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傅容庭說情話不要錢
納瓦的話還沒說完,一枚子彈驟然打在了納瓦的腳邊,這是消音槍,沒有聲音,可打在木板上還是能發出聲音的。
木板被穿空,納瓦腳反射性地跳了一下,隨即全身繃緊沒敢動,我看著傅容庭面色冷絕的舉著槍走過來,最後抵在納瓦的後腦勺,我驚的站了起來,嘴裡喃喃了一聲:「容庭。」
我都沒有注意到傅容庭是何時來的,但我知道,媚姐是知道的,所以剛才那番話,是媚姐故意說的,就是激納瓦說出後面的話。
媚姐依然面帶著微笑半躺在椅子上,一副看好戲的姿態,納瓦臉色大變,慢慢地轉過頭,傅容庭手中的槍,抵著他的腦門,冷凜勾唇:「你說我食指一動,拉桑先生會不會為了你的命而要了我的命?」
納瓦額頭冷汗涔涔,不過再怎麼說在這道上混了幾十年,什麼場面沒見過,子彈的滋味他也不是第一次嘗,他很快將剛才的神色斂去,在傅容庭強大的氣場下,雖沒有剛才的囂張,但也不膽小怕事,沒眨一下眼皮。
「傅先生,剛才只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何必動槍。」納瓦眉梢聳動:「我納瓦十五歲就跟著拉桑先生,二十年裡,我為拉桑先生擋過多少子彈?你覺得憑你跟拉桑先生幾天的時間裡就能跟我比嗎?為了一個女人傷和氣,傅先生,這可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我可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個明智的人。」傅容庭手槍上膛,納瓦剛才信誓旦旦的神色立刻沒了,替代的是恐懼,就在傅容庭緩緩要扣動扳機的時候,『啪啪啪』連續三道掌聲傳來。
拉桑站在十米之外,慈愛的臉上帶著和善的笑,沖傅容庭說:「小傅,納瓦就是這個性子,你別跟他一般見識,納瓦,還不快跟小傅道歉。」
納瓦有點不服氣,可拉桑開口了,而他的腦門還在傅容庭的槍口之下,只得先服軟,硬生生說了兩個字:「抱歉。」
是抱歉,而不是對不起,讓納瓦說對不起,估計他真願意死在傅容庭的槍下。
有拉桑在,傅容庭也不可能真不給拉桑面子,斃了納瓦,他將槍收了起來,納瓦這才鬆了一口氣。
見拉桑來了,媚姐從椅子上起來走了過去,又跟水蛇一樣纏在了拉桑身上:「桑哥,這大夥都是鬧著玩的,這事情也談完了,剩下的時間可都是我的了,我想去一趟崇光商場。」
拉桑捏了捏媚姐的臉蛋,哄道:「最近不太安全,還是不要往外面跑了,你想要什麼,讓人去買回來就行。」
「那好,桑哥,累了吧,回房我給你按摩按摩。」媚姐很會察言觀色,也沒無理取鬧,拉桑說什麼就是什麼。
「好,好。」拉桑被媚姐哄的大悅,隨後看了眼納瓦,臉上的笑就有點收回了:「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
納瓦應了一聲,看了眼傅容庭,冷著臉走了。
待所有人走後,我暗地裡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胸脯,傅容庭走了過來:「明天我先送你回北城,你不能再留在這裡。」
我看著他:「那你不會去嗎?」
他神色沉沉地凝視著我:「這邊事情還沒完,等辦完了就回去,乖,你先回去。」
「我不想回去,我知道你擔心我,你放心吧,我保證不給你惹事。」我拉著傅容庭的手,雖然這裡天天看見的都是槍,今天過去了,不知道明天還能不能活著,可讓我回去,提心弔膽的日子也不好過,還不如在這裡:「我來這裡就是為了找你,我擔心你,容庭,子彈無眼,除非你能跟我一起回去,否則讓你一個人在這裡,你要是受了傷,出了事,我怎麼辦?」
傅容庭將我的手攥得緊緊的,溫聲道:「我答應你,我不會受傷。」
我搖頭,為他的執著紅了眼眶:「這豈是你答應就能保證的,在商場,在河邊,每一次生死一線,我們雖然挺過來了,可回想起來,心底就一片發涼,容庭,現在你已經跟楚天逸那邊的交易毀了,那就跟我回去,不要再參與到這裡面了,我不要你為了找孩子將自己置身險境,還有沈晨北跟曼青,我們一起回去,我實在受不了這樣擔驚受怕的日子。」
傅容庭抬手捧著我的臉龐,沉沉地說道:「樓笙,已經到了這一步,我必須走下去,只有將楚天逸逼到無路可走,斷了他在這邊的勢力,將他逼出洪幫,他才會將孩子交出來,才能讓他不能再威脅到我們,現在諾卡跟楚天逸在一條船上,拉桑雖然人老了,可在這邊盤踞了幾十年,也不是輕易能被撼動的,解決了諾卡,楚天逸也只能退出泰國,如果時機合適,就能讓楚天逸受到法律的審.判,這樣,沈晨北也能從洪幫脫離出來,沒了楚天逸的庇護,孩子會落在蘇姍手裡,到時從蘇姍手裡帶回孩子,就很容易了。」
他耐心的跟我解釋著,這些我不是不懂,可要做這些事,那他的安全誰來保證?對於拉桑諾卡之間的恩怨,權利爭奪,洪幫裡面的彎彎道道,傅容庭只是一個外行,他從未接觸過,這些人可是動不動就拔槍要人命的,短短的時日里,傅容庭已經變得比以前冷了,絕情了,要是再待下去,我不知道他會變成什麼樣。
沈晨北跟曼青也變了,原本他們的生活是沒有這些槍聲跟鮮血,現在呢,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
我現在都不敢問傅容庭跟拉桑有什麼交易,不然憑著傅容庭一沒勢力,二沒人,怎麼能讓拉桑將他留在老巢,還跟他合作?
我不知道這裡面傅容庭付出了什麼,那一定是我無法想象的。
我攥了攥手,知道無法勸住傅容庭,我看著他定定地說:「你不回去也可以,但也別想送我回去,我就在這裡等著你,等你將事情辦好了,我們一起回去。」
他不太同意我這個提議,可他也該知道我的脾氣,我決定了的事,誰也改變不了,就如他一樣。
我們彼此無法勸說,就只能各退一步。
「好,那你以後就跟著媚姐,好好的待在這裡,這幾天外面不太平,經過河邊一事,姚天明生死不明,楚天逸那邊已經有所動作了,恐怕這幾天我不能陪著你,你要時刻跟在媚姐身邊,保護好自己。」
姚天明是楚天逸的一隻臂膀,不管楚天逸怎麼對姚天明厭惡,不把他當人,可怎麼說也是他弟弟,姚天明出事了,楚天逸肯定不會坐視不管,傅容庭跟拉桑成了同一條船上的人,這件事楚天逸那邊肯定有所察覺了。
不知道傅容庭他們這幾天具體要幹什麼,但肯定很危險,知道傅容庭的脾氣,我也沒勸,咬了咬唇說:「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好好的給我回來。」
他攬著我的肩膀,柔聲答應:「好。」
傅容庭陪著我吃了晚飯又被拉桑叫去了,我在房間里哪裡也沒去,支開窗戶,趴在窗口,思緒漸漸出神,我想我的孩子們,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哭鬧,有沒有想我,目光出神地看著對面的一條小溪,岸邊上是灌木叢,風景很好,傅容庭去了一個小時也就回來,彼時天上已經掛滿了星星,就像那晚跟姚天明在河邊一樣亮的星星,我在心裡向上天作了一個祈禱,希望姚天明沒事,希望他能改好。
我回頭看了眼正在換衣服的傅容庭,想起了一件事問:「容庭,那個媚姐到底是什麼人,你怎麼就放心將我交給她,我可看見她對你上下其手,還向我挑釁,這麼美艷的一個女人,我不在的這些天,你沒跟她怎麼樣吧。」
媚姐跟哪個男人都會調情,想到之前她還叫納瓦晚上去她房間里,也不知道是我思想保守,還是人家太開放了,那種話直接當我面說,他們好意思,我都不好意思了。
傅容庭換了衣服走過來,從後面擁著我的腰,親昵地將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嗓音淳淳:「她是留在拉桑身邊時間最長的情.婦,別說她是拉桑的人動不得,就算送給我,你老公我看別的女人也就跟看男人一樣。」
「這嘴可真甜。」我樂不可支,窩在他的懷裡,這可是我一直貪戀的懷抱,我滿足地說:「那我就放心了,不過媚姐長的真美,要我是男人,我肯定會對她動心,就算不動心,動動下.半身那也是合理的,媚姐說了,這男人要是不因為女人長的美,也不會寵著愛著了,你看拉桑都能做她爸的年齡了,有這麼個尤物,拉桑不就將她當寶貝似的寵著嘛。」
「誰都沒有我老婆美。」傅容庭說情話跟不要錢似的:「就算你是男人,也只能對我動心。」
我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扭頭睨了他一眼,抬手勾著他的下巴,調.戲:「老公,正好咱們就在泰國,要不順便讓你去整整?我還沒見過人妖是什麼樣的,我喜歡風情嫵媚一點的,你就照著媚姐那類型的整,我肯定對你動心又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