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丫丫的出現

  「我這是認真的,我找的是專治不孕的老醫生,聽著吃過這葯的女人都懷上了,我不想試管,你說過給我時間自己懷,我吃藥你也不能管。」我瞪了他一眼,轉身往廚房走,鍋里還煮著東西。


  現在我在傅容庭面前說話也不像以前那樣拘謹了。


  他鬆了領帶,將我拉進他懷裡不讓我進去,手攏了攏我的頭髮,拂著我的臉說:「今天晚上我們出去吃。」


  我剛想說廚房裡煮著東西,他俯身含住了我的唇,伸出舌頭卷著我與之共舞,我瞪大了眼睛,剛才喝了葯,口腔里都是苦的,我推了推他,他稍稍放開我,在嘴角處說:「夫妻同甘共苦。」


  傅容庭說起甜言蜜語,還真是信手拈來,以前可沒看出冷的像冰塊的他這麼會說話,每一個字,每一個舉動都這麼讓人心動。


  不再抵觸,開始回應他的吻,對於美好的享受,我從不拒絕,以前總覺得我們每次的相處都是在透支,可現在我不覺得了。


  一個浪漫而纏綿的吻,讓我都有點喘不過氣了,明明才分開了幾個小時,這一吻彷彿幾個世紀沒見,思念都溢出來了。


  我有點驚訝他的熱情,知道他一直喜歡我的身體,可沒這麼因一個吻就失控得把持不住過,我能感受他的某處已經膨脹的不行,他的手開始不規矩了,他在向我傳達一個信息,他想要。


  這才七點不到,廚房裡也還沒關煤氣,我推開他說:「時間還早著呢,不是說去吃飯嗎,我先把廚房的火關了。」


  傅容庭輕輕一笑,鬆開了我,可我關了火回來,他還是不放過我,在我耳邊帶著蠱惑的說:「既然要滅火,怎麼能只做一半。」


  我一愣,反應過來,關了廚房的火,還要給他滅火。


  忽然我想讓樓簫回來住了,有她在,傅容庭不會這麼放肆,動不動就要,隨時隨地,這公寓的每一處彷彿都有我們愛過的痕迹,不過不是愛情,是做.愛。


  他從不承認愛我。


  餵飽傅容庭已經是一個小時后的事,我又累又餓,最後是他給我穿的衣服,抱著我出去坐電梯,好巧不巧的遇到樓簫跟初夏結伴出去吃飯,當時我尷尬的不行,想要從傅容庭的懷裡下來,他緊了緊抱著我的手,沒讓我下來,樓簫跟初夏兩人偷笑,我臉頰燙得不行,邀請她們跟我們一起出去,樓簫卻笑著說:「姐跟姐夫二人世界,我們就不打擾了,給點錢我們自己去吃點好吃的就行。」


  要錢是樓簫的風格,她跟初夏兩人一起,我也放心,平時我沒樓簫零花錢,住解決了,吃的方面我只定時給一部分,今天她開口拿錢吃飯,我想著給兩百塊錢讓她們去吃飯,傅容庭卻給了一千塊錢。


  他抱我上車時,我說了一句:「難怪傅宛如這麼嫉妒我,這麼大方的老公真不知道上哪裡找。」


  傅宛如說得對,沒有傅容庭,我跟樓簫去哪裡過這種生活。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僅此一家,別無分號。」


  我手搭著車座看著他的側臉,看著看著,嘴角就不由得揚了起來。


  他的側臉比正面還好看,刀刻般的輪廓,稜角分明,高挺的鼻樑,淺薄的唇,不說話的時候,完全就是一副生人勿進,拒人於千里的姿態,冷的不要不要的。


  現在已經是五月中旬,這北城的天氣已經很熱了,他只.穿著一件白色襯衫,還性感的解開了兩顆紐扣,隱約能看見精壯的胸膛,想著他剛才在床上的爆發力,就忍不住臉頰一陣發燙。


  第一次覺得,這個男人我沒找錯。


  畢竟讓我性福又幸福。


  我不自主的喃喃了一句:「若早這樣過就好了。」


  我的注視太炙熱了,傅容庭怎麼察覺不到,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明明就一眼,也能像夜裡的鷹一樣既有穿透力,看穿我心底的心思,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意味深長的說:「不用這麼垂涎,剛才沒餵飽,馬上就帶你加餐。」


  他這意思是剛才在床上沒餵飽我。


  到底是誰餵飽誰?

  「誰垂涎了。」我輕咳了一聲,摸了摸發燙的臉,幸好這車內的的燈光有些昏暗,他也看不清。


  他沒說話,只伸過來一隻手握著我的手。


  他的手很寬厚,讓人很踏實,我沒想過有一天我們會如此幸福的羨煞旁人。


  以前是裝的,現在我看不出裝的痕迹。


  沒想我也過上了這麼幸福的日子,甜蜜的讓人彷彿在做夢,我盯著他的大手,悵然的說:「傅容庭,我有時感覺這真像是夢,每一天都怕醒過來。」


  他的拇指摩挲著我的手心,低沉的聲音道:「那我將你一輩子留在夢裡。」


  「……呃?」我沒聽懂他的意思,但好像他也沒打算再解釋,嘴角揚了揚,繼續開車。


  這次他沒帶我去什麼高檔的讓人壓抑的地方,而是很隨意的大排檔吃飯,嘈雜中讓人感受到的是生活的氣息,彷彿這裡的每一個酒瓶子,每一副碗碟都不再是冷冰的,而是活的。


  「你怎麼帶我來這?」我很是訝異他能帶我來這種地方,以前我想吃,沈晨南都沒讓,還是來北城最初時跟楊歡去吃過大排檔的,那時兩人點幾瓶酒,叫點吃的,兩人都能對吹到半夜,聊人生,聊過去未來啊,然後喝的半醉攙扶著回去呼呼大睡。


  當然也遇見過流氓,那時我跟楊歡可是什麼都不怕,防狼必備的東西都在包里呢。


  他臉上只是淡淡的笑,牽著我在一處空位子坐下來,這裡的椅子都是油乎乎的,跟高檔餐廳肯定是比不了的,我以為傅容庭這種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不會習慣,更不會踏足這裡,沒想他只在上面墊了兩張紙,很坦然就坐下去了。


  不過怎麼裝的自然,我還是看出了他眉頭微微蹙了一下,坐下后他說:「我聽楊歡說你喜歡這樣的地方,就帶你過來了。」


  原來如此。


  「傅少,這麼用盡心思討好好我,莫非別有所求?」


  這話我只是隨口玩笑說的,沒想他思考著,還真提出了要求,他說:「明天我要出差,可能要幾天才會回來,你搬回老宅那邊去住幾天。」


  我訝異了一下,傅容庭這又不是第一次出差,從前出去也沒見要求我搬過去住。


  「我住在公寓里挺好的,你幾天就回來了,不用這麼麻煩。」


  他忽然目光怔怔的看著我說:「我不放心。」


  「呃?」我不明白。


  他沒打算給我解釋,一向都是他下命令,我執行,也不需要給我解釋,只說:「奶奶那邊我已經說了,你明天先搬過去住幾天,還有,你的生日快到了,如果我趕不回來……算了,到時候再說,先吃吧。」


  這晚的傅容庭很是奇怪,莫名其妙的要求,又是說了一半的話,讓我如貓爪撓心似的,六月六就是我生日了,還有十天的時間,聽他這話的意思是到時趕不回來,什麼出差能這麼長時間?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事情有點不對,但我識趣的沒問。


  我不是那種仗著丈夫給了好臉色就蹬鼻子上臉的那種,我很清楚我的定位。


  當晚他沒吃什麼,卻還是很配合著我吃,聽我說跟楊歡那些糗事,那晚我們有說有笑吧,有的人先戀愛后結婚,我就當做傅容庭這是先結婚後跟我戀愛,因為他真讓我找到了戀愛的感覺。


  可有的東西,來的時候就儘力抓住,失去的時候,也不要太執著,不然受傷的只會是自己,享受了當下就好,可我終究沒明白這個道理。


  這世上很多道理都不是聽來的,而是用身上的東西換來的,要吃過虧才會長記性。


  當晚嘈雜中的傅容庭,我這輩子就只見過一次,明明那麼吵鬧,他坐在那,好似世界都靜止了,眼裡,心裡,就只看見他了。


  這裡的東西不幹凈,第二天傅容庭肚子就不舒服了,一大早上了十幾次廁所,我有點小愧疚,給他買了止瀉藥。


  家裡我買來治不孕的葯被傅容庭真給扔了,我聽話搬去了老宅,他也出差去了。


  老夫人聽說我吃那些葯,也不贊同,說什麼現在江湖騙子太多,這些葯不安全,但見我想要孩子心切,我跟老夫人就瞞著傅容庭,去了北城治不孕不育最有名的醫院。


  傅宛如懷著孕,而我在吃藥備孕,這讓梁秀琴有點忌諱,私下裡暗示我幾次不要在傅宛如面前喝這些東西。


  傅宛如倒是毫不在意,應該說她對自己的孩子不在意,高跟鞋,緊身衣,妝容,這些一點沒改變,只在老夫人面前稍稍收斂一點。


  梁秀琴說了之後,我也不想生事,讓廚房專門給我隔開弄,也不當著傅宛如喝,這樣梁秀琴也沒找事了。


  中藥很苦,很難聞,讓人難以下咽。


  我知道有些人備孕幾年都不一定會懷上,但我總得試試,當初跟沈晨南不也努力很久才懷上?

  想著孩子,店裡不忙的時候,我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嬰兒服裝區,看著這些小可愛的衣服,整顆心都是軟的,當初懷孩子的時候,我跟沈晨南也一起來買過這些,那時候不知道男女,每一件衣服都買了男女兩個顏色,堆滿了一個嬰兒房,可後來那些都沒有用上。


  導購小姐過來問我要買什麼,我說自己隨便看看,各個孩子階段的衣服我都一一看過去,粉色小裙子啊,酷酷的牛仔套裝啊,看著看著,對孩子的渴望越加強烈。


  我正在一條淺紫色小裙子面前站定痴迷時,身後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丫丫,你看這個喜歡嗎?喜歡粉色的還是藍色的啊。」


  這道聲音落下后,就是嬰兒咿呀咿呀的聲音,不清晰間還聽到了粑粑的音。


  聽見這聲音,當即心驟然一緊,也不知道怎麼的,心忽然就加快了跳動,沒由來的心慌,我轉過身去看,大概五米之外,沈晨南兩隻手裡分別拿著一件粉色跟藍色的小裙子半蹲在地上,嘴角上揚著親切柔和的笑容,他的面前是一輛嬰兒車。


  我們之間隔著一排衣服,嬰兒車裡的孩子我看不清面貌,只聽著軟糯的咿呀聲,讓我不由自主的靠近。


  我的腳步不知怎麼放的很慢,很緩,那不是我故意的,是雙腳彷彿如灌了鉛沉重,我慢慢的靠近,嬰兒不停的發出咿呀咿呀的聲音,有時還有聽不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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