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舉行祭祀儀式
我們又被抓進去,我看到部落裡面的女人和孩子都已經出來了,站在那裡,看著我們,他們的眼神裡帶著一種怨恨和譴責,似乎是責怪我們大半夜的幹嘛要逃跑,打擾他們睡覺。
為首的男人停下來,轉過身,對我們說道:「你們兩個是什麼關係?」
我抬頭,看著為首的男人,他目光逼人,帶著陰鷙,比黑夜更讓人害怕。
許陌生看了看我,又看著為首的那個男人,嘴角浮現一絲冷笑,說道:「我和她是夫妻關係。」
我微微一愣,看向許陌生,許陌生也看向我,他眨了下眼睛,很是帥氣,我的眼淚就流出來了。
我心想,許陌生是不是沒有失憶?如果他失憶的話,為什麼有時候會對我說出這樣的話。
現在的情況對我們來說迫在眉睫,他們會怎麼處決我們,許陌生再一次因為我而受到危險,我心裡很是愧疚,同時也很是感動。
只是,如果我們真的會遭遇不測的話,我真不希望把許陌生給攪進來,許家人在等著他回去,他們把所有的期盼都寄托在我身上,我不想因為我而讓許陌生受到傷害,所以如果可以,我真的願意為他付出我的一切。
為首的男人笑了笑,笑容里滿是冷漠,看著我們說道:「既然是夫妻,那就更好了,今晚你們這對夫妻將會被我們獻給偉大的土地之靈,希望你們能夠做好準備。」
我心裡猛地一驚,抬頭看著那個男人,他的目光同時看向我,嘴角帶著一絲笑意,眼神很是冷漠,冷漠中閃爍著血腥和殘忍,他似乎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處決我們。
為首的男人說完,就對押著我們的男人使了個眼色,押著我們的男人立即把我們押往一處地方,而為首的男人走進了木房子裡面。
我驚慌不已,朝著他的背影,大聲喊叫:「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嗎?我們犯了什麼錯?你這樣做太殘忍了,求你放了我們,放了我們,你要什麼我們都給你。」
我拚命的掙扎著,可是我的手卻被身後的兩個男人押著,手上還綁了繩子,我根本動彈不得。
我內心感到一陣絕望,我就知道,他們把我們抓回來,肯定是要儘快處決,以免再生是非,可是該怎麼辦?我把許陌生也給連累了。
許陌生也在拚命的掙扎著,我看到他額頭上曝出的青筋,他的臉很僵硬,寫滿了怒氣,朝著那個已經進到屋子裡的男人大聲吼道:「你出來,有什麼問題我們商量,你不能這樣對待我們。」
可是不管我們怎麼說,怎麼吼,那個男人都不會理我們,他們決定的事是不會輕易改變的,我們就算給他們再多的錢,也打動不了他們,這些部落的人根本就不在乎世俗的那些東西,他們在乎的是一種更為殘忍的東西。
他們崇尚殺戮,喜歡掠奪,喜歡競爭,他們骨子裡面就流淌著一種殘酷的野性的血液和力量,恨不得一夜之間就讓部落強大起來,好掠奪和其他的部落。
我們又被押去了一個地方,夜裡的森林裡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我們走在這漆黑的森林中,每一步都感覺如此的沉重,彷彿正走向無底深淵一樣。
我只感到內心一陣絕望,我渾身非常的疲憊,我心想,就算現在我可以逃跑,我想我都沒有力氣再逃跑了。
許陌生就坐在我旁邊,我不敢看他,我對他只有無盡的愧疚,如果不是因為我,他也不會被抓住的。
許陌生卻故意走近我,用胳膊碰了碰我的胳膊,他對我露出一個輕快的笑容,說道:「沒事的,梁夢,不要害怕,有我在,你不要害怕,相信我。」
在這個時候了,許陌生還給我這樣的安慰,可是這種安慰卻並不能帶給我任何的慰籍,反而讓我心裡非常痛苦,忍不住哭起來。
我不敢哭得太大聲,我也不想讓我的壞情緒影響到許陌生,現在我感覺死亡離我們越來越近,我不知道,這一次該怎麼脫險,彷彿已經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根本看不到任何的光明了。
我和許陌生面臨過太多的危險,也經受過很多的考驗,每一次都讓我覺得刻骨銘心,無法忘記,可是我更希望能夠和他過平平淡淡的安穩的生活,不要再這樣,總是充滿挫折,充滿危險。
我看著許陌生,哽咽著問道:「陌生,你為什麼還要來找我?你不是已經回去了嗎?」
我倒寧願他回去了,不要來找我,我也倒希望他暗自慶幸,我沒有在做跟屁蟲跟著他身後,可是他卻還是來找我了。
許陌生笑了笑說道:「你自己是個傻瓜,難道也把我當傻瓜嗎?早上的時候我就覺得你跟在我身後,還給我買了早餐和水,我都知道,只是我沒有拆穿你,結果,我後來沒有看到你,我以為你回去了。」
許陌生都是知道的,我以為我的小聰明能夠騙過他,可是我忽略了,就算他失憶了,但是他的智商並沒有減退,他依然是從前的那個許陌生,精明而沉穩。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原來一切你都是知道的,只是你沒有拆穿我,讓我跟著你身後,可是這代表什麼?許陌生是不是代表,你已經習慣了我,跟在你的身後?
許陌生的眼睛里泛著亮光,在黑暗中非常明亮,他又說道:「只是我回去了以後,沒有看到你,我中午又準備去山上採藥,可是中午還是沒有你的影子,我覺得很奇怪,平常你是一直跟到我身後的,我想著你是不是在山裡面迷路了,畢竟這座山是我第一次來。」
這算是上天對我的回報嗎?是不是他終於能夠感受到,我對他的愛了嗎?
押著我們的幾個男人停住了腳步,我看清楚了這個地方,就是我發現傑理的地方,難道他們是有特定的地方嗎?
中間的架子還在,他們非常迅速,把我和許陌生綁在架子上面,我們的手和我們的腳都被綁在架子上面,綁成一個大字,我怎麼掙扎都掙扎不開,我心裡的恐懼越發的濃烈,我想起我發現傑理的時候,他也是這樣被一絲不掛的綁在架子上面,而殘忍的男人拿著刀去割他的手腕的時候,難道我和許陌生會被他放血而死嗎,就連屍體也不放過,還要被火燒掉。
這幾個男人把我們綁好之後,他們就站在一旁,等待著為首的男人過來,我只希望事情有什麼轉變,我希望那個殘忍的部落首領不要過來,或者說有人能夠來救我們。
我看向許陌生,看著他那張熟悉乾淨的臉,我心裡湧起一股翻天覆地的難過。
我看著他,低聲說道:「對不起,陌生,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被他們抓起來,陌生,我一直都在給你添麻煩,什麼也不能幫你,我真的很自責。」
他被綁著的手能夠碰到我的手,他就用手輕輕握住了我的手,溫暖傳遞我的全身,我感到一種力量在慢慢的升騰。
他緊緊握著我的手,看著我,說道:「你不要自責,沒什麼好自責的,一切都是我願意,我很相信緣分,可能我跟你真的有緣分,或許我就是你所說的許陌生,如果我就是許陌生的話,那麼我為你做的任何事都是我應該做的,所以你不用自責。」
我聽到他說的這段話,我的眼淚忍不住刷刷的流下來,即使他還沒有恢復記憶,那又怎樣呢。
我緩了緩情緒,剛想說什麼,卻聽得腳步聲響起,我轉過頭一看,是為首的那個男人,他帶著一群人已經過來了。
看著他,我渾身都在顫抖,我已經看到了他身後那群男人手裡拿著東西,有那兩個黑色的大水杯,還有一把鋒利的刀,我看的一清二楚。
為首的男人站在我們面前,他沒有穿衣服,但是卻戴了一頂插著羽毛的帽子,站在我們面前,聲音低沉的說道:「雖然現在並不是一個好時辰,但是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我們決定把你們處決,獻給我們偉大的土地之靈,來保佑我們部落的所有人平平安安,健康強壯。」
許陌生咬牙切齒,怒吼一聲:「難道你們就無懼法律嗎?」
為首的男人微微笑了笑,蔑視的看了許陌生一眼,神色莊重地說道:「法律只對你們這些文明人有效,對於我們這些人,是沒有任何用的,不要和我多說廢話,時間已經不早了,希望你們做好準備,接下來,就要進入祭祀的環節。」
他說完,身後的那個男人立即拿出一把鋒利的刀,我看著那把刀時,我感覺渾身都在發軟,害怕的感覺已經停止了心跳,我如此的恐懼,這比在之前被綁架的時候更加的恐懼。
還有幾個男人他們把黑色的大水杯放在我們的手下,等到時候,血就會流進水杯裡面,這麼大一個水杯,我真的不知道要用多少血才能夠裝滿它。
為首的男人念了一串咒語,手裡拿著那把鋒利的刀,站在了我面前,他的神情如此冰冷,彷彿一塊冰山一樣,讓我的全身都已經僵硬了。
他並沒有說話,而是拿起我的手,然後把冰涼鋒利的刀放在我的手上,我渾身一個激靈,頭腦一片空白,已經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