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夫妻囧事
楊歡靠在車座椅上,一手撐著腦袋搖頭嘆氣:「希望你的善良能有好的回報,我看就你這心軟的,要是楚天逸跟蘇姍完蛋了,他們的那個孩子,你是不是也打算收養?我覺得以後你那家乾脆改名叫樓笙愛心收養所得了。」
被楊歡這樣一說,我忍不住笑了笑:「那可不一樣,要是楚天逸跟蘇姍的孩子,我就是打死也不收養,就算我心軟吧,也沒那麼大度放身邊養著,我就有多遠送多遠,給他找戶好人家就行了,但星月不一樣,老夫人曾將星月當成親人,寄予了感情,而星月這個孩子,我也挺喜歡的,你看她現在這麼聰明,對數字這麼敏感,以後肯定會成為一名數學家,多棒。」
楊歡聳聳肩打擊我:「我看星月這聰明的勁兒,就是遺傳了傅宛如的,你的理想很豐滿,可現實很骨幹,這對數字敏感的人可不一定就成為數學家,也有可能是電腦高手,成為一名黑客,現在的黑客多厲害,萬一不小心網路犯罪了,登上國際通緝犯頭一號,有你頭疼的。」
聽著楊歡的話,我目瞪口呆:「哪有你說的這麼玄乎,星月就是一孩子,就算長大了,以她那遲鈍的反應,應該也不會做下違法的事啊。」
楊歡戳破我的夢幻泡泡:「妞兒,你好像忘記了你家裡還有一個小魔女。」
丫丫,星月最聽丫丫的話,而丫丫古靈精怪的,腦子特別聰明,現在也不過就是個四歲的孩子,可你跟她說話,得要以大人的思維跟智商了,千萬別將她當孩子對待,否則你一不小心就會著了她的道。
現在的孩子真特么早熟的厲害。
不過幸好的是,家裡這些小魔女,小魔頭,都有一個大魔頭鎮住,有傅容庭在,他們都得給我安安分分的。
回到家裡,楊歡抱著她家的兒子回去,小愛笙一直安穩的睡著,因為楊歡的話,我仔細端看了星月許久,星月睜著茫然的眸子好奇的看我,我們就這樣對看了大半天,跟她說話吧,還是很遲鈍啊,沒看出以後有會犯罪的跡象,我這也就安心了一點。
不過為了杜絕,丫丫放學回來后,我又專門找丫丫談話,丫丫全程乖寶寶似的聽我給她上法制教育課,說的我口都渴了,丫丫特別乖巧懂事的給我倒了一杯水,想著這麼孝順的孩子以後肯定不會走上歪道上去,正欣慰的想說兩句誇獎的話,哪知丫丫雙手撐著下巴看著我說:「媽媽,你就放心吧,丫丫不會隨便出去欺負人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要是人犯我,我就……」
我咽了咽口水,忐忑地問:「你就怎麼樣?」
丫丫笑的一臉無害:「百倍還之,這可是爹地教我的哦。」
我虎軀一震,磨了磨牙,繞了半天,我這法制教育白上了,我這要教育的不該是丫丫,也不是星月,而是傅容庭啊。
我將水杯一擲,起身朝卧室走了。
丫丫叫沈晨北爸爸,爹地,這個稱呼是屬於傅容庭的。
回到卧室,卻見傅容庭在陽台上打電話,清冷的月光傾瀉在他身上,絲質的白襯衫都透著一股寒冷,聲音自然更是冷冽:「給我仔細盯著,這次一定要將人給我找到。」
找人,他是說小臻嗎?
他也知道蘇姍出現了,那楚天逸應該也出現了。
我站在他身後,靜靜地聽著他每一句吩咐,讓人膽寒心臟緊縮的命令。
其實這大半年來,我越來越看不懂傅容庭了,對著我的時候,他依然是溫柔的,可轉身的那一瞬,在我背後,他冷如一把冰封千年萬年玄鐵鑄造的利劍。
在我不知道的背後,他也幹了不少違法的事,為了找小臻,為了扳倒楚天逸,老夫人的死跟傅振華的鋃鐺入獄,就像是一條無形的追命索,讓他一步步走向深淵,變得陰暗。
若要為了一個恨的人毀了自己最愛的人,這種買賣是世上最賠本的交易。
我真擔心有一天東窗事發,楚天逸倒的時候,他也倒下了,可我干涉不了他的行為。
我忽然想起沈晨北曾說的那個黑.道,外人觸及不到,一旦蹚進去便不能抽身的世界,看著他每天忙碌,幾次到嘴邊的話都給咽了下去,我多想問,容庭,你是不是也蹚進那個黑暗的世界,蹚了那趟渾水?
可我不敢問。
因為他知道我就在身後,說話的內容也沒那麼驚駭,最後像是敷衍地應付了電話里的人,草草掛了電話。
他轉過身來:「孩子們都睡了?」
「都睡了。」我猶豫著說:「今天我見到蘇姍了,她回來了,在她身邊,跟著姚天明。」
「我知道。」他走過來摸著我的臉蛋,眸光溫柔:「以後出去,記得讓阿勇跟阿彪陪著。」
「嗯。」就著他的手心,我蹭了蹭,看著他說:「容庭,你跟孩子在我心裡都很重要,我誰也不想失去。」
聰明如傅容庭,他能明白我的意思。
他長臂一伸,將我攬入懷裡,嗓音一如既往的深邃動聽:「別胡思亂想,孩子會回來,我也會永生陪在你身邊。」
永生是多久?青絲成了白髮,眼角染上細紋,挺直的背自然地佝僂,在夕陽西下,我們依然攙扶著。
我安靜地依偎在他的懷裡,想起大半年沒見的沈晨北,我說:「對了,沈晨北什麼時候回來?你最近跟他有聯繫嗎?」
我每次跟沈晨北聯繫,問他眼睛好了沒有,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總是給我打馬虎眼,沒有一個準話,要不是李曼青跟在一起,我肯定不會放心沈晨北。
頭頂傳來傅容庭輕輕一哼的聲音,帶著醋味地說:「老婆,你男人在這裡,心裡卻想著別的男人?」
因他的孩子氣,心裡泛起絲絲甜蜜,就像春蟬吐絲的棉花糖,一絲一絲地纏在一起,纏成了一團,甜蜜的濃度漸漸加深,伸出舌頭一舔,甜到了心坎上。
「他可不是別的男人,他是……」
話未完,吻先至,鋪天蓋地的吻落下來,他的手在身上遊走,指腹透過薄薄的衣裙將酥癢傳至大腦皮層,像電流一樣,身子像是燃燒起來,又化成了水,癱軟在他的懷裡,我們從陽台吻至卧室,到沙發上,床上,衣服七零八落的散在卧室各個角落。
因為帶孩子,許久沒有這麼酣暢地做過,卧室里到處透著曖昧,他在我身上留下痕迹,我也在他身上到處落下烙印。
一次次享受歡愛帶來的愉悅,花灑下,兩具赤.裸的身子交纏著,情動,從未停歇。
累極之時,我抬了抬眼皮,才反應過來一件事,我又上了傅容庭的當,他這招轉移話題,讓我再也沒法問他沈晨北的事。
傅容庭太過欲蓋彌彰,心裡就越忐忑。
一覺睡醒之後,身側還有些餘溫,耳邊傳來流水嘩啦的聲音,他在浴室洗澡。
昨晚的話題就此打住,我也想過問連成傑,但看傅容庭的態度,就已經知道連成傑會給我什麼答案。
我拿出手機,想著美國現在還是深夜,又將手機給放下了,外面的小愛笙一聲啼哭,思緒又全部投入到女兒身上。
昨晚被傅容庭折騰狠了,抱孩子的姿勢有點不對,張嫂跟李嫂都是過來人,哪裡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更何況丫丫還在一旁咦了一聲,驚訝的問:「媽媽,媽媽,你的脖子上怎麼受傷了?」
丫丫一句話,張嫂跟李嫂兩人隱著笑,我也是臉皮子薄的人啊,更何況是被自家女兒給挑明了,當即臉頰發燙,紅成了蘋果,尷尬地不知道怎麼給女兒科普男女之間的事,半天憋出一句話:「媽媽不小心被蚊子給咬了。」
「哇,好厲害的蚊子啊。」
我:「……」
張嫂笑說:「夫人,孩子還是讓我們來抱,你休息一會兒吧。」
張嫂的體貼讓我將傅容庭給腹誹了個遍,乾笑著將懷裡的小愛笙給張嫂,瞧著從卧室走出來的傅容庭,我狠狠在他身上射了上千個窟窿。
傅容庭納悶:「老婆,昨晚沒睡好嗎?臉色這麼難看?」
我磨了磨牙:「我很好。」
丫丫拆台:「爹地,媽媽一點不好,媽媽說昨晚被蚊子給咬了,你給媽媽看看。」
我回頭看了眼自家睜著無辜懵懂大眼的女兒,真想分分鐘切腹自盡啊。
傅容庭嘴角含笑:「回頭爹地會給媽媽仔細看看。」
我在傅容庭的腰上狠狠一旋,笑眯眯地說:「晚上我給你也仔細看看。」
當這麼多人面,孩子跟保姆們都看著呢,我媽也將逍遙給抱出來,傅容庭只能面帶笑容的受下,然後大手在我頭上摸了摸,以只有我能聽到的聲音說:「老公晚上好好疼你。」
手上再加點力氣,傅容庭故意疼的冷嘶了一口涼氣,我媽好奇道:「笙笙,女婿,你們在幹嘛呢。」
傅容庭說:「媽,樓笙說不要我去上班,在家陪她。」
「笙笙,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女婿工作忙,你就別添亂了,來,逍遙的衣服該換了,你去拿一套過來。」
我:「……」
這還是我親媽嗎?
與天斗與地斗,千萬不要跟傅容庭斗。
傅容庭上班去,將丫丫給帶去上學,我『命苦』在家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