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還真是個賣的
「勒總真的很優秀。」她真心感嘆著。一個沒有背景的人要打拚事業，總要比常人付出更多。勒天齊的身價可能比不上蕭衛揚，但他比蕭衛揚有更多的可取這處。商勝男理不清，自己為什麼總是拿勒天齊跟蕭衛揚去比，自己的腦子出問題了嗎？
「如果商小姐能夠喜歡，我會更優秀的。」勒天齊答道，很認真的樣子。商勝男的心臟沒來由地一陣狂跳，咬著菜都不敢出聲了，最後巴巴地擠出一句，「勒總真會開玩笑。」
勒天齊笑了起來，笑聲清徹動聽，他沒有再多說什麼，但看商勝男時目光熠熠生輝。
晚上，商勝男沒有加班，早早地回了家。明天是周末。江天心也沒有加班，正在廚房裡忙活著兩人的晚餐。商勝男幫忙打下手，看江天心熟練地切著菜，忍不住想起勒天齊。
「天心姐，你有喜歡過的男人嗎？」她問。
「怎麼了？」江天心問，一臉的好奇。
「沒什麼，只是想問問，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從小到大，她都被父母保護得很好，在男女之事方面，真的沒有多少閱歷。
「是不是碰上喜歡的人了？」
「唉，你就說說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嘛。」她的臉紅透，有被江天心看破心事的窘態。江天心看了出來，並不揶揄她，倒是認真地想了起來，「應該就是看到他就會不停地心跳，然後想和他在一起，他無論做什麼，都會覺得很帥吧。」
「是嗎？」商勝男輕輕點頭，江天心說的話與她白天和勒天齊想處時的感覺是一樣的。難道她真的愛上了這個還不算認識的男人？她被自己嚇了一大跳。
「老實交待吧，喜歡上了哪個男人？我們公司的？」江天心看她這樣子，更加瞭然，偏過臉來逼問。
「哪裡啊。」她紅著臉往外退，嬌羞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了起來。
商勝男低頭，在看到上面跳躍的號碼時凝固了笑容。是蕭衛揚。好一會兒，她才接通手機，不忘離江天心老遠，「喂？」
「下來，我在樓下。」
「哪個樓下。」
「公司！」
「你怎麼去公司了？」
「我為什麼不能來公司？」他想告訴商勝男，因為想她了才會去公司，只是那份驕傲讓他沒辦法把這話像對其她女人那樣對她說出來。面對商勝男時，他總會變得特別彆扭，這一點連他自己都理不清楚。
商勝男沒打算和他吵，一則江天心正在屋裡看著自己，二則，她和他之間還有著交易。
「好吧，我馬上過來。」
她完全可以讓蕭衛揚到家裡來接的，但骨子裡卻抗拒他出現在江天心面前。和他做交易的事，她瞞了所有人，不想自己血淋淋的不恥被扯出來讓人看到。
出來時，她的臉色不復從前，變得心事重重，「天心姐，我去公司一趟。」
「怎麼了？有什麼事嗎？」江天心一臉的擔憂。她笑著搖頭，「不是什麼大事，只是臨時加個班。如果太晚就不回來了，記得把門鎖好。」
「加班用這麼久嗎？要不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她匆匆從屋裡走出來，叫了個的士直奔公司而去。
蕭衛揚果然等在樓下，歪斜著身子，一派倜儻。從他身邊走過的幾個女孩紛紛回頭，對他露出仰慕的光束。蕭衛揚起先並不想理睬，但在看到商勝男時，竟朝著女孩揮了揮手，微笑滿滿。
女孩子們差點被他的電眼迷暈過去。
他以為這樣可以刺激到商勝男，讓她更在乎自己，卻不知，她討厭的就是他的風流和紈絝習氣。對蕭衛揚，她的感覺愈差，走過去時只剩下淡然，「抱歉，讓您久等了。」
她用的是「您」，對他比對待客戶還尊重。蕭衛揚的笑臉一時間冷了下來，卻也沒有質問她，只問：「從哪裡來的？」
「走吧。」她不答，主動去拉他的車門。
蕭衛揚氣得一把將她扯了回來，壓在車身上，雙臂緊緊鎖著她，「我問你話呢！」
商勝男眨了眨眼，「這不是蕭先生您該管的吧。」
不是他該管的？這個女人！蕭衛揚的拳頭都捏了起來，最後狠狠扯起了唇角，「我當然要知道，否則，你要是從別的男人主床上剛下來，再回去跟我做豈不噁心？」
商勝男白了臉，憤怒地瞪了他許久，最後強自壓下了怒火，「蕭先生請放心，最起碼的職業道德我還是有的。」
「職業道德？看來，你真把自己看成是出來賣的了。不錯，有自知之明！」他憤怒得口不擇言，只想無盡地傷害她。商勝男用力咬住了唇瓣，這樣才能不對他破口大罵。是誰把她變成了這樣的？是他啊。
當然，對這樣的男人，說再多也是白廢。她垂了眼皮子，任由臉白著，一副由他掌控的樣子。她這樣子又莫名地扯痛了蕭衛揚的心，他向來捨不得對女人這麼粗魯無情。
「走吧。」他鬆開了她，語氣柔了一絲。商勝男默不作聲地鑽進了車裡，捏著兩個手指頭，再沒有出半聲。一路上，氣息沉沉。
下車時，蕭衛揚快一步攬住她，纖細的腰往他身上一貼，感覺就上來了。如果不是忌諱著這是在外在，他一定會當場辦了她。商勝男身上若有似無的清香撓得他心猿意馬，推著她走路的步子都快了起來。
天知道，這一天，他都在想她的味道。兩次都是用強的，但還是給了他極致的享受，這種享受是從其他女人身上感受不到的。
才進門，他就把她按在了門板上，好在管家退得及時，否則就要打擾到此時的好事了。商勝男略掙了一下，片刻便靜止下來，上著他狂吻，至始自終都沒有來抱他。感受不到她的回應，蕭衛揚莫名地發急，箍緊了她的腰朝自己壓，恨不能把她捏化了，融到骨血里去。
他有過不少女人，數都數不清，在別的女人面前總是自控自容，收放得當，到了她面前，他卻只像個毛頭小子。蕭衛揚知道這樣的自己陌生，但他卻沒想過要控制自己，他只想盡情地享用面前的女人。
「別……」在他的手開始扯她的衣服時，商勝男終於弱弱地出了聲，阻止他，她的臉蛋殷紅，雙目迷濛，「這是……外面。」
「外面怎麼了？誰敢看？」他喘息著，粗啞回應，但看到她絲絲縷縷的目光中那點祈求時，彎身抱起了她。這次，他沒有強來，感覺竟比前兩次還要美妙，蕭衛揚一次次感覺自己躍上了天堂，恨不能死在她的身體里。
「男男，男男。」他一遍遍地低呼著，似一匹狂野的俊馬。身下的女人終於禁不住，發出低低的聲音，像是在回應他。他身上猛然像點燃了一團火，愈發不可收拾。
夜晚，太過美妙。
商勝男累得直接虛脫，蕭衛揚摟著她，滿足地眯了眼。有這樣一個女人，安靜地給煮麵，瘋狂地和他親熱，這是一種極其美好的感覺。將她摟緊，蕭衛揚將下巴頂在了她的發上，「男男，從此以後，做我的女人吧。」
回應他的，只有淺淺的呼吸聲，她累得早就睡了過去。
商勝男軟綿綿地醒來，立刻感覺到了危險的目光。她的腰上，那隻手不安份地動著，看到她醒來，蕭衛揚的目光變得幽深而滿意，「總算醒了？」他早就等得不耐煩了。
他大半個身子覆了過來。
商勝男縮了縮身子，本想告訴他自己身上痛，不可以再來。但一想到這是兩人的交易，生生忍了下來。
「今天，算第二次吧。」她輕聲道，只是想確認。
「什麼？」蕭衛揚問得漫不經心。
「不是說三次嗎？今天和昨天是不同的日期。」
她竟然分得這麼清楚，原本滿滿的預火給生生澆滅，蕭衛揚冷臉瞪著她，「商勝男，你還真是個做生意的！」什麼都算得那麼透徹。那麼，自己昨晚說的那句話算什麼，自做多情嗎？
商勝男蒼白著臉，這樣的事情放在桌面上談已經夠尷尬了。但，該說的總要說清楚，三天已經夠讓她難堪了，不想再奉送多餘的機會。
蕭衛揚翻身坐了起來，寒氣逼人。他不多說一句，走出了房間。商勝男在被子里坐了一會兒，聽到外面傳來碗筷碎裂的聲音，還有蕭衛揚發怒的聲音。
她沒有和他生活過，所以並不知道他平日里是怎樣的。想必紈絝公子都是一樣的性子吧，稍有不滿就會生氣。
外頭，管家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蕭衛揚的好脾氣不僅在女人身上得已體現，他對下人也是極客氣的，否則也不會這麼招人喜歡。只是，最近怎麼了，動不動就發火？
「蕭先生不滿意的話，我馬上讓人重新做。」管家試探著道。他雖然只是酒店的管家，但客人是神，是上帝，不敢怠慢。
「不用了。」蕭衛揚擺了手，臉色沒有恢復，但語氣卻輕了好多。管家不過代人受過，再胡鬧下去倒顯得自己幼稚了。
直到屋裡安靜下來，商勝男才穿戴整齊走了出來。蕭衛揚並不有離開，坐在沙發里，以他為中心，冷氣向外擴展，整個屋子都透著凝重和涼。管家立著，大氣不敢亂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