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蘇姍的心計之我的裸照
沈晨北從包里拿出一個黃色油皮袋子放在我面前,面色凝重:「你看了就知道了。」
我瞄了眼鼓鼓的袋子,見沈晨北表情如此嚴肅,我心裡有點打鼓,拿起袋子打開看了一眼,是一沓照片,我將照片全部拿出來,看清楚之後,我全身瞬間涼透了,驚恐的翻著每一張照片,手心就在頃刻間浸出了冷汗,顫抖著聲音問:「這照片哪裡來的?怎麼會有這照片?那人不是都被廢了嗎?」
這照片上竟然全是我,而且還是上身一絲不掛的我,看房間的布置,應該就是我被樓簫下藥那天。
可傅容庭後來明明趕到了,為什麼還會有這樣的照片?
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傅容庭瞞了我什麼?
沈晨北說:「樓笙,你先冷靜一點,我思考了很久才將照片給你,自從上次被楚天逸擺了一道之後,我也開始調查楚天逸,傅容庭可能也不知道這照片的存在,那人雖然被傅容庭給廢了,但狡猾得很,關於照片的事,他隻字未提,後來我又找了這個人,聽見他正給一個人打電話,他將膠捲底片已經交了出去,自己卻留了一手,留下了這些照片。」
我極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問道:「膠捲底片現在在誰的手上?」
沈晨北皺眉搖頭:「那個人也不知道,我撥打那個人打的電話,對方很狡猾,並沒有接聽,而我也查了,這號碼沒有登記,只是大街上隨便買來的一張,不過可以確定不是楚天逸,我估計在傅宛如跟蘇姍其中一人手上。」
這種照片無論在她們誰的手中,都能讓我名譽掃地,並且也能讓傅容庭毫無臉面,承受巨大的社會議論。
看著這些照片,我覺得自己要瘋了,拍照人選的角度太專業了,加上那天我被下藥,臉上染起了紅暈,看起來就是一副欲求不滿的欲女。
我倏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慌道:「我要去找傅容庭,問問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樓笙,你冷靜點,事情或許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如果那天真出了什麼事,傅容庭就不止是廢了那人這麼簡單。」沈晨北拉住我說:「現在我擔心的是拿著膠捲底片的人會用這照片去技術合成,到時出來的就不止是照片上的這個樣子,可能會更糟糕。」
現在照片上還只是上半身一絲不掛,若是對方直接技術合成,想要弄出一個全裸的我完全沒有問題。
想到這,我渾身忍不住顫慄,手也捏緊了照片,底片到底是在誰手上?
我在心底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此刻對方沒有把照片公布出來,那就是時機還未到,現在傅容庭為了公司跟傅振華的事已經顧不過來了,照片的事我不能再去煩他了。
我眯了眯眼睛,做了幾個深呼吸,將蘇姍跟傅宛如的可能性在心底做出比較,傅宛如擅長玩陰的,扮豬吃老虎,蘇姍看似被人利用多次,對我的恨,蘇姍肯定比傅宛如還大,怨氣還要深,兩人都曾想讓對方死,卻安然的坐在一起聊天,事情沒這麼簡單。
自從楚天逸露面以後傅宛如就已經被傅容庭給軟禁了,可能真連我被楚天逸和樓簫設計下藥的事都不知道,樓簫之前能去給蘇姍送飯,說明樓簫是受蘇姍的蠱惑,也最聽她的話,樓簫給我下藥,蘇姍肯定事先知道,那底片一定是在她的手裡。
想通了這些,我將眼睛緩緩地睜開,眸子里剩下的只是一片清明,裡面映著沈晨北擔憂的神情。
我十分平靜的說:「沈晨北,現在蘇姍居住在哪裡,你知不知道?」
自從我離開藍色海岸酒店,蘇姍也從哪裡搬走了,楚天逸雖然露面,但他為了保護蘇姍,兩人沒再住一起。
「你確定是蘇姍?」沈晨北眸底掠過一抹狠戾:「給我三天時間,我定將人找出來。」
「儘快,否則我怕蘇姍會將照片公布出來。」想到蘇姍那天的話,我提醒沈晨北:「對了,最近別再帶丫丫出來,暫時先交給沈伯父,讓他無論如何,這段時間都別出來,我怕蘇姍會對丫丫不利。」
「這件事你放心,丫丫在我那,一定安全。」沈晨北說:「樓笙,傅振華的事情現在怎麼樣了?」
我搖頭:「他已經被拘留了,現在只有律師能見到他,也不知道傅振華怎麼回事,拒絕法律幫助,認下了罪,二十年前的那場大火怎麼回事,我們現在也不是很清楚。」
沈晨北冷哼了一聲:「這傅振華腦子裡就是一團漿糊,都說是坑爹,傅振華倒好,專坑兒子,楚天逸虎視眈眈,傅振華這個節骨眼上自首,我聽說傅氏剛回升一點的股票這次半天時間不到就跌停了,我看這次夠傅容庭累的,這公司恐怕是保不住了。」
我微微嘆了一口氣說:「傅容庭攤上了這麼一個爹,有什麼辦法,不可能見死不救,不管傅振華最後是被判無期還是死刑,也得先努力一把,就差一天的時間,傅振華完全能避過這一劫,在這個節骨眼上自首,誰也沒想到。」
沈晨北很是納悶:「傅振華一輩子碌碌無為,沉迷女人堆里,說白了年輕時啃老,後面生了傅容庭這個兒子,才能讓他繼續享福,說他有膽子放火燒死了人,我還真是不信。」
沈晨北的評價很到位,傅振華除了玩樂,其實也沒有本事,老夫人之前也說,如果不是有傅容庭,傅振華遲早把公司敗光,可現在有傅容庭,傅振華一個勁兒的在後面拖後腿,再怎麼有能力,也扛不住有一個坑兒子的爹。
但說傅振華殺人放火,真的是匪夷所思。
「這些事到了後面自會有分曉,蘇姍的事就拜託你了。」我本打算先放蘇姍一馬,她既然如此不放過我,那就別怪我了。
沈晨北勾唇一笑:「樓笙,好好記著你欠下我的人情,要是傅容庭跨了,來投奔我。」
我雖然沒心情跟沈晨北開玩笑,但是這個時候他還能有這心思逗我,心裡多少寬慰了點。
「我將一個女兒都算是半送給你了,丫丫喊你爸爸,可不是白喊的,你這是在還欠我的人情,可不是我欠你。」
沈晨北一愣,摸了摸鼻子:「不管誰欠誰,反正是還不清了。」
我跟沈晨北確實還不清了,我愧疚沈晨南,同樣也欠沈晨北,這份欠,不知道怎麼去還。
我將照片拿回去全燒了,並沒有去找傅容庭,也沒將此事告訴傅容庭,這些讓人煩心的事,就像是一盆被人攪髒的水,看著噁心,更別說是潑在身上了。
唯一能讓人舒心一點的就是楊歡給我電話了,聽著電話里她的心情好似不錯,在那座冰城裡,她找到了屬於自己的自由跟快樂,孩子也很好,不過這個時候她是不會回來的,大概要等到明年五月吧,等孩子落地,她就回來了,我的糟糕事也沒告訴她,不然只會讓她瞎擔心。
關於顧雲生,我們誰也沒提,連簡單的問候都沒有,我沒說,那就說明顧雲生還好,楊歡不問,那說明她心裡才是真真實實的思念著顧雲生。
傅振華的案子就在十一月底開庭,也沒多少日子,剩下半月時間,聽到這個消息,傅容庭在書房裡待了一整夜,我知道,他一夜未眠,不管傅振華以前怎麼對不起他母親,又怎麼氣死老夫人,終究是他的親生父親,親眼看著去送死,怎麼也做不到。
可當年那把火,傅振華承認了,這案子就得重新審理,移交給法院,這事就算是徐建豪出面也沒有迴旋餘地了。
徐建豪之後來找過我,關於傅振華的案子,他確實插不了手,因為傅家跟徐家的關係,徐建豪已經被上面明令不準插手此事,他也愛莫能助。
我在家裡待了兩天,連成傑打電話給我,他隻字未提傅振華的案子跟公司的事,只是詢問我的心情,那些糟糕事連成傑肯定是找了傅容庭,到我這,就不給我添堵了,他約我出去走走,蕭寒已經暫時出院,想見見我。
我收拾好準備出門,徐剛從樓上下來敲門,自從找到樓簫后,徐剛經常往這邊跑,只要徐剛不鬧著要帶走樓簫,他想見樓簫,這事我不攔著。
徐剛按門鈴的頻繁很快,好像有什麼急事,我立馬開門:「什麼事?」
徐剛聲音里滿是恐慌:「姐,你還是把簫簫放了吧,再這樣下去就要把她逼瘋了,她剛才打算撞牆自殺了。」
相對於徐剛,聽到樓簫要自殺,我倒是很平靜,甚至連語氣也沒有什麼起伏:「她要死要活那是她自己的事,我管不了,你回去告訴她,如果想死,我讓人遞一把刀給她,正好讓她給我孩子償命了,我也不用親自動手,髒了我的手。」
徐剛驚愕不已,愣了一會兒不可置信的問:「姐,你在說什麼?簫簫要自殺,你難道就不管?你還要她去死,難道真如簫簫所說的,你關著她根本就是想要她死,她瘋,而不是為了戒掉她的毒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