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楚天逸後台很硬
沈晨北哭笑不得,不幹了:「我這怎麼好端端的成了你弟弟,而且這都共患難了,怎麼也有點革命友情,就算是過河拆橋,也沒你這麼絕的啊。」
我笑了,攬著他的肩膀說:「同志,覺悟挺高的。」
這同志可有兩層意思,一是好同志,二是搞基的,在我這裡此刻就只有第二種,沈晨北怎麼聽不出我話裡面的意思,卻對我的話很縱容,笑了笑:「看來我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哪天我得去逛逛同志吧,看看我這到底喜不喜歡男人,如果差不多,就把這污衊的罪名坐實了。」
一聽這話,我趕緊說:「你可千萬別想不開,你要真跟男人怎麼了,那曼青還不得哭死,我先說明了,你可別辜負了人家,人家一大小姐來伺候你,容易嘛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哎,你怎麼又說起媒來了,還真當我沈晨北沒女人要啊,滯銷貨啊,這麼拚命的推銷,那李曼青跟個男人一樣,我娶她,還不如去同志吧逛逛了。」
我磨了磨牙:「就你這嘴賤的樣子,還真的沒女人要了,到時候成了光棍,後悔死你,還有,你要是錯過了曼青,你絕對後悔。」
能遇到李曼青這熱情似火的女人,沈晨北上輩子是燒高香了,可沈晨北要是這麼一直冰凍著,再火熱的情,只怕也會連點餘溫都不剩。
現在就看李曼青這一把火能不能將沈晨北這塊冰給融化了。
我的話讓沈晨北陷入了沉思,他從來都不是糊塗的人,在感情方面,也比誰都能清楚女人的心思,李曼青的這把火能堅持到現在,誰知道會不會在下一刻熄滅,畢竟女人的青春也就那麼幾年,耗不起。
他沒有焦距的目光落在對面的青草上,雙手交叉放在摺疊的腿上,沈晨北真是天之驕子,哪怕是看不見,也不損那抹光彩。
他沉了沉眸色,薄唇淺抿著:「我知道,李曼青的事,我會處理好,反倒是你,真的沒事了嗎?」
他問的是孩子丟失的事。
我吸了一口氣,悵然說:「我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就這麼丟了,怎麼能沒事,我做夢都想找到孩子,可我現在沒有時間去悲傷,找到孩子才是關鍵,沈晨北,我真的想不通,好端端的孩子就這麼憑空消失了,雖然你們的調查結果都跟楚天逸無關,但我有直覺,孩子跟他是脫不了關係的,如果是人販子,傅容庭發出這麼高的懸賞,那些人早該把孩子送回來了,或者要敲詐勒索,可是都沒有,接到的那些電話,沒有一個是真的。」
「我派去找的人,帶回來的消息也沒有什麼用處,孩子丟失那晚,楚天逸一直陪著蘇姍生產,他手底下那些人,都沒有動作,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在楚天逸心裏面,蘇姍比一切都重要,否則之前也不會得知蘇姍在我們手裡立馬就過來了,而且還是一個人。」沈晨北提到楚天逸,眸中的恨意是怎麼也壓不住的,他交叉的手也捏緊了,語氣驟然冷了幾分,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氣:「那次是解決楚天逸最好的機會,可惜我們不能未卜先知,現在他身邊二十四小時都有保護著,難以近身,加上他身上帶著縱火案,找人砍傷傅宛如的嫌疑,警方也派著人盯著,我們私下動不了,否則我一定找人將他碎屍萬段。」
這種想法,不是沈晨北一個人有,我們所有人都是一樣的,可楚天逸卻是我們動不了的,他做什麼事都不親自動手,唯有倉庫縱火,可惜那把火將楚天逸的一切指紋都給燒沒了,無法證實他曾去過倉庫。
他做的其它事,都是別人動手,出了什麼事,也到不了他的頭上來,他將事情撇的一乾二淨,沒有直接的證據指證楚天逸,不管是警方還是我們,都無可奈何。
如果我們能未卜先知,在楚天逸那次帶走蘇姍的時候,就算付出代價,也不會讓他活著危害人。
「傅宛如被砍傷,以為他們倆撕破了臉皮,傅宛如會將楚天逸害死老夫人的視頻拿出來,哪知天意弄人,傅宛如沒有備份,現在傅宛如這顆棋子就算是廢了。」只要一想到這解不開的死結,就讓人無比煩躁,我看著沈晨北問:「你老實告訴我,楚天逸是不是不止表面上這麼簡單,除了傅氏集團,他還有什麼背景,他的大本營是什麼?如果沒有保命的底牌,你們三人合起來不可能幹不掉一個楚天逸。」
這話我如果去問傅容庭,他不會告訴我,孩子丟失之後,關於那些煩心事,他是一點不透露給我,成天就讓我陪著孩子,試圖用孩子讓我走出陰霾。
但沈晨北不一樣,我要知道的東西,沈晨北會毫無保留的告訴我。
他斂了斂臉上的神情,沉著眸子說:「楚天逸具體有什麼後台,或者說後台有多大,我還摸不清楚,但能確定的是他跟黑.道上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自從出院后,我找人想幹掉他,可第一次就失敗了,之後我就開始查,到現在,我也就只知道他跟黑.道上有關係,但要說他在黑.道上有什麼影響力,就不清楚了。」
黑.道,這可就涉及廣了,如果是淺一點的,也就是社會上那些打手,小幫派羅羅,可若是再大一點,誰知道楚天逸後台有多硬,而且黑.道又跟官場相牽扯,那千絲萬縷說起來真的是沒法撼動了。
難怪,徐建豪出面施壓,那些警方也只是積極的查案,卻沒查出個結果,楚天逸從頭到尾,都有恃無恐,像是知道我們不能將他如何一樣。
「連傅容庭都沒法查到楚天逸到底有什麼後台嗎?」
沈晨北搖頭:「不管哪行都有規矩,我回來北城也不過就幾年,吃喝玩樂我在行,要是再深一點的水,我根本觸及不到,傅容庭跟連成傑只是商人,能跟官打交道,能跟社會上那些小幫派找點人做事,可要是真正的黑.道,他們也觸及不到,除非親自淌進這趟水,這趟進去了,可就再也抽不開身了。」
我驚訝不已:「楚天逸那些年不都是在國外留學嗎?被楚有為趕出去的他,一直是老夫人出錢資助他讀書深造,他怎麼跟黑.道上扯上關係了。」
黑.道二字,我只在網路上,新聞上看到,但也就僅限於這兩個字,至於這黑.道具體代表什麼,背後又是如何的血腥,根本無法觸及,就算有人知道,也不會允許曝光,網路上稍微血腥一點的街頭打架鬥毆都會被刪掉,那是個神秘的只像是存在於傳說里的世界,又怎會被我們這些普通人知道。
但有不可否認,這社會上確確實實存在黑勢力,不管哪個年代,哪個朝代,都存在。
沈晨北勾唇道:「老夫人這可真是養虎為患,楚天逸怎麼跟黑.道沾上關係的我不清楚,但應該就在楚天逸被楚有為趕出去之後這段時間裡,樓笙,說句危言聳聽的話,如果楚天逸現在找人要了我們的命,他都不一定會有事。」
這話可真是危言聳聽,聽的我後背發涼。
我驚懼地看著沈晨北:「你的意思是說,楚天逸現在跟傅容庭周旋著,根本就像是貓捉老鼠?他不是想要傅容庭的命,也不是想要傅家的財產,是享受這種將人玩弄於鼓掌,掌控著別人生死的感覺,不管你還是傅容庭,奈何不了他,真正能捏住楚天逸喉嚨的就是那份視頻,可現在也沒有了,所以,那些人都白死了,我們遭受的苦,你的眼睛,都是白受了?」
想到這些,我有一種絕望,那天我問傅容庭為什麼突然要收購傅氏集團,他沒有回答我,而是直接結束了話題,是因為只要問下去,就會牽扯出這些答案,傅容庭收購傅氏集團,不是他有那個能力,而是楚天逸想玩,他必須陪著玩,跟著楚天逸的步子走,否則,這場遊戲楚天逸覺得沒興趣了,誰知道喪心病狂的楚天逸會做什麼,傷害誰。
沈晨北交叉的兩隻手握成了拳頭,語氣堅定:「這一切都不會白受,還會千倍百倍的加註在楚天逸身上。」
在說這話的時候,他眸子里迸射出的寒光恍如化為實質的利刃,直至敵人心臟,我想到在倉庫里楚天逸逼沈晨北磕的那個頭,這是沈晨北一生中最大的恥辱,這筆賬,他一定是要找楚天逸討回來。
任何人都阻止不了。
我抓著他捏緊的手,試圖讓他放鬆下來,放柔了聲音喊了他一聲:「沈晨北。」
我已經害的沈晨北失去了光明,不想他再因為衝動而出事。
就像他剛才說的,楚天逸就算找人除掉我們都不一定會有事,那要是跟楚天逸硬碰硬,不是找死嗎?
那個心狠手辣的男人,傅宛如只是一個女人,他都能下如此重的手,還是曾經同睡一張床的,他都沒有猶豫,更何況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