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
沐城抱著呂中來到孟婆庄。
孟婆早已拿著杯無憂酒等著。
當她沐城抱著呂中走過來時,立馬把酒放下,逃了。
沐城呂中他們在太陽下山前來到一個不大的小鎮,找了家客棧吃了飯,準備休息一晚再走。
呂中坐在房中,看著窗外清冷的月亮。
她摸了摸手腕上的珠子,這串墨色珠子有凝神聚魂的作用,這麼貴重的東西,那個弔兒郎當的男子竟這樣送給她了。
他有何目的?但她就一介修鍊者,這個大陸中的過客,似乎沒有什麼值得投資的。
呂中搖搖頭,想不通。
她乾脆坐到床上打起坐來。
魂魄有損,並不一定要那鎮魂珠,她修鍊的功法中也有凝魂定神的,只是時間要長些,但效果會比藉助外物好很多,她的魂魄會更凝結,更強大,對往後修鍊總是好的。
呂中念了遍靜心咒后,全身放鬆,打開靈海,吸氣吐納修鍊起來。
呂小和術一在屋頂上坐著。
術一看著那空氣中的靈氣蜂擁的向呂中的房間涌去。
他驚訝道:「我看你家大爺沒修為啊,為何這麼多靈氣湧向那裡呢?」
呂小低垂著頭,眼神微閃,這光頭是何方人物,竟能以肉眼看出靈氣,像他們這些修鍊都只能自身感覺,卻不能看見。
呂小抬起頭,雙手一攤:「誰知道?我沒感覺到靈氣。」
術一疑惑的看了眼呂小,然後站起來就要往呂中房間去。
這兩人一狗,狗只是只略有靈性的普通家狗,那個叫呂中的是個身體抱恙的普通人,反倒是這小孩,年紀小小卻有聖階修為。
他那修為雖在九天之上算不得什麼,但在這靈氣匱乏的人間,卻能在這年紀修得這修為,說是天才也不為過,但他卻以一個普通人為尊,這事本就是怪。
呂小手一伸拉住術一:「你這是要去哪?」
術一看了眼呂小:「撒手。」
呂小瞪著他:「不撒,你又如何?」
呂小站起來,擋在他前面。
術一一拳揮出:「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呂小手一松,往後退了兩步:「我還怕你不成。」
「咔嚓一聲。」窗戶打開的聲音。
呂中端著杯茶掃了眼術一他們,輕輕道:「錢多嗎?」
呂小一聽呂中的聲音,立馬收手,耷拉著臉的轉身:「爺,咱沒錢。」
呂中喝了口茶:「術一你有錢嗎?」
術一不明所以啊了一聲。
呂中掃了眼鎮上,指著各處的房子:「既然有錢就把這些房子全拆了,這裡的百姓會很感激你們出錢給他們建新房子的。」
呂中看著天上的月亮:「冬天快到了,有個新房子過冬,挺好的。」
術一一愣,看了眼那些有些年代的房子。
他摸摸光頭,抬手看著月亮:「小爺,夜景真好看啊。」
術一拉著呂小坐下,一手搭在他肩上,一副好哥們的樣子:「你說是不是啊。」
呂小捂著錢袋,連忙點頭:「是啊,真好看。」
呂中翻了個白眼,打了個哈欠:「你們慢慢賞,我睡覺。」
呂中把窗戶一關,燈一熄,睡覺去了。
術一和呂小看到呂中房子的燈熄了,都鬆了口氣。
然後兩人迅速放開,互相瞪著對方。
次日天一亮,大家吃過早飯就出發了。
呂中跟店家要了床新褲子,此時正在車裡舒服的躺著。
雜毛安靜的躺在她腳邊。
術一和呂小在趕車。
他倆經過昨晚不知為何更親近了些。
迎著朝陽,一路向東。
「吁,吁。」術一和呂小急忙勒住馬。
呂中吐了口氣,睜開眼:「怎麼了?」
呂小敲了敲車門:「爺,你出來看看。」
呂中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馬路中間一個行色匆匆的老頭抱著個昏迷的女子,他謹慎防備的盯著呂中他們。
駕,駕。馬蹄聲在不遠處響起。
越來越近,看來是追這男子的。
術一撓撓頭,看了眼呂中,救還是不救?
呂小拿起他的棍,指著老頭:「老頭你驚著我家大爺了,賠禮道歉。」
老頭一愣,這只是路人?
他認真的打量了下呂中他們,眼中閃過一絲決定,老頭腳尖輕點,右手一掌揮出:「這馬歸我了。」
他一掌劈向呂中他們,試圖搶他們的馬。
術一一拳揮出:「休想。」
術一腳步不穩,差點摔倒。
老頭落到地上,後退了兩步。
一招勝負已出。
呂小扶住術一:「你守著大爺,我去會會他。」
呂小手中的棍脫手而出向那老頭飛去。
破軍勢如破竹,老頭不敢硬接。
他抱著女子往退了兩步,然後怒喝一聲:「止。」
破軍停了一下。
就這一下,老頭已站在破軍之上,他腳一用力,破軍載著他向呂小衝過來。
破軍暫時脫離呂小控制。
呂小怒氣沖沖,他踩著馬背雙手凝氣就要躍出去。
呂中伸手拉住他,嬌喝一聲:「止。」
然後她左手憑空畫了張符:「束。」
老頭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他棄破軍躍到一邊的樹枝上。
呯一聲,追趕過來的人馬撞上呂中的符,人及馬被困成一團,動彈不得。
老頭心中一驚,這公子看著虛弱無比,像個不能修鍊的普通人,卻有這麼凌厲手段。
「你是何人?竟敢動我們歐陽家的人,找死。」騎在馬背上的一粗壯大漢,輪了輪手中的斧子,怒視著呂中。
「閉嘴。」他身旁一個穿著件單衫俊俏公子怒瞪了大漢一聲。
大漢嘟囔著什麼,不悅的閉上了嘴。
他瞪著呂中,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燒。
呂中輕輕的掃了眼他,攏了攏衣裳,風清雲淡道:「誰還想搶我的馬,攔我的路。」
呂中嘴角微翹,輕飄飄的看了眼老頭和粗壯大漢:「你?還是你?」
一陣秋風吹過,樹葉瀟瀟洒灑的落下,頭上打太陽正照著大家,不知為何老頭他們的心頭竟覺得一顫。
俊俏公子一聽呂中他們只是路過的人,立馬把路讓出來:「公子慢走。」
老頭大喊:「不能走。」
俊俏公子皺著眉,看了眼呂中然後道,不悅道:「清陽爺爺,清陽華本就是我歐陽未過門的媳婦,你把她帶走這是何意?」
老頭呸了聲:「我不管你與清陽台他們簽了什麼合約,總之要拿我孫女換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