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甘願入局
巨鯊,這形容用在秦澤榕身上還真是貼切。
沈可妍風情嫵媚的撩了一下垂在胸口的長發,說道:「你忙你的去,待會完事後再來找你。」
男人聳聳肩,笑道:「行,那祝妍姐馬到成功。」
沈可妍掃了眼台上,直接躍起,跳了上前,走向一個架子鼓手面前,不等她說話,架子鼓手將手中的棍子交給她,讓座。
沈可妍把玩了一下棍子,落座,媚眼如絲的看了眼台下,沖DJ手一笑:「兄弟,麻煩調一下音樂。」
「沒問題。」
沈可妍打了一下鼓,試了試手感,她已經有三年沒碰這個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當年的水平。
白色皮衣男人坐在吧台,手中端著一杯雞尾酒,沖沈可妍隔空一敬,吹了一聲口哨:「妍姐,今天你可真美。」
沈可妍一笑,手再次落下,酒吧的音樂節奏加快,是那種振奮人心的快,讓人忘我,盡情,頓時全場隨著鼓點沸騰。
一身紅衣的沈可妍無疑是全場的焦點,隨著那不斷打鼓的動作,胸口上下起伏著,長發舞動,腳下不斷打著節拍,酒吧可是許久沒有這麼嗨過了。
沈可妍忘我打鼓,調動了全身的力氣,灌注了全身的注意力,將周圍都隔絕,彷彿只剩下她一人。
或許,這就是一群人的狂歡,一個人的孤單。
今日,她以自己為餌,只為引秦澤榕上鉤,將三年前他給自己的恥辱統統還給他。
五年了,今日她就要做一個真正的了斷。
很快,如預料中的,打下最後一個鼓點,秦澤榕從外面走了進來,擠進人群,朝她這邊靠近。
秦澤榕本來是準備休息,一天高強度的訓練讓他很疲憊,可他忽然收到沈可妍發給他的簡訊,邀他來雲水酒吧一趟,她有話說。
她的一句話,將他死水微瀾的心攪動。
呵,她想要見他,他又如何不來見。
音樂聲戛然而止,沈可妍瀟洒的扔掉手中的打鼓棍,環看了眼場下,唇角勾起最好的弧度,舉手沖調酒師高聲道:「本小姐要結婚了,今天高興,大家今天盡情的喝,今天的酒算我賬上,再給在場的一人給我調一杯藍魅,我請。」
全場頓時歡呼,藍魅可是這酒吧最貴的雞尾酒,一般人從來不點,就算在場一人一杯,再加上其它酒水,那也是百萬去了,如此大手筆,還真是頭一次見。
酒吧歡騰,音樂再起,酒吧擁擠,沈可妍臉上笑的明媚,可心裡卻是空落落的,目光對上場下的秦澤榕,身姿妖嬈的過去,站在台上的她俯身勾著他的脖子,迷離的燈光打在她紅撲撲的臉蛋上,讓人看迷了眼。
「秦澤榕,我要結婚了,你高興不高興?」沈可妍粲然一笑,將唇湊在他的耳邊,輕聲說:「你曾說要娶我,可你食言了。」
秦澤榕被沈可妍忽然的動作與話語給震驚在原地,耳邊是她吐氣呵蘭的氣息,眼前是她胸前無限春.光,是她妖嬈的身段。
今日的沈可妍就是一團火,燃燒了他所有的理智。
碰上沈可妍,他秦澤榕又何嘗理智過?
他看著明媚動人的她,伸手撩著她的長發:「我一直想娶的就是你。」
這話被那重金屬的音樂聲淹沒,沈可妍笑的越發明艷,燦爛,行為大膽的將唇印在他的薄唇上,淺淺一吻:「秦澤榕,我一直沒對你說,我沈可妍愛你,一直沒說。」
愛這個字眼讓秦澤榕的瞳孔放大,他不知道沈可妍說的是真還是假,他只知道,自己將她攔腰抱下來,擠過擁擠的人群。
她在他懷裡帶著一種醉態魅色道:「樓上,808房間。」
秦澤榕抱著她出了酒吧大廳,上了八樓,進了808房間,將她放在床上,覆身而上,在他解開她衣服的那一瞬,眸子里閃過一抹光亮,頓時,心下一片苦澀。
沈可妍見他動作停下來了,主動一手勾著他的脖子,一手去解開他的皮帶:「禽獸,你若是沒種就走,走了就別再回來。」
當初她也說過同樣的話,而就這一句話,秦澤榕直接將手伸進她的敏感地帶,嘴角揚起一抹苦笑:「沈可妍,你生來帶毒。」
一旦沾了,便再也沒法放下。
他是在部隊長大,什麼微型的攝像頭他沒見過?
沈可妍確實美,她的行為,確實撩的能讓人放下所有戒備,最開始的他,被她大膽的行為震驚了,那句告白,更是差點讓他找不到方向,說實在的,沈可妍的美,媚,都足以讓一個人男人失去理智跟判斷,他也一樣,但他是軍人,那份敏銳是早就成為習慣。
從他進來,就已經掃過房間里的每一處,就在剛才,他知道這房間里不止一枚攝像頭,可他沒選擇走,剛才動作停頓,也不是想著離開。
其實在抱著她離開酒吧大廳時,他是看見了她與吧台一男子的互動,只是他裝作不知。
現在,他也裝作不知。
就算知道後果,他也沒離開。
「沈可妍,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我成全你。」這話,他是在心裡說的。
魚水之歡讓沈可妍徹底迷失了自己,那一刻,她沒去想這是自己一場精心設計的局,而她是其中的棋子。
他以為的假,卻是她用真心演的。
包括那句告白。
或許,也只能借著這樣的借口,她才能說出埋在心裡已久的話。
一個小時后,沈可妍看著身側已經睡著的秦澤榕,她想伸手去摸一下他的臉,可一想到三年前的事,那手伸出去了,卻怎麼也不敢觸摸他的臉。
最終,她還是將手給收了回來,下床,從地上凌亂的衣服里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再彎腰將桌下的一枚攝像頭,還有床尾牆壁上一副壁畫里的攝像頭取下來放在手心,爾後走到床頭,居高臨下的看著睡熟的秦澤榕,輕聲道:「從此以後,咱們兩清了。」
說完這句,沈可妍離開.房間,匆匆走向另一間房。
門啪嗒關上之後,床上的秦澤榕『醒』了過來,深邃的眸子就像一片荒蕪的沙漠。
走到另一間房的沈可妍,看著剛剛錄下的視頻,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心荒涼了。
「你沒看這些?」她問身側的白色皮衣男人。
「我哪裡敢看啊,這可是妍姐親自上陣,若是換做別的女人,我興許還能看兩眼。」男人旋腿坐在一側椅子上,摸著眉心笑:「妍姐,用自己為餌,這犧牲是不是太大了?這不是便宜了秦澤榕那小子嗎?而且讓張偉哥知道了,那還得了,找一個女人給秦澤榕上不就得了,反正要的也只是視頻,給他按一個強.奸的罪名。」
凌厲的目光甩過去,沈可妍眉梢一壓:「劉景文,今晚的事要是從你口中傳了出去,你知道後果。」
劉景文舉著雙手,笑道:「放心,我的嘴巴最嚴。」
沈可妍自然是放心劉景文,不然也不會讓他來做這件事。
傅家。
傅容庭從外面匆匆回來,一到家就找大女兒,可惜卻並沒有見到,問小女兒,小女兒不知道去向。
傅容庭想起他讓人去調查的事,預感不好,將樓笙支去帶朵朵,自己去了星月的房間。
星月坐在電腦面前,正在攻王德彪電腦的防火牆,按著沈可妍的交代,她攻破王德彪電腦的防火牆,到時再將視頻密名傳給王德彪,借刀殺人。
門一下子被推開了,她手上動作一頓,訝異的看著忽然進來的傅容庭,問:「乾爹,有什麼事嗎?」
「星月,你妍姐姐呢?是不是去找秦澤榕了?」傅容庭瞥了眼星月的電腦,臉色更沉。
星月一愣,不敢對上傅容庭的眼睛,打著哈哈道:「乾爹,這怎麼會呢,妍姐姐是去公司加班了,沒去找什麼秦澤榕。」
「星月。」傅容庭驟然拔高了聲音,手撐著電腦桌,沉聲道:「你妍姐姐胡來,你也跟著胡來是不是?」
星月一嚇,手心頓時出汗,心虛道:「乾爹,妍姐姐她只是……」
「只是想報復秦澤榕?」傅容庭打斷道:「星月,有些事乾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過問,是因為乾爹知道你妍姐姐不會衝動,你也是有分寸,你們的路,該你們去走,乾爹不插手,但是陷害秦澤榕,陷害軍人,你知道這是什麼罪名?」
星月心下咯噔一聲,她沒想到這些,這時,她的電腦上傳來一份郵件,發件人正是沈可妍。
看來那邊是得手了。
傅容庭的視線也落到電腦上,眸光頓時沉了下去:「星月,該怎麼做,不用乾爹教你。」
星月從椅子上站起來,說:「乾爹,星月知道錯了,星月知道該怎麼做,只是妍姐姐那邊……」
「你妍姐姐那邊我去說。」傅容庭心下鬆了一口氣,若是他再回來晚點,真是什麼都完了。
從房間里出去,傅容庭打了一個電話:「把人給我直接帶出北城處理了,若是再讓我看到她出現在北城,你們也就待那邊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