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給你一次做溫小染的機會
等到得到解放時,她已完全被剝骨抽筋,只剩下軟綿綿的軀體。帝煜滿意舔舔嘴唇,原來他一直渴望的味道是這種。
也好,趁著生孩子的機會好好滿足自己,吃厭了才會甩得更乾脆。
帝煜晚上得到了快樂,白天只能得到溫小染的冷臉。自從強迫她后,每次見到他,她都有意視而不見。即使晚上他強行索取,她也咬著唇,一聲不吭。
他討厭這種感覺。
能得到他帝煜的親睞,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她應該跪著來感謝他才對。
溫小染越是不搭理他,他越是卯足了勁磨她,弄疼她,想要她張嘴求饒。溫小染就是不開口,哪怕咬碎了唇瓣,哪怕揪爛床單。
這不是江天心的性格,完全不是!
帝煜越來越清晰地感覺到這一點,在意識到這些的時候,他完全沒有開心,只有無盡的煩躁,鬱悶。他對溫小染越發霸道橫蠻,只想將所熟悉的江天心的性子給逼出來。
溫小染以前的時候為了好過一些,會順從帝煜。但在這些方面,她根本沒辦法,尤其在想到她必須為他生一個孩子,然後拋棄孩子離開后,更加做不到。
在她看來,孩子該是愛的結晶,生下來后應該得到父母雙方的愛,由雙方陪著他長大。如果做不到,就不該生。
因為她就生活在失去母愛的環境里,即使那般想要得到自由,還是不希望自己懷孩子。
在這種情緒的感染下,帝煜的每一次接近於她都是酷刑,她沒辦法回應、討好。
無數個夜,在兩人的碰撞下離去。
天拂曉,走廊里傳來急急的腳步聲。很快,敲門聲響起,「少主。」
是管家。
帝煜剛剛結束每晚必須的和溫小染的情事,溫小染已經累得暈了過去,他還沒有下來。看著懷裡倔強的人兒,眉頭壓著一股子情緒,卻在感知到她軟軟溫熱的皮膚時,再也沒辦法像從前那樣將她扯醒,折罰她。
管家這個時候來找他,必定是急事。
他吐出一口氣,從床上翻下來,將被子悉數蓋在溫小染身上。她小小纖薄的身子全都隱在了被下,只剩一張蒼白卻不失清純的小臉。
帝煜隨意披了個睡衣走出去。
管家沒有馬上出聲,忌諱地看一眼房門,屋裡有溫小染。
帝煜將他帶到無人的大陽台,「什麼事?」
懶懶的,淡淡的語氣,透著不耐煩。
管家沒有馬上回答,而是低著頭,遲疑了好久才出聲,「我們的人探清楚了,少夫人……夫少夫還在冷漠身邊。」
淡慢的表情突兀凝住,帝煜的整個人都僵在了那兒。
再大的風浪都經歷過,這算不上什麼大事。只是他似乎已經把心丟在了房內女人的身上,甚至準備和她生孩子,得到的卻是這樣的消息!
他早就感覺,溫小染不是江天心,只是這消息確定得太快!
「少主打算怎麼辦?」管家輕問。
他久久不語。
管家只能點點頭,默默退出。
「這件事,暫時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包括……溫小染本人。」
他突然道。
管家雖然不解,但還是應了一聲「是」。
帝煜在陽台外吹了好久的風,一慣不喜抽煙的他連續抽了好幾根煙,乾淨的地板上布滿了煙灰和煙蒂。
直到抽完第五根,他才回房。
房間里,溫小染縮在被子里,露出一張白皙的小臉。她的睫毛深深捕排,十分漂亮,別的五官也都精緻美麗,只除了唇。因為被咬破了,唇上殘留著血漬,還有破的皮,看起來略顯狼狽。
指,伸過去,撩在她臉上,一點點加深,最後停在她的眼底。
他不想放這個女人離開。
溫小染頭昏手軟地醒來,看到帝煜坐在床頭的皮製軟椅上,雙手抱臂,靜靜地看著她。她本能地往後一縮,想到了他昨晚的強行攻佔,臉色都不好了起來。
帝煜的眉頭擰了擰,而後站起,「該吃早餐了。」
他坐在這裡就是為等自己醒過來,告訴她吃早餐的事?
洗漱完,她下了樓。帝煜已經坐在了餐桌前,卻沒有動筷。溫小染看到他鋪排著的劍眉微微擰起,唇也抿得很緊,想著肯定有什麼不舒心的事。只是,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她默默地坐在他的斜對面,隔了幾個位置。這樣既不用跟他面對面,也可以遠離他。
帝煜的眉頭擰緊了些,卻到底沒有生氣,終於拾起了筷子,一如既地展露著高貴的吃相。
昨晚一夜的勞累,溫小染早就餓極,也懶得矯情,夾一個麵包大口往嘴裡送。原本不大的嘴巴,馬上被塞得滿滿的。
帝煜停了筷,不太贊成地看向她。她以為他是出於嫌棄,懶得搭理,只是下一刻,一杯水遞到了她面前,「這麼吃就不怕嗆著?」
帝煜竟然……給自己遞水!
他這猛然的舉動對於溫小染來說,無異於颳了一場強勁的颱風,把她吹得七零八落,滿麵糊塗,一時忘了嘴裡還有東西,真給嗆住。
「咳咳咳……」她劇烈地咳嗽起來,臉憋得通紅。
看到她真被嗆住,帝煜十分火大,傾身過來扯起她的后領就給她灌水。這樣的結果,只會是——嗆得更厲害。
她把水噴了出來,噴得帝煜滿臉都是,還有細碎的包子屑,以極其不雅的方式沾在他俊美無疇的臉上……
那張本來就沒有多少表情的臉一點點冰化,裂開!
溫小染捂上嘴,身子縮了起來,只能悶悶地咳。
「會不會吃東西!」帝煜暴怒地吼,順手扯過管家遞來的毛巾,在自己臉上擦了幾擦。
「對……不起。」
其實她更想說的是,如果不是你,我會嗆住嗎?
到底,沒有這個膽量來惹這個大炸彈。
「過來!」他不耐煩的命令。
他這是要懲罰她嗎?
本來就膽寒,她此刻哪裡敢朝那裡移動半步?
最後帝煜不耐煩地將她扯過去,毛巾粗魯地壓在她的唇上。他這是幹什麼?給她拭唇么?拭唇為什麼這麼用力,她的唇都快給擦沒了。
帝煜從小都錦衣玉食,哪裡伺候過人,這會兒能給她擦嘴已屬人間奇迹,還能指望他溫柔?
溫小染原本粉嫩嫩的唇瓣在他的一番粗魯之下,泛起了紅。這紅耀眼誘人,像紅透了的柿子一般,水汪汪的。帝煜的喉結滾了滾,很想一親芳澤,他低頭,壓了過去。
溫小染意識到不對勁,急急捂了嘴,「不要,有人!」
屋子裡有傭人和管家,她不想。
以為自己的話必定不奏效,帝煜的唇卻出人意外地退了回去。
「吃早餐!」他命令,語氣依然不好。
今天的帝煜很不同,極其不同。溫小染極其肯定地做結論,卻理不透他這不一般的原因。
當然,她也不想去理。
想著他和自己簽的那份協議,想著他夜間無情的索取,半點不顧及她的感受,她低了頭去吃東西,甚至還將臉扭向離他較遠的那一邊。
帝煜吃得不多,很快放筷。他沒有離開,優雅地擦著唇,似乎在等她。溫小染覺得自己一定是多想了,幾口將早餐幹完後站了起來,朝外就走。
「少夫人這是?」
管家走來,疑惑地問。
溫小染指指大草坪,「拔草啊。」她已經習慣了拔草工的職位。
背後,帝煜的表情在陰,越來越陰。
「不是已經說了,她不需要去拔草了嗎?」這話,是對著管家說的。管家抹起了冷汗,「少夫人,您上樓休息吧。」
上樓休息?休息好了跟他生孩子?
逃不過也就算了,她不要無所事事到只剩下想這種屈辱的事情,既而搖頭,「我還是比較喜歡拔草。」
「溫小染!」背後,帝煜發了大火。他這一聲吼,震得餐廳都在晃。
溫小染停了步,疑惑地看向他,「你……叫我……」溫小染幾個字沒有吐出來,他這一定是做戲的吧,怕自己無意間會在老太太面前叫錯,叫她為「江天心」,所以就在平時也將她當溫小染了。
帝煜也在叫出口后驚覺自己的失誤,隨即改了語氣,「以你那種速度拔草,怕是拔一年也拔不完。我已經請了專業的人來處理,你從今天起,就呆在家裡。閑得無聊的話去陪奶奶!」
聽到他這些話,溫小染更加確認自己的猜測,摸了摸鼻子,沒精打采地上了樓。她沒有去老太太房間,老太太沒完沒了地問她是不是懷了孩子,只會增加她的委屈和負罪感。
她回房,坐在飄窗上,獃獃地盯著外面的草坪看。
不知坐了多久,等她回過神來時,天已經沉了下來,黃昏了。門,從背後緩緩推開,早餐見了面后一直沒有現過身的帝煜走了進來,一眼看到她被黃昏染了厚重的色彩,若隱若現,心頭有莫名的不暢。
「在看什麼?」他輕問,語氣比什麼時候都溫和。
溫小染苦苦笑了一下,滿腹心事的她哪裡會感覺到他的變化,只應付般答,「隨便看唄。」她能告訴他,她不想以這樣的方式生兒育女,她想離開這裡嗎?
他走了過來,也坐到飄窗上。因為他的加入,整個空間顯得逼仄起來。
「溫小染……如果給你一次做溫小染的機會,你想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