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化龍
「小子,這可就邪乎了,如果屍體不是你爺爺,那這名字.……」胖子臉上訝色連連。
我一時語塞,不知該怎麼回應。
我爺爺活了那麼多年,屍體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再說了,印象裡頭,我也沒見過我爺爺的穿衣風格是這種,倒是刀疤臉的穿衣打扮有點類似。
「胖子,這名字是我爺爺的沒錯,可這屍體身上的衣服,怎麼看也不像是我們這個年代的。」我仔細看了看,拋出我的疑問。
我這麼一說,胖子撓了撓頭,有些不信我的話,拿著手電筒,湊近些看了好一陣子,胖子這才點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小子,這屍身上的服飾風格,確實像是民國時期的,會不會是廖東北?」胖子說道,「不然,也有可能是同一批人,要不也不會有同樣的銅片。」
不得不說,胖子一旦認真起來,很多判斷還是有點靠譜的。
可我還是有些難以接受,我之前就覺得廖東北便是我的太爺爺,也許是先入為主的緣故,若是這屍身便是廖東北,豈不是說我太爺爺的屍身至今都沒有好好安葬?
況且,廖東北一直是我心目中的高人,怎能落得如此下場?!
我琢磨之際,胖子跟張不凡扯了幾句,交換意見,張不凡說這具屍體很有可能就是我爺爺。
我聽這話情感上有些接受不了,雖然對方是張不凡,但我寧可這次是他判斷錯了。
後來扯了幾句,我和胖子比較偏向是廖東北,張不凡見此也沒爭辯,只說當下還是先找到東西,從墓穴出去時再將這屍身帶出去。
張不凡這話算是終止了一場爭執,我看了一眼那屍身,點點頭,同意了張不凡的建議。
就算此人不是廖東北,既然他身旁散落著刻有我爺爺名字的銅片,至少說明此人跟我爺爺認識,將其帶出好好安葬,也是理所當然。
這事暫時算解決了,胖子也不閑著,拿著手電筒,一通胡亂閃照,我則是跟在胖子身旁,希望能找到關於出口的機關。
說實話,這種情況之下,別說是我和胖子,就連張不凡也是一臉的沒底氣,也不知道這暗門裡究竟有沒有出口,就算有出口,也不知是通向何處,有沒有未知的危險等待著我們。
張不凡則是借用手電筒的微弱光亮,貼著牆壁四處摸索,顯然他是覺得出口在屍身那一側的牆壁,而我跟胖子則是認為在相反的一面。
跟著胖子借用手電筒的亮光找了一會,我跟他同時發現我們所查探的這面牆壁上也有壁畫。
若不是因為一開始漆黑一片,也許我們早就發現了,而我和胖子看到這些壁畫時,當下就傻眼了。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這些壁畫畫著的是關於鯨蛟的秘密。
「張兄弟,快些過來!井下那些怪物,原來真是龍啊!」胖子激動之下,措辭有些不妥當,將鯨蛟說成了怪物。
張不凡聞言,也不急於尋找線索,一臉疑色,飛快趕過來。
之後他的臉色陰晴不定,時而有些發獃,時而眼神大亮。
我不知他的神色為何起伏這般大,至少我和胖子看到這些壁畫內容,除了驚訝還是驚訝。
原來,這壁畫上所畫的鯨蛟如何演變成傳說的龍,要是不知情人看到或許沒什麼想法,只當是普通的壁畫,可我們仨不同,皆是了解其中隱情。
原本以為這鯨蛟只是生的有些跟龍相似,想不到這些壁畫卻是給出了憑據。
壁畫一共四幅,第一幅裡頭的生物正是井下所看到的鯨蛟模樣,也就是白刃所殺死那條的形態。
第二幅開始有了變化,這鯨蛟長出了四隻腳,看著已經更接近龍的樣子。
第三幅裡頭的形態,則是在長出四隻腳的前提下頭部又長出了角。
第四幅則儼然就是龍的形態了。
我和胖子看完之後,相視一眼,皆是目瞪口呆,打死都沒想到,這鯨蛟原來沒我們想象中那麼簡單。
我倆都是卡殼了一下,都想發問,可話到嘴邊,也不知是眼前的一幕太過離奇,超出了認知的範圍,所以倆人又幾乎是同時將到嘴邊的話吞了下去。
「張兄弟,你倒是說說話啊,難不成這玩意真的能進化成龍?」胖子終究還是忍不住,率先打破安靜,只不過不是問我,而是問張不凡。
張不凡嘆了口氣,咬咬牙還是盯著這四幅畫看著,眉頭緊皺,也不知在琢磨著什麼。
胖子覺得張不凡的反應有些不對勁,嘀咕了一聲,說:「我和小子看不懂可以理解,怎麼連你也迷糊了。」
我擺擺手,示意胖子別找不自在,隨即我拉著胖子找到一旁,跟張不凡說了聲,說是我倆到這邊找找看有沒有出口。
張不凡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點頭,有點心不在焉。
說了這個理由后,我將胖子手裡的手電筒奪過,在對面那邊的牆壁胡亂照著,邊找出口的機關,邊低聲跟胖子說出我的想法。
「胖子,你還記得那個藏族老人喊張不凡什麼嗎?當時張不凡的眼神發狠,我都覺得很陌生.……」
胖子斜看我一眼,一臉疑色,也是低聲回我的話,「小子,我沒什麼印象了,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別跟胖爺我拐彎抹角!」
我頓了頓,再次回憶起那一幕,確定自己沒有記錯,這才跟胖子開口,我說,那老頭喊張不凡青龍,也許那只是一個外號,但張不凡當時的反應十分過激,而且那時候他還提到公會這個字眼。
未了,我直說我的想法,我說:「胖子,我覺得這些壁畫所畫的內容很有可能是真的,張不凡先前也說過,復活術是一種古老的方術,他要是知道可以直說不知道,為何要說的這麼含糊?
胖子依舊沒領會我的意思,皺著眉頭瞅了一眼張不凡,問我說,小子,你是不是想說這張不凡是假冒的?
我搖搖頭說,真假先不說,這不是重點,我是覺得張不凡身上背負著太多的秘密,但甚少跟我倆說,會不會他和藏族老頭還有獨眼龍這些人都認識廖東北?
胖子聽完我的分析先是傻眼,隨即哈哈大笑,摸了摸我的額頭,調侃我說,小子,你是不是受到驚嚇導致腦子發燒了?那廖東北是民國時期的高人,張不凡才多大,怎麼可能認識?要說刀疤臉和那藏族老頭,倒還有點靠譜。
「認識,不一定非得見面!」我還是堅持我的看法。
胖子卻不知有沒有聽到我後頭這句話,已經是從我手裡重新奪過手電筒,忙活著去查看出口機關了。
張不凡此時也是恢復了神色,回頭問我們有沒有什麼發現,我說沒有,再一看胖子,怪的是這傢伙一動不動,端著手電筒照在牆壁上固定的一處,像是魔怔了一樣。
沒等我問他怎麼了,這傢伙像是發現了什麼,急急再退到那鯨蛟進化成龍形態的壁畫前,端著手電筒直直照著,連換了個角度之後,我這才發現這四幅壁畫出現了變化。
我不解,心想難道是顏料出現了變化,可以像這也不可能啊。
這時胖子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興奮喊道,「這牆的對面肯定有空間,而且是正對著燈火的位置!」
我一頭霧水,不知胖子何出此言,張不凡則是垂頭想了想,驀地抬頭點了點,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什麼,看樣子是同意胖子的觀點。
「什麼情況?胖子,有屁快放!」我見只有我蒙在鼓裡,激動之下冒出了有些粗鄙但很暢快的話。
胖子見我有些激動,也沒賣關子,直說出來。
他說,這牆壁對頭的燈具是嵌入牆內的,也就是牆壁被掏空了一部分,用於安放那些燈具,牆壁對面的燈火要是沒燃起,我們這頭用手電筒的光照這壁畫,肯定沒什麼變化,可要是牆壁對頭的燈火燃起,兩種不同光線同時作用之下,這壁畫的表面肯定會出現一些光影的變化,給人的眼睛一種錯覺,覺得畫面出現了變化!
未了他說,我們這暗門空間的隔牆之外肯定還有空間,而且,此刻由於我們三個一番折騰之後,引發的動靜,足以令讓燈火自行點燃的機關觸動。
「開關就在這四幅畫當中!」張不凡忽然插話說道,不單是我,就連侃侃而談的胖子也是一臉詫異。
不用我跟胖子問話,張不凡簡單解釋了幾句。
這些壁畫並不是畫上去,而是先畫好再鑲嵌進去,也就是胖子雖然判斷對了這面牆壁是被掏空了一部分,但不是因為安放燈具,而是因為這四幅壁畫。
見我倆滿臉狐疑,張不凡解釋說,就在我們倆去走到那邊的間隙里,他伸手觸碰了下這四幅畫的邊緣,與牆面並不是一個整體,而是能感受得到不平整,所以他才有此判斷。
胖子聞言,三步並兩步過去依言伸出肥手摸了會,眼神一亮,下意識點點頭,說道,還真是!
我過去摸了摸,還是有疑惑,就算張不凡的判斷是對的,想讓出口出現在眼前,難不成要靠暴力砸爛這些壁畫,再砸穿這不是實心的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