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女人本來就是男人的玩物而已
湛翊楞了一下,眉頭微微皺起。
「怎麼了?」
安然敏感的察覺到什麼不對勁,左右張望了一下,卻沒看到什麼。
「沒什麼,走吧。」
湛翊微微一笑,很快的掩飾了過去。
兩個人回到家,家裡有些冷清。
「餓嗎?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湛翊將安然放到了沙發上。
安然搖了搖頭說:「不用了,我不餓。」
「喝點水吧,暖暖身子,我把家裡收拾一下。」
湛翊給安然倒了一杯熱開水遞給了安然,然後脫了外套,挽起了袖子開始收拾。
其實家裡沒什麼東西可以收拾的,只不過看湛翊那麼忙碌的樣子,安然突然覺得心裡漲的滿滿的。
還是不吵架不鬧彆扭的好。
她喝了一口熱水,感覺渾身都熱了起來。
湛翊收拾的十分仔細,甚至將行李箱都打開了,開始往裡面裝衣服。
安然微微有些發楞。
「小舅舅。」
湛翊微微抬頭,笑著說:「以後咱別叫小舅舅了行么?」
「那叫什麼?」
安然純粹是叫習慣了,如今被湛翊這麼一說,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太合適。
「叫名字,或者翊,我都喜歡。」
安然的臉微微一紅。
「湛翊?」
「嗯哼!」
輕輕念著這個名字,安然的心一顫一顫的,好像有什麼東西撥動了一下似的。
湛翊繼續低下頭收拾。
安然本來滿心甜蜜,但是看到湛翊收拾的東西越來越多,一時間有些疑惑。
「湛翊,你收拾這些東西幹嘛?這些衣服不是現在穿的嗎?」
「嗯。」
湛翊微微點頭,卻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低聲說道:「我現在不是首長了,這是部隊的房子,要騰出來。」
安然瞬間愣了。
騰出的意思是什麼呢?
「我們是要從這裡搬走嗎?」
安然突然有些難受。
這間房子雖然說是部隊分配的,但是湛翊好歹也住了好幾年了。
現在算怎麼回事?
被清理出門?
湛翊的手也頓了一下,然後低聲說了句「嗯。」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卻隱忍著太多的情緒。
因為低著頭,安然看不到湛翊的臉,可是她突然好想能夠體會到湛翊的心情了。
本以為會在這裡住一輩子,卻沒想到還是成了中途過客,對湛翊來說,這種滋味不好受吧?
如果不是今天晚上自己出來,湛翊是不是會一個人來這裡收拾,然後悄無聲息的回到家裡?
安然突然發現,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湛翊到底承受了多少東西。
她放下杯子,慢慢的走上前,從身後抱住了湛翊。
淡淡的馨香襲來,吹拂著湛翊的鼻尖。
「對不起,湛翊,都是因為我,真的對不起。你本來是軍營里翱翔的雄鷹的,要不是因為選擇了我,你可能會有更好的前途。我……」
「傻丫頭,說什麼呢?和你沒關係。」
湛翊握住了安然的手。
她的手有些涼,卻很柔軟。
握著她的手,湛翊覺得自己難受的心一點一點的平復下來了。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一個人蹲著,一個人半跪著,就那麼相擁在客廳里。
燈光十分柔和,悲傷地氣氛瀰漫著,卻又多了一絲絲的甜蜜。
剛才兩個人還鬧過彆扭,現在這樣的情景和氛圍,讓湛翊多少有些珍惜。
過了一會,湛翊笑著拍了拍安然的手背說:「好了,都過去了,有你陪著我呢是不是?起來吧,我也趕緊收拾一下,明天早晨就要搬出去了。」
安然的心還是很難受。
「我們可不可以買下來這裡啊?」
「你個傻丫頭,這裡是軍區大院,你以為是外面的公寓,你說買就能買么?」
對安然的話,湛翊笑了笑,但是不難看出,他的眉宇間透漏著濃濃的不舍。
這裡有他所有的記憶。
可是從明天開始,這裡就不再屬於他了。
那種感覺,就好像把以往所有的記憶給剝絲抽繭一般,心裡的難受是無法訴說的。
但是他又不能讓安然看到,免得安然擔心和難受。
可是心裡的難受還是在持續著,絲毫減少不了。
安然也覺得自己說的有些過了。
「對不起啊,我只是想要把這套房子留下來,我知道你其實不想搬。」
「然然,人在什麼位置,就要做什麼事兒。我現在不是首長了,軍區大院這裡就不是我能隨便進來的地方了。這是規矩。沒事,回家和你,和老爺子,還有睿睿住在一起,挺好的。」
湛翊強裝微笑,笑容十分自然,可是他眸底的神色卻無法掩蓋。
安然不再說話,蹲下身子和湛翊一起收拾。
來到書房,安然看到了湛翊的那些軍功章和獎盃。
滿滿的,都是湛翊的榮譽。
這麼多的榮譽,居然換不來一次情感的選擇嗎?
安然突然為湛翊感到有些不平。
那些獎盃,基本上都是軍事訓練上個人表現出彩得到的。
還有哪些軍功章。
安然能夠想象的出湛翊身上的傷疤。
每一次做的時候,她總是能夠清楚地摸到湛翊身上的傷疤,一條條的,讓人心疼。
那是他用血和命換來的榮譽,怎麼說沒就沒了呢?
安然有些為湛翊打抱不平。
她將那些軍功章和獎盃一件件的裝了起來,然後擦拭乾凈。
突然,身後響起了一些響動。
安然沒有回頭,以為是湛翊,低聲說:「這些軍功章還是鎖起來吧,免得看著難受。」
她的話剛說完,就覺得身後一道勁風朝自己的脖子而來。
安然微微一頓,想要躲開已經來不及了。
整個人被劈暈了。
與此同時,湛翊也在第一時間進了書房。
「放下我老婆!或許我可以嘗試饒你一命!」
湛翊的眸子微眯了起來。
眼前的男人接住了安然下滑的身體,然後將她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湛翊看著他的動作,眸子愈發的深暗了。
「你到底是誰?」
就著燈光,湛翊看到這個男人居然是那個外國人!
他不是被警察帶走了嗎?
能夠從那麼嚴密的警察廳或者其他地方逃出來,可見這個男人不一般。
「我叫凱文。」
男人淡淡的開口,然後隨意的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他的傷口還在流血,看得出來在逃出來的過程中,他還是受了一點傷的。
湛翊只是淡淡的看著他,然後也坐了下來,不過眼神卻看了看安然。
發現安然只是暈過去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找我做什麼?而且這裡是軍區大院,你來這裡簡直就是找死。我只要發出一聲警報,你就得完蛋!」
湛翊冷冷的說著,卻沒有行動的意思。
凱文冷笑了一聲,拿出香煙,吧嗒一聲點上。
煙霧繚繞中,他的聲音緩緩地傳了出來。
「你要不要試試,是你的報警快,還是我殺了你老婆快。「
湛翊的眸子瞬間凌厲起來。
「把煙給我滅了!我老婆聞不慣煙味。」
凱文楞了一下,貌似沒想到湛翊是因為這個而生氣。
「她已經暈了。」
「可是她還會呼吸,滅了!不然我就滅了你,你可以試試我有沒有這個本事。」
湛翊的話冷的像冰箭似的。
凱文楞了一下,還是把煙給熄滅了。
「你可真疼你老婆。就一個女人而已,至於嗎?湛翊,你是一個很出色的軍人,我打聽過了,要不是因為這個女人,你在部隊的成就不可小覷。」
湛翊卻冷笑著說:「你看不起女人?」
「女人本來就是男人的玩物而已。」
看著凱文毫不在乎的樣子,湛翊冷笑著說:「你媽是女人嗎?」
「什麼?」
凱文一時間不明白湛翊這句話的意思。
湛翊卻笑著說:「你媽是女人吧?沒有你媽能有你嗎?你憑什麼看不起女人?還有,你有吃撐的時候,會不會覺得胃裡不舒服,總想著出去溜達一圈,可是一個女人要孕育一個孩子,這樣的不舒服需要九個月,你一天都無法忍受,那麼女人這九個月怎麼忍受?這樣比較起來,你憑什麼看不起女人?她們帶領你出生,來到這個世界上,給你最好的關愛,他們不算偉大嗎?這輩子,能有個女人願意跟著我,願意為我生兒育女的承受這些痛苦,我為這樣的女人失去一些又有什麼關係?」
凱文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湛翊的話了。
他獃獃的看著湛翊,湛翊卻拿來一條薄毯蓋在了安然的身上,然後推開了窗戶,好讓清新的空氣進來。
「說吧,你找我到底什麼事兒?我和你貌似不認識。」
凱文這才反應過來。
他看著湛翊,眼神多少有些不太一樣了。
「我聽過你,在R集團。」
湛翊的眸子瞬間眯了起來。
「境外恐怖組織的R集團?」
「是!準確來說,我是那裡面的成員,不過現在被放逐了。」
凱文的話絕對有重量級的消息,但是對現在的湛翊來說,他只覺得危險。
幾乎在第一時間,他來到了安然的面前,防備的看著凱文說:「你想幹嘛?」
「湛翊,你別緊張,我只是想來求你幫個忙而已。」
「你這是求人幫忙的態度?」
湛翊冷笑著,接著說:「況且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你?」
「因為你身後的那個女人,所以你一定會幫我。」
「什麼意思?」
湛翊皺起了眉頭。
凱文卻從衣兜里拿出了一張照片遞了過去。
「我想你身後的女人十分想要進去這裡面吧?」
湛翊看了看,這張照片赫然是安明輝埋葬展雅茹的那片私人園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