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不可能再喜歡任何女人
「怎麼可能！」帝煜一口否認。
「奶奶是過來人，怎麼會看不出來。喜歡就喜歡，有什麼好藏著掖著的。」
「這個世界上除了奶奶，我不可能再喜歡任何一個女人！」
帝煜的語氣，如此之乾脆，果決。
外面，溫小染因為看到小床上的被子亂了，停下來整理，因此將他們的對話一字不落地聽到。
在聽到帝煜果決地否認對她的感情時，她的指一錯，撞在了床沿上。
瘋了嗎？帝煜他不喜歡任何女人跟她有什麼關係？溫小染撤回指邊揉手指邊往外走，卻越揉越覺得胸口發悶。
再回到房間時，帝煜已經不在，只剩下帝老太太。
「小染，過來！」老太太朝她招手，臉上擺明了不喜。溫小染端著果汁乖乖走過去。
「從今天起，照顧奶奶就穿這個！」
她從床邊拾起一堆衣服遞向溫小染。溫小染疑惑地接過，那些衣服布料極好，剪裁作工也是一等一的。
「奶奶哪來這麼多衣服？」
而且還是年輕女孩子穿的衣服。
「讓管家搜羅的！」
溫小染這才想到，剛剛管家往各個房間都去了一次。那些房間是帝煜用來安排佳麗們的。
「奶奶幹嘛要我穿這些衣服？」
即使沒穿，她也知道佳麗們留下的衣服會是怎樣的清涼。
「奶奶不想房間里死氣沉沉的，你穿著這個讓我不覺得自己是病人，身體會好得快些。」
這也算理由？
「放心吧，管家都讓人洗過消過毒的。」生怕她不肯要，老太太加了一句。溫小染抱著衣服只能苦笑。
「現在就穿給奶奶看！」
對於一個病入膏肓的老人家，她能怎麼辦？溫小染乖乖進了房，背後，帝老太太得意地哼了起來：「小樣，敢在自家奶奶面前裝，看你裝到什麼時候！」
帝老太太不僅要溫小染換衣服，還要化妝。為了讓老太太高興，她只好給自己化了個淡妝。她原本皮膚就好，五官也漂亮，淡妝一上臉，就像撒了一把光在身上，一時惹眼得緊。
溫小染感覺極不自在，帝老太太卻非常開心，連連喊好。
帝煜揉著眉走上樓，忽然眼前一亮，看到一道亮麗的背影從自己眼前劃過。那分明是個女人，鬆鬆地綰著發，有幾份古典麗人的味道，纖細的臂勻稱的腿，腰後背極細，一掌就能掐實。從露背裝里可以看到一大片漂亮的皮膚，瑩光粉嫩。
管家又給他安排女人了？
只是那女人卻直接進了帝老太太的房間。
他的步子一扭，也跟著走過去。打開門，在看清那人是誰時，語氣都跟著冷凝，「溫小染？怎麼穿成這樣子？」
「穿成這樣多漂亮。」帝老太太接了口，將溫小染拉了過去，「看啊，像朵花兒似的。」
穿成這樣本來就不太自在，帝煜帶著責備的話一出口她便臉皮薄地紅了臉。粉粉的一片，比打了胭脂還要艷麗，卻偏偏一張清純的臉。
帝煜的喉結滾了滾，生生壓下眸子，「奶奶喜歡就好。」
「坐下來陪奶奶說會兒話。」帝老太太一反早上的生氣模樣，拍著自己的床沿。帝煜沉眉走過去坐下。
「小染，給我粥。」
「小染，給我水。」
「小染，給我……」
帝老太太一反常態，不斷地問溫小染要東西。溫小染曼妙的身姿不停地晃動，在帝煜的眼前閃來閃去。偏偏那衣服容易露點，她不經易低頭的時候，不是露出了胸口就是腿。
帝煜覺得口乾舌燥。
而那條小腰又細又長，雖然比不上國際名模卻硬是一種讓人圈上去拉進懷抱的衝動。
帝煜狠狠去瞪溫小染。
溫小染一邊忙著服務帝老太太，一邊想著盡量減少曝光度，手忙腳亂，根本無暇去管他的心情。
他華麗麗地被人忽視了。
不止一次。
他再次想到了早上，她對他的不愛搭理，明明知道是他的衣服卻連句感謝的話都沒有。就在此刻，他看到自己的衣服被丟在床頭，極度凌亂，甚至有一頭掉在了地板上。
溫小染就是這麼對待他的東西的？
帝煜嚯地站了起來，「奶奶，您休息，我走了。」
老太太也不挽留。
溫小染暗自抹著汗。
「那不是煜的衣服嗎？既然是煜給你的，你就給他送回去吧。」
溫小染看向那件衣服，她竟然忘了提醒他要帶回去！
「快去！我要休息了。」老太太發了話，閉了眼。
溫小染遲疑了好一會兒才去撿那件外套，默默退出房間。她抱著衣服去了帝煜房間。反正只還件衣服，這樣給自己鼓著氣，她輕輕去敲帝煜的房門。
裡面久久沒有人回應，以為帝煜沒在，她只能轉身往回走。不意，門突然拉開，緊接著，她的腰一緊，給扯了進去。
溫小染完全不防，連叫都沒叫，就消失。
屋裡沒開燈，看不清情形，但男人強勢的呼吸灼著她的臉，幾乎將她熱化！勁臂壓著她的兩肩，將她釘在了牆壁上。掌心落在她光潔的肩膀上，傳遞的同樣是火熱！
「我……」她想把衣服舉起來。
帝煜沒有給她機會，低頭就吻上了她的唇。
「唔……」
她睜大了眼，只能看到他的輪廓，繃緊了線條，霸道狂肆。為了阻止她掙扎，大手壓向她的手腦，將她強行禁錮。
帝煜完全出於懲罰的目的才這樣吻她，吻上手才發現，這味道比想象中的還要甜美。他加深了這個吻。
直到——
舌尖一陣刺痛，嘴唇里湧起血腥味。
他冷眼退開。
溫小當順勢推了他一把，沒有推開他自己卻滑了下去。她捧著胸口，努力地吸著氣。如果不是咬他那一口，估計一定會窒息而死。
「我只是……還衣服。」好久，她才出聲，喘息聲沒有停止。她的喘息聲打在帝煜的心尖，只會讓他的邪火越竄越猛。他一把將她撅住，拉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先擇這個時候用這種裝扮還衣服，江天心，別說你沒有想法。」
她的確沒有想法。
但他會信嗎？
溫小染沉默了。
「你想要什麼？」好久，帝煜調勻了呼吸，放開了她，問。
「不可否認，你重新勾起了我的興趣。雖然不能得到以前的那種盛寵，但至少，你可以重新回到我床上，在我沒有新歡之前。」
這話，別的女人聽到一定會覺得是恩賜，肯定會高興地欺身而上。聽在溫小染的耳朵里，卻是那般諷刺。
她冷冷地笑了起來，「帝煜，並不是每個人都想爬上你的床，別想太多！」她將衣服甩在他身上，拉門走了出去。
門外，有風吹來，並不冷，她卻抱緊了雙臂。
為什麼在聽到那些話后，她會這麼難過？
她也愛上帝煜了嗎？
這個想頭一浮起來，她用力捂住了自己的腦袋。怎麼可能！帝煜逼著她做不想做的人，污辱她，打擊她，禁錮她，她應該恨他才對。
溫小染為了討帝老太太的歡心，依然穿著那些時尚衣服，但每次帝煜到來，她都刻意避著，能不相對就盡量不相對。帝煜沉冷了一張臉，彷彿也不認識她，只和老太太說話。即使有什麼需要她做的，也是一副主人對傭人的口吻。
這樣挺好的。
溫小染滿意於現狀，因為她一直都知道，和帝煜是不可能的。
伺候完帝老太太，溫小染像往常一樣下了樓吃東西。天氣很熱，胃口不怎麼好，她讓廚房給自己做了一碗冰粥。
粥吃下肚，清涼可口，可後果卻很嚴重。溫小染忘了自己的生理周期就在今天，半個小時候，肚子便劇烈疼痛起來。
她捂著肚子艱難地邁上樓梯，還是痛得蹲在了牆角。
「蹲在這裡做什麼？」
不知蹲了多久，頭頂傳來淡淡的聲音。溫小染無力抬頭，將頭頂在了牆上，她知道背後站的是帝煜。
「抱歉，我加休息一下就會去照顧老太太。」
她道，即使儘力表現得平淡，還是無法隱瞞嗓音里的顫抖。
帝煜將她拉了起來，蒼白如紙的臉便印入眼帘，她的身體冰得恐怖，額上沁滿了汗水。
「怎麼了？」他問。
「沒事。」她搖頭，身子縮下去又要蹲。
帝煜沒讓她成功，「說！」他眼裡染滿了不耐煩。溫小染硬著頭皮解釋，「只是吃了些冰凍食物。」
「家裡的冰凍食品你可沒少吃！」
他這是指她在裝假的意思嗎？
儘管不好意思，她還是不得不說清楚，「平常吃沒事，來例假之前不能碰。」
「知道還碰！」
吼聲充斥著耳朵，溫小染還未緩過勁來，身體已經一輕，被人抱住。
「帝煜……」
她輕呼。
對方沒有理睬她，將她抱進房間，放在床上。
「要什麼！」放下她后，他問。
溫小染不自然地扭了臉，「要……衛生棉。」
帝煜的臉沉得更快。
呯！
門關上，他已消失。
溫小染捧著自己的肚子縮在床上。跟高高在上的帝煜說要衛生棉，難怪他會生氣。算了，等情況緩和些再去找衛生棉吧。
樓下，帝煜火吼吼地衝下來，差點與管家撞個正著。管家急退一步，才沒有發生這樣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