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激戰
張不凡悄悄塞給我一樣東西,低聲提醒我要保護好,不能再離身了。
我低頭一瞧,心頭猛然一震,這不正是依依交給我的龍眼么?上次被依依丟到河裡后,我以為肯定不會再見到了,想不到……
我接過之後聽從張不凡的吩咐,放進兜里,隨後問他說,這龍眼不大,河水這麼深,那天依依往河裡丟下這枚龍眼時你也沒在場,這麼一會功夫,你怎麼就找到了?
我之所以這麼問他,也是想看能不能從他口中獲得一些關於依依的信息。
在龍口營我見到依依便是在鎖龍棺里,我有些懷疑,說不定這河底也沉有鎖龍棺,而那天依依不辭而別,也許就是回到那冰涼無比的鎖龍棺里。
張不凡說,龍眼在水中與一般的玉石不同,像他和白刃這些人能感應得到,之所以遲遲沒有動手,是因為之前感應不到。
他好不容易說這麼多的話,對他而言可能是解釋的足夠清楚了,可對我來說,卻是一頭霧水。
不過我也沒繼續深究,心想反正這跟那些陣法應該是一個道理,我和虎子這種普通人打死也搞不懂其中的門道,多想無益,至少龍眼到手了,這樣一來,復活依依的事總算沒有出岔子。
我正想再問張不凡一句,說是河下是不是有沉棺,這時一聲熟悉的喊叫聲吸引了我和張不凡的注意,扭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叫做尹成的傢伙。
我心中大喜,慶幸自己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幾經周折,終於見到了胖子和虎子,最令我開心的是,這倆活寶還活著。
正想衝過去跟這胖子和虎子打個照面,問問這期間發生了什麼,定睛一看才發現,胖子和虎子並非自由身,而是依舊被五花大綁著,倆人皆是形色憔悴有氣無力的樣子。
而他們的身後,站著的不是別人,是一個陌生的女人,手裡攥著繩頭,是綁著胖子虎子的繩索多出來的部分,用來控制胖子虎子的行走。
「小子,你丫的,胖爺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們不管,他奶奶的,這母老虎把我跟虎子好一頓折磨啊,幾天下來,光喝水,都快餓死了!」
胖子見到我之後一陣猛喊,眼神放光,很是激動,而虎子則是欲言又止,也不知是因為激動而說不出話來,還是想說的話都被胖子說完了,懶得再費力氣。
胖子說完,也許是因為激動,忘了自己的處境,作勢要朝我這邊跑過來,身後那女人一扯,胖子臉上做出痛苦的表情,老實了下來。
可他身體老實,嘴巴卻還是不停,這時他看向張不凡,眼神更是大亮,說道,小哥,趕緊收拾了這母老虎,胖爺我的老婆本,分你一半!
話一說完,他疼的直齜牙咧嘴,原來他身後的那假冒依依正用力扯著繩頭,將胖子勒得生疼,還冷冷說著,再喊,我撕了你的嘴!
等胖子安靜了,這褪下依依樣貌皮具的陌生女人走到跟前,一臉冰霜,看著我和張不凡一眼,隨後目光掃了掃鎖龍村的村民們和纏鬥著的玄目和白刃,冷笑一聲,說道:「還真是熱鬧啊!」
張不凡的臉色平靜中透著威嚴,指了指胖子和虎子跟那女人開口說,這事跟他們沒關係,放了他們,我既往不咎,但陣法背後的事你得跟我說個明白。
這話一落,這女人頓時被氣得渾身哆嗦,她指著那河堤缺口大聲說道:「你們破壞了陣法,這事兒即便你想算了,我們也不會作罷!」
胖子這時眼珠子溜溜一轉,扯著喉嚨吼道,跟小哥這麼說話,你膽子還真不小啊,有能耐就放了我,給我點吃的恢復恢復體力,胖爺我跟你拼了!
這陌生女人扭頭一瞪,上去就要踹上一腳,胖子連忙往後一閃,急忙和氣說道,跟一個幾天沒吃飯的人,你橫什麼橫,有能耐找小哥去。
陌生女人也懶得再理會,說出她想要的目的,「張不凡,你的本事我知道,但你可別忘了,陣法是我們的底線,現在被你破壞其一,不給我們一個交待,我現在就殺了他們,再殺了那個姓廖的小子。」
接著她用力一扯手上的繩子,胖子和虎子竟是不聽身體使喚似的,撞在了一起,差點雙雙跪下。
「惹急了,柳爺的人,我和玄目也要殺!」
這陌生女人下了最後通牒,似乎是要讓張不凡答應她的什麼條件。
張不凡沒有回話,只是不緊不慢朝這女人所在的位置走去。
「我差點死在你們手裡,現在這陣法被破,是你們咎由自取,奢望我來幫你們重補陣法,想多了。」
說完這話之際,張不凡與這陌生女人相距不到幾米,氛圍有種劍拔弩張的意思,我跟在後頭,心想著見機行事,只要這女人被張不凡牽制住,我瞅准空當,就能解救胖子和虎子。
這時,與白刃纏鬥著的玄目甩來一句話,是跟這陌生女人所說,別動那個姓廖的小子,不然我們也要惹麻煩。
可這陌生女人像是根本就沒到一樣,此時臉色陰沉無比,直視著張不凡,咬著牙說道,答應我的條件,再交出龍眼,我就放人。
張不凡只是搖了搖頭,陌生女人見狀,像是被激怒的母老虎,甩開繩頭,氣勢凌厲無比,眨眼間一個箭步衝上去,手裡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多處了一柄短刃,已經朝張不凡揮出了幾下。
張不凡也不敢怠慢,只不過因為手中沒有利刃抵擋,一時半會也不能奈何這陌生女人,且看著有些處於劣勢。
纏鬥了幾個呼吸的時間,也不知張不凡是不是有意纏住對方,這會功夫,陌生女人已經被動地被張不凡引向了一旁,而我之前早有準備,談不上默契不默契,見狀,匆忙跑到胖子和虎子跟前。
繩扣打得是死結,綁的嚴嚴實實的,我費力地又是扯又是咬但效果不大,見此,我趕忙跟胖子和虎子說,等著,我去找鏟子來割開。
找來鏟子后,我謹慎地看了一眼那名正和張不凡纏鬥在一起的女人,生怕她將手中那柄短刃飛射過來,那可是開玩笑的。
這女人跟玄目是一夥,而玄目使刀的手法我可是見識過,村長被瞬間扎穿脖子一命嗚呼,我就在場,保不準這娘們的刀法也是如此犀利,小心點總不是壞事。
我閃到胖子虎子的身後,一邊盯著那名女人,一邊用鏟子隔著繩子,心頭又慌又急,總擔心節外生枝。
剛割到一半,那女人打鬥當中,朝我這邊倏然喝道,別以為我不敢動你,玄目不敢拿你怎樣,不代表我不敢殺你。
我一驚,更加使勁地割著繩子,心頭在罵娘,他姥姥的,這繩子怎麼這麼結實。
這女人見我沒有被嚇退,揮動短刃虛晃了幾下,騙開張不凡后,急急朝我和胖子虎子這邊跑來。
「就算你是三爺的孫子,把我逼到絕路上,我一樣會殺了你!」
我聽這話當下一愣,三爺?這不是在說我爺爺嗎,難不成這女人和我爺爺認識?
好在張不凡追了上來,這女人無法甩掉張不凡,只得陰沉著臉應對,無法再朝我這邊前行半步,趁著這空隙,我咬著牙使出吃奶的力氣,悶頭割著繩子,只希望這該死的繩子能趕緊斷開。
那邊廂,傳來了一聲慘呼,我抬頭一看,只見玄目口吐鮮血,已經被白刃壓在身下,而白刃的嘴角也是滲著血跡,看樣子也是受了點傷。
這時他絲毫情面不給,揮動著拳頭,砸了幾拳之後,等玄目沒了動靜,也不知是掛了還是昏死過去,白刃這才停手。
白刃收拾完玄目之後,急急趕向張不凡和女人纏鬥的方向,饒是有短刃的加持,面對張不凡和白刃的合力攻擊,沒多會,一聲嬌呼,這女人的手腕被白刃一拳揮到,砸飛了她手裡的短刃,這下后,沒幾個呼吸功夫,她已經是被制服了,可她眼裡依舊透著一股蠻狠的勁兒。
張不凡和白刃也不為難她,也許是因為對方只是一個女人,只是撿過那柄短刃抵住她的咽喉,讓她不能再輕舉妄動,便不再傷她。
局面已經是控制住了,我不再提心弔膽,加了幾把勁,三下五除二,很快就割斷了綁著胖子的繩索,然後再去割虎子身上的繩索,胖子也過來幫忙,這下快了很多,不一會,虎子也恢復了自由身。
胖子見虎子也獲救了,咋呼了聲,餓了老子了,也沒理會現在是什麼情況,摸著肚子不管不顧,朝著鎖龍村的方向跑去,說是要趕緊找點東西填肚子,否則身體跨了,那還怎麼解除身上的血咒,還怎麼找到財寶存老婆本。
我有些無語,不過已經是見慣不慣,這就是胖子的風格,可一轉眼,虎子也是跟了過去,說一會再回來,看樣子被綁住受制的這幾天,他倆確實是受了不少罪。
張不凡也沒閑著,走到我這裡,將我割斷的繩子找了些長度合適的,過去將那陌生女子困住,隨後將那柄短刃丟進河裡,這才開口跟那女子說,現在陣法已破,也該說出真相了。
說話的同時,張不凡的眼睛看著鎖龍村的方向。
我有些吃不準,真相?難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