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發狂的新郎
他肯定是喝了酒,而且現在估計也有一些醉意,只不過我記得從前的許陌生他很少喝酒,酒量也還可以,不是那種容易醉倒的人。
我站起身來,看著許陌生在我的心撲通撲通地跳,我和他錯過了那麼多年,又在南非這裡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我對他並不感覺到陌生,相反心裡還升起一種,像我們第一次在一起一樣的刺激感和愉悅。
儘管許陌生承諾我的這個婚禮並不盡如意,我當然是感到不滿的,但是想想,也還是算了吧,沒必要在新婚之夜愁眉苦臉的,我想著等把許陌生帶去中國的時候,我們在去中國舉辦一場婚禮,畢竟在這裡舉辦的婚禮我的家人和許陌生的家人都沒有參加,這裡舉辦的婚禮只能說是一場暫時性的,想到這裡,我也就不再那麼介意了。
許陌生朝我走進來,看著我,嘴角一抹如痴的笑容,他的樣子看起來果然是醉了酒一般,他卻沒有過來抱著我,也沒有對我說什麼話,而是從我身邊走過去,走到床上,他隨手就把衣服給脫了。
我驚訝不已,許陌生怎麼突然間這麼不懂情調了?怎麼自己就先去脫衣服了,我還感覺奇怪,剛想說話,許陌生卻拿出一件睡衣,背著我對我說道:「梁夢,我很困,我先去洗個澡,洗完澡我就睡了,待會兒你自己也洗個澡,早點睡啊。」
我頓時僵住了,許陌生剛才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說他要去洗澡,然後讓我早點睡,難道我們今天晚上不要洞房了嗎?難道他對我一點興趣都沒有嗎?
我心裡都是感到絕望,一瞬間所有不好的情緒突然爆發出來,我極力的忍著,朝許陌生走過去,皺著眉頭,問他:「許陌生,你讓我早點睡是嗎?那你怎麼不早說讓我等那麼久?」
許陌生瞥了我一眼,滿不在意地說道:「誰知道你還在等我,我以為你早就睡了。」
我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不想再看到許陌生這張冷淡的臉,他對我來說越發像一個夢一樣,有時候離我很近,有時候離我很遠,我感覺我抓不到他,無論我怎麼努力,都找不到他,因為他就是一個泡沫,我只能遠遠的看著他,看著他離我越來越遠。
我失魂落魄地又重新坐在椅子上面,在這新婚之夜,我感覺自己像被遺棄了一般,我等了許陌生兩個小時,等到晚上十二點,等到的卻是他的一句早點睡,難道他不明白我的意思嗎?不明白我為什麼要等他嗎?難道還要我硬著頭皮跟他說我今晚想和他洞房嗎?
他是一個男人,他是一個聰明而又成熟的男人,他不可能不知道我心裡的想法,所以他是故意的,他故意要忽略我的感情,忽略我的存在,或許和我結婚是他被逼無奈的,是因為被我煩不勝煩,所以才和我結婚。
許陌生已經拿出睡衣,看了我一眼說道:「我先去洗澡了,你要是困了的話就先睡吧,你不洗澡我也不嫌棄你。」
他說完就離開了房間,去了洗澡間,洗澡間在外面,所以房間又變成了我一個人空蕩蕩的,我感覺渾身都開始發冷,孤獨和寂寞還有一種迷茫慢慢的侵襲了我,我心裡無比的糟糕,本來這一場婚禮如此的簡單就已經讓我很失望了,許陌生並沒有履行他的諾言,我真懷疑他根本對我就沒有任何感情,是我自己一廂情願,是我自己撞得頭破血流,也要死纏爛打著他。
桌上面有酒,這酒本來是調情的,可是現在我卻感覺是為我一個人準備的,我把酒打開,根本就不需要酒杯,猛地把自己灌醉。
這新婚之夜,過的可真是狼狽,他像一個新娘一樣,而我像一個新郎一樣在這裡,猛喝酒。
然而在這時,我的手機卻響了,我根本沒有心思去接聽電話,看也不看是誰就把電話給掛了,然後繼續喝酒,但是那通電話又打了過來,我有些煩躁,拿起手機一看,依然是程雲飛。
程雲飛怎麼會突然打電話給我?真是奇怪了,這麼久了,他可從來沒有打電話給我,今天這是怎麼了?我怕他找我有什麼急事,所以我接聽了電話。
我一接聽電話,就聽到程雲飛在那邊笑著對我說:「恭喜啊梁夢,今天終於能夠和你心愛許陌生結婚了,我雖然不能來參加你們的婚禮,打個電話,略表心意,祝你們新婚快樂,恩愛到老。」
我心裡一顫,立即站起身來,他怎麼知道我今天結婚,這件事我可沒有告訴任何人。我甚至連許董事長都沒有跟他說。
我聲音有些顫抖,立即問道:「你,你是不是在南非?」
之前他不是去了美國嗎?怎麼突然間會到南非來了?這也不可能啊,他說過的,他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回來的。
程雲飛的聲音依然是如此的熟悉和親切,帶著爽朗,笑著對我說道:「是不是很好奇?我身在美國卻知道你在南非結婚的事,那麼你可不要小瞧我,南非是有我的朋友的,他們告訴了我你在南非這段時間所經歷的種種,我都很清楚,今天你結婚,我當然要打個電話過來祝賀一下。」
原來是這樣,我的情緒並不高漲,但是怕程雲飛聽出來,我故作開心的說道:「那真是謝謝你了,你在那邊還能夠記著我,我真的挺感動的,你在那邊過得好嗎?」
程雲飛故作誇張地嘆了口氣說道:「我在這邊怎麼可能過得好,身在異鄉為異客,但是我姐呢,不允許我回去,一定要我功成名就才能回來,所以就只能安心的呆在這裡了。」
他說的對,身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我在今天這樣的日子,感覺自己非常的思念我的父母,如果他們知道我做了這些事,經歷的這些危險,還不知道怎樣擔心我呢。
程雲飛又突然說道:「梁夢,我怎麼覺得你今天興緻不是很高啊?你今天大喜的日子不應該很高興嗎?可看你的聲音里還帶著一絲沙啞,怎麼,你的陌生欺負你了?」
我心裡一驚,沒想到隔著電話也能被他聽得出來,我立即說道:「沒有的事,今天是我結婚的日子,怎麼可能不開心,想多了吧你。」
程雲飛微微沉默了一瞬,又笑嘻嘻地說道:「難道是因為不想和我打電話,忙著和你的陌生洞房?」
他還提這事,提這事我心裡就來氣,根本就沒有什麼洞房,許陌生那個人根本就不喜歡我,和我結婚還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在新婚之夜連碰都不想碰我一下,真不明白他到底是不是我想要找的人?
我嗔怒道:「你打這個電話來笑我的嗎,那好了,我現在不跟你說了。」
程雲飛忙說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但是我想跟你說的是我在美國呆了那麼久,你知道嗎?我心裡最想的人還是你。」
我微微一愣,感覺呼吸突然間凝滯了,被程雲飛這句話突然給驚住了。
我有些尷尬,但不能讓他發覺,我輕鬆地笑了笑,說道:「我也想你,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想過些時間我也會回來,實在不想呆在這裡了。」
程雲飛嘆了口氣說道:「我不知道我家那個女王姐姐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饒過我。看情況吧,等到時候回來我就會跟你說的。」
我點點頭,掛了電話,又坐在椅子上面,剛想拿酒,卻彷彿感覺有一個人在看著我,我偏過頭去,看到許陌生,我立即站起來,許陌生光著上身,手裡拿塊毛巾正在擦自己的頭髮。
他已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眼裡似乎有些不悅,說道:「想誰了,想的迫不及待就要回去了嗎?」
我心裡一驚,剛才我打電話都被許陌生聽到了嗎?
我有些愕然,看著許陌生,問道:「你什麼時候站在那裡的?」
許陌生瞭然一笑,轉過身去,邊走邊說道:「你不用管我什麼時候站在這裡,但是你和別人打電話我都聽得一清二楚,真有意思,梁夢。」
他說完就走了,他身上還是乾的,看來只洗了個頭髮,我有些莫名其妙,什麼叫做真有意思?
但是許陌生說這些話真讓我感覺到不舒服,還有他嘴角那抹冷笑,彷彿嘲諷一般,他越是這樣對我,我就越愛胡思亂想,越想就越氣。
我心情極度不好,非常沉悶,我又開始喝酒,把桌上的酒一點一點的喝下去,我本來酒量就不好,喝了這些酒之後感覺腦袋更加的昏沉,昏沉的也好,就讓我在這新婚之夜醉過去吧,什麼也不知道,不知道才不難受,也不用面對枕邊的人那張冷漠無情的臉。
還沒等許陌生回來我就醉了,趴在桌子上面,腦袋昏昏沉沉的,但是我彷彿在睡夢中感覺有人把我抱起來放在床上去了。
接觸到溫暖的床,我睡得就更加沉了,只不過還是感覺有人正在撕咬我的嘴巴,我感覺非常疼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可是我看不清是誰,他的模樣像極了許陌生。
他的吻一路向下,他像一頭豹子一樣,具有極強烈的攻擊性,狠狠咬住我,我痛的輕聲低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