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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這巴掌我早晚還給你

  我看著他冷冷地說:「姐夫,這世間上多少人愛錯了,可也不見得人人都像蘇姍一樣喪心病狂,難道姐夫的意思是想我死了?是不是只有死者才是弱者?那我的孩子算不算?五個月,都已經成型,蘇姍告訴我,是她害的,你說我該怎麼對待一個殺害我孩子的兇手?」


  楚天逸情緒有點激動,是正常朋友關心朋友生死的激動:「那你也沒必要非要置蘇姍於死地,放她離開北城不是更好?」


  「誰說我沒想放過她?那天我去香山後本就是打算放過她,因為殺她這種人,我嫌手臟,可惜是她身後之人自作聰明,用我的女兒跟朋友威脅我放人,若是這樣我還放過她,下一次死的就是我,或者是我身邊的人,別人想要我死,為什麼我要坐以待斃?所以害死蘇姍的不是我,是她身後那個自作聰明的人,該內疚的也是那個人,姐夫,你說是嗎?」


  楚天逸面上一絲表情全無,他目光極冷地鎖著我,我也迎視著他幽冷的目光,餘光卻瞥著他手上的動作,漫不經心轉動打火機的動作。


  這條走廊里,兩個人的心機在對抗,我其實從來不是城府極深的那種人,但我思前想後,蘇姍身後要說有誰,除了杜奕偉,不就剩下了一個楚天逸,若不是楚天逸,我就真猜不到是誰了,蘇姍自從去了國外后再回來,人物背景複雜多了,就拿當初她能瞞過傅容庭失聰一事,蘇姍這個人已經不簡單。


  傅容庭從當初抓到的那三個大漢嘴裡也沒得到關於神秘人的任何線索,他們口徑一致,都說不知道。


  「蘇姍身後的人?小笙,你說的到底什麼意思?」楚天逸表情一下子凝重起來,從他的眼底,還能看到一絲疑惑,好似他真不知道神秘人的事,聲音有點急切的問我:「蘇姍在這北城能有什麼人?怎麼可能會有人去威脅你放人,小笙,就算你再恨蘇姍,她現在已經死了,也不用用這種三歲孩子都不相信的借口。」


  我皺眉,從楚天逸臉上,我真是看得迷惑,他好像很是憤怒,以為我這是找了一個蹩腳的理由。


  我盯著楚天逸說:「到底是不是借口,能懂的人自然懂,不明白的人,我說什麼,姐夫不是一樣不相信我?既然如此,我還有什麼可說的,就像你說的蘇姍已經死了,我何必跟一個死人計較。」


  聞言,楚天逸倏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聲音質冷:「小笙,我真的無法接受蘇姍已經死了的事實,剛才如果言語有些激烈,對不住的地方希望你別放在心上,我先回公司了。」


  我輕輕應了一聲,目送著楚天逸的背影離開,看著他,我總有股不好的預感,可又找不到哪裡出問題了。


  傅宛如沒能討好老夫人,沒一會兒被老夫人從病房裡趕了出來,臉色很難看,將帶來的東西憤然扔進了垃圾桶里,朝我走了過來,涼涼地笑:「樓笙,真是看不出來,你不僅福氣好,命還大,怎麼上次蘇姍就沒把你給整死了。」


  我站起身來,看著她,冷笑:「你要是這麼恨我,不如親自動手,看看你的下場會不會比蘇姍幸運那麼一丁點。」


  傅宛如陡然間厲聲道:「樓笙,若不是容庭在你身後護著,你早不知道死了多少遍,囂張什麼?」


  我微仰著頭:「每個人都有有恃無恐的資本,你傅宛如不是就仗著有一個傅家大小姐的身份?若你沒了這身份,我就是玩你一千遍都不覺得膩。」


  「我就是傅家的大小姐,這是不可能改變的事實,而你,被容庭揣那是隨時的事,我就不信你還能一直這麼好運,一個男人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沒誰會對誰好一輩子,你要是只指望著容庭對你的這點好,那你還真是可憐。」


  我知道傅宛如說的有道理,要是圖一個男人對你多好而奉上一輩子,那確實可憐,不過這凡是都有例外。


  我笑眯眯地看著她說:「你這是在說你自己嗎?莫不是姐夫還真的出軌了?其實我覺得你說的對,不過我覺得另一句話更適合你,作也要有個限度,你現在不就是作的跟姐夫沒什麼感情了,你是傅家大小姐,這個事實改變不了,也註定你心裡那些只是妄求。」


  「樓笙。」傅宛如在病房裡攢了一肚子火,又在我這裡受氣,揚起手就要打我,我是早料到傅宛如有這招,或許是我跟傅宛如不對盤以來,就一直防備著她氣急之下對我動手,我及時截住她,並且反手給了她一巴掌,說真的,我真的是很早就想扇傅宛如一個耳光了。


  響亮的耳光聲在這走廊還是特別突兀,端著藥品正從這邊走過來的護士看見都愣了一下,不過護士識相的沒管,就當做沒看到端著藥品走了。


  傅宛如懵了一會兒,摸著自己的臉,一副你敢打我的表情,我真覺得可笑,你媽的都動手打我了,我難道不還手?


  傅宛如聲音尖銳:「樓笙,你敢對我動手,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姐,你想造反了。」


  「不好意思,我的眼裡還真的從來沒有你。」我冷眼看著她:「傅宛如,我跟你井水不犯河水,你若是非要一直這樣針對我,那也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對了五月五號那天,我好像看見姐夫跟一個女人摟著進了某酒店,我知道你想找機會跟姐夫離婚,或許這是一個好借口,你現在去酒店裡調取監控,或許還有證據。」


  這句話純屬瞎話,五月五號那天我正在香山別墅里折磨蘇姍,我就是想從傅宛如這裡套話,看楚天逸那天到底在做什麼。


  傅宛如根本不信我的話,說道:「樓笙,我要跟楚天逸離婚不離婚那是我自己的事,你別以為說這些我就會信,五月五號那天,楚天逸去了臨市出差,根本就不在北城,你怎麼會看見他。」


  那天楚天逸出差了?


  「那或許是我看花眼了,本以為還能幫到你,看來是我多管閑事了。」


  丟下這句話我若有所思的往病房裡走,傅宛如自然是不依,但前面就是老夫人的病房,她也不敢追著上來,只能先忍下這口氣,朝我背影丟下一句狠話:「樓笙,這巴掌我早晚還給你。」


  傅宛如的聲音在這走廊里很突兀,還是讓老夫人聽到了,我剛進病房,老夫人撐著身子起來問我:「宛如又找你麻煩了?」


  「沒什麼,奶奶,你感覺好點了沒有?要不要我推著你出去走走?」


  外面的天氣倒是不錯,出去走走也利於身體健康,老夫人點了點頭,我讓護士找來一架輪椅,推著老夫人在醫院裡走走。


  老夫人的興緻不高,還想著梁秀琴的事,唉聲嘆氣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只能陪著她聊些別的話題,將她的注意力轉移。


  所謂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老夫人這裡還住著院,精神病院那邊給我打電話,說我媽出事了,接到電話我立馬趕了過去。


  到的時候,照顧我媽的李姐告訴我,我媽是跟院里的另一個病人打架,我媽被抓的臉上脖子上都是血痕,這精神病院里發生這樣的事不稀奇,可我媽在這裡住了也快三年了,哪裡出過這樣的事。


  我跟李姐急忙去了房間,醫生正在給我媽包紮傷口,我媽身上的衣服還都是皺的髒的,頭髮被抓的凌亂,還被抓掉了幾撮,那是硬生生被人給扯下來的,頭皮都給撕裂了,上面的血跡讓人看著驚心。


  醫生先給我媽脖子上的抓痕做消毒處理,之後就是頭上,為了避免傷口感染,只能將傷口周圍的頭髮都給剃了,看起來就特別難看。


  我看的一陣心疼,我媽見到我就哭了,伸著雙手,就像個孩子一樣抱著我哭得委屈,嘴裡一直喊著疼。


  眼眶瞬間就紅了,無論是當年的日子再怎麼苦,我爸也沒虧待過我媽,她從來不用做什麼,都是我爸伺候著她,我爸說我媽生我跟樓簫不容易,腦子又不清楚,自然要對她好,後來送到這裡,那也是照顧周到,雖然都快五十了,看著還是很年輕,一點不顯老,就連頭髮也是烏黑沒有一絲白髮,真是沒想到會突然遭受這樣的罪。


  我安撫了我媽好一會兒,醫院裡的院長知道我來了,也趕了過來,一直跟我抱歉保證沒有下一次了,我每年在這裡支付五十萬的費用,院長自然是不敢怠慢,可一句抱歉怎麼就了事了。


  我轉頭問院長:「打我媽的到底是誰?」


  我媽從來都是一個人在這裡面獨自玩,從來不跟人一起,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院長有點為難地說:「傅太太,這件事實屬意外,你也知道這裡面病人的情況,稍不注意打架也是常事……」


  「院長,我要聽的不是這些廢話,你是想要我別跟一個瘋子計較是吧?但我想知道是誰打了我媽,這個權利總還是有的,如果你們醫院連這點事也覺得為難,那我只好帶著我媽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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