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你不說我勒死你
「不是吧?喂喂喂!」
丹尼爾想要上前阻止,可是湛翊也不知道從哪裡甩出來一把軍用匕首,擦著丹尼爾的耳邊而過,帶著呼呼地風聲,直接插,入了他身後的石壁上。
匕首錚錚的響著,卻讓丹尼爾後怕不已。
萬一準頭失了一點點,那麼他的小命……
媽呀!
這個湛翊還真不是等閑之輩!
安然看到丹尼爾呆愣驚訝的樣子,抿著嘴笑了。
「還笑!」
湛翊的臉色很不好。
丹尼爾對安然的感覺,他是個男人,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只有這傻丫頭,傻乎乎的什麼都不知道。
安然見湛翊生氣了,連忙閉了嘴,不過眉宇間的笑意還是遮擋不住的。
湛翊無奈的搖了搖頭,拉著安然走出了酒窖。
「怎麼樣了?」
賀男一直守在門口,生怕他們出現任何的意外,不過湛翊的臉色很臭,讓賀男多少有些猜不準。
「沒事沒事,一切安好。」
安然笑眯眯的說著,再次被湛翊瞪了一眼。
他鬆開了安然的手,快步朝屋子裡走去,那感覺就像個彆扭的孩子。
「怎麼了這是?」
賀男有些意外。
安然笑著說:「沒事,吃醋呢。」
「吃醋?吃誰的醋?」
賀男問完才覺得自己問的多此一舉了。
安然擺了擺手,快速的跟了上去,可是湛翊已經去嬰兒房逗弄凱文和瑞拉了。
淺笑看到安然進來,有些疑惑的問:「吃炸藥了?」
「差不多,別管他。孩子們怎麼樣了?」
「挺好的。」
淺笑回答著,就見湛翊從嬰兒房出來。
「哎……」
安然剛想說什麼,湛翊直接從她的身邊走過,然後當著她的面關上了書房的門。
「你們吵架了?」
淺笑有些小心翼翼的問著。
安然搖了搖頭,但是嘴巴卻嘟嘟了下來。
「小心眼的男人,什麼嘛,不理我拉到。我找丹尼爾去。」
「你去找誰?」
淺笑有些沒聽明白。
安然卻不想解釋,轉身就走。
就在安然走到門口要推門而出的時候,湛翊書房的門瞬間被打開了。
「你敢去找他試試!」
湛翊的聲音不大,但是安然卻知道就是對著她說的。
「試試就試試,我怕你啊?」
安然嘴巴一撇,直接推門而出。
「安然!」
湛翊幾乎要氣炸了。
這個女人到底是真蠢還是假蠢?
難道看不出他生氣了嗎?
看不出他吃醋了嗎?
就不會過來哄一哄自己?
可是安然彷彿聽不到湛翊心底的聲音似的,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湛翊那渾身被嫉妒充斥的火焰不斷地燃燒著,然後「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聲音之大,嚇得淺笑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正巧賀男進來了,淺笑連忙拉住了他的胳膊問道:「到底怎麼了?」
賀男搖了搖頭。
氣氛一時之間變得十分微妙,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
安然才不管湛翊生氣不生氣呢,她離開了大廳,來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幾乎是三步一人,五步一崗,這防範的密度確實有點大。
安然搖了搖頭,獨自一人坐在鞦韆上,腦子裡卻劃過點點的零星片段。
她到底遺忘了什麼呢?
為什麼那些不完整的記憶里,一點關於父母的都沒有呢?
在聽到丹尼爾和湛翊說起父母親的時候,天知道她又多麼羨慕。
那種渴望得到親人關愛的感覺是如此的濃烈,濃烈到即便是失憶了,依然無法阻止心底疼痛的蔓延。
那些痛,好像真的切身經歷過一般,痛徹心扉,刻骨銘心的。
即便忘記了,卻依然無法將這份感覺從心底驅散開來。
她到底是誰?
來自於哪裡?
以前,安然覺得,只要有湛翊在,有孩子在就好了,可是現在她突然想知道父母在哪裡。他們還健在嗎?
安然突然苦澀的笑了笑。
人果然都是貪心的。
在得到了愛情之後,居然還想著得到親情。
「想什麼呢?」
不知道什麼時候,丹尼爾站在了安然的身後。
他的嘴裡叼著一根香煙,卻沒有點燃,那樣子看起來像個小痞子似的。
安然本來心情挺失落的,不過看到丹尼爾之後,笑著說:「你怎麼出來了?湛翊不是不希望你出來嗎?」
「你怎麼知道是我?我和湛翊長得差不多啊。」
丹尼爾十分疑惑。
安然卻笑著說:「你也說了是差不多,那就是還有差的地方。他是我男人,我怎麼可能會認錯自己的男人?」
丹尼爾頓時楞了一下,然後莫名的笑了一聲說:「曾經也有個女人這樣和我說過。」
「誰啊?」
「蕭雅!」
丹尼爾笑了笑,眸子看向遠方。
那雙湛藍色的,類似於湛翊一樣的眼睛里,流動著安然看不懂的情緒。
「你喜歡蕭雅嗎?」
安然總覺得蕭雅和丹尼爾之間或許應該有點什麼的。
丹尼爾收回目光,看了看安然,玩世不恭的笑著說:「你猜。」
「我猜?我看蕭雅對你可是勢在必得的。」
「那也得她能夠有那個本事。」
丹尼爾說這句話的時候,多少有些怨氣存在著。
安然搖了搖頭,不再說這個話題。
感情的事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她多說也無益。
安然突然問道:「丹尼爾,你和湛翊到底是因為什麼認識的?你們彼此都不知道對方,怎麼會突然對彼此感興趣了?」
丹尼爾微微一愣,十分驚訝的看著安然,左右看了看之後才低聲問道:「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
「湛翊經過基因改變了,他原先的那雙眸子不是黑色的嗎?」
丹尼爾有些疑惑的看著安然,好像這件事情安然應該知道一般。
安然微微一愣。
黑色的眸子!
黑色的?
腦海里多少還是有些印象的。
可是怎麼突然就變成湛藍色了呢?
「到底怎麼回事?」
丹尼爾搖了搖頭說:「你怎麼不去問他?」
「我現在就問你。長嫂如母,我是你表嫂,你就得對我坦白。」
「切!我承認你才是我表嫂,我不承認,你什麼都不是。」
丹尼爾雙手環胸,那樣子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安然咬了咬牙,剛伸出胳膊,丹尼爾立馬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說:「你別動手啊!我警告你,我是紳士不假,但是你再擰我的耳朵,我真的會還手的哦!」
安然微微一愣,隨即想起丹尼爾被自己擰著耳朵的樣子,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你可真是個逗比!」
「你才是逗比!」
丹尼爾見安然沒有擰自己的意思,這才鬆開了手。
可就在這時,安然突然出手,快很準的擰住了他的耳朵。
「哎哎哎!鬆手!你這個女人簡直是……快鬆手啊!」
安然揚起下巴,得意的說:「你給我記住了,嫂子要擰你的時候,你是怎麼樣都躲不過去的。知道嗎?」
「安然,我警告你啊!」
「警告我什麼?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耳朵擰下來拌菜吃。」
安然的手勁加進了,疼的丹尼爾哇哇大叫。
「安然,你……你再這樣,我就不告訴基因改變過後會有什麼後果了。到時候湛翊要死要活的,你可別求我。」
丹尼爾此話一出,安然頓時鬆了手,卻改為揪住了丹尼爾的衣領,惡狠狠地問道:「什麼後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先放開我再說。」
「你不說我勒死你!」
安然才不吃丹尼爾那一套呢,說話間將衣領往前一揪,嘞的丹尼爾差點喘不過氣來了。
「咳咳,你先鬆開我,你先鬆開。我快要窒息了!怎麼和你說啊?」
見丹尼爾的臉色潮紅,好像真的被勒住了,安然這才鬆了手。
丹尼爾趁機一個起躍,直接跳出了安然的控制範圍之外。
「你這個女人簡直太暴力了!一點女人味都沒有。」
「你再說!」
安然上前一步,嚇得丹尼爾轉身就跑。
「像知道後果,你等著吧!等本公爵心情好了自然會告訴你的!」
丹尼爾轉眼之間就跑的不見蹤影了。
安然的心卻沉甸甸的。
湛翊經過了基因改變,這是為什麼呢?
而基因改變之後又有什麼樣的後果呢?
安然突然有些擔心起來。
她連忙站起身子回了客廳。
淺笑已經去了嬰兒房,湛翊的書房緊閉著。
安然什麼也沒想,快速的上了樓,直接來到書房前。
她打算擰開書房的門,可是書房的門被人從裡面鎖住了。
真是的。
一個大男人,生氣還這麼任性,好意思嗎?
安然的眉頭微微皺起,她抬起手想要砸門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湛翊和賀男的談話聲。
「真的不和安明輝說一下丹尼爾在我們這裡的事情嗎?」
賀男有些疑惑的問著。
湛翊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桌面,沉思了一會說:「不說了。不管怎麼樣,丹尼爾都是我的表弟,而安明輝是我的老丈人,是然然的父親。如果兩方人馬真的打起來,我怎麼辦?不管他對安然如何,也不管安然有沒有失憶,對然然來說,安明輝都是她的父親,是不可替代的存在。她等了這麼多年,就為了等到安明輝對她的父愛,我不能讓她失望。」
安然站在門外,手還擎在半空中,可是心卻突然收緊了。
父親?
安明輝是她的父親,還活著?
她突然想起了那個不知道從哪裡郵寄過來的龍鳳鎖。
據說那應該是孩子的外公外婆送給外甥們的見面禮,保佑孩子平安健康的。
父親!
安然的心突然湧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緒,衝擊著她的心口。因為來的太過於突然,太過於猛烈,讓她下意識的捂住了胸口,然後趔趄了一步,手機「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隨即也驚到了書房裡面的兩人。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