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膽敢頂撞他
坦白說,此時溫小染的心臟跳得極為狂亂,她也是怕的。剛剛自己到底中了什麼邪,要以這種方式進來?就算她對他的遭遇有不一樣的感覺,也不需要撞到刀口上來吧。
但是,既然撞進來了,退步不是她溫小染的風格。
她硬著頭皮往前沖,甚至還擺起一副當家人的樣子,「從今天起,不管工作有多忙,一天三餐不許錯過。當然,如果你執意不吃,我也沒意見,反正你死翹翹了,我就解放了,我巴不得多找幾個男的,風流快活一下。」
管家在門口一個勁兒地假咳,溫小染這不是在往死路上撞嗎?
「對了,我們不是結婚了嗎?你死了,你的家產就能被我繼承了,啊哈哈,信不信我就在你的大床上跟別的男人玩?」
帝煜的臉直接變紫!
「自己想清楚了!」溫小染將勺子甩了回去,飛一般衝出書房。
說了這麼多離經叛道的話,還杵在那裡等帝煜撕么?
好在帝煜並沒有跟出來,而且管家送水進去的時候還取出了一個空碗,可不就是她遞過去的小米粥?
「少主剛剛吩咐,以後他的一日三餐由您負責,做些清淡簡單的食物就好,量不需要多。」管家說這話時,眼裡射出的是對她感恩戴德的光芒。
溫小染摸了摸腦袋,她也沒想到自己的話還能起作用。
「對了,少爺還說了,以後的三餐由您喂。」
溫小染的眼淚差點沒飆出來,為什麼還要她喂?
儘管不情願,但她沒得選擇。中午時分,溫小染還是乖乖地把一份牛奶西米露送了進去。帝煜一直沒抬頭,只用大掌將她扳在膝蓋上,和上次一樣。
她喂,他就張嘴,也不看吃到嘴裡的是什麼。他的頭就在她的胸口處晃動,好幾次回頭吃東西時,唇都險險擦著她的胸口過去,噴出的氣息灼燙得她差點握不住碗。一碗西米露喂下來,她鼻尖上早就冒出了細碎的汗水,比跑了幾圈還要累人。
還好,帝煜的注意力都在工作上。她一喂完就被他一把推開。
這份工作,一直持續了好幾天。
「你真厲害。」第N天的時候,溫小染端著空碗走出來,剛好碰到帝煜的新歡。她就站在門口,因為書房門沒關緊,所以將溫小染坐在他膝頭喂東西的畫面捕獲。
她臉上的羨慕相當之明顯。
溫小染只能呵呵傻笑,說起來都是淚,別人卻未必會相信。
「能教教我怎麼做東西吃嗎?我根本不知道煜喜歡什麼樣的食物。」新歡謙虛地向她討教,比比基尼要聰明許多。
沖著這一點,溫小染決定教她幾招。
「其實也沒有什麼絕招,你只要記住一點,要粗。帝煜的胃是窮胃,越爛越粗糙的東西他吃得越歡。」
「呃……」新歡笑得十分勉強,顯然不贊同。
溫小染摸了摸後頸,怎麼那兒涼颼颼的?
「煜。」新歡軟軟地喚了起來。
「煜?」溫小染後知後覺,在意識到新歡在叫人時猛回頭,看到帝煜陰沉沉地站在她後面。
所以,她剛剛說的話,他聽到了?
帝煜冷冷地撇了一眼溫小染,他剛剛完成工作,走出來時剛好聽到了溫小染的話。
他沒有說話,抬步就走。溫小染面紅耳赤地回憶著剛剛說過的話,在記起那句「越爛越粗糙吃得越歡」時,自動腦補了帝煜像頭似地吃著粗糠的樣子,打了個寒戰。
以為帝煜一定會找她算賬,溫小染戰膽心驚地呆了大半天,每每樓上傳來動靜都會被嚇得彈跳起來。然而,帝煜並沒有找她的麻煩。她終於把一顆心放進了肚子里,該幹嘛幹嘛去。
自從要給帝煜做飯後,管家就沒有要求她再去拔草的事。溫小染難得偷閑,躲在房間里吹空調。吹了大半天,忽然覺得口乾,她這才拾起杯子往樓道里走。
對面,好巧不巧,與帝煜迎面相碰。
溫小染攔了半邊臉,想裝成隱形人離去,在越過帝煜時,腰部一緊,給人扯了過去。她還沒理清發生什麼事,身體已跟著帝煜迅速移向前,最後隨著呯的關門聲,進入了帝煜的卧室。
她被推在了他的大床上。
溫小染迅速朝後縮,一臉戒備地看向他。他已經壓身,將她控制在身上。
「你……」
「越爛越粗糙吃得越歡?」他冷冷地哼出鼻音,別有一種危險感,「把我當牛了?」
這他都知道!
溫小染感覺頭腦被炸開,完全忘了要怎樣接話。
「不是說要找幾個男的在我的床、上做嗎?我給你找?」
他輕眺地瞄了一眼她鼓得高高的胸口,「找幾頭牛怎麼樣?」
「牛……」
溫小染本能地想起那一群差點將她吞噬的豬,冷汗毫無預警地滾了下來,臉跟著發起白。
「不要!」緊張之際,她求救般抓緊了他的腕。他的碗垂在她身側,綳得緊緊的,肌肉感十足!
「我錯了。」她輕輕吐著氣,希冀能讓他降火。
帝煜俯視著她,自然將她軟軟的氣息吸入,帶著淺淺的花的香味和甜味,極度迷人。他還是第一次關注女人的味道,原來如此美妙。像突然被人注入了某種藥物,他的身體突兀地繃緊,有了反應。
溫小染不曾注意到這小小的變化,因為他的驚嚇而不斷地喘著氣,胸口起起伏伏,一上一下。帝煜的眸光越來越深起來,目光移向她的胸口。雖然沒有出聲,但這處,似在無聲地邀請……
他的喉結不受控制地滑了滑。偏偏她的手移向他的胸口,輕輕推動,「我真的錯了,以後不敢了。」
推動時,指頭移了一下,像一簇火星,將他體內的火柴划燃!
他一把扯開她的手,低頭,唇落在她的……胸口!
溫小染完全沒有意會到他會來這一招,生生嚇僵在了當場。眼前,是濃密的頭頂,胸口處,有溫熱濕濕的觸感……埋在身體深處的某根弦被撥動著撥動著,撥得她的心都跟著發顫,高高躍起。
她忍不住「唔」地呼了一聲。
身上的人越發不客氣,大手撕開她的束縛,另一隻手朝下劃過去……
在只差最後一步的時候,身上的重量突兀消失,帝煜遠遠離開了她,眼底消散了火焰,一片冰冷,「果真風流,紅成這個樣子。」
溫小染猛然清醒,低頭看自己,敞開的衣里,皮膚紅艷如玫瑰,無聲地淌著邀請的光澤……
自取其辱!
她用力收緊衣服,將自己裹住。
帝煜嘲諷地扯了扯唇角,隨後將扯掉的外套丟在她身上,「滾!」
溫小染逃一般衝出他的房間。
在這種事上,她和帝煜永遠處於兩個極端。他能輕易掌控自己的情緒,隨時歸位成那個冷靜的樣子,她卻不行!
溫小染紅著臉躲在自己的小房間里喘氣的時候,帝煜已經出現在她的窗口。他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向直升機,矯健地爬了上去。全身上下,已經沒有半點情預的味道。
那名新歡也被帶走。
第二天早上,他帶回了更多的新歡。
看著那一溜煙比國際名模還要嬌艷的女人,溫小染只能發出一聲感嘆,「果然風流!」
之後的數十天,除了偶爾給帝煜做一兩頓粗茶淡飯以中和他高貴的味蕾之外,她的工作又變成了拔草。
拔草,拔草,總是拔草。
雖然枯燥了點,但溫小染並不覺得有多煩。
帝煜似乎閑了下來,每天都會去外面的湖裡游泳。那一群新歡便會像大鴨子身後的小鴨子,寸步不離地跟著帝煜晃。有時,帝煜還會旁若無人地扯過其中一個當眾親吻。
溫小染搖搖頭,「種馬啊種馬。」
天實在太熱,外衫濕淋淋地貼著後背,難受極了。
溫小染脫了外套,僅露出裡面的弔帶。草地上沒有人經過,自然不會有人注意到她的穿著,而且相對於那一群新歡,她這樣已經很保守了。
她繼續拔草。
帝煜懶懶地上了樓,撇退一群新歡后,坐在走廊盡頭的大敞陽台里,懶懶地垂眸。這裡是二樓,離地面不算遠,只是一打眼就看到了溫小染。
她纖薄的身子一晃一晃的,兩隻細胳膊在前前後後地動著。只穿了弔帶,貼在身上,身材一覽無餘。
比起那些佳麗新歡來,她的胸小了點,腰短了點,腿也不夠長,可為什麼就是有一股邪火從身體里竄出來,在她的一動一動之下胡亂地奔騰?
帝煜撐起身體,沒打算再看下去,而是幾步進了房間。
沖了個涼,帝煜爬到了床上,躺下。他很快睡過去,卻馬上做起夢來,夢裡,他把溫小染按在草地上要了個夠,她那股特別的味道縈繞在鼻端,無法散去。
一股液體奔涌而出,毫無預兆,他猛地睜開了眼。看著床上的不明液體,他用力地撥了一把頭髮,連自己都覺得奇怪。怎麼會讓她進入夢裡,而且還……
無意抬頭,看到溫小染還在拔草,細長的身板一聳一聳,隱隱可以看到凸起的胸口,他的身體再次緊繃!
將被單和睡衣一股腦兒丟進了垃圾筒,帝煜走出房間。他隨便推開一位佳麗的房間。
「煜。」佳麗看到他,驚喜地呼出聲,主動纏過來。
帝煜低頭撅住她的唇,將她抱起來壓向大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