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你才是名副其實的老大
最後，誰也沒料到的是，魚眼反而被開除了，而我們幾個，則是處於留校觀察處分。這對我們而言是最好的結局，魚眼走了，只剩飛機，大力他們也是沒什麼用了。有一句話叫樹倒猢猻散，魚眼這棵庇護的大樹倒下了，他們的勢力頓時就削弱了許多，再說了，魚眼的小弟，大部分都是處於害怕才跟了魚眼的，更別說衷心了。
當廣播里宣告了我們的處分之後，我和白一凡他們反而歡呼了起來，就是周潔顯得有點悶悶不樂。我看了眼周潔，一把摟著他問他怎麼了，周潔撇了撇嘴，苦訴道：「我是覺得羨慕，你們都有處分了，我還什麼都沒有呢。」
「就連計劃都沒算上我。」
韓濤笑著，拍起了周潔的腦袋，「別這麼小心眼，我們也是擔心你告訴聶科，不然戲就演不像了。」
周潔識趣的點了點頭，但還是挺不開心的。這時候，白一凡提議了一句晚上一起上飯店吃個飯，周潔這才高興的點起了頭。
「聶科，晚上你一定要到。」白一凡語重心長的對我說。
「放心吧，我會來的，給你們買單唄。」我沒好氣的看了眼白一凡，也算是對他了解透了。
白一凡也不置可否的笑了，但眼神很認真，就彷彿，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等待著我。
「對了，不如讓你爸也一起來吧，你爸太帥了！」白一凡一提到我爸，就跟提到偶像一樣兩眼放光了起來。
解決完了我們的事情我爸就率先離開了，也不顧後面的事情會如何發生。既然白一凡這麼提了一句，我也想介紹白一凡他們給我爸認識，便真的掏出了手機給我爸打了給電話。電話響了兩聲，我爸接了。
「臭小子，還有什麼事嗎？」
「那個.……晚上一起吃飯嗎？我的兄弟們想請你一起吃飯。」我掃了眼白一凡他們，把這話對我爸說，還真挺尷尬的。
電話那頭的我爸呵呵笑了一聲，但他還是拒絕了，「你們的時代，就不需要我參與了。我和你媽先回市裡了，等你中考結束，我們回來接你，你好好玩吧。」
說完，我爸掛斷了電話，沒想到，他們已經回到市裡去了，我多少有點落寞。家裡又成了我一個人了。看出我神情中的不悅，韓濤問了我一句怎麼了，我笑了笑，搖了搖頭不願意說，就覺得這樣太矯情。
但很快，我就像突然想到了什麼般的激靈了一下，臉上的不悅立馬化作了一抹興奮，「你們猜，我畢業了之後，會去哪？」
「去哪？」輪子奇怪的問了一句。
「你不是想去縣裡的高中嗎？」鰲拜也說。
我神秘的嘿嘿一笑，說道：「我爸媽也要我去市裡讀書！」
「真的？！」輪子和鰲拜都挺高興的，看得出來，我已經完全融入了他們的生活圈。
「挖槽！飯票有著落了！」白一凡都高興的蹦了起來。
沒好氣的看了眼白一凡，我又突然看向了周潔，我們中都有了著落了，就唯一一個周潔，似乎還沒有定向，也沒聽他說起過。
周潔看著我們，想了半晌，底氣不足的說道：「那麼..那麼我還是跟著科少吧，科少去哪我就去哪。」
「聶科應該不會去職院吧？」這時候，韓濤說了一句。
我點了點頭，說我可能會把目標放在城南高中，再者就是城北高中。眾人的神情這才又落寞了下來。
「原來不是一個學校啊。」鰲拜有點失望。
「哎，飯票沒有了。」白一凡也沮喪的嘆了口氣。
雖說不在一個學校，但是都在市裡就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所以，很快的，大家又都振作了起來，商量著晚上要去找誰一起，去哪吃，吃點什麼這類話題。我突然想起了陳爺子，便將陳爺子的事情告訴了白一凡，怎麼說陳爺子也幫了我們，請他吃飯也是應該的。
白一凡點了點頭，說的確挺應該的，就讓我去把陳爺子帶過來。我點了點頭，趕忙逃學往陳爺子的賭館跑去。
可誰知道的是，重新跑到賭館門口，賭館卻已經關閉了，裡面的麻將桌都沒有了，就只有幾個人還在收拾地面，做最後的清潔工作。
我迷茫的走了進去，那幾個人看起來不像是流氓，還客氣的跟我說賭館關閉了，不做生意了，讓我找別家吧。我二話不說，就直接問了句陳爺子呢？他們這才回過頭看了眼我，當看清我是一個初中生模樣的時候，他們都吃驚了。
「你是誰？找陳爺子什麼事情？」一個品貌和善的男人對我問了句。
「我……我是他一個遠房親戚，來找他的。」我擔心說我是陳爺子朋友他們不信，便捏造了一個謊言。
那個男人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告訴我說陳爺子在前天就關閉賭館離開了，去哪也沒說，就這麼離開了縣裡。我一臉鬱悶以及不可思議，賭館生意做的那麼好，陳爺子竟然說關閉就關閉了，而且，時間還是在我進局子拘留的第一天。
帶著遺憾和疑惑，我離開了這家賭館，我是真的很想感謝陳爺子，可他卻突然失蹤了，而我更在想著，他說要我做的事情，還算數嗎？如果算數的話，他是不是還會回來？這一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見面.……
到了晚上的時候，我們定了學校附近最大的飯店，來的人不算少也不算多，除了我們幾個，還有平日里跟著白一凡的小弟，以及白墨墨，朱寒臻，周倩。
算起來，約莫有個二十多個人，足足坐了兩桌位子。不過，熱鬧也好，我從沒這麼熱鬧過，當下就覺得挺高興的。並且，招待人進飯店的時候，白一凡就勾著我，讓我陪他一起。來的人又喊科少又喊凡哥的，讓我不禁有點飄，也讓我體驗了一把做老大的感覺。
最後，人來的差不多了，白一凡問我陳爺子呢，我便將陳爺子的事情告訴了白一凡。看得出，白一凡聽到后也挺失望的，他還沒見過陳爺子呢，又被我說的這麼神秘，他肯定很想看看，可卻又突然離開了。
嘆了口氣，白一凡說了句算了，就拉著我進了飯店。點好菜，上了酒，就是一頓胡吃海喝了，我們的酒量就屬白一凡一個人最好，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怎麼喝也喝不醉。周倩看我一臉懵逼的看著白一凡連吹了三瓶啤酒，笑著給我解釋了一句，「你凡哥是屬於越喝越清醒的人。」
我一臉羨慕的點了點頭，一個不小心，輕輕碰到了白墨墨的手。我和白墨墨對視了一眼，雙方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目光，完全不敢看對方的眼睛，就好像對方的眼睛就是一個黑洞，只要一盯上，就會被吞噬的體無完膚。
我和白墨墨不好意思的樣子都被大家看在了眼裡，眾人全都壞笑著看著我們倆，還偷偷取笑了起來。這時候，也不知道哪個缺心眼的，把周潔給灌得滿臉通紅，搞得他連說話都比平時放開了不少，當下，他就扯著嗓子喊了一句。
「科少！你是不是男人！還不跟墨墨姐表個白？！」
「.……」我無語的看著周潔滿臉通紅的樣子。
「.……」白墨墨瞬間就羞紅了臉，本來這事大家知道也就藏在心裡而已，現在竟然還被周潔搬上飯桌來說了。
一瞬間，兩桌子的人都看向了我和白墨墨，白一凡也笑著看著我們兩個。這時候，白一凡站起了身，一把拉起了我，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還是跟他一起站起來了。而此時，兩桌子的人也全都安靜了下來，靜靜聽著白一凡要講些什麼。
「這個是我才認識不久的兄弟，聶科，你們都知道了吧。」
「知道！科少嘛！」
「科少誰不知道！？」
「凡哥，你又要幹啥呢？」
「.……」大家一片起鬨回應了白一凡。
白一凡笑著，一把勾住了我的肩膀，頓了一下，深沉的對我說道：「聶科，我和魚眼爭老大這個位子很久了，可以說，我們都付出了許多。但我知道，沒有你，就沒有現在的我了，可能我還在和魚眼死磕，或者，我已經被開除了。」
「凡哥，沒有的事情，就算沒有我，你總會當上老大的。」被白一凡誇，我的確很高興，但是，我自認我沒有這樣的本事，可以說，我的存在，對於他們而言只是起到了潤滑劑的作用，我只是推動了一切事情的進展，當然，同樣的我也令事情的後果嚴重了許多。
白一凡搖了搖頭，神情十分的認真和嚴肅，似乎，每次白一凡喊我真名的時候，總是很嚴重的事情，這也便讓我緊張了起來。
「聶科，謝謝你，你才該是名副其實的老大。我的位子，應該由你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