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打算將計就計
囚禁傅宛如的地方不是別地,就是當初被傅宛如霸佔過的香山別墅,這麼久,誰也沒去過那地方,只留了兩人在那看守,楚天逸雖說跟傅宛如是夫妻,但傅宛如如何,他是不會在意的,這將近以來,也算平安無事。
可眼下,煤氣爆炸這麼大的動靜,又是一死一傷的結果,自然引得警方的注意,我跟傅容庭趕去的時候,別墅門前停了兩輛警車,而發生煤氣爆炸的房間,門窗早已經被炸碎,遠遠看著那就是一個黑窟窿的大洞,伴隨著黑煙冒出。
周圍的住戶,因著這動靜也出來看熱鬧,我跟傅容庭沒來之前,琳達正跟警方交涉,傅容庭來了,琳達也就抽身出來,傅容庭隨著警方先進了別墅內看情況。
這一死一傷,死的是梁秀琴,傷的是傅宛如,目前傅宛如已經被送去了醫院,我想去別墅內看,傅容庭沒讓,我也走向琳達,皺眉問:「琳達,這到底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發生煤氣爆炸,而且還是在卧室?」
仰頭就可以看見爆炸的房間,那正是囚禁傅宛如的卧室,其實這母女倆的活動範圍還算大,只要不出這別墅,看管她們的人不會管,不管傅宛如曾做了什麼,好歹也冠上傅姓,要了她一生的自由,搶了她女兒,這也算是對她最大的懲罰了。
琳達說:「是自殺。」
「自殺?」我無比錯愕。
這兩個字可以出現在任何人身上,但絕對不會用在傅宛如身上,她但凡有機會都不會放棄,她就像野火燒不盡的野草,只要一點星星之火,便可燎原。
琳達解釋說:「梁秀琴被帶進這裡時就已經被楚天逸下過葯,神經已經有些問題,被囚禁這將近兩年,就是正常人也會有點問題,更別說梁秀琴了,所以才會發生剛才的事。」
我訝異地看向琳達,梁秀琴被下藥的事,我從來不知道,不過要說一個正常人被關這麼久,精神上出點問題還是有可能的。
警方現在還沒下最後的結論,琳達剛才的話也只是警方剛才給出的初步判斷,望著那黑乎乎的窗口,我始終不相信這是自殺,就算是梁秀琴精神上有了問題,那傅宛如也不會任由梁秀琴胡來,將命給搭進去。
傅宛如對於外界來說,『消失』了將近兩年,如今的出現卻是在香山別墅,也好在對外傅容庭還是傅宛如的弟弟,傅容庭以傅宛如因為與楚天逸的婚姻出了問題,傅宛如不大想得開,他是生怕她做了別的傻事,才讓人將傅宛如帶進香山『休養』,並讓其母梁秀琴來照顧。
這解釋很合理,誰也不會去想到傅宛如是被囚禁在此,畢竟誰囚禁人會選擇這麼好的一個環境?
說休養,更讓人信服。
此前傅宛如算是無人問津,現在事情一出,我這心裡有些不安。
傅容庭從別墅里出來,又去了一趟警局,牽扯到人命,沒這麼容易就了事。
別墅剩下的事會有人處理,他讓我先回去,幾個孩子白高興一場,估計也不太高興,還得回去安撫安撫。
回到家裡,我對女兒們是各種保證,簽訂各種不平等條約才安撫好丫丫,愛笙最難哄,我將其抱在懷裡,拿了棒棒糖給她,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寶貝兒,真是對不起了,媽媽向你保證,下周末帶寶貝兒出去好不好?」
愛笙將雙手背在後面,眼睛都不看我,噘著嘴巴,奶聲奶氣:「不要,媽媽是騙子。」
這一大帽子扣下來,我有些哭笑不得,哄女兒是大事,我又加砝碼:「寶貝兒,這次是媽媽錯了,為了表示媽媽的歉意,回頭我給你買最喜歡的那套芭比娃娃怎麼樣?」
愛笙特別喜歡粉嫩的東西,跟丫丫是兩個性格,若要形象點說,愛笙就像是公主,丫丫就是女王。
兩個女兒有時候讓人疼愛的不得了,有時候頭大的不行,家裡最好帶的就是逍遙,雖說跟小老頭一樣有些老成,不愛說話,總是喜歡一邊自己搗鼓東西玩,要是愛笙看上了,他二話不說雙手奉上。
星月有丫丫帶著,也很是省心,不過今日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母女連心,傅宛如出事,星月今天的興緻不太高,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眼睛看向窗外,有點神遊太虛,眼神里含著淡淡地哀傷,給人的感覺一點不像是四歲的小女孩,哀傷這兩個字,本就不該出現在一個四歲孩子的身上。
愛笙一聽有芭比娃娃,也就跟我簽下和平條約,傲嬌道:「媽媽說話算話哦。」
「媽媽一定說話算話。」我笑著摸了摸愛笙的腦袋。
丫丫在一旁吐槽:「真是沒骨氣,一套芭比娃娃就收買了,以後不要說你是我妹妹。」
丫丫的小大人口氣讓人聽的忍禁不禁,她雖然板著臉一本正經地,語氣里卻帶著姐姐對妹妹的愛。
愛笙撓著耳朵,睜著水靈大眼懵懵懂懂:「姐姐剛才也要了禮物呀。」
這姐妹倆,幾乎每天都會上演這樣的『口水戰』,我也見慣不怪了,丫丫懂得比愛笙多,愛笙當初學會說的第一句話,喊的第一個人可是喊的丫丫姐姐,就這點,丫丫驕傲了許久,高興的不得了,於是對愛笙那可是天天妹妹妹妹的叫著,恨不得把她所有喜歡玩的,喜歡吃的都分享給愛笙。
可後來就悲劇了,愛笙是個小迷糊,對新鮮事又特別好奇,有時候能逮住丫丫問出十萬個為什麼,開始丫丫還特別自豪的回答,最後被愛笙給弄煩了,見著愛笙都繞道走。
這些都是我媽告訴我的,聽著孩子們之間的那些趣事,我能偷樂半天。
愛笙的注意力被丫丫轉去了,我也正好脫手,走向星月,在她身邊蹲下來,摸著她的腦袋微笑著問:「星月不開心嗎?」
慢半拍的星月緩緩地搖了搖頭:「沒有。」
家裡兩個活潑的孩子,也不知道怎麼的將星月跟逍遙都養成了『老成派』。
星月是個比較有心事的孩子,說沒有,不代表就真沒有。
星月跟傅宛如真的是越長越像了,特別是那眉眼,小嘴,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想起傅宛如,琳達說她是被炸到了手臂,送去醫院保住了命,卻沒保住手。
當年楚天逸要了傅宛如半條腿,現在徹底沒了一隻手,對於傅宛如,要說恨,倒是可憐多一些。
因為如此大的代價,我也不太確定這場煤氣爆炸到底是自殺,還是預謀。
一條手臂換一個出別墅的機會,如果我要是傅宛如,會這樣選擇嗎?
不太確定。
傅容庭下午了才回來,梁秀琴死了,傅宛如在醫院未醒,想怎麼說,全憑傅容庭,可這要是傅宛如醒了,不知道她會不會說出自己被囚禁的事,如果她夠聰明的話,保命要緊,應該會三緘其口。
我問他:「對於這件事,你怎麼看?」
警方的判斷只是表面,論了解傅宛如,還有誰勝過傅容庭與我?
他擰著眉心,微抿著薄唇,說出一句讓我心驚肉跳的話:「此事恐怕與楚天逸有關,看來,楚天逸回來了。」
我緊盯著他問:「何以見得?」
這楚天逸要是出現了,那是否意味著我的孩子也會出現?現在我不太確定孩子是在姚天明手裡還是楚天逸。
他說:「當初選擇將傅宛如囚禁在香山,多考慮了一層,在別墅要位秘密安裝了攝像頭,原本以為派不上用場,沒想如今還有了點用。」
我在腦子裡思考著他的話,疑惑地問:「你從將傅宛如囚禁香山開始就打算將她作為誘餌了?可你又怎麼知道,楚天逸一定會去找傅宛如?都到這個時候了,楚天逸不會還想著要傅宛如的命,難道他還在忌憚著當年他謀害老夫人的視頻?可傅宛如不是說被拿走了嗎?」
腦子打幾個結都沒法想明白,現在楚天逸可已經是國際通緝犯,又何必忌憚一個視頻,而且他跟傅宛如也沒多大的仇,不至於冒著危險回來要傅宛如的命啊。
傅容庭搖頭,淡淡道:「從來就沒有什麼視頻,那隻不過是傅宛如子虛烏有的籌碼,楚天逸此次去別墅,應該是別有目的,但具體如何,得等傅宛如醒來了。」
他雲淡風輕的話,讓我怔了怔,有點不甚唏噓,曾經為了視頻,我幾次跟蘇姍交涉,楚天逸也忌憚著傅宛如,可沒想,這讓人都想要的東西,竟然從一開始就不存在,難怪傅宛如從來不拿出來,甚至連備份也沒有,連原件都沒有,哪來的備份。
不是她蠢,沒有考慮到備份,我們只不過都被她騙了而已。
當年楚天逸找人砍傅宛如,那是因為他知道視頻是傅宛如設下的騙局了?
想到此,我又不由得彎了彎唇,挑眉看他:「這傅宛如的腦袋,還真是好用,能將我們如此多的人都瞞過去,看來此番以一條手臂的代價出了別墅,怕是不安分了。」
傅容庭鷹隼般的黑眸沉了沉,聲音冷冽:「她怕是沒有機會了。」
我迎著他清寒的眸子,眉頭輕蹙:「你打算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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