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以牙還牙

  對於蘇姍的話,回答她的只是傅容庭的背影。


  因為不放心我,傅容庭又將那兩名保鏢叫進來。


  傅容庭走後,我慢慢地走了過去,站在木板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伸手摸了摸蘇姍臉上潰爛的傷口,當然,我是用了力道,蘇姍疼的全身痙攣,身子抽搐著,我在她眼裡看到了我那日的神情,恨意。


  蘇姍咬著牙齒硬擠出了一句憤恨地話:「樓笙,只要我蘇姍還有命,定讓你嘗我今日所受之苦。」


  當初我可不是這麼對她說的么?

  我冷笑了聲,微微俯身:「蘇姍,同樣的事在我身上發生了,就不會再讓它在你的身上發生,今日.你沒有可能活著離開這裡,那晚我說過,我要是不死,定會將你所給我的痛苦加倍奉還給你,你說,你選擇怎麼死?是慢慢的受盡折磨而死,還是我給你一刀痛快的。」


  我嘴上說著給她痛快,但我肯定不會這麼做,那太便宜蘇姍了。


  蘇姍因憤怒胸膛劇烈起伏著,那一雙漂亮的眸子像是要凸出來似的,人在木板床上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任我宰割。


  「樓笙……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我有什麼下場,你估計是看不到了。」我撿起地上沾滿血的刀,在蘇姍的眼前晃了晃,嗜血地說:「你說我要是再給你划幾刀,讓你嘗到真正死亡的滋味如何?」


  蘇姍滿眼驚懼,不等她說一個字,我進刀尖對著她的脖子上輕輕劃了一刀,這匕首很是鋒利,我肯定是不會就這麼殺了她,只是劃破了一條血口子,放出血來。


  蘇姍疼的嘶了一聲,眼裡的恨意就像是岩漿里迸發出來的火,她越恨,我越笑:「疼嗎?被刀子劃破皮膚是什麼滋味?」


  蘇姍知道我不會放過她,正如我那天知道她不會放過我一樣,但她眼裡的恐懼,不令我滿意,她虛弱的冷笑著說:「樓笙,你今天整不死我,你的一個孩子已經在前面鋪路了,你不會想看到你可愛的女兒為我陪葬。」


  到了這個時候,她還用丫丫來威脅我,我將刀尖對準她的左肩,傅容庭已經在她身上將本金給我討了回來,今日我就拿點利息,緩慢地將刀尖刺進她的左肩,笑問道:「蘇姍,你覺得好不好玩,如果覺得不刺激,我還有更好玩的招數,這裡沒有河,自然我不能讓你嘗嘗溺水的滋味,但我能讓你嘗到傷口上撒鹽的滋味。」


  我對身側的保鏢冷聲吩咐道:給我拿一包鹽過來

  保鏢恭敬道:「是,少夫人。」


  蘇姍意識到我要做什麼,眼裡的恐懼更甚,這令我很滿意,兩保鏢辦事動作很快,沒兩分鐘就給我拿了一包鹽過來。


  傅容庭對女人下不了狠手,但如果是不知死活的女人,那就不一樣了,蘇姍把我跟他的孩子害沒了,傅容庭估計也是跟我一樣,殺了蘇姍的心都有。


  他不想我沾血,那我就得用些殘忍的方法來消恨。


  我將未拆的鹽在蘇姍驚恐的目光中撕開,倒了一些在我手心裡,就像是雪花一樣,一點一點地灑在蘇姍的傷口上,蘇姍痛的大喊大叫,再虛弱,人的本能還是有的,她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翻了一個身,想要搶我手中的鹽,我閃退及時,將鹽巴舉高,然後手一點點傾斜,鹽巴從口子處一點點地落在蘇姍的身上。


  蘇姍嚎叫,終於知道求饒了,手掙扎著伸向我:「樓笙,你有本事一刀殺了我啊,這樣折磨我,算什麼本事。」


  從蘇姍眼裡,我看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鹽巴在傷口上與血混合,點點滲入,蘇姍渾身都是冷汗,就像是從水裡撈起來似的。


  看著她生不如死,我心裡很痛快。


  蘇姍眼裡的絕望恨意憤怒,彷彿幾生幾世都無法消弭。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日.你不就是這樣對我的?」


  蘇姍忽然笑了,她的笑隨著劇烈的痛苦愈加癲狂,笑聲痛苦聲夾雜在一起,聽著特別毛骨悚然,她詛咒著,罵著:「樓笙,容庭他不會這麼對我,是你在他耳邊鼓動的是不是?」


  我笑了笑:「你要這麼可憐的自以為是,我也不好說什麼,你做了這麼多,還想著他對你仁慈,蘇姍,你把自己當什麼了?他已經給了你這麼多機會,可你回報她的是什麼?你知道我恨不得殺了你,只是容庭不希望我手上沾血,你欠我的,欠我孩子的,容庭會討回來,你卻還想他再對你燃情,蘇姍,你沒病吧。」


  沒進來時,我腦子裡還想著怎麼對蘇姍,怎麼讓她生不如死,各種惡毒的辦法,但是看到她身上已經遍體鱗傷了,似乎也沒再過多折磨的必要,拿回點利息就夠了。


  這點痛,足夠她銘記一生。


  我想今天給蘇姍的最大痛苦不是源於我,是傅容庭的袖手旁觀。


  蘇姍痛的在木板上打滾,


  蘇姍神色慌急著,像蛆蟲一樣蠕動著身子,伸出血手拽著我的衣角,凄楚道:「不可能,我走到今天,都是因為誰,他真能忍心下手?樓笙,你騙我。」


  這段日子,傅容庭一步未來過這裡,當晚將人交給下面的人,他就沒來過,更沒親自動手,這讓蘇姍臆測她身上的這些傷,只是這些下面的人擅自做主,她給自己找了理由。


  我覺得蘇姍真是人格分.裂,害我時,陰毒的像地獄的魔鬼,現在可笑的將自己做下的錯事找了一個借口,還覺得自己沒錯似的。


  「蘇姍,我真覺得你挺讓人恨的,真不知道世界上怎麼有你這種噁心的人存在,讓人恨不得殺了你又怕髒了自己的手。」我手捏著她的傷口殘忍的笑:「容庭給你最大的懲罰,不是讓人在你身上劃了這些傷口,而是在你心上刺的利箭,蘇姍,還想自欺欺人嗎?」


  蘇姍疼的身子不斷縮瑟,想要張口咬我,我反應快,撤了回來,她怒道:「我說了,我害了容庭的孩子,這些我該受,但若是重來,我還是會那樣做,我不好過,你們也別好過,其實今天不管容庭舍不捨得,樓笙,你都不會要我的命,他帶著你過來,只不過是為了讓你發泄發泄而已,他事後也不會對我怎麼樣,你以為他是怕你沾了血嗎?他是不敢動我。」


  我驚疑蘇姍的這句話,傅容庭不敢動蘇姍?


  為什麼?

  我想到一件事,目光凌厲地盯著蘇姍:「你是在等待那天晚上走掉的男人來救你嗎?蘇姍,要不要我告訴你,那晚凡是在場的人都被容庭怎麼樣了?而那個走掉的男人,又怎麼樣了,你想不想知道?」


  我這話是詐蘇姍的,我跟傅容庭都不知道走掉的那個男人是誰,但我想能讓蘇姍有恃無恐,估計也就那個神秘人了。


  聞言,痛苦加驚愕讓她的臉變得扭曲,臉上的傷口更是看著讓人噁心,蘇姍是個很能忍的女人,能戒掉杜冷丁,能在發作的時候在自己身上劃了如此多傷口,她對疼痛的承受力比一般人強。


  蘇姍失聰是假,但大腿受傷,打杜冷丁是真,不過蘇姍受傷,根本不是因為被搶劫,而是她自己放縱自己,急功求利,受了當時教她的老師的潛.規則,後來被老師的老婆知道,直接找了幾個人教訓蘇姍,被搶了男人的女人有多瘋狂,那真是不可估量,老師的老婆不僅讓人教訓了她,更是讓那些人輪了她,她的傷,是她要逃跑,被那些人刺的。


  這些事都是傅容庭後來得知蘇姍假裝失聰去國外調查的,其實我該怎麼說蘇姍呢,如果她不作,當年好好的待在傅容庭身邊,也就不會有後來這麼多事,當初她回國時,如果能跟傅容庭說了實話,傅容庭心裡或許更愧疚,也走不到今天的局面。


  但在那次被輪后,蘇姍的心理扭曲了,在她眼裡,我是那個搶了她男人的女人,她也要像當年那個老師的老婆,將那些加註在我身上,她心裡才能得到救贖似的,是種變相的報復。


  蘇姍搖著腦袋,將信將疑:「不會的,他不可能出事,你們根本就找不到他。」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冷冷地笑了:「樓笙,你詐我,你們要是知道是誰,根本不可能再說廢話,樓笙,你有我了解容庭嗎?他要是知道是誰,剛才是不會就這麼走了。」


  為什麼傅容庭知道是誰就不會走?


  那個人到底是誰?


  我面色不動聲色的說:「是嗎,你這麼了解容庭?你說你了解他,還做出這麼多讓他無法原諒你的蠢事,你說你是不是在作死?」


  我撿起剛才放在一側的匕首,一刀朝蘇姍的頭刺過去,對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蘇姍嚇的閉上眼睛尖叫,那是對死亡恐懼的叫聲,響徹了這別墅。


  不過那一刀我沒刺在蘇姍的頭上,我只是做了一個假動作,最後那匕首擦過蘇姍的耳朵一刀刺穿了木板,只要一厘米不到的距離,刺穿的就是蘇姍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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