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你打算帶我走?
慕修傑問的認真,這話題又好像是再次的回到了之前一直在糾結著的問題了。
於若汐深吸了一口氣,「阿傑,你不要總是這樣,我們當朋友,不是挺好的嘛。」
說著,於若汐轉頭看向慕修傑臉上有些糾結的神情,見慕修傑嘆了一口氣。
「阿汐,從我們兩個人認識到現在,也接近有二十年的時間了,如果我真的只想要跟你當朋友,早就只當朋友了,我再次回到北城,只是因為知道你也回來了,如果不是我的消息被我媽封鎖了,我也不至於在你回來三年的時間才知道,我匆匆忙忙放棄那邊的機會回來見你,你怎麼會覺得我要的只是當朋友?」
慕修傑略微激動了些,那握著方向盤的手指都好像是在哆嗦一般,臉上原本文質彬彬的面容也是多了幾分難過的樣子。
「你,你別激動,你先看路。」
於若汐驚呼著提醒著,慕修傑這才轉頭,猛地大方向盤,這才避免車子直接撞到了護欄上,於若汐也是暫時的鬆了一口氣,知道在車上最好還是什麼事情都不要討論了,要不,她這出院不多久的人又得是要進醫院了。
慕修傑已經是將車子給調整好了,人也是沒有繼續的在這問題上繼續說下去了,剩下的車廂里就是一陣的沉靜,那音樂早就已經是被關掉了,此刻,車廂里倒是顯得有些尷尬的成分了。
於若汐乾脆直接閉目養神了,慕修傑也一個字都不再多說,直到是車子到達了金色梨園之後才停了下來。
於若汐雖然一直都是閉著眼睛,頭腦卻是清醒的很,車子剛剛停下,她就自然的睜開了眼睛了。
「阿傑,謝謝你送我回來,那我就先上去了。」
於若汐快速的說了一句,轉頭看了慕修傑一眼,卻是並沒有細打量,這話說完了,也沒有等慕修傑回話,人就已經是下車了,頭也不回的快速的往小區內走去。
坐在車裡的慕修傑卻是並沒有立馬離開,而是自然的望著於若汐那離開的方向,明顯是有些出神,直到他放在一旁的電話響起來,這才愣愣的回神。
他垂眸,瞄到了來電顯示時,臉上的情緒看上去又低落了不少,不太情願的接起來后,聽著話筒里的聲音,那臉上的表情也是變得越發難看了。
好久之後,那端的聲音總算是停了,他這才開口,「媽,我說過,不要給我安排相親了,我不會去的,我想要結婚的人從提前到現在就只有阿汐一個,你別說了,我的事情你也別管了,以前如果不是因為你管的太多,我現在早就結婚了。」
慕修傑的聲音越來越不滿,說到最後的時候,已經是將電話給直接掛斷了,明顯不想要繼續的說下去了。
收線,將手機扔在了一旁,這才調轉車頭從這裡離開了。
那頭的於若汐已經是上樓了,人剛坐下,手機就響了,掏出來,一見到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於若汐抿唇,竟然莫名的有了些期待了。
「你好。」
試探著於若汐開口,那頭傳來了那熟悉的聲音。
「於若汐,看樣子你回歸自由了。」
低沉的聲音,於若汐聽著,嘴角帶起了一個淡淡的笑容,握著手機的動作都是顯得興奮了不少。
「夜,你是要來北城了嗎?」
於若汐激動的問著,那頭的聲音顯得很是那樣的冷靜,「暫時還不會,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這是已經做好了要跟我走的準備了?」
夜問著,於若汐倒是一愣,她沒有想過要走的事情,只是想要夜來了的話,就能夠跟杜亦寒抗衡了,她自信夜是有這樣的能力的。
「你打算帶我走?」
想著,於若汐追問上了一句。
「當然,蠍子過世了,她原本的工作需要有人接手,我之前跟你提過,我想來想去,你應該是最合適的人選,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倒是可以早些去一趟北城。」
夜的橄欖枝算是完全的拋出來了,可是,於若汐聽著,臉上的神情卻是多了些猶豫,「一定要這樣嗎,其實我什麼都不會,可能不適合接手你那邊的工作。」
於若汐弱弱的回答著,夜倒是並沒有著急。
「你不會的東西我都可以教你,沒有誰天生就是殺手。」
於若汐握著手機的手顫抖了些,那手機都差點要從手中滑落出來,她有些不能夠接受這樣的兩個字,也有些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職業。
「我,我再想想吧。」
「那你就好好考慮一下,我可以幫你跟杜亦寒報仇,但是你必須接替蠍子生前的身份,於若汐,這是個交易,對你,很公平,三天後,我會再給你打電話。」
說完,蠍子就將電話給掛斷了,剩下於若汐一個人還呆坐在床上,久久的都是沉浸在這樣的一種氣氛中,好像是一時半會根本就沒有辦法緩過來。
她早就該知道,夜要答應幫她總是有條件的,那個人的冷血無情是跟杜亦寒有的一拼的,這兩個人不僅是長相,連同著這性格都好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因為夜這樣一通電話,於若汐心情不順暢,一直到晚上,晚飯都沒有吃多少,人就已經是趟床上睡覺了。
夏雨晴今天出外景了,晚上不會回來,於若汐關燈后,卻是翻來覆去的有些睡不著,感覺整個人就如同是亂麻一般。
半夜時,還是反反覆復的,睡不沉,迷迷糊糊中聽到了好像是類似於撬門的聲音斷斷續續的。
處於混沌狀態中的腦袋一下子清醒,人騰的從床上坐起來了,小跑著往卧室門的方向跑去,腦袋貼在門上聽得更加的清楚些了,的確好像是玄關處的大門被一點點的撬動著的聲音。
於若汐咬唇,小心翼翼的開了卧室門,抹黑往廚房的方向而去,將廚房裡的平底鍋抓在了手中,用力的咬唇,赤著腳往玄關處走過去。
腳步停下,人已經是舉起了平底鍋,注視著門的方向,眯著眼睛認真看著。
「嘩啦!」
很是細微的一聲,鎖開了,那門也是被打開了,於若汐就是藏在了門后,看到了黑暗中的人露出了一個很小的腦袋的時候,不管不顧的很是用力的將手中舉著的平底鍋朝著那頭的方向拍過去了。
「啪!」
於若汐心跳加速,整個人聚精會神的用力,當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一般。
「咣當!」
平底鍋落下,那人直直的倒地。
於若汐鬆了一口氣,將手中的平底鍋放下時,已經是去開了燈,這才轉頭往那人的方向看過去。
穿著黑色衣服的人是結實的七仰八叉的躺在了客廳的地板上,額頭上除了那紅腫的一片,還有血液流了出來,看得於若汐緊張了些。
快走了兩步,走到了那人身前,試探了一下,還好,還有呼吸,擔心人會醒過來,於若汐趕忙去了廚房胡亂的找出了一條繩子,將人給五花大綁般綁了起來。
忙活完了之後,起身,撥下了報警電話。
「有人入室行竊……」
於若汐說著,報完地址,放下電話,將身上的睡衣換下來,換上了普通的衣服,這才坐在了客廳里,望著這鬼鬼祟祟看上去年紀卻不大的人,就等待著警察到來了。
警察來的倒是挺快,看了一眼於若汐,又看了一眼綁粽子一般被綁在地上還處於昏迷狀態中的人,狐疑般的再次看了於若汐一眼,「你確定這個人是入室行竊?」
「應該是吧,這麼晚來撬門。」
於若汐解釋著,警察將人給帶走了,順道也將於若汐給一起帶走了,「你先跟我們回警局錄個口供。」
「好。」
於若汐早有準備,換上鞋子,將門重新的鎖好,這才跟著警車一道離開了。
已經是接近凌晨了,可是,警局裡還真的不是一般的熱鬧,旁邊抱著頭蹲了不少的人,更有人坐在了那木椅上痛苦的捂著肚子,好像是受傷的樣子,到處都是亂鬨哄的一片。
於若汐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來警局,望向周圍的目光帶著幾分的小心翼翼,也沒多看,只是跟著前面那個警察的腳步,而那個被於若汐打昏了的人也是被身後的警察給抬了進來了。
「你一個人把他制服的?」
身前的警察回頭問於若汐,還有些不太相信的樣子,於若汐點點頭。
「可你這也太過火了,你這就是屬於防衛過當了,你瞧瞧那頭都腫成什麼樣了,你這個小姑娘家家的,下手倒是挺重的。」
那警察微微的搖頭,於若汐也不能說什麼,那會只是想要將人給打暈,害怕力氣小打不暈也就是用力了些,哪知道會直接打成這幅模樣。
於若汐不再多說,等到完全的錄完口供后,起身,已經是準備離開了,卻是被那警察給攔下來了。
「小姑娘,你可不能離開,那個人還沒醒來,是不是被你打出毛病來了,現在還不確定,你還得配合我們調查,再說,你也說那地方不是你家,現在也沒有人能夠證明你的身份,所以,你還是等等吧。」
警察說的平靜,於若汐卻是皺眉,她轉頭,這樣等下去,估計是要跟這樣醉漢還有那看上去流氓打扮的人一樣在這個晚上等在這裡了。
「真的不能離開嗎?」
於若汐轉頭,可憐兮兮的又是追問了一句。
「除非你能夠找可靠的人來證明你的身份。」
可靠的人?
這會夏雨晴人不在北城,她還能找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