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逼她服從

  有氣無力地拔著雜草,溫小染一張原本就清秀的小臉在這段時間的折磨下變得愈發地尖細,好在曬不黑,即使每天風吹日晒都始終白皙,卻也難免被曬得脫皮,晒傷的地方一陣一陣地疼。


  從小雖然不算養尊處優,也沒有過過這樣的日子。


  帝煜昨晚說過的話,他狠戾的表情,輪翻在她腦海中掠中,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再也沒心情去拔草。


  「該死的帝煜!」


  用棍子在草地上劃了帝煜兩個字,她用力地戳了起來,「咒你早死早超生,咒你生兒子沒屁眼,咒你……」


  「你在幹什麼?」尖細的女聲從頭頂傳來,比基尼女郎不知何時到來,低頭俯視著她,目光落在被她刺得支離破碎的字體上。


  「帝煜?你竟然敢寫煜的名字!」她尖利地叫了起來。


  不得不佩服她的眼力。那兩個字被戳得連溫小染自己都認不出來,她竟然認得!

  「不要臉的女人,都被煜甩了竟然還敢寫他的名字!你在他眼裡垃圾都不如,還敢枉想他會要你?」


  還以為她聽到了自己詛咒帝煜,溫小染小小地緊張了一番,聽到她這話,又完全放了心。


  瞭然般點點頭,「對,我垃圾不如,你是垃圾,所以帝煜才會收了你啊。」垃圾筒收垃圾,恰到好處。


  「你!」比基尼女郎沒想到會反被溫小染奚落,一張臉都氣紅。溫小染甩甩肩,「沒事的話我得幹活了。」


  她準備繼續拔草,低頭才看到身側拉了長長一道影子。


  本能回頭。


  帝煜就站在她後面,俊臉沉冷,眸光銳利。


  他聽到她們的對話了?應該不會聽出她說他是垃圾筒的意思吧。她一腳踏在那兩個字上,攔住了帝煜的視線。


  「煜!」


  比基尼女郎撲過去,委屈地在帝煜肩頭落淚,「她……她說我是垃圾。」


  「想怎麼罰?」


  「罰她拔一整天草,不準吃飯。」


  「嗯。」


  比基尼女郎離開前朝她甩來勝利的目光,腰扭得像水蛇一般,就差沒當場和帝煜表演生香活色、少兒不宜。


  溫小染聳了聳肩,默不作聲地拔草。懲罰早就習慣,不過多曬幾個小時太陽,比被那個惡魔放在床上懲罰要好太多。


  「哎呀!」


  才到室內,比基尼女郎就被帝煜給甩在了地毯上。


  「煜。」她淚汪汪地看著眼前人,再次掛起了委屈表情。


  「下次,再敢亂碰,哪裡碰砍哪裡!」


  帝煜冷冰冰地警告完這番話,上了樓,多看她一眼都不曾。


  比基尼女郎這才醒悟,冷汗直流。進來侍候他的第一天管家就告訴過她,除了上床不要接近帝煜,是她這幾天自覺得受寵,忘了分寸。


  帝煜這種男人,真是可怕啊。


  拔一整天草並不是一件輕鬆事,好在午後下起了大雨,她才沒有中暑。只是全身濕淋淋的,衣服都貼在了身上,著實難受。拖著一雙酸到幾乎要廢掉的腿,花了好久時間才走到屋裡。


  晚餐是不可能有了,但至少也要讓自己舒服一點。她爬上樓,進了浴室,把濕衣褪下,調了熱水沖涼。


  她背對著門,纖體漫妙,雙腿筆直漂亮,舉高手時,因為有鐵鏈的緣故,別有一種禁錮之美。


  背後的門被緩緩推開,這一幕落在進來的帝煜的眼裡,眸光一點點變深。


  因為鐵鏈阻擋沒辦法將門關實,也沒想到帝煜會在這個點回來,溫小染才會疏忽。


  她回頭拿毛巾,猛然看到浴室門口那尊天神般的存在,啊一聲退回去,緊急間只能用毛貼擋住身前。水花打在她身上,迅速濕了那片毛巾,此刻貼在身上,曲線凸點展露無疑,根本遮不住。


  偏偏製造出一種欲蓋彌彰的效果,絕對能讓人噴出鼻血來。


  終究沒有經歷過什麼人事,她忘了要動,就那麼驚恐地睜著眼看他,連話都不知道怎麼說,只期盼著他能退出去。


  他並沒有退出去,而是一步走來,將她的水關掉。


  她的身體曲線更清晰地展露。


  他扯著鐵鏈將她拉了過來,綿軟的身體撞進了堅硬的胸膛,儘管有毛巾擋著,她還是感覺到某種堅硬的東西頂上自己,緊張地縮緊自己。


  「不……不是有比……比基尼嗎?我很累……」


  又累又餓,她根本沒有力氣承受他的欺凌。


  長指爬到她的肩頭,扯開隔在兩人間那條濕毛巾。溫小染還未來得及驚叫,一套衣服已經塞到她胸口,「穿上,馬上出來。」


  他轉身走出去,再不多看她半眼。溫小染看看懷裡的衣服,看看他的背影,半天沒有理清他的意思。


  雖然不想穿他給的衣服,但總不能這樣光著身子出去。她最終選擇將那套衣服穿在身上。


  華貴的弔帶款,漂亮性感,並不適合她的性子。盡量將肩帶調到最短,還是不可避免地露出大片肌膚。


  她被帶上了直升機,帝煜要帶她離開了嗎?


  一臉疑惑,去看帝煜。他板著一張千年冰封臉,顯然並不想和她說話。餓得太久,她全身沒力氣,也懶得去招惹他,閉眼在飛機上假寐。


  直升機不知飛了多久,停在了一處極具夏威夷風情的地方。他們走進了一間裝修得富麗堂皇的房間,裡面坐著一個穿著花衫的男人。二人走進來,他的目光第一時間朝溫小染射來,沾在她胸口那片雪白上再也移不開。


  對男人有著強烈的反感,她用手遮住胸口。


  帝煜懶懶地和男人打招呼,說的是她聽不懂的語言。片刻,他起身離去。


  溫小染和男人單獨留在了房間里。


  「想吃什麼?」那人用不甚流利的中文問她,眼睛在她身上亂瞟,十分讓人噁心。


  溫小染雖然餓得發暈,卻不敢亂吃東西。男人夾了一塊珍珠香芋給她,極為勉強地道了聲謝,連碰都沒有碰。


  「不喜歡?」男人傾身過來,掌壓在她的膝蓋,別有深意地揉了起來。溫小染條件反射地往回縮,眼睛看向門口,從來沒有如此急切地希望帝煜能回來。


  男人卻並不放棄,再次襲來,這次直接摸到了她的大腿根部。


  叭!

  出於本能的保護欲,她抬手便給了那男人一巴掌。


  男人終於變了臉色。


  一把扯起她的頭髮,「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做死你!」接下來是聽不懂的鬼話,男人扯起她的裙擺朝她貼了過來……


  「啊!」


  當帝煜走進來時,看到的是衣衫凌亂,披頭散髮縮在牆角發抖的溫小染。她的面前躺著一具男人的身體,同樣衣衫不整,刀子沒入胸口,血水流了滿滿一地。


  這副畫面並沒有讓帝煜震驚,輕輕踢了一腳地上的男人後幾步走到了溫小染的面前,俯下了高貴的身子。


  單指,挑起她的下巴。她的臉慘白如紙,眼裡蒙了一片恐懼,淚光閃個不停。


  叭!

  她猛然抬手,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被嚇成這樣,力氣卻驚人,一掌下去后,帝煜的臉上浮起了五個明顯的指印。


  「畜牲!」


  這兩個字合著一口血噴出來,全都吐在他臉上!

  他的表情在變,越變越冷,越變越狠戾!

  指一抬,她被掀翻,下一刻頭被壓下,一張臉正好壓在躺著的人的胸口,利白的刀片和紅色的血液在眼前晃動,血腥味和男人作惡的體臭混合在一起,她猛烈的作起嘔來。


  「你以為以你那點小手段能置這個男人於死地?如果沒有我的事先下藥,你現在該像死老鼠般躺在他身下讓他干!」


  所以,她該感謝他?

  感謝他要置一個男人於死地,還順便讓她玩一回正當防衛?

  「怎麼?諷刺了你的女人心疼了?要報復回來?」很想哭的,但就是不肯在他面前流眼淚、服軟,她有意挑釁。


  再恨她,不惹他的情況下他都不會找碴,她能想到的只有這個。


  頸部又是一壓,她的臉沾上了死人血,狼狽又添了一層,全無人形。


  薄削的唇落在她耳邊,連氣息都是冰冷的,「我這是在警告你,在影射別人是垃圾筒時先想想自己有幾斤幾兩!」


  他竟然知道了!


  「還有……贖罪就要有贖罪的心態,表面服從,暗地裡寫名字詛咒,算什麼?我不怕詛咒,但,絕對不喜歡不誠心!」


  這姿態,高調、自我,不可一世!

  溫小染完全沒想到他連這樣的細節都會注意到,此時全然沒有了氣勢,只能閉著眼淺淺呼吸。


  帝煜沒有再做什麼,鬆開了她。


  「把這個人拉出去。」他冷淡地朝手下下令。眼前的死人在他眼裡,抵不過一隻螞蟻。看著冷麵擦著自己漂亮指頭的帝煜,溫小染全身再次泛起了寒!


  「想要好過一點就要懂得服從,以前的你就已經深諳這一套,現在反而退步了?」沉冷而又嘲諷的話語傳過來,他丟掉手裡的手絹,大踏步走出了屋子。


  她多想對他大喊,她不是江天心,所以學不會她那一套!

  終究什麼也沒說。這話一說出來,想必又會受到無盡的懲罰,今晚受了太多驚嚇,她已經沒有力氣和他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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