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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對自己的親兒子,真能狠下心

  在那美容院門口拉扯的人,不就正是傅容庭跟……蘇櫻。


  目光在觸及到那兩人時,我的眼睛像是被什麼刺痛了,很疼,那種疼,蔓延到心口,呼吸開始紊亂起來。


  我緊緊地捏著方向盤,也死死地盯著門口那對……相擁相吻的人。


  對,傅容庭在跟他的初戀接吻,而且還很是忘情。


  他,並沒有推開她的意思。


  他,擁著蘇櫻進入一旁的車裡,很是紳士,很是貼心。


  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就在那一瞬間,緊繃的弦,好像斷了……


  一片喇叭聲響起,後面的司機催促著我,前面的紅燈已經變成了綠燈,我抹了一把不知何時滑落的淚,沖身後的司機吼:「催什麼催,趕著去投胎啊。」


  司機一怔,罵咧了一聲:「神經病,開豪車了不起啊,老子……」


  我是個在外面從來不輕易跟人發生衝突的人,第一次,這麼哭著對一個陌生人吼,極其丟人,極其委屈。


  在司機未罵完之前,我已經猛踩油門將車子開了出去,對於開車,我只限於會,不精,不然也不會在當初傅容庭送我第一輛小黃時險些送了命。


  我千般緊張,萬般擔心,就怕傅容庭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可他給我看到的是什麼?

  敏感的神經在目睹那一幕後,感覺錯亂了,所有負面的情緒都涌了上來,是不是我高估了自己?

  梨園那一棵開的盛美的櫻花,其實真如蘇姍所說,是對蘇櫻的執著?

  車子後來停在河邊,這邊很是偏僻,空無一人,就連來往的車輛都很少,夜裡本來就有些涼,這河邊的風一吹,從窗口灌進來,讓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我胡亂的解開安全帶,下車走到河邊,目光遠眺向遠處的星星點點,這北城真是繁華美麗。


  想想剛才,真覺自己沒出息,連上前質問的勇氣都沒有,我著實不明白,我們結婚了這麼多年,孩子也有了,他生病了,也在漸漸將公司交給我,為什麼這個檔口,卻讓我看到這樣的事?


  我無法去相信那是刻意安排,抄近道是我臨時起意,要說刻意,時間點卡的如此之好,也未免太過神了。


  而讓我痛心的,是他並沒有推開她。


  我想著,若是蘇櫻自己單方面不能忘懷,一世情動吻了他,那他怎麼也要推開啊,為什麼兩人還要一起上車,一起離開,他們去了哪裡?

  望著涼涼的河面,心中不覺冷笑,傅容庭,你難道不知道,我在家裡做了一桌菜,等著你回來吃飯嗎?

  我想給你找借口,可為什麼我連自己都無法欺騙?


  你跟蘇櫻聯繫,走近,不是為了找出蘇姍嗎?不是要為我討回一個公道嗎?


  腦子裡非常亂,我抱著頭,腦海里卻將剛才那一幕清晰浮現,甩都甩不掉,讓人直覺憤怒,噁心。


  我壓抑的沖著河面大吼了一聲,唇瓣憤怒的哆嗦著,這時,放在褲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心煩意亂的我,看著那陌生的號碼,直接按掉了,但這號碼,鍥而不捨的又打了過來,我按一次,打一次,最後我忍無可忍,接了電話,對著那邊就是一通罵:「有病啊你,我警告你,別再打過來,不然的話我就……」


  我話未說完,姚天明的聲音在那端響了起來:「心情不好?」


  我愣了愣,聽著跟傅容庭有些相似的聲音,眼淚沒出息的又流了,我抬手抹了淚,帶著濃濃的鼻音急問:「沒什麼,找我什麼事,是不是小臻他出什麼事了?」


  若那端換做別人,不管是任何人,我都會掛掉,但是姚天明,我沒有掛,因為不敢。


  不管我剛才多憤怒,也不會不顧兒子的性命。


  楚天逸的兒子死了,其實昨天我就想給姚天明打電話,問他怎麼回事,問他小臻有沒有事,只是我知道要找到姚天明不容易,也不去心灰意冷,而是給傅容庭電話,但我得到的,是他讓我在家裡等著,一切等他回來再說。


  姚天明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問:「你現在哪?我過來找你。」


  他沒直接說小臻的事,反倒讓我安心了,若真有事,他也不敢打電話給我。


  我將地址告訴他,並讓他拿點酒過來。


  掛了電話,在等姚天明過來的時候,我乾脆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看著遠方,不知道自己看什麼,因為腦子裡全是傅容庭跟蘇櫻親吻的畫面,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我都無法接受,更別說,那原因里可能是難忘的舊情。


  我覺得挺可笑的,兩人都走到了這裡,他身體都還病著,卻讓我再次面對這樣的事,此刻我就像是吃了一隻蒼蠅,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


  難道,他是想趁著不多的時間裡,舊情再燃,不悔此生嗎?

  其實相較於蘇姍蘇櫻,我倒希望那個人是琳達,琳達跟他的時間,比我還長,既是下屬,又是朋友知己。


  「發生了什麼事?」這是姚天明來的時候說的第一句話,他將已經擰了瓶蓋是酒瓶遞給我。


  「謝謝。」我仰頭看了他一眼,接過酒瓶,對著嘴先喝了一口,液體滑入喉嚨,異常的苦澀,酒這個東西,會將人的情緒無限放大。


  開心時喝,越喝越甜,越開心。


  難受時喝,越喝越苦,越難受。


  他在我身側坐下來,這讓我想起當年我們在泰國,也是在這樣的河邊,曾待了一夜。


  他皺了皺眉頭,再次問我:「怎麼了?」


  我不太喜歡姚天明這樣,自我冷笑了一聲:「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真的很像他,記得初見你的時候,你並不是這樣的,後來,你越來越像他,相似的聲音,相似的冷,相似的讓我將你誤認為成他。」


  許是喝酒的緣故,讓我說話沒個顧忌,這樣的話,聽在姚天明心裡會是個什麼滋味,我沒去想,人真是個矛盾的生物,曾經我痛恨傅容庭將我錯當蘇姍,今日我用同樣的手法,也在刺痛著另一個人。


  姚天明幽深的眸無波無瀾,就連神色也沒變過,只淡淡地說了一句:「是嗎?」


  我笑了笑,沒說什麼,看著他手裡空空如也,問:「你怎麼不喝?你還在記恨著上次害你墜入河裡?對了,我想起來了,方晴曾說你那次差點死了,你看,我就只救過你一次,後來你一次次的救我,還差點沒了命,你要報恩的話,也算是報完了,要細算,是不是該我欠你了?」


  「我們之間,最好沒有這個欠字。」他莫名其妙的說了這句話后就起身朝他的車方向走,沒過一會兒,拿了好幾瓶酒出來。


  我從來沒見過姚天明喝酒,也不知他的酒量,不過今晚,倒看著他的酒量還沒有我好,他才喝了一瓶就吐了,我看著他笑:「姚天明,你酒量真不行,看你拿槍的時候挺厲害的,沒想一瓶酒就不行了。」


  那時的我,不知道,姚天明不能喝酒,喝酒,等於要他的命。


  他吐了一會兒,過來又重新在我身邊坐下來,輕描淡寫道:「確實許久沒碰了。」


  其實我喝的不多,只是心裡難受,歪頭看著他說:「你要不會喝就別喝了,姚天明,有很多話,我都想問你,可你是個悶葫蘆,我就算問了,你要是不說,恐怕也得不到什麼答案,只是我現在別無他求,就求你告訴我一個準確的時間,什麼時候送小臻回來?」


  他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在思量什麼,爾後說:「下月初八,我就將小臻給你送回來。」


  「下月初八?」這個時間聽著好生耳熟,想了想才想起,這不就是車成俊跟洪仙兒結婚的日子?這麼巧?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日子?

  他點了點頭,深邃的目光看向河面,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語氣淡淡地肯定說:「下月初八。」


  他既已說,給了我一個準確的時間,我也不必再沒有期限的盼著,剛才的難受,因他的話,燃起了一絲喜悅。


  我終於可以見到兒子了。


  「對了,上次我忘記問你,星月她現在好嗎?楚天逸對她如何?」


  「她很好,星月怎麼說也是我哥的女兒,豈會虧待了。」


  「那就好。」心裡算放下了一塊石頭,我盯著姚天明,今晚的他,問什麼回答什麼,雖然有點像機械,一問一答的模式,有點怪怪的,但好在什麼都答了,我想著車成俊說的話,又問:「我聽說楚天逸跟蘇姍的兒子沒了,這是怎麼回事?」


  這句話讓姚天明的神色起了一點波瀾,繼而冷笑了一聲說:「我早說過,我哥會敗在蘇姍那女人的手裡,果不其然,這世上恐怕沒有比蘇姍更狠的女人了,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能下得去手。」


  這個猜想,我之前也想過,但姚天明給以證實后,我還是止不住心底的震驚。


  若說當年那個尚未成型的孩子狠心也就算了,現在這個兒子可是都已經快三歲了,跟我的孩子,可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蘇姍怎麼狠心?


  「真是蘇姍她自己?」車成俊不是說是傅容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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