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做就做,不做滾蛋
「然然,你別這麼看我!」
丹尼爾的聲音嘶啞的厲害,甚至渾身都滲出了一層薄汗。
安然的臉都快要燒起來了。
明知道丹尼爾這麼做是為了幫她,可是為什麼看到他跪在自己面前,含住自己那什麼的時候,居然會想的那麼邪惡呢?
難道說她本身就是一個邪惡的女人嗎?
不!
不是這樣的!
但是身體的感覺和反應是騙不了人的!
安然有些想哭了。
「你還是讓女傭來幫我吧。」
安然的建議直接被丹尼爾給否決了。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可是我怕我不可以!」
安然的聲音很低,低的好像從嗓子眼裡擠出來的,但是還是被耳尖的丹尼爾給聽到了。
「你說什麼?」
「沒什麼。」
安然連忙轉過頭去閉上了眼睛。
算了算了,還是不要糾纏了,不然會更難以啟齒的。
安然索性放開了自己。
看到她有些破罐子破摔額感覺,丹尼爾突然笑了。
「然然,你這樣讓我感覺像是我要強你似的。」
「你趕緊的!做就做,不做滾蛋!」
安然也是到達極限了。
胸前的景色被人一覽無遺不說,現在還得將自己的窘迫讓人看到,如果不是丹尼爾,恐怕她早就發飆了。
能忍到現在,也算不容易了。
「咦?這是欲,求不滿?」
「丹尼爾!」
安然的臉直接火燒火燎的。
要說出來嗎?
有必要說出來嗎?
看到安然一副炸毛的樣子,丹尼爾真的不敢調侃她了。
事關自己後半輩子的幸福問題,他還是不要以身試法了。
丹尼爾咳嗽了一聲,然後再次強迫自己腦子裡那些有顏色的東西給封存掉,這才專心的給安然服務起來。
雖然丹尼爾是沒有什麼異常,但是對安然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場折磨。
身體對丹尼爾的熟悉度和敏感度異常的敏銳,濕噠噠的唇舌在她的身體上吸,允著,安然不是木頭人,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轉過頭去咬著牙閉著眼,好像這樣就可以當做一切都不存在的樣子,但是身體的悸動和輕顫還是泄露了她的情緒。
好在丹尼爾的動作也很快速,在安然快要綳不住自己的時候,將最後的一點乳,汁給吸了出來。
胸部頓時輕鬆了很多。
安然整個人垮了下去,後背全是汗,手心更是濕漉漉的。
她重重的鬆了一口氣,發現丹尼爾也不太好受。
「我自己來吧!」
安然連忙的抓住了衣服。
丹尼爾卻笑著說:「我來吧,你現在估計也沒力氣了。」
這句話的技術含量挺高的,一句話道破了安然現在的處境和心情。
不過卻也讓安然恨得牙根痒痒的。
怎麼總是在他面前掙不回一點面子?
實在是太遜了!
丹尼爾給安然系好了扣子,在確定安然沒有把手腳放在外面之後才低聲說:「我去洗個涼水澡,你眯著眼睛睡一會吧。」
安然突然抿著嘴笑了。
好嘛!
原來也並不是她一個人在遭罪啊!
她的心裡頓時平衡了。
「臭丫頭,還笑!」
丹尼爾伸出手指,輕輕的颳了安然的鼻子一下,那寵溺的動作讓安然微微一愣,隨即心裡說不出的溫暖。
「你快去吧!別一會把自己給憋壞了。」
這句話直接讓丹尼爾的臉色變了。
「然然,你變壞了。」
「還不是跟你學的!」
安然有樣學樣的說著,總算是覺得心裡舒暢多了。
這扳回一局的感覺真好。
丹尼爾笑了笑,然後去了衛生間。
嘩嘩的水聲響起,因為是涼水澡,所以磨砂玻璃上並沒有霧氣遮擋。
安然看著丹尼爾那完美比例的身材呈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她突然有些後悔了。
這不是自虐嗎?
她連忙閉上了眼睛,但是心跳的速度一點都沒有減少,反而加快了,一下一下的,好像隨時都能跳出喉嚨口。
安然強迫著讓自己睡覺,但是嘩嘩的水聲好像什麼勾,引人的好東西,就是讓她無法入眠。
沒一會,丹尼爾洗好了澡,圍著浴巾出來的時候,安然連忙閉上了眼睛,只不過那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
丹尼爾會心一笑,什麼也沒說,來到她的身邊,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說:「我身上涼,就不陪你一起睡了。你休息一會,我去給你釣魚去。聽醫生說,月子里多吃鯽魚湯好,我去看看能不能給你釣上來幾條去。」
安然再也無法裝睡了。
她猛地睜開眼睛,卻看到了丹尼爾那張放大的臉。
他的毛孔很細,絨毛看得清清楚楚的,特別是丹尼爾噴洒出來的呼吸,更是迎面而來。
安然只覺得整個人都被丹尼爾的氣息包裹著,那感覺曖,昧極了,她卻捨不得放開。
「別回來太晚了,我會想你的。」
「好!」
丹尼爾揉了揉安然的頭,然後起身。
一股惆悵的感覺襲上心頭。
安然嘟嘟著嘴,還沒有其他表示的時候,丹尼爾突然轉身,然後一把抱住了安然,狂熱的吻準確無誤的堵住了安然的櫻,唇。
「唔——」
安然被嚇了一跳,但是丹尼爾的氣息太過於狂熱霸道,一時間讓安然猝不及防,心臟好像被什麼狠狠地撞擊著,然後一股幸福的感覺油然而生。
兩個人吻了很久,久到安然以為自己會窒息在這個吻里的時候,丹尼爾才放開了她。
他的眸底是一片狂風暴雨。
如果不是特殊時期,安然絲毫不懷疑他會吃了自己。
但是現在的丹尼爾卻隱忍著,嘶啞著嗓音說:「我給你存著,等你好了以後,我要收利息的。」
「利息高了我可不同意。」
安然同樣是氣喘吁吁地,不過卻環住了丹尼爾的脖子。
丹尼爾將她的胳膊重新放回了被子里,笑的極為邪惡。
「恐怕到時候就由不得你了,孩他媽。」
說完,丹尼爾轉身走出了卧室。
安然卻整個人愣住了。
他剛才說了什麼?
孩兒他媽?
這稱呼十分突兀,但是卻讓安然激動地有些想哭。
老公老婆,孩兒他爸,孩兒他媽,以及到最後吃老婆子,老頭子,這樣稱呼的轉變也代表著他們關係的親近。
安然突然笑了起來。
空蕩蕩的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可是她卻笑得十分幸福,十分開心。
孩兒他媽?
這稱呼真不錯。
笑著躺下了,拉過了被子蓋住了自己。
雖然還想做點什麼,但是畢竟是產後的身體,太虛弱了,沒一會,安然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期間淺笑來過一次,她看著安然恬靜的睡顏,很多很多的話卡在了喉嚨里。
其實她很想問,安然為什麼不認識自己了?
難道真的是選擇性失憶嗎?
可是除了這個解釋還有別的嗎?
她有點惋惜,卻也覺得這是對安然最好的結局。
畢竟沒有期待,沒有希望,就不會有失望。
失去了那些記憶的安然,其實就像是多了一層盔甲,誰也傷不了他了。
不管是安明輝還是安萍,對安然來說,現在都是陌生人了不是么?
一個人又怎麼會對陌生人生氣呢?
淺笑輕輕地將卧室的溫度調高了一些,然後給安然蓋了蓋被子,這才躡手躡腳的出去了。
安然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餓醒的。
生完孩子之後,她好像很容易餓。
看了看手上的手錶,才上午十點多一點,自己睡了也不過兩個小時罷了。
她放下胳膊,卻突然楞了一下。
她手上的手錶好像和丹尼爾的是一對。
什麼時候買的呢?
好像不記得了。
不過那種成雙入對的感覺還是讓安然心情很好地。
她掀開被子下了床。
刀口依然還是很疼,但是對安然來說,這點疼根本不算什麼。
她想她的孩子們了。
說起來也怪,那麼一個小小的嬰孩,居然能夠牽動她全部的心神。
安然慢慢的下了床,扶著床沿一步一步的走著。
每走一步,刀口就疼的彷彿撕裂了一般。
可是想到那粉嘟嘟的小臉,那清澈無邪的眸子,安然渾身又有了力氣。
她一步一步挪到了嬰兒房,打開門的那一瞬間,淺笑微微一愣。
「然然?你怎麼下床了?」
說話間,她連忙站起來來到了安然的身邊,然後攙扶住了她。
「你也真是的,如果醒了想看孩子,你直接打電話給我就好了呀,現在自己下來,扯疼了刀口怎麼辦?」
淺笑絮絮叨叨的說著,安然卻楞了一下,然後轉頭看向了淺笑。
先前她一直沒有注意到淺笑的,現在看到這個女孩,突然覺得有些熟悉。
「我們以前認識嗎?」
安然的問題讓淺笑的手頓了一下,隨即嘴角劃過一絲苦笑。
「我們以前是朋友。」
「很好的朋友?」
安然繼續問著。
淺笑點了點頭。
「對!生死之交!」
安然突然有些鬱悶了。
「生死之交是不能忘記的,對不起啊,我把你忘了。不過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叫安然,我應該叫安然吧?」
聽到安然那麼不確定的語氣,淺笑突然覺得鼻子酸酸的。
「對,你叫安然,我叫淺笑,很高興認識你。」
淺笑率先朝安然伸出了手。
安然微微一愣,隨即開心的握住了淺笑的手說:「我記住你了,淺笑,我保證再也不會把你忘記了!」
她的另一隻手做發誓的樣子,那純凈的笑容直接撞擊著淺笑的心。
「沒事,我記得你就好了。你是我淺笑這輩子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
「那好朋友,扶著我過去看看我的孩子們吧。」
安然笑的十分開心,眉宇間流露出來的母性光輝突然讓淺笑有些羨慕了。
能夠擁有屬於自己的孩子,也是一種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