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帝煜竟然跟人打架
「溫小姐到了就知道了。」
管家並不多說,額上綳著青筋。他是尊紀守法的好公民,可眼下少主出了麻煩,不得不全力趕時間啊。
看到管家全部注意力都落在交通上,溫小染不能再問,只能在心裡做無數種猜測。
她被帶進了一家極度高極,制度極嚴的純VIP式休閑中心門口。管家抹著汗大步走,還是被門前穿著極度講究的安保人員給攔了下來,「您好,請出示您的VIP卡。」
蕭衛揚從裡面趕出來,也在抹汗,衣服扣子略有凌亂,一向整齊的髮絲都亂掉。桃花眼再沒有興趣往女人身上亂放電,看到被攔在門口的溫小染卻有如看到救星,伸手將她拉住,「快來救場!」
溫小染就這樣給他拉了進去,一路跌跌撞撞,只能用嘴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蕭衛揚沒有答,將她拉進了一間包廂。巨大的包廂里,此時杯盤狼藉,滿地碎片,桌椅全都倒地,像是被人洗劫過一般。
而裡面,一人站在門邊,衣衫凌亂不堪,比蕭衛揚要狼狽許多,臉上掛了彩,一張極致漂亮的臉上有著重重的傷圈,顯然是被人砸上去的。
「不過一條圍巾,值得你這樣嗎?」他抹著唇上滲出來的血跡,瞪眼問,「還是不是兄弟!」
「你給我過來!」
另一頭,帝煜被好幾個人拉著,他還一撞一撞地要衝出來跟人干架。帝煜臉上的青筋都綳了出來,哪裡有半點平日的冷靜威嚴,完全一個被惹毛了的獅子模樣。
「到底……怎麼了?」溫小染從來沒有看到過帝煜這副樣子,給嚇了一跳,轉頭問蕭衛揚。蕭衛揚無力地努努嘴,指向帝煜胸口的圍巾。那條灰色的圍巾上此時染了一大團濕跡,是暗紅色的酒液。
溫小染有些不鎮定,「不就是染了酒嗎?值得他這麼動怒。」她覺得,一定還有別的原因。
「可不是。」蕭衛揚認同地點頭,「可是某人就是較了真。」
他們這一夥沒事的時候也會打打架,但這麼較真還是第一次,對面的帝煜分明就綠了臉。亨利轉頭回來看蕭衛揚,「主意可是你出的,要死咱倆一起死。」
誰都知道帝煜的拳頭厲害,這一群里還沒有誰是他的對手。
蕭衛揚膽寒地將溫小染推了出去,「這回只能看你的了。」
「我?」溫小染給驚壞了。她又不會打架,怎麼弄?
溫小染給擋在門后,從帝煜的角度看不到,他一個使勁,最後拉著的人生生給震了出去。當然,眾人合力還是拉得住他的,只是知道蕭衛揚請來了救星,想要看看這救星有多大能耐。
於是乎,鬆了手。
「喂,你們怎麼……」
亨利變了色,去瞪大家。眾人眼睜睜地看著帝煜衝過去,紛紛抱起了拳。這些人……為了滿足好奇心竟然把他當槍使,交友不慎啊!
帝煜衝上來就朝亨利發動拳腳攻擊,亨利哪裡真能站在那兒挨打,只能躲閃。他的拳腳又快又狠,亨利躲得險相環生,轉眼間給悶悶地揍了一拳。
「天啦!」溫小染嚇得捂緊了嘴巴,這種打法簡直是要人命嘛。那一拳打得亨利的臉都泛起了白,她忙去推蕭衛揚,「快去勸啊。」
蕭衛揚無奈地搖頭,「你不是沒看到,那麼多人都拉不住他。」
「那就眼看著出人命嗎?」
「要真出了,我們也沒辦法。」
蕭衛揚擺明了不參與的架式讓溫小染十分無力,可再這麼打下去一定會出事的啊。溫小染想也不想,擁上去抱帝煜。帝煜未防,只感覺軟軟的東西貼了上來,熟悉的味道便撲入鼻間。
他正窩著火,一伸手就給扒開了。
「帝煜!」溫小染給扒摔在地上,可憐兮兮地叫他。帝煜的拳腳極快,再次欺到了亨利身上。他這一腳踢出去,鐵定給亨利踢出個大洞來。溫小染顧不得別的,上去再次抱上了他的腰,「不要踢了,不就是圍巾弄了酒嗎?回去洗了就好了,再不行,我重新給你織一條!」
帝煜繃緊的身子這才緩下來,收了勢,低頭看向溫小染。
溫小染並不知道他收了勢,只顧抱緊了他,眼睛閉著臉貼緊在他腰間,「我們再織好不好,再織,你要多少條我都給你織,別打架了好不好?」
這語氣,又軟又糯,直撞進了他的胸口。他這才瞪一眼亨利,徹底放棄了打架的念頭,將溫小染拉起來,「說話要算數!」
「算數,算數。」只要他不打架,怎樣做都可以。
帝煜的唇彎了彎,「這還差不多。」然後大大咧咧地摟著她走向桌子,將她壓在自己身側的位置上,「還不過來吃東西。」
眾人摸的措鼻子,捂的捂嘴巴,紛紛對視,「這是帝煜嗎?」
「不想吃的就給我滾!」坐在位置上的某人發號施令,眾人哪裡會滾,紛紛走過來。帝煜的好戲千載難逢,不看白不看。
片刻,屋裡進來工作人員,收拾一凈,而且很快擺上了乾淨的碗筷杯盤。而更讓溫小染掉眼珠的是,剛剛還鬧得你死我活的緊張場面,一下子就熱絡起來,就連被打得嘴巴鼻子都歪了的亨利,也只是扯扯衣服,笑嘻嘻地坐在了帝煜的另一邊。
這……什麼情況?
「別理他們,這些人沒事就打架,早都成習慣了。」溫小染的另一側坐著曼拉,早一步看穿了她的心思,答道。
還不忘撇撇嘴,「一群小學生。」
呃……
這些人看起來個個非富即貴,還很有本事的樣子,怎麼能這麼形容。溫小染因為曼拉的形容,差點咬到舌頭。
「嫂子想吃什麼?」有人出聲,問她。
溫小染給這一聲「嫂子」嗆了起來,連忙擺手,「我不是,我不是……」
帝煜叭地將那條圍巾丟在她腿上,「晚上洗乾淨了給我。」
這話,說得,就好像他們住在一起似的。
溫小染抱著圍巾,像抱著一團伙,偏偏眾人給的都是曖昧的眼神,顯然不相信她的解釋。「我真的不是。」她嘟囔著道。
帝煜射來一記冷眼,隨手扯過服務生手裡的盤子,塞了塊點心在她嘴裡。他那表情,有要殺人的意思。溫小染忙用手去扶點心,始終理不透,他生的是什麼氣。
眾人顯然沒把她的話聽進耳里,照樣嫂子長嫂子短地叫,她也懶得再去解釋,由著他們來。剛剛還緊張的氣氛,傾刻間變得輕鬆,只是坐得遠遠的卻正好位於溫小染對面的亨利那身歪歪扭扭,掉了幾顆扣子的穿著讓人看著彆扭,而且還是一臉的傷。
「真的……沒關係嗎?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她不放心地問。
亨利原本還談笑風聲,這會兒卻捂起了臉,「怎麼沒關係,疼死了。」
「啊?」溫小染驚得從帝煜的懷裡往外鑽,「那該怎麼辦?」她絲毫沒發現,一張桌子就她一人最著急。
「要是有個人給吹吹就好了。」某人露出半隻眼睛來,狡黠寫有臉上。溫小染遲疑著,還真有要去吹的意思。怪不得她,那傷處看起來真的觸目驚心。
腰間一緊,她給扯了下去,再次跌進了帝煜懷裡。帝煜的臉黑沉黑沉的,「還怕他沒有人吹傷口?」他低頭按了個鈕,馬上有服務生進來,「找二十個女的,給這位先生吹傷口。」
「不用了,不用了。」亨利連忙攤手搖頭。二十個小姐給他吹傷口,香水味不把他熏暈才怪。
「現在突然不疼了。」
他天生怕香水味,一聞就會犯暈。
看著他這樣子,溫小染也明白,定是沒什麼大事了。大家這麼熱騰騰的樣子,跟剛剛的劍拔駑張形成鮮明對比,讓人怎麼都無法把兩副畫面聯繫在一起。
帝煜的臂緊緊地束著她的腰,往自己身邊收,她的側身貼著他的腰身,能感覺火熱的溫度滾滾侵襲,弄得人口乾舌燥。而偏偏眾多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害得她連呼吸都不敢隨意,只能拘束地倚著帝煜坐著,難受得很。
帝煜卻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佔有性地摟著她,完全把她當成了私人物品。
她忍不住去看他的側臉。完美的五官,流暢的臉線,白皙的皮膚,因為剛剛的打鬥掙掉了三粒扣子,卻半點狼狽都看不到,反而泛起無盡的性感。這樣的男人,無論走到哪裡,都會引起女人的尖叫。
他這麼摟著自己,害得她都有些臆想,臆想他是不是很喜歡自己,甚至……勝過江天心。
用力搖了一下頭。
怎麼可能?
溫小染努力把思緒拉回來,盡量忽視他極具侵略性的溫度,低頭品嘗著送上來的美食。
「光喝酒有什麼意思,我們來玩個遊戲吧。」蕭衛揚提議道,一副不搞出點事來不甘心的樣子。他在桌下拍了拍亨利的手,安慰的同是暗示著什麼。
「你倆同性戀?」帝煜冷冷地撇他倆一眼,並沒有反對。溫小染給嗆了一下,當真去觀察兩人。
「我保證,絕對只喜歡女人。」亨利速速推開蕭衛揚的手,以證清白。不過,有些事情,心底壓著不泄不爽,尤其在他這一張俊臉跟人揍得跟個豬頭似的時候。他的眼珠轉了轉,「就玩我們平常玩的吧。」
在場的只有溫小染一人迷糊著,不明白他們平常玩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