發紅。
高飛同樣憤怒的瞪著顯示器——109分局警員的慘狀令他氣血上涌。這些人都是他朝夕相處的伙伴，他寧愿犧牲自己也不想讓他們任何一個人受到一絲傷害。
“高飛，這該死的家伙到底在哪？”
史蒂夫轉向高飛，絕望的問道。
“我現在也不知道。”高飛無奈承認道。
塞繆爾哈哈一笑：“高飛警官、史蒂夫警官，放棄吧，你們和我作對實在太不自量力了……我現在的腦容量已經遠超你們的想象，不謙虛的講，我甚至進化成了下一個物種，你們在我面前除了臣服，再無其他選擇。”
“再透露給你們一個秘密，我已經成功的將綠魔試劑和蜥蜴血清混入一批新生兒的疫苗里，這些疫苗今天早上已經注射給了這些新生兒……而這些新生兒身份可不簡單，他們全都是社會各界重要人物的子嗣……”
“也就是說，在未來的24小時之內，美利堅的國務卿、參議員、將軍、明星、商業大亨……他們的子嗣將會統統變為超能力者……在這樣的情況下，你覺得超能力者的未來會怎么樣呢？”
“我不妨告訴你，這些大人物為了自己的子嗣，將會全力支持這一特殊的群體，他們會給超能力者最好的政策，而到時候我和我的超凡聯盟將成功成為國內最強大的組織……”
“所以，高飛警官，史蒂夫警官，你們根本無法阻止我。如果你們順從我，那么光明的未來等著你們，但如果你們違抗我——你們的下場將會與109分局的那些平庸警察一樣！”
“哈哈哈……”
在塞繆爾·史登的狂笑聲中，高飛與史蒂夫面色鐵青。
史蒂夫握緊手中盾牌，咬緊牙關。
“高飛，我們也許無力阻止這所有陰謀，但我們至少可以殺掉這邪惡的大腦袋，給109分局的同事們報仇，對吧？”
然而此時高飛卻搖了搖頭。
“不，史蒂夫，別這么悲觀，誰說我們就無力阻止這所有陰謀呢？”
“什么？”史蒂夫有些意外，“我們還有機會阻止所有陰謀？”
高飛笑了笑，調出腦海中最后一張超級英雄模板體驗卡，同時拍了拍史蒂夫的肩膀，低聲道：“抱歉，我沒有冒犯的意思，但確切來說，是我還有機會阻止所有陰謀，史蒂夫。”
之后他伸出食指指向塞繆爾·史登。
“我們一個月前再見，大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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