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前任VS老公

  看著傅容庭噙著寒光的眸子,我驚惶的後退了一步,楊歡及時扶住我,樓簫也沒想這話會讓傅容庭聽見,當時她怕我找她算賬,也怕傅容庭,立即鑽進了電梯跑了。


  只留下一個殘局讓我收拾。


  我張了張嘴,看著傅容庭冷沉的臉,樓簫將話說的那麼清楚,我真是百口莫辯。


  傅容庭什麼也沒說進了房間,我跟楊歡面面相覷,楊歡湊過來小聲問:「這怎麼回事,你跟沈晨南真的……那個了?」


  我真是無語望青天,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我無力的扯了扯嘴角說:「沒有的事,我這一時半刻也不好解釋,看來我不能留你了。」


  楊歡自然明白,這個時候她留在這裡也是尷尬,回房間換了鞋子,囑咐我說讓我有事打電話給她。


  楊歡這是怕傅容庭揍我嗎?

  我笑了笑送她進了電梯,然後深吸一口氣,進門去處理屬於我的殘局。


  走近卧室,聽到裡面有流水聲,傅容庭在洗澡,這麼早就是過來洗澡?

  我在房間的沙發上坐下來,隨手拿了本雜誌等著傅容庭出來,其實我看了半天也沒看進一個字,甚至最後我才發現自己拿反了。


  我不知道待會傅容庭會怎麼樣對我,我的解釋,他是否又會相信?


  看他剛才默不作聲的進浴室洗澡,興許不在乎吧。


  我如坐針氈熬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浴室的門終於打開了,傅容庭裹著一條浴巾出來,發梢還滴著水珠,很是性感,我當即站了起來,低著頭走過去從他手裡拿過毛巾:「我來吧。」


  傅容庭沒說什麼,將毛巾給了我,這是我第一次給他擦頭髮,他的個子太高了,我夠不著,他就坐在床沿上,微眯著眼睛,雙手搭在膝蓋上,我站在他的面前,手拿著毛巾在他的頭上輕輕的擦著。


  房間里很安靜,彷彿彼此的呼吸聲都能感受得到,因為這姿勢太過曖.昧了,只要他的手輕輕一抬,我就在他的懷裡。


  頭髮擦的差不多的時候,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我還是選擇坦白從寬。


  「傅少,剛才樓簫說的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天沈晨南來店裡找我,在倉庫休息了一會兒,我當時倒水,不小心高跟鞋崴了一下,才會倒在他的身上。」


  我這話半真半假,若真要我說真話,傅容庭肯定爆發。


  話說出去之後,我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的神色,他卻只是微眯著眼睛,完全看不出什麼反應。


  我很不喜歡這樣的氣氛,雖然之前我們也這樣沉默不語,各做各的事,可有些事一旦在心裡認清了之後,心裡就不會再像從前那樣無所謂。


  我期待著他有點反應,哪怕就像是剛才那樣凌厲的眼神也好。


  可是什麼都沒有,我看不出他的在乎。


  擦乾了頭髮,他容色淡淡的開口:「給我拿一套衣服過來。」


  「上班穿的還是日常?」


  「待會有個會議,回公司。」


  簡單的對話,我哦了一聲,打開衣櫥給他準備好衣服,他穿好衣服后,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說:「晚上有個飯局,我會讓琳達來接你,你看著時間準備一下。」


  他交代完這句話就走了,完全沒提沈晨南的事,也沒說相不相信我,我聽著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緩了好一會兒,我才給楊歡發了一個信息,告訴她一切沒事。


  發了信息之後,我將傅容庭換下的衣服拿去洗,他的衣服上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我心裡嘀咕,難道蘇姍真是不舒服去醫院了?

  心裡只是稍稍想了想,蘇姍到底怎麼樣,與我無關。


  我打開洗衣機,將傅容庭的衣服一件一件弄好放進洗衣機里,在我整理他的襯衫時,發現肩膀上的位置有一個淡淡的唇印,我心裡有酸澀,卻也覺得好笑。


  我又怎麼會不知道這是蘇姍的小伎倆,這一看就是故意留下來的,都是女人,又怎麼會不明白這點小心思。


  我彎了彎唇,將衣服丟進了洗衣機,按了電源,讓它自動洗。


  回到卧室,看見手機上有條楊歡回過來的信息,我點開看了,她讓我晚上沒事陪她一起去吃飯。


  我打了一行字回去:「晚上傅容庭有飯局,我得作陪。」


  楊歡也很快回了過來:「這還真是陰晴不定的主,不會晚上等著找你算賬吧?」


  我略想了想,傅容庭還真是這樣的人,哪次不是秋後算賬?

  本來還安定的心被楊歡這一說,還真有點虛了。


  想了想,我回了一句話過去:「他的招數也就是床上,習慣了。」


  這話發出去,楊歡幾乎是秒回,先發了一個賊笑的表情,下面附帶著一句話:「那祝你明天能下得了床。」


  我躺在床上跟楊歡聊著,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後來是被一串門鈴聲給叫醒的,我一個激靈從床上彈起來,看了眼時間,已經下午六點了,我立馬去開門,先是看了眼貓眼,果然是琳達。


  我打開了門,琳達提著晚上我需要穿的衣服站在門口:「少夫人,這是傅總讓我送來的,飯局是晚上七點半,現在還有一個半小時。」


  一個半小時,也足夠我準備了。


  我微笑著說:「先進來坐會兒吧,我收拾一下馬上就出門。」


  我讓琳達在客廳隨意,自己拿著衣服回了卧室換,只是一個飯局,也不用什麼盛裝,只是簡單大方的一條香奈兒新款春裝,這已經到了春日,北城的天氣稍稍溫和了一些,只是這風沙大,我將頭髮給扎了起來,弄了一個減齡的丸子頭。


  一個簡單的妝容,我前後也就用了半個小時。


  傅容庭說的飯局是在悠然居,我跟琳達到的時候,傅容庭他們已經早就在了,琳達為我推開門的時候,我同時看見傅容庭與沈晨南。


  當時我愣了愣,這就是傅容庭的秋後算賬?

  偌大的包廂里,大概坐了十幾人,男男女女,每個男人身邊都坐著一名美女,當然,除了沈晨南跟傅容庭。


  這是一場生意場上的飯局,不管是不是傅氏跟沈氏有生意上的來往,或者各個老總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也能讓互相不認識的人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沈晨南見到我出現在這兒也是意外,眼底掠過微微訝異,隨即他將目光看向傅容庭,也就瞭然了。


  包廂因我的出現靜了片刻,傅容庭起身朝我走過來,拉著我的手摩挲著,微微蹙眉:「手怎麼這麼涼。」


  他的語氣責備中帶著溫柔與寵溺,用他的大手緊緊暖著我的手,牽著我往他的座位走過去,就像是我跟他在傅家人面前一樣,給人很是恩愛的錯覺。


  琳達將我送過來就出去了,我們還沒落座,包廂里有人開始調侃傅容庭,打趣道:「沒想到傅總如此寵愛妻子,當真是國民好老公啊。」


  有人附和著戲謔道:「那可不是,上次在傅氏年會上,我還以為自己看花眼了,聽錯了,一向以為是鑽石王老五的傅總既然結婚了,還是個這麼漂亮的大美女,真讓人意外,沈總你說是不是?」


  最後這句話也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有意對沈晨南說的,當時我真是手心都沁出冷汗了,偷偷瞄了眼傅容庭,他的薄唇微揚著,這就是他要的效果。


  明知有沈晨南的地方,他卻叫我過來,真被楊歡說中了,他找我算賬了。


  與其說一百句,警告一千句,或者對我動手,都不如讓我以傅容庭妻子的身份出現在大家面前,警告沈晨南,我是有夫之婦。


  沈晨南淡淡睨了我一眼,把玩著手裡的杯子,輕笑道:「傅總確實好福氣,能娶了這麼漂亮的美人,真是羨煞旁人,只不過,就是不知道是原味的還是二手的。」


  沈晨南這話一出,剛才戲謔的人面色一僵,看了眼傅容庭,打哈哈道:「沈總,你可真會說笑。」


  沈晨南挑眉:「說笑嗎?現在這社會,女人稍有點資本這不是很正常嗎?我這不也是怕傅總被女人騙了,你們也知道,我可是玩了不少女人,那一個個平日里看著一本正經,良家婦女的,在床上還不是一個騷樣,而且還都是二手的,誰知道眼前這美女就沒個前任什麼的。」


  打圓場的男人不敢說話了,包廂里的氣溫頓時降到了零度,凡是有點腦子的,也知道傅容庭跟沈晨南這是有過節。


  沈晨南的話說的沒錯,我確實不是原味,是他用過的二手,就算傅容庭將我以妻子的身份帶到大眾面前,也改變不了這事實。


  沈晨南打在傅容庭臉上的巴掌,可比一個原配妻子要響得多。


  我膽戰心驚的站著,幾乎不敢大喘氣,害怕傅容庭的怒氣,同時心裡也是氣憤,尷尬,沈晨南平日里怎麼羞辱我,我都沒像此刻覺得這麼難堪。


  在我覺得快要被這冷空氣凍死時,手上一緊,傅容庭捏了捏我的手心,帶著我坐下來,淡淡的勾著唇:「真是多謝沈總提醒,不管我老婆以前怎麼樣,現在她選擇跟我在一起,就足夠了,不用你操心,沈總二手女人睡多了,有這麼大怨氣也是理解,但我們做生意的,總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傅容庭這話擠兌的沈晨南面色一沉,我在心裡不禁驚訝,還不知道一向沉默寡言的傅容庭有這口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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