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吃肉了

  沈可妍點頭淡淡的恩了一聲,帶著張偉落座。


  一名穿的跟出來賣似的女子坐在沙發上,挽著一名俊秀男子,陰陽怪氣的站起來說:「喲,我當是誰這麼大的派頭,原來是傅家的私生女。」


  一句話,包間里的熱鬧立刻靜了下來,眾人目光紛紛複雜看向沈可妍。


  他們這些人雖然認識沈可妍,也都知道沈可妍背景雄厚,但不知道到底什麼背景,畢竟這裡大部分人不是北城的,北城的人倒是清楚沈可妍的背景。


  沈可妍的目光冷銳掠向說話的人,仔細看了眼才認出來,張偉哪裡忍受得了有人侮辱沈可妍,就要上前,沈可妍伸手攔下,反唇相譏道:「我還想著是誰沒刷牙就出門了,原來是廖小三啊,這穿的花花綠綠的,沒幾寸布,看著倒像是隔壁街門口坐鎮的,怎麼,缺錢花啊,你要是缺錢,吱一聲,看在同鄉的份上,怎麼也會接濟接濟你不是,再說了,這臉丟在國內就行了,別丟到國外,給咱們國人抹黑啊。」


  「沈可妍,你別以為這裡還是北城,任由著你橫,你不過就是你媽不檢點勾.引野男人生下的產物。」廖美茹臉色當即五彩繽紛,氣的站起來對沈可妍吼,她是家裡的老三,這沈可妍每次見到她都喊廖小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做小姐的,這明裡暗裡的諷刺,她又不是傻子聽不出來。


  廖美茹話剛落,張偉的耳光就扇了過去:「姓廖的,你給老子把嘴巴放乾淨點,我張偉可不是什麼好人,你是女人老子照打。」


  真當他是死的,他還從沒聽誰這麼侮辱過沈可妍。


  一耳光下去,廖美茹頓時安靜了幾秒,隨即跟放潑似的沖身側的男人大喊大叫:「曲靖海,你的女人被人打了,你就跟慫包一樣躲在後面是什麼意思?」


  曲靖海看了眼沈可妍,面上有些掛不住,他是知道廖美茹跟沈可妍的過節,剛才他也沒想到廖美茹如此不分場合跟沈可妍對上,沈可妍什麼背景,張偉什麼背景,他又不是不知道,哪裡敢出頭,低頭都來不及。


  見曲靖海不出頭,廖美茹更是氣憤,而且被一干人跟看猴似的看著,自然更是羞怒,她就是看不慣沈可妍走哪裡都是一群人簇擁著,跟女王似的,張偉也拿人將女皇一樣呵護著,這明明就是私生女,身份如此不光彩,卻還受萬千寵愛,她嫉妒得發狂,所以剛才才沒忍住懟上。


  「沈可妍,咱們走著瞧。」放下這句狠話,廖美茹推了曲靖海一把跑出了包間,活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沈可妍見眾人還愣著,拍了拍手笑道:「大家該怎麼玩就怎麼玩吧,為了一隻蒼蠅壞了大家的興緻,那也是太不值得了。」


  面上笑著,眸光卻是冷的,剛才若不是張偉出手,她肯定扇爛了廖美茹的嘴。


  眾人回神,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大家立馬說說笑笑,就當剛才的事沒發生過。


  走出包間的廖美茹心裡憤憤不平,正巧見服務員提著酒朝她出來的包間方向走,她走上前攔下,詢問:「這是哪個包間的?」


  她走出來的那個方向有兩個包間,而服務員回答的,正是她出來的包間。


  從包里拿出一疊錢給服務員,笑說:「幫個忙。」


  因為廖美茹的事,沈可妍的心情有些不好,別看她表面笑嘻嘻的,心裡卻是難受,她不是一個在乎世俗眼光的人,她的身世,說出來都是沒人信,就連張偉也只跟外界一樣,只知道她是沈晨北跟樓笙的女兒,傅容庭是她的繼父,卻不知,她生父早就不在了。


  她從來沒覺得自己這樣的身世有什麼不好,但就在剛才,她知道,她不說沒覺得,而是從來沒人敢在她面前說。


  張偉看得出沈可妍心情不佳,今晚喝了不少酒,說道:「老大,你要是氣不過,我這就去將廖美茹抓過來讓你出氣。」


  「我沒生氣,跟那樣的人,我犯得著生氣么?」沈可妍給張偉倒了一杯說:「喝。」


  沒兩下,酒又完了,她剛想讓張偉去拿酒,服務員將一瓶酒遞上來,張偉也就順勢接了,他本不想讓沈可妍再喝,可沈可妍要喝酒,他也是攔不住,今天不少人在,他也不好強行將人帶走,只得給她倒上。


  喝的有些醉醺醺的沈可妍又是一杯酒下肚,砸吧砸吧著嘴,心裡犯著嘀咕,這酒味道怎麼跟之前的不一樣?

  難道是她喝醉了?

  應該是這樣,她也沒細想,又跟著大傢伙唱歌,喝酒,瘋鬧,張偉今晚沒怎麼喝酒,就是怕沈可妍出事,在一旁看著她。


  眼看已經快凌晨了,大家也提議散場,今天沈可妍喝的最多,張偉也不好意思,便說這單他去買。


  有人買單,誰也不會再傻著去搶單,男男女女各自摟著招呼了一聲也就走了。


  張偉看著醉在沙發上的沈可妍,為她整理了一下散亂的頭髮,說:「老大,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醉了的沈可妍嘟囔了一聲,讓他快去。


  此時的沈可妍,其實也沒真聽清楚張偉說了什麼,她腦袋昏昏沉沉的,又很熱,恨不得將全身衣服都脫掉。


  張偉走後,沈可妍撐著身子從沙發上起來,她迷迷糊糊去按空調,怎麼這麼熱,難道是空調壞了?

  她已經醉的看東西有點模糊,根本不知道自己按的是升高溫度,而不是降溫,自然是越來越熱。


  迷迷糊糊中,也就拉開包間的門出去了,迷離著眸子站在走廊里喊了一聲:「張偉,死哪裡去了。」


  路過的客人紛紛側目,沈可妍揮了揮手,踉蹌著步子朝著外面走,一路說著醉話,也不斷的脫外套,她真的很熱,最後脫的只剩下一件弔帶。


  像沈可妍這樣的尤物本來就惹眼,這一脫,那還不讓男人都看直了眼?

  她這一路走來,就有四五個外國男人上來,提出共度春.宵的邀請。


  「走開。」


  男人們怎麼會放過她,誰都眼紅的美女,現在要是走了,那肯定是被別人帶走了。


  沈可妍覺得耳邊嘰嘰喳喳的很是吵鬧,煩得很,腹中翻滾,一個沒忍住吐在了一名想要上來拉她的男人身上。


  男人呆愣了:「OMG。」


  這一吐,沈可妍覺得好受多了,可身體的燥熱卻越來越讓她控制不住,這時她已經知道自己中招了。


  酒吧里那些下三濫的玩意她不是不知道,她今天之所以大意,一是有張偉在,二是確實心情不佳,而且這聚會上的人都知道她沈可妍是什麼樣的人,也沒誰敢對她下手,也就這一大意中了招。


  有男人上來拉她的衣服,惹的她火冒三丈,踉蹌著身子怒道:「滾開。」


  好不容易走到大門口,剛才被她吐了一身的外國男人不依不饒的上來拽著她:「小姐,你吐了我一身,想這樣就走了?」


  沈可妍心裡冷笑,她想推開男人,卻沒那個力氣,但氣勢不減:「你最好給我放開,否則姑奶奶廢了你信不信。」


  男人才不懼威脅,好不容易逮守的一隻小綿羊,他怎麼會放手。


  正要強行拉著沈可妍走,忽然一隻拳頭招呼到臉上來,男人根本就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也沒看見是誰出的手,人已經被打飛出去兩米。


  秦澤榕接管沈可妍,只需一眼便知道沈可妍發生了何事,頓時一抹寒光從眸底掠過。


  他好容易有了機會離開新疆,匆匆趕回北城才知道沈可妍已經來了華盛頓大半年了,而這半年後的相見,卻是這樣的情況下。


  若是他來晚了,沈可妍今天也就毀了。


  想到此,秦澤榕恨不得廢了地上的男人,這時沈可妍燥熱的連身上的弔帶都快要脫了,他只得將外套披在沈可妍身上,抱著她匆匆離開。


  張偉結賬被絆住了,服務員因為一瓶酒的事,一直跟他嘰嘰歪歪,等他結賬回去后,沈可妍已經不見了,他立馬出來找,卻只看見躺在地上嚎叫的外國男人,追問下后,得知沈可妍被一個男人帶走了,張偉只覺得自己要瘋了,立馬發了瘋似的去找。


  而另一邊,秦澤榕將沈可妍帶去了附近的酒店,他看了沈可妍的情況,葯勁不是很強,比這更強的他都見識過,只要咬牙挺過去也就行了。


  不過為了沈可妍少受點罪,他將空調開的很低。


  但秦澤榕忽略了一點,他所說的藥效不是很大,那是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可不是在沈可妍的承受範圍中。


  沈可妍身體燥熱得很,而能讓她唯一感到舒服一點的就是秦澤榕,身子也就本能的往秦澤榕的懷裡鑽。


  秦澤榕可是一名正常的男人,而眼前的又是他喜歡的女人,若不是知道沈可妍的性格,他想等沈可妍心甘情願的將自己交付給他,就在剛才帶回酒店時就已經下手了。


  沈可妍這時跟個妖精一樣在他身上尋找舒適點,身體怎麼沒點反應?


  秦澤榕見著已經快脫光了的沈可妍,身體里竄出一股火,閉了閉眼,咬牙說:「我去給你拿點冰塊來。」


  沈可妍拉住秦澤榕,直接翻身騎在了他的身上,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媚眼如絲:「禽獸,你若是沒種就走,走了就別再回來。」


  這句話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會被挑起血性來,更別說是秦澤榕了,而沈可妍話裡面什麼意思,他不是傻子,怎能不懂。


  當下,秦澤榕心底湧出一股喜悅來,握著她的腰身反客為主,看著身下妖嬈的女人,他按捺住心裡的激動跟衝動,沙啞著聲音問:「沈可妍,你可看清楚了我是誰,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廢話真多。」沈可妍摟著他的脖子直接吻上,用行動來告訴他答案。


  如火一樣的女子做什麼事都是乾乾脆脆,爽爽快快,不過今晚若是換成別人,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答應,但是秦澤榕,她至少不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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