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解救
眼前是繁華的大街,車水馬龍的場景讓我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就在剛剛我像是穿越到了民國時期,進入了一處民國時期的宅邸,見到那復古裝扮的下人、管家、貴婦人,還有那獨具匠心美不勝收的庭院園林風景,此刻,我卻是重回現實,回到潘家園附近的繁華大街上。
要不是身邊還站著白刃此人,我絕對以為這只是一場夢境。
白刃似乎並不希望我耽誤哪怕是一丁點時間,還不等感慨完,拉著我攔下一輛計程車,當下就帶著我去往長途汽車站,買了兩張車票,連夜坐車趕回開封。
在車上,我有種古怪的想法,這就像是一個輪迴,只不過身旁的人從刀疤臉柳爺變成了白刃,而路程也是從「來」變成了「回」。
一路奔波,太過疲累的緣故,鬍子在猛長,我無意中摸了摸下巴,被瘋狂長出的鬍渣扎的生疼,只不過心頭卻是有些慶幸。
活著回來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刀疤臉似乎並沒有騙我,畢竟這白刃可是實打實地陪伴在我身旁,即便此人的本事如何還不得知,但通過他所說的話,我曉得他的確是答應了刀疤臉的請求,是來幫我的忙的。
不過有一點我不明白,刀疤臉的本事如此高強,為何不是親自出馬,而是要這般迂迴曲折地帶著我來到北京,而期間的一切暫且不說,到最後出面的竟是這位名叫白刃的中年人,莫非這白刃的本事比刀疤臉還要高強?
次日,白刃與我一道回到了鎖龍村,這期間我就沒見他進食過,我倒是吃的很開胃,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事情進展的順利的緣故。
也許我潛意識裡知道一點,要想成事,體能是必須要跟上的,我只是凡人,不吃飽,說不定連回鎖龍村的力氣都沒有,那還怎麼跟著行動。
到了鎖龍村的村口處,他找了一處視野開闊的高地,眺望了村子一會,隨後眯著眼看著我說道:「這事兒還真不好解決啊!」
我心頭自語了聲,要好解決我還這麼費盡周折跟刀疤臉千里迢迢去潘家園幹嘛,乾脆我自己來不就得了。
想歸想,這話我沒說出來,之後,為了方便,我客氣地說道,「你年紀比我大,那我就稱呼你刃叔吧,我叫其勝,你叫我小勝就好。」
我故意抹去姓氏,擔心露餡,當然,這白刃要是問起,我只能說我全名是柳其勝,他要是沒在意,那就更省去了麻煩。
這白刃只是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也許他和我是一樣的想法,至少在找到胖子他們前,我跟他多少都得相處一段時間,定好稱呼也方便些。
稱呼的事情妥當之後,我接過他的話茬問道,「這事有幾成把握,我那兩個朋友出事到現在已經足足兩天兩夜了.……」
我沒有接下說,情緒莫名地有些低落,總擔心著幫忙的人是到了,卻不知結局會不會是如我所願。
他見我臉色不對,安慰了我幾句,說事情是很棘手沒錯,但問題不算太大。
聽到這話,我安心不少,說了聲謝謝,他擺擺手說不必客氣,受人之託罷了。
隨後他走下高地,示意我跟上,前往村子的路上,他跟我提到,我所見到的那個婦人跟柳爺認識,正是因為這一點,那名婦人才選擇放我一條生路,否則我估計是離不開那個大宅子。
我聽完,身上寒氣直冒,心想照白刃這麼一說,要不是刀疤臉,我可真得是留在了那空蕩蕩的宅邸了。
尼瑪的,光是想想都滲得慌,天色一暗,這諾大的民國時期風格的宅邸了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而我則是被困在那裡,要真是這樣,還真不如被那婦人殺了得了,否則就算不死,也是會瘋掉。
進到村子沒多久,我有些忐忑地問他,刃叔,我那幾個朋友還活著嗎?
白刃回我,說是不知道,當務之急是先解救張不凡再說。
嗯?
起初我有些費解,但一想也是覺得有理,要說出事時間最久的要算張不凡,算算時間,他被困在鎖龍棺裡頭,比起胖子和虎子出事至今的時間還要多一天的時間。
再者,張不凡的本事絕對是無需贅言,要是能將他解救出來,套句成語說,那是如虎添翼。
思索之際,白刃打斷我的思路,說道:「走,先上山!」
我點點頭,隨後我和他走了一會,來到了鎖龍山的山腳下。
到了山腳之後,他帶著我四處走動了一會,我觀察了下他的舉動,心頭有些吃不準。
按道理說要是他也找不到進山的路,表情應該有些著急才對,再不濟臉上也是會茫然或者直接問我知不知道路線,可他什麼都不說,倒像是在察看著什麼。
就在我忍不住想跟他說,這進山的路我做了標記,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用,這白刃卻是目光大亮,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撫掌一笑,連說了幾聲好好好。
奇怪的是,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因為光線的問題,乍一看,感覺的他的目光比起尋常人要亮上不少,就像眼裡有種幽火點燃的感覺,稍縱即逝。
我想不出個所以然,心想大概是自己看錯了,且見他反應有些誇張,便問他,怎麼了,哪裡好了?
他遲疑了下,瞅了我一眼,撓了撓鼻子不叫我的名字而是以他自己的喜好問我:「小年輕,這山腳處存在陣法這一說,先前有人跟你講過?」
我經他這麼一問,可算明白了原來令他大聲叫好的正是這陣法,也不多想就回答說:「刃叔,不瞞你說,我朋友裡頭其中一個叫做尹成,是個胖子,他懂一點風水,跟我說過這事。」
「哦?那他是如何說的?」白刃順著我話往下問。
我說,我記不太清了,因為我對這一行根本不懂,只記得他說這鎖龍山一共有兩個陣法,山上一個,這裡一個,還有村子里還有一個,說是三個小陣法組成一個大陣法,還說什麼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餘下的我就真不知道了。
我就我所記得的全跟他說了,畢竟他現在是來幫忙救人的,只要不是問我關於龍眼的事情,我根本不想有所隱瞞。
他一聽,神色一頓,隨即點了點頭說道,你哪位朋友算是看懂了些門道,只不過他大概還看不出這三個陣法的厲害之處。
怎麼說?我有些好奇。
「這三個陣法,村子里的那個演變了龍翔於野這門陣法,本來是聚集陽氣的陣法成了聚集陰氣,這些陰氣被引到山上頂,只進不出,而山腳這個陣法則是利用山貌地勢來形成遮擋之勢,阻隔陰氣泄露,此外這個陣法還有障眼法的作用。」
白刃說到這些,勾起了我的回憶,想起胖子那天所說的跟白刃的觀點幾乎一致,更加堅信眼前這人本事很高,要不然刀疤臉不會委託他來幫我。
「這三個陣法環環相扣,一般人根本補不了,更別說是破解,想必精於此道布下刺陣之人,也只能是他了。」白刃臉上浮現出一絲敬佩甚至是敬畏的神色,緩緩說道。
我聞言想了想,脫口便說,刃叔,你說的這個人是廖東北?
他神色一頓,大概想不到我竟然會知道此人的名字,不過他沒有多說什麼,笑笑而過。
說來也是令我嘆服得不行,這白刃根本沒費什麼功夫,我跟在他身後,很快便找到了上山的入口。
要知道前兩次上山,我和胖子他們可是累個半死不活的,繞了幾大圈費盡周折最終才找到正確的路線,可我跟在這白刃身後,根本沒耽誤什麼時間,輕易就找到了入口。
來到半山腰看到墓碑的時候,這白刃的反應更是讓我內心燃起了希望,心想此人絕對是一等一的高手,估計比起張不凡也是差不離。
他看到這些墓碑,神情平靜,就像是一早就知道這些墓碑的存在,只不過經過的時候還是微微地嘆了口氣,至於緣由我也不清楚。
走了一會,也不知為何,我跟在他身邊,之前看到那種枯葉無風灑落的情景,全都沒了影蹤。
一路順順利利到了山頂,來到鎖龍井跟前,白刃吩咐我說,在這裡等著,我下去把張不凡救上來。
我點點頭,說了聲刃叔小心點,再一看他身上似乎也沒有什麼防身的利器,正想問他,水下有那殘暴的生物,你這麼空手下去,能行?
話還沒說出口,只聽到一聲噗通落水聲,白刃已經跳下去,後面過了好一陣子都沒有動靜,我心想,果然是高手,事情應該很順利。
就在我彷彿看到了曙光,期待著和胖子他們重逢之際,井下傳來聲音,我一聽,頓覺不妙,這聲音如此熟悉,正是水下那些殘暴的生物的嘶吼聲……
壞了,我心想這下大事不好了,就我所知,這些東西只有龍眼才能剋制,而龍眼已經被依依拋到黃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