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說謊的劉管家
徐建豪聽著消息也過來,問徐剛:「什麼樣的女人,你打聽清楚了沒有?」
徐剛很是焦急,說話有點急有點亂:「我問了,裡面的工作人員沒見過,車子就停在門口沒進去,他們放了人,簫簫自己上車的,我現在擔心到底誰接走了簫簫,簫簫根本不認識什麼大人物,哪裡有可能接她走啊,對了,我問了門口一名守門的大爺,他說透過車窗隱約看著那個女人戴了一副墨鏡,一頭長發。」
戴墨鏡,一頭長發的女人,這滿大街都是,說了跟沒說似的。
一時間家裡的人神經都繃緊了,老太太拍著大腿說:「哎,我可憐的外孫女,你們快派人給我去找回來啊。」
徐建豪立馬說:「媽,我立馬就去,你別急。」
我媽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能是母女感應吧,像小孩子一樣哭了起來,嘴裡喊著:「簫簫,簫簫……」
老太太拉著我媽安撫著:「敏敏,別擔心,簫簫會找回來的。」隨後老太太對徐建豪說:「還不快去,快把人給我找回來。」
徐剛說:「我也去。」
徐建豪跟徐剛兩人匆匆出去,我思量著徐剛的話,腦子裡劃過什麼,我立馬對老太太說:「外婆,我媽就暫時先放你這裡,我去找樓簫。」
如果是一個女人了樓簫,有這個可能跟能力的,那就只有一人,傅宛如。
雖然我不知道傅宛如接走樓簫是為何,樓簫又為何會跟傅宛如走,但除了傅宛如之外,我想不到還有人會這麼做。
不對,還有一人,蘇姍。
如果蘇姍沒死的話,也有可能是蘇姍。
我急急的離開徐家,顧雲生說送我,這地方不好打車,我自然樂意有人送。
坐上車,顧雲生問我:「去哪裡?」
「回傅家老宅。」我一面說,一面掏出手機給傅容庭打電話。
接電話的是琳達,她的聲音很小:「少夫人,有什麼事嗎?傅總正在視頻會議。」
現在都已經七點了,傅容庭還在忙,我也不想打擾他,但樓簫的事大,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不管樓簫是被這兩人誰帶走了,我要是不儘快找到樓簫,我可能會後悔。
我急說:「你讓傅容庭接電話,我有急事。」
「好的。」
琳達應該是拿著手機在走路,隔了一會兒,傅容庭的聲音從那端傳過來:「樓笙,什麼事?」
「你之前要找的人是不是蘇姍?有什麼線索沒有。」我直截了當的說:「樓簫被人帶走了,我猜測有可能是傅宛如,也有可能是蘇姍將她帶走了。」
我的話剛落,傅容庭那端立馬說:「樓笙,這件事你先別管,我馬上讓人去找。」
傅容庭這反應讓我那股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從傅容庭語氣里聽不出是誰帶走的樓簫,但能聽出傅容庭是害怕我找到樓簫。
傅容庭為何會害怕?
我說:「晚了,我現在已經快到老宅了,我必須找到樓簫,你就告訴我蘇姍的下落。」
「樓笙,蘇姍的下落我並沒有找到。」傅容庭低沉的嗓音傳來:「我馬上回來。」
傅容庭如此的害怕,那我更加要找到樓簫了。
不管什麼事,找到樓簫就明白了。
掛了電話,顧雲生側頭看了我一眼說:「樓笙,你剛才的意思,是說蘇姍沒死?是她帶走了樓簫?」
顧雲生對於傅家的事也是知道一二,我目視著前方,若有所思:「這個還不確定,楊歡曾讓我提防蘇姍,可最後蘇姍也只是別人手中的一把刀而已,我現在連誰帶走樓簫的也不確定。」
顧雲生問到這裡也不再多問,將我送到老宅,我對他說了聲謝,掉頭就往老宅里跑。
如今的老宅冷冷清清的,老夫人走了,傅振華跟沒魂的人似的,楚天逸也是沒回來過,這家裡還剩下什麼人?
就連傅星月的哭聲也聽不到,以前那個熱熱鬧鬧的傅家也走到了凋零的地步。
劉管家見我回來,走過來問我:「少夫人,你怎麼回來了?有什麼事嗎?」
「劉管家,傅宛如在不在家?」
劉管家說:「小姐在樓上帶小小姐,少夫人,是出了什麼事嗎?」
傅宛如在家?
我皺眉問:「劉管家,傅宛如今天一整天都在家裡?沒有出去過?」
「沒有啊,現在老夫人走了,小姐心裡也不好受,已經幾天沒出門了。」劉管家嘆息一聲:「哎,真沒想到傅家會到這個地步,幾名傭人也都走了。」
樹倒猢猻散,這個沒什麼好感慨的,只是傅宛如真的一整天都在家裡?
那真的是蘇姍帶走了樓簫?
我立馬上樓,傅宛如在房間里哄傅星月,見我回來,抬頭笑了笑,又低頭哄孩子:「這麼急的跑回來,是有什麼事嗎?對了,我記得今天是徐家聚會吧,這麼早就回來了。」
傅星月躺在小床里正在吐泡泡,小星月長的白白嫩嫩的,小手朝我揮了揮,咧開嘴角沖我笑,這讓我想起了丫丫,丫丫現在一定很想我,就跟我想她一樣。
我盯著傅宛如,蹙眉說:「我回來拿點東西,順便來你房間看看孩子,現在傅家的人都快走得差不多了,星月這麼小,又攤上一個不負責任的母親,也就過來看看,免得悲劇發生。」
傅宛如搖晃搖床的動作一頓,抬頭睨了我一眼,笑了聲:「你的心思可真大,這個時候還能想著我的女兒,不過我的孩子不勞你費心,我自己會照顧好,這麼可愛的女兒,我又怎麼會不盡心,樓笙,以前我總覺得孩子麻煩,現在跟孩子相處久了,也挺喜歡的,你看星月長得多像我,她現在可是我的命。」
傅宛如在說最後一句話時,語氣變得輕飄飄的,裡面的感情好似減半,透著無奈,她看孩子的眼神充滿不舍跟悲憫。
傅宛如今天真的有點奇怪,我說:「那你就好好的珍惜吧,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麼幸運,有個這麼可愛的女兒,別到最後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知道在傅宛如這裡是得不到什麼答案的,我也打算離開,目光忽然瞥見傅宛如的梳妝台上放著一副墨鏡,徐剛說去接樓簫的女人戴著墨鏡,劉管家又說傅宛如一天沒出門,這幅墨鏡出現在這,是巧合?
我看了眼傅宛如,隨口問:「你那副墨鏡挺好看的,什麼牌子的?」
「暴龍的,你要是喜歡,改天也送你一副。」傅宛如回答自然:「這墨鏡放在抽屜太久了,今天拿出來擦擦灰,我記得這還是楚天逸去年我生日的時候送給我的。」
我都還沒問為什麼不出門卻把墨鏡拿出來,傅宛如倒是未卜先知的替我解答。
我笑了聲說:「是嗎,楚天逸對你可還真是用心,對了,楚天逸失蹤這麼久,你就沒去找找他?卷著這麼大一筆錢,你說要是他拋棄你們母女倆跟別的女人走了,你到時是不是哭都來不及?」
傅宛如陪著我一起打哈哈,慢慢地搖著搖床,哄著搖床里的星月,笑說:「這有什麼可哭的,成王敗寇而已,況且就算楚天逸不要我,這女兒他總是會要的,我是星月的母親,他辦完了該辦的事,自然會回來。」
聽著傅宛如的意思,她應該是知道楚天逸幹什麼去了。
我笑著說:「就怕他到時只要女兒,捨棄你,現在你可是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又利用了他愛的女人,你說他到時會怎麼對你?」
聞言,傅宛如捏緊了搖床,白皙的手背上鼓起青筋,臉上雖然笑著,語氣卻冷了幾分,也透著幾分害怕。
「樓笙,不必在這恐嚇我,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我聽說工程已經復工了,容庭真是好本事,沒要徐家的幫助,竟然在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裡讓工程全面復工,傅氏現在雖然受了重創,短期內不能恢復到往日的榮華,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傅家慢慢地恢復往日風光,還真是可喜可賀,不過……」傅宛如漫不經心的說:「只怕到最後又是給他人做嫁衣,楚天逸手中現在可是持有傅氏百分之十五的股權,我聽說容庭現在手裡只有百分之十三,而奶奶的股權,第一繼承權是在我爸手裡,恐怕最後又要到了楚天逸手中。」
雖然早知道傅宛如跟傅振華的股權會到了楚天逸的手中,但親口聽傅宛如承認,還是覺得有點心驚,楚天逸到底用了何種算計,將百分之十五的股權拿到手。
傅宛如又是如何篤定如果老夫人的股權在傅振華手裡會被楚天逸拿走?
傅容庭現在手裡只有百分之十三,要是跟楚天逸對抗,那最後一切的努力還真是給楚天逸做了嫁衣。
但傅宛如應該不知道老夫人那百分之五的股權在我手裡。
「你都說是最後了,那就看看,最後到底是為人做嫁衣還是你們這些作惡的人自食其果。」
我最後看了眼墨鏡離開傅宛如的房間,傅宛如明明是離開過老宅,劉管家竟然說沒有出去,要麼是傅宛如瞞著所有人出去,要麼就是劉管家在撒謊。
可後者,劉管家又為何要撒謊?
我站在樓梯上看著樓下忙碌的劉管家,若有所思。
傅容庭知道我回了老宅,很快就回來了,我就在樓梯上站了一會兒,他神情焦急的出現在我的視線里,他仰頭看見我,迅速跑上來。
「我不是讓你不要插手這件事,怎麼還來了這裡。」
傅容庭的語氣裡帶著害怕跟擔心,他走過來抓著我的手,他的手很熱,出了汗,看來他真的回來的很急。
我偏頭笑了笑:「樓簫是我的妹妹,我怎麼能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