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寵溺背後的秘辛
星月丟失的事,讓我沒什麼主意,只好告訴傅容庭,我給傅容庭打了好幾遍,他才接了。
平常我要是想他,也就給他打一遍,他沒接,也就知道他忙,不會再打第二次,而今天,我連打了幾個,傅容庭那邊也能猜到我這邊肯定出事了,嗓音低沉中夾著急促與擔心:「樓笙,出了什麼事?」
聽見他的聲音,我這心莫名地安了一些,說道:「容庭,星月被人帶走了,我想應該是楚天逸。」
他那邊沉沉地問:「什麼時候的事?」
「下午,容庭,星月雖是楚天逸的女兒,但那孩子跟普通人不一樣,而楚天逸暴戾,就算星月的平安能有保障,卻也擔心。」
「等我回來。」他說了這四個字,也就掛了電話。
我想著他說回來,怎麼著也要明天去了,南京到北城雖說不是很遠,現在交通便利得很,卻沒想他夜裡就回來了。
我剛將孩子們都哄睡了,準備回房間,聽見門口有動靜,也就過去看看,見他回來了,我都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
「容庭。」回神過來,跑過去抱住了他。
明明也就十幾天未見,也不知為何這心裡慌得緊,在這十幾日等待里,就像是過了漫長的世紀,胖和尚的話與星月的出事,讓我很需要他的懷抱。
他是急匆匆回來的,帶著風霜,也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原因,他的臉色有些蒼白,而鼻尖縈繞的,也不再是那種熟悉的味道,他不慣用香水那類東西,今晚,他卻是用了,而且還有點濃烈。
濃烈的香水下,還有一絲絲奇怪的味道,我只覺得熟悉,卻一時沒想起來是什麼味兒。
他抬手撫了撫我的後背,溫聲道:「對不起。」
我不知他這聲對不起是為何而說,也就只當他是抱歉沒有陪在我身邊,害我等他,讓我獨自面對星月的事。
我穩了穩情緒,從他的懷裡退出,問:「你怎麼這麼急回來了,南京那邊的事都處理好了?」
「好了。」他說:「星月的事,我明天去一趟警局,別擔心了,先回房休息吧。」
「好。」他回來了,我這就像有了主心骨,不管出了多大的事,也都能受得住,看著他清瘦了不少的臉,一陣心疼,他這段時間肯定很忙,很累,現在這麼晚了還匆匆趕回來,肯定累極了。
回了房間,他去浴室洗了澡,並沒有立刻休息,說是要去孩子們房間看看,十幾天沒見著孩子,有些想了。
當時我有些迷迷糊糊,也就點頭讓他去了,可我不知道,我睡著了之後,這一夜,他並沒有回房間睡覺,而是去了書房。
第二天醒來,見著他在衣櫃前找衣服,我掀開被子起身說:「我來吧。」
我給他找了一套西裝,以前我也給他穿衣裳,今天我的手附在他的睡衣上,準備給他換衣服,他卻抓住了我的手:「我自己來吧,愛笙好像醒了,你去看看。」
從前他巴不得我給他穿衣,雖然他今日有些反常,但我也確實聽到愛笙醒了的哭聲,也就沒多想,將衣服給他放床上:「那你自己來吧,我先去伺候小祖宗。」
愛笙醒了都會哭一會兒,見著我來了,也就收住了哭聲,愛笙醒,逍遙自然也是醒了。
保姆也是聽到孩子哭聲,本來是想來給孩子們穿衣服,見我來了,也就回廚房繼續做早餐。
給孩子們穿好衣服出去,丫丫被愛笙的哭聲吵醒,自己穿好衣服從隔壁房間出來,有點睡意朦朧,在看見傅容庭從卧室里出來,睡意頃刻間醒了,奔過去抱住了傅容庭的腰,驚喜道:「爹地,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傅容庭揉了揉丫丫的細發,莞爾道:「昨晚回來的,爹地給你帶了禮物,就放你房間里。」
「真的?那我現在去看禮物去。」丫丫撒開傅容庭,蹦蹦跳跳回房間拆禮物。
我笑說:「你要是每次出差都給她帶禮物,這丫頭估計天天盼著你出差。」
他急急忙忙的回來還能給孩子們帶了禮物,看來是早就準備好了的。
自然,這禮物不是一份,四個孩子一人一份,這丫丫都有,逍遙雖然不爭,愛笙可是不會依的。
我跟傅容庭帶著愛笙跟逍遙下樓吃早飯,丫丫看了禮物滿心歡喜的下樓,也不知道傅容庭送的什麼禮物,讓丫丫很是高興,一早上爹地爹地的,嘴甜的很,讓愛笙都嫉妒了,也不甘落後,賴著讓傅容庭抱,摟著傅容庭的脖子不撒手,還送上了一個早安吻。
這倒是讓我嫉妒了。
看著孩子們的笑臉,我也是高興,可目光落在一側空蕩的位置,心裡一片惆悵,也不知星月現在如何了。
吃了早飯,傅容庭立刻去了警局,了解星月被帶走的事,楚天逸能讓人如此光明正大的帶走星月,也不知道是什麼讓他有恃無恐。
他也真是不怕被抓嗎?
發生了星月的事,我也沒把丫丫送去學校,給她請了長假,這段時間我心裡慌慌的,很是不安,楚天逸的人能到學校搶人,我就怕丫丫再出事,不管是那個女人的警示,還是胖和尚的話,都讓我有種預感,這日子怕是不太平了。
沈晨北跟李曼青得知星月被帶走的事,也為其奔走,但人就像是石沉大海,尋不到一點蹤跡。
警方調取了學校附近的監控,想通過車輛查詢人的去處,可對方狡猾,很有反偵探意識,車輛不僅避過附近監控,更是中途換了交通方式,這增加了警方找尋的難度。
學校那邊,第二天校長親自登門來致歉,其實誰都明白,這校長是怕傅容庭事後找學校麻煩,與其如此,不如他自己先放低了姿態。
傅容庭可是對這學校捐了不少錢,不管是學校疏忽讓學生出事,還是損失了傅容庭這大財主,對學校都有很大影響。
傅容庭此刻也沒空對學校發難,只說了一句:「孩子無事,學校便無事,孩子若有事,就算校長登門幾次,也無用。」
校長走的時候冷汗涔涔,發誓般的說一定將孩子找回來。
星月是楚天逸的女兒,警方受理這案子,也只是追緝楚天逸歸案,這孩子被帶走,不是他們在意的,老子帶走女兒,在法律上,我跟傅容庭是沒權利說什麼的。
在接下來找尋楚天逸的日子裡,我就帶著孩子沒事都不會出門,若是有事要出去,也是傅容庭派人跟著,我們都知道,楚天逸在這北城,就是一顆定時炸彈,此時的他,什麼都乾的出來,而他在暗,我們在明,只能倍加小心了。
傅容庭回來后,公司的事得忙著,警方那邊有什麼進展,他也會過去看,看著他日漸清瘦的身子,我多次勸他別太累了,他只說無妨。
自從他從南京回來后,每晚都以工作為借口在書房待到很晚,很多時候我都睡著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回沒回來睡,他似乎在與什麼追趕著,想在短短的時間內,將一輩子的事都做完似的。
公司的事我從不插手,可他最近在家裡辦公,都會教我一些東西,比如遇到生意場上這樣的事該怎麼解決,那樣的事該怎麼做,將與公司往來的客戶一一告訴我,將客戶們的性格癖好也都告訴我。
哪些客戶用什麼法子最為妥當,客戶門忌諱什麼,他都教給我。
那種感覺,就像是他想將他知道的,懂得的,都教與我,恨不得一股腦兒全灌輸在我的腦子裡,在短短的日子裡,將我訓練成獨擋一面的人似的。
不明所以的我笑問道:「容庭,你這是想將公司交給我來打理,你就好退居其後享安逸嗎?最近見你確實辛苦,你要是覺得累的話,以後那我就學著管理公司,我來養你,如何?」
他深邃的眼眸含著溫柔,揚起寵溺的笑,摸了摸我的臉蛋:「好。」
他說這個字的時候,不知為何,我的心莫名慌了一下,就像是在海面上浮蕩的瓶子,找不到倚靠。
緊緊地凝視了他一會兒,我挑眉一笑:「你也真是捨得,不怕我卷著你的錢跑了,我才不要打理什麼公司,這麼累人的事,還是你來吧,以前你還說你負責賺錢養家,這才過了幾年啊,就想反悔了。」
他凝視著我,嘴角只帶著微笑,不語,但那雙繾綣的眸子,卻好似有千言萬語要對我說,我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問:「容庭,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話想說嗎?」
他將手收回去,莞爾道:「本想偷懶,不過看來這懶沒法偷了,時間不早了,你還是先去休息吧。」
「今晚你又不回房?」我說:「容庭,現在都已經十點了,這段時間看你都瘦了,今晚就早點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處理吧。」
「這些是明天會議上要用的,你先回房,待會我忙完就會回房。」
在工作方面,他從來不把今天的事留到明天,知道他的脾氣,我也沒說什麼:「那你早點忙完回房休息。」
我離開了書房,卻沒有回房間,而是去了廚房給他煮點夜宵,給他補補,晚上他就沒吃多少,好似最近,他的胃口都不是很好,沒怎麼吃東西。
我想了想,現在是來不及燉什麼湯了,只得先給他下碗面。
煮好后,我端去書房,剛走到門口,透過半掩著的門看見他手抵著唇邊咳嗽,彷彿要將肺都給咳出來似的。
我的心猛地一沉,立刻端著面進去:「容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