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冰冷的房間
在夜晚降臨時,才是人們真正開始宣洩心情的好時機,燈紅酒綠的彩燈下照映出一張張醉意濃濃的臉。
這裡是本市最亂的酒吧,裡面的女人搖臀擺尾的企圖勾搭上高富帥,而伊曳是最好的一塊肥肉,長得帥又多金,自然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試問誰不認識本市最年輕有為的總裁?所以女孩們就像是花蝴蝶一般牢牢的把視線鎖在了他的身上,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去搭訕。
因為那渾身冰冷的氣息,眼底兇殘的狠辣,只要還想多活一會的都不會上去找死,可是總是有那麼一個倆個不知死活的人。
沈玉一進來就看見了這一幕,覺得這場景有點眼熟,看著看著就明白了,這不是……
一個長相非常清純的女孩急急忙忙的撞進了伊曳的懷中,好似後面有什麼人在追一樣。慌亂中抬起了頭瞬間立馬底下了頭,臉紅了一大片。
伊曳微醉的看著懷裡的這個女孩,少女的清香傳到了他的鼻翼之下,略微陶醉的閉上眼睛。
想起了那時候的顧怡也是這樣毫無防備的撞進了他的懷裡,同時也不知不覺的撞進了自己的心裡。只是不知什麼時候倆人開始愈來愈遠了,不論他做了什麼事都會被認為是別有目的。
那女孩見伊曳緊緊的抱住她不撒手,眼底閃過了一絲得意,堂堂大總裁還是躺在她的石榴裙下了?雙手不安分的亂摸著,曖昧不清,眼眸放電似的沖伊曳眨了眨。
突然在心底閃過一抹厭惡,伊曳冷酷推開那個蓄意勾搭他的女孩,面無表情的警告,「趁我還沒發火之前立馬滾。」
女孩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呢,就突然被推開,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前一刻還柔情蜜意呢這一刻就冷漠如斯?有點懊惱的一跺腳氣呼呼的離開了。
只是誰都沒有發現剛才的一幕已經被有心人給拍下來了。
沈玉笑嘻嘻的來到伊曳的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還是這麼不懂風情,剛才那女孩的清純可不比當年的顧怡差哦。」
伊曳冷冷的瞟了他一眼,似乎散發著濃濃的黑氣,「不把這裡的任何人和她相提並論,如果你想去南非工作的話。」
沈玉連忙做拉鏈狀,示意自己不會在胡亂說話了,南非那種不是人呆的地方誰愛去誰去。
偷偷在內心吐槽,不就是說了一句顧怡嗎?他就這麼暴躁既然這麼在乎人家幹嘛不在家裡陪她?
「容哥們問一句,和嫂子鬧矛盾了?」沈玉小心的問道,生怕他一個生氣又要把自己丟到一個什麼爛地方去。
聽見這話的伊曳喝酒的速度又加快了,什麼也不說只是默默的扛著,看到他這個樣子沈玉的心裡也不好受。他的兄弟什麼時候這麼苦惱過而且還是因為一個女人?
「你說,我到底怎麼做她才能看見我的好?」伊曳醉眼朦朧的盯著沈玉,問出了困擾自己已久的問題。
沈玉無奈的嘆息,摟住了伊曳的肩膀故意說道,「那個女人你管她做什麼?就算你把心掏出來給她她都不會要的,冷冰冰的就像是依塊寒冰。」
伊曳一聽頓時臉就黑下來了,緊接著就是一個巴掌扇過去了,「閉嘴,要是再聽到你說她的壞話,你就直接給我過去南非吧。」
沈玉此刻是內傷不斷,淚流滿面啊,這下屬兼兄弟當的太悲催了啊,一言不合就威脅,不過沒辦法誰叫自己只認他一個做老大?
「你們這又是怎麼了,三條倆頭的鬧矛盾日子過不下去了?」沈玉摸著自己長出來的一點鬍渣,努力的分析解刨問題的關鍵。
「她只能是我的,別的男人要是敢碰,我一定會讓他開始想念地獄的。」伊曳放出狠話,眼底的凶光更甚。
沈玉覺得自己脖子一涼,連忙摸了摸送了一口氣道,「別那麼暴力,那麼是她看上別人了呢?」
伊曳露出殘忍的微笑,「做會折斷她的翅膀,將她徹底囚禁在我的地獄。既然不能好好愛,那麼互相傷害也不錯。」
「這樣的話,我也沒有什麼要開導你的了,你們的事自己看著辦吧。」沈玉無奈的嘆息,這麼強大的戀愛理論也只有他說得出來了。
伊曳舉起酒杯和沈玉一碰,心情突然好受多了。既然不管怎麼樣都要在一起,那麼相愛相殺也不錯。
沈玉被伊曳突然的好心情嚇得一個哆嗦,通常他露出這種表情就說明有人要遭殃了。
另一邊,顧怡坐在空蕩的房間內獨自淚流。此刻明明剛入夏她卻覺得寒風刺骨,一直哆嗦著抖個不停。
抬頭看了眼掛在牆上的時鐘,已經凌晨三點了,他為什麼還不回來,是去辦公室忙碌還是去和別的女人開。房?
回過神來的顧怡嘲諷一笑,還那麼在乎他做什麼?隨便一個生氣就可以出去那麼久而且徹夜不歸,如果自己真的有他說的重要那為什麼可是走的那麼乾脆利落!
她自殘似的跑去沖澡,明知道渾身是傷的她這樣是在作死,可是她毫無辦法不知道該想什麼樣的主意才能讓自己的心不在那麼焦灼!
伊曳剛回家后就聽到了浴室間傳來的洗澡聲,臉色不好的去他們的房間一看,果然……
顧怡剛脫下自己的所有衣服躺在浴缸里洗澡,已經有倆天沒有洗了覺得自己渾身都很臟。
只是她一接近水之後,傷口就像是被撕裂了一樣疼痛,可是她卻閉眸的笑了,只是身體上夠痛那麼心也就沒有在空餘的時間去焦灼了。
伊曳來到浴室門口就聽到了一聲悶哼,心不自覺的一抽,他知道傷口見水到底有多痛,但是他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做這種自殘的行為。
猛地一把推開門,把顧怡嚇了一大跳,連忙向後面躲去,可是因為受傷行動不便給磕到了浴缸的邊緣上,疼的她整個小臉都白了,原本還算紅潤的嘴唇也開始變得蒼白。
伊曳不悅的蹙起眉頭,他是大灰狼么?為什麼看見他就想躲,大步的走過去,一下子抱起了顧怡就往外走去。
顧怡愣愣的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發現伊曳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此刻她的心裡竟然湧上來一股安心,這讓此時的她看上去也格外的柔順乖巧。
伊曳這時看上去心情也不錯,微微揚起了下巴,動作輕柔的把顧怡放在床上,忍不住出聲責備,「知道自己受傷了還跑去沐浴,腦殘啊?幸好我回來的及時不然明早是不是就要我給你收屍?」
顧怡心情本來就不好,卻突然被伊曳冷言冷語的嘲諷了一番,心底的委屈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都忍不住了,嗚咽的低聲哭起來。
「我,我也沒說什麼啊,你別哭了,你一哭我就跟著一起難受。」伊曳有點蹩手蹩腳的安慰,希望她不問再哭了,卻沒有想到顧怡卻哭的更厲害了。
「你,不是不在乎我嗎?還回來做什麼,反正我的生死也和你無關。」顧怡賭氣似的說道,扭過自己的小腦袋,其實是掩飾看到他一瞬間的心動。
「我不在乎你我他么大半夜醉洶洶的開車回家,我不在乎你我擔心你睡不好而回來陪你?女人,你告訴我,如果這不是在乎那又是什麼!」
伊曳眼神陰沉的盯著眼前嬌小可憐的小女人,既心痛又無奈,到底怎麼樣你才能卸下你堅定的防護接受我?
從來都沒有想過伊曳會這麼在乎她,一瞬間里顧怡不停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是啊,他說得對,如果這都不是在乎那麼還有什麼能算作,愛。
「那你走的那麼瀟洒,我以為你不在乎我呢,而且害我今天晚上那麼難過,不然我也不會自殘的去沐浴啊。」
顧怡小嘴微嘟,理直氣壯的說道,沒錯全都怪他,什麼都不和自己說一個人抗然後發生了誤會也隻字不提,叫她怎麼相信他在乎自己啊。
「什麼,你是因為我所以才去沐浴的?」伊曳被巨大的驚喜沖昏了頭腦,是自己的態度讓她在意了嗎?心中被一陣暖意拂過,突然想起一句話,你可以讓我重生也可以讓我死亡。
顧怡叫他突然的大聲嚇了一跳,隨即臉微微一紅,說話聲音也小了起來,「也不算是,反正是我今天心情不好所以才去沐浴的。」
說起沐浴伊曳這才想起來自己那會要說的是什麼話了,「你記住這幾天你不要洗澡,若是你實在忍不住可以來找我。」
顧怡疑惑的看他,伸出小手摸了摸他飽滿的額頭,咦?沒有發燒啊怎麼就突然說胡話了?
伊曳不耐煩的拍掉了顧怡的手,不輕不重的在她的屁股上一拍,「還不趕緊睡覺,都什麼時候了不知道自己生病了嗎?」
「等等,你先回答我問題,我想洗澡為什麼要找你啊?」顧怡不明白的望著伊曳,期待他可以告訴自己答案。
「我來幫你擦身啊,不知道自己是傷患不可以碰水的嗎?」伊曳不懷好意的笑了。
顧怡有點頭皮發麻的把被子蒙在自己的頭上,早知道就不提起這個話題了,還是趕緊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