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突然出現的未婚妻
他看著娜拉的豐滿,眼睛微微有些訝異,又突然眯起,似乎在打量著,我驚訝不已,立即伸手擋在許陌生的面前,著急的說道:「陌生,你沒事吧?身體好些了沒有?」
許陌生看著我,臉色依然蒼白,但眼裡的光卻很明亮,看來他確實已經沒有什麼大事了,我才放下心來。
許陌生微微動動嘴角,安慰我說道:「我沒事了,你不用擔心。」
他說完又偏過頭看著娜拉,他的目光像是在看著娜拉的臉,但是我總感覺他的目光總是在慢慢的移動向下看。
娜拉並沒有察覺,而是對我笑著說道:「他已經醒了,沒有什麼大事了,不過現在天還沒有亮,你們下山去肯定也不安全,還是在這裡呆著吧,我去找點柴火,在這裡生個火。」
娜拉說著,就起身又再一次往黑暗中跑去,她是一個勤奮而執著的姑娘,也不和我們商量,自己做了決定,就立即去實行,但我覺得她是一個可愛的姑娘。
娜拉走後,我輕輕拍了拍許陌生的肩膀,有些生氣地對他說道:「她已經走了,你還看什麼看,有那麼好看嗎?」
我腦海里浮現出娜拉的堅挺,確實她還是一個未成年的姑娘,發育當然好,只是不知道許陌生看她是因為好奇,還是說他心中有點小邪惡。
許陌生撇撇嘴,說道:「確實好看,我還沒有見過沒穿衣服的女人。」
我瞪了他一眼,不悅地說道:「那等她回來你看個夠。」
許陌生站起身來,笑了笑說道:「這還用你說。」
他說完就走進了黑暗之中,我真是有被他氣到,卻也無可奈何。
我見他往黑暗中走去,我立即拿起手機給他照明,跟在他身後,著急的問道:「陌生,你又要去幹嘛?」
許陌生走在前面,聲音在寂靜的黑夜中帶著清晰和爽朗的味道傳遞到我耳中,他說道:「我肯定也要去找點柴火,不能讓她一個女孩子忙活吧。」
許陌生開始找柴火,而我跟著他身後,和他一起去撿地上的樹枝。
我邊撿樹枝,邊問道:「陌生,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是不是一直在隱瞞我,你已經恢復了記憶了是嗎?」
許陌生手裡拿著一踏樹枝,站起身來看了看我,神情有些淡漠,說道:「我又沒受到什麼刺激,這麼快就恢復了記憶了嗎?而且如果恢復了記憶,我為什麼不告訴你?再說了,DNA檢測結果還沒有出來,我是不是許陌生還不一定,我勸你還是理智一些吧,如果不是許陌生的話,我怕你受不了打擊。」
我怔住,覺得手裡拿著的樹,都如同冰塊一樣刺痛著我,我有些不可思議,不明白許陌生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我們剛才經歷了那麼多,可以說許陌生為了我差一點就葬送在這裡,難,他沒有記起我嗎?如果他沒有記起我,為什麼要對我付出這麼多?僅僅是因為他不想擔責任嗎,可是這也說不過去。
我走近許陌生,不甘心的問道:「陌生,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有沒有記起我?如果你恢復了記憶的話,那麼你沒有必要再騙我,我們現在要趕緊回過去,你家人還在等著你。」
許陌生看了我一眼,嘴角的笑容有些無奈,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我都已經跟你說了,我救你完全是因為我不想擔責任,如果你是因為我而出事,我一輩子都會內疚,或許你不了解我,我這人不喜歡欠別人。」
許陌生說完又走向一邊,蹲下身開始撿著地上的樹枝,我心裡不甘而氣憤,都什麼時候了,許陌生還有心思和我開這些玩笑。
我又走到他身邊,聲音裡帶著怒氣,對他說道:「許陌生你跟我說實話,你不要再這樣子玩弄我了好嗎,才過了多久,你就又變成另外一個人了,那在之前我們遇到危險的時候,你為什麼要對我說那些話?」
我還記得許陌生對我說的那些話,他跟那些人說只要不傷害我,讓他做什麼都可以,那些動人的煽情的話我記得很清楚,我也看到他眼中的深情,那絕對不是假的,一個人在生死關頭的時候,不可能還會去做假,除非他知道這一次他死不了。
可是許陌生為什麼現在又突然對我說這麼冷淡的話?說這只是他的義務,只是他不想擔責任而已,就沒有摻雜一些別的東西嗎,我不相信,這絕對不可能。
許陌生見我還在質問他,他有些不耐煩站起身來,眼神有些冷淡,神情也有些嚴肅,說道:「我已經跟你說了很多次了,我是不想擔責任,我對你說那些話是想讓你撐著,不要在這裡倒下去,是你自己太傻,不懂那些話都是安慰話。」
他的一字一句如同一把劍一樣插在我的心裡,我滿含著眼淚看著許陌生,我難以相信,這個男人在前幾個小時把我捧上了天,讓我嘗到人間至真至純的感情,而現在他又突然一腳把我踩在地上,讓我嘗到了人間最痛苦最難以磨滅的恨。
他說的那些動人的話,原來都只是安慰我,我冷笑一聲,說道:「許陌生,你還真是厲害。」
我轉身便離開,難以壓制住心中的痛,許陌生在身後叫住了我,他的聲音不像剛才那般淡漠,似乎還有一些微微的顫抖,我不敢轉身去看他,我怕看到他那張冷淡的絕情的臉,我只是停下了腳步,想聽他會對我說些什麼。
許陌生沉默了一瞬,終於開口,說道:「梁夢,明天你就回去吧,回你的國家去,不要再待在這裡,等到時候結果出來以後,醫院自然會告訴你的,你留在這裡又有什麼用。」
我感覺胸口一陣疼痛,有無數塊石頭壓著我,快喘不過氣來,我感覺腦袋有些暈眩,並且慢慢的,越來越空白。
許陌生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你留在這裡,只會給大家添麻煩,你有危險,我也有危險,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做事要理智一點,希望你能夠明白。」
他冰冷絕情的聲音傳遞到我的耳中,已經成為斷斷續續的句子,我一個字也聽不清楚,聽不明白,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或許我不想聽到他在說什麼,漸漸的,我什麼也聽不到了,只感覺兩隻耳朵嗡嗡作響,好像有兩隻蜜蜂一樣,在我耳邊一直吵著我。
我再也受不住,雙腿發軟,昏倒在地上。
許陌生說得對,在那樣的生死關頭面前,如果許陌生還對我說一些冷淡絕情的話,我一定會像現在這樣昏迷過去,到時候我們的結局就不會是這樣了,一定會是更加可怕的糟糕的結局。
所以他說的話只是安慰,而我卻沒有聽明白,沒有看清楚,一廂情願的以為許陌生恢復了記憶。
醫生之前也跟我說過,像許陌生這種情況,如果要徹底的恢復記憶的話,機遇是不大的,或許一輩子都不可能。
我不介意和他重新來過,可是我介意我們還沒有重新開始,我卻被他拒之於千里之外。
我醒來的時候,躺在醫院裡面,我正在打著點滴,渾身無力,腦袋依然是昏沉沉的,我看著白色的天花板,感覺腦袋裡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
我也不願意在想起什麼,想起那些有什麼用,都是些刺痛的難過的過往。
「你終於醒了,梁夢。」
我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偏過頭一看,是娜拉,她正笑著看著我,眼睛很明亮,讓我覺得訝異的是,她已經穿了衣服,沒有裸露。
我疲憊地笑了笑說道:「娜拉,你終於穿衣服了。」
娜拉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又看著我,笑了笑說道:「是啊,我來到這裡,肯定要穿衣服的,我們在部落裡面,大家都不穿衣服,所以也就習慣了,但是在這裡不一樣,如果我不穿衣服,會被別人當成異類的。」
娜拉穿著衣服,稍微打扮了一番,她是一個很漂亮的姑娘,又年輕,眼睛炯炯有神,嘴唇豐厚,很是性感。
我笑了笑說道:「是不是很不習慣啊?穿著衣服。」
她皺眉點點頭,「是有些不習慣,而且還感覺有點熱呢,我們那裡的人,都不穿衣服,非常能抗冷。」
我突然想起了什麼,又立即問道:「你們部落的人是不是都已經被警察給抓住了,他們現在怎麼樣了?被關押起來了嗎?」
娜拉很是開心點點頭,說道:「是的,他們已經被關押起來了,具體怎麼處置,還要看法院那邊怎麼判|決,不過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他們那些人活該有這樣的報應,不過我又很擔心,問道:「那你現在回哪裡去?你還有家嗎?」
娜拉有些無奈,苦澀的笑了笑說道:「我早就已經沒有家了,現在那個部落的人已經被他們抓住了,我也不會再回去,我打算在這個城鎮上面生活吧,雖然我也沒有什麼一技之長,但是我願意學習,而且在之前我在城鎮上面生活過一段時間,也不算太陌生。」
我歡喜地笑了起來,說道:「那太好了娜拉,你就在這裡生活,城鎮的生活我覺得要比部落的生活好的多,你在這裡生活一定會很開心。
娜拉也歡喜地笑了起來,我們兩個人像傻瓜一樣看著彼此,笑得很開心。
我和娜拉聊了這麼久,卻沒有看到許陌生的身影,難道他已經回去了嗎?我不想提他,可是卻忍不住擔心他,我輕聲問:「娜拉,你知道陌生去哪裡了嗎,他是不是已經回去了?」
聽我提到許陌生的名字,娜拉立即低垂了眼睛,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我的心我都緊張起來,娜拉這是什麼表情?
她猶豫了一會兒,看著我還是說道:「好像是他未婚妻來找他,所以他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