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疲憊昏迷
我媽甚是驚訝:「去公司?媽這才走了幾天,怎麼你就要去公司,這公司不是有女婿,你去能做些什麼。」
「媽,你這是看不起你女兒嗎?」我故意喪著臉。
「笙笙,媽不是那個意思,你看看你,這身體本就不好,才多久就瘦了這麼多,現在又去公司上班,那得多辛苦。」
我摟著我媽的脖子,難得撒嬌道:「媽,我知道你心疼我,容庭不是出差去了嗎?這公司不我去坐鎮,還能誰去呢?你就放心吧,我就是坐那看著,什麼也不用做,底下的人會幹,總裁夫人的身份擺著就行了,而且你不是也心疼你那女婿嘛,這麼大家業,也不能他一個人扛著。」
我媽笑道:「媽說不過你,這夫妻倆齊心,是好事,媽怎麼會攔著,這女婿一個人撐著這麼大家業,也確實不容易,你能幫著點就幫著點。」
「早上有個重要的會議,不能遲到了。」我從餐桌上拿了一個包子朝我媽揮手:「孩子們就交給媽了,我先走了。」
我媽在後面喊:「怎麼這麼急,連個早飯都不能好好吃了。」
我從車庫開了車去公司,從七點半路上就開始堵了,我出門已經都八點十幾分了,北城上下班的高峰,有時堵車會讓你生出一種走路都比開車快的念頭來。
也好在住的離公司不很遠,九點也就到了公司,從踏入公司大門,一路走來,員工們無比畢恭畢敬欠身喊一聲:「樓總好。」
「好。」我點頭回應。
琳達比我來的更早,推開辦公室門,琳達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額首:「樓總好。」
第一次聽琳達喊我樓總,挺不習慣的。
琳達的出現,讓我有些意外,轉念想到傅容庭,我急問:「琳達,是不是容庭有什麼事?」
琳達管著梨園,沒事不會再來公司。
「沒有。」琳達說:「傅總怕樓總剛接手公司應付不過來,將我暫時調過來,做樓總的秘書。」
他真的是什麼都安排好了。
將手提包放到一側,我說:「琳達,辛苦了。」
「樓總客氣了,我也是拿薪水做事。」琳達面對工作從來不含糊,公私分明:「對了,樓總,王律師已經來了,是現在讓他進來,還是?」
律師?
我想起昨晚傅容庭的話,才反應過來這律師來公司是做什麼。
我擺了擺手:「讓王律師回去吧。」
琳達愕然:「樓總,這……」
我打斷她:「既然他讓我全權負責公司,我想怎麼做,做什麼,應該也是有權利的,讓王律師回去吧,然後你準備準備,待會會議用的資料。」
琳達對公司很熟悉,哪怕有一段時間不在,也不影響,傅容庭將她派回來,是很好的決定。
「好的樓總。」琳達也不再駁我的意。
我站在落地窗前,曾經這裡是傅容庭的位置,從這層高與角度看北城,才知道,這北城到底有多大,多繁華。
人,多孤單,多寂寞。
站在高處,你就要斂了所有的情緒,此刻我的一言一行,一個決策,關乎的都不是我自己,而是傅氏集團幾千名員工的飯碗。
這麼重的擔子壓在肩膀上,真的讓人惶恐。
之前還有傅容庭守在身邊,我跟著學,跟著看,此刻他真正撂挑子不幹了,自己一個人獨當一面,如果他不叫琳達來,我真怕自己撐不住場面。
在辦公室里看了一會兒文件,這些都是早上各部門送來的,琳達準備好會議用的資料,十點準時開會。
因為之前我也就開始跟著傅容庭在公司做了,這副總經理的職位也早給了,不是第一次坐在會議室里,又有琳達,這個跟了傅容庭幾年的秘書,會議還算開的順利,那些平常倚老賣老的老傢伙,也沒挑什麼刺。
接下的日子,我將自己忙成了螺旋,夜裡回到家,孩子們都睡了,我媽開著一盞燈等著我回家,早上走的早,孩子們又沒醒。
我晚上回去看一眼孩子,走的時候看一眼,然而熟睡的他們,卻沒見到我,有時事情多的,我直接在公司過夜,我媽都跟我說,孩子們都囔著說幾天沒見著媽媽跟爸爸了。
每次聽到這話,我心裡就覺得特別對不起孩子們,可我沒辦法,除了公司的事情外,我每天都給沈晨北打電話,問他有沒有合適的心臟。
明知道事情不會這麼順利,卻還是忍不住每天都打電話問問。
傅容庭從那晚走了之後,我也就沒有他消息了,我給姚天明發出去的消息,也是沒有回應。
楊歡過來看我,見我忙的跟老家村口那頭牛似的,嘴裡調侃著:「現在樓總可真是大忙人啊,連邀請一起吃頓午飯都得預期到明年去了,這是要將自己練成百變金剛啊,精英女強人,勞模獎什麼的,那肯定非樓總莫屬了。」
我揚著文件笑:「別在這損我了,我這挺忙的,你要喝什麼,讓外面的秘書招待著,午飯的話我就不陪你了,你可以去找你的顧總好好共進午餐,放心,我不會說你重色輕友。」
「顧雲生還是算了,他最近也忙的跟螺旋似的,我還是去找曼青算了,估計也就我們倆閑著了。」楊歡起身:「我就不打擾樓總工作了,先走了。」
我找了一個助理送楊歡到樓下打車,自己是真忙,也沒空跟楊歡嘮叨。
連成傑忙了自己公司的事,去醫院照看了蕭寒,也會抽時間來傅氏集團,幫忙著。
連續一個禮拜的高強度工作,我幾乎每天就只睡三四個小時,忙的時候,飯也是沒吃,或者就隨便吃兩口應付。
老毛病沒隔兩天又犯了,有時腹部絞痛的厲害了,我才會休息一會兒,我以為自己是鐵金剛,可沒想還是倒下了。
本來有個會議,琳達已經去了會議室,我也準備喝口水起身過去,剛端起杯子,腦袋就一陣眩暈,眼前一片漆黑,手中的杯子砰地一聲碎在地上,兩眼一黑,人就不省人事了,只記得自己陷入昏迷時聽到有員工大喊了一聲:「樓總。」
我醒來時自然是在醫院,房間里沒有人守著,靜靜的也就能聽到吊瓶的點滴聲,眸子轉了轉,動了動手指頭,感覺手背上涼涼的,我低眸看了看,手背上是濕潤的,鬼使神差地放在唇邊舔了舔,是鹹的,這是眼淚。
這個認知讓我心中一動,一定是容庭,一定是他來過。
這眼淚還未乾,那人肯定沒有走遠。
我撐著軟綿的身子試圖起來,護士進來檢查吊瓶,見我醒了,連忙過來:「先別動,醫生說了,你血糖很低,營養不良又勞累過度,必須好好躺著休息。」
護士給我拿了一個枕頭墊在腦後,我確實沒什麼力氣,問道:「護士,之前守在病房裡的人去哪裡了?」
「不知道啊,剛才都在呢,要不我替你去找找吧。」
護士的話讓我心中希望更大,更加確定傅容庭真的來過,可下一刻,老天又給我澆了一盆涼水。
護士正準備出去替我找人,連成傑從外面進來了,護士對連成傑說:「連先生,我正準備去找你呢,傅太太已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