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褲子是你洗的?
湛翊如遭雷擊一般,整個人傻愣愣的看著安然卷翹的睫毛一顫一顫的,感受著她唇齒間的芳香和柔軟。
然而,停頓只是幾秒鐘。
湛翊就化被動為主動,扣住了她的後腦勺,狠狠的吸取著她的甘甜。
安然氣喘吁吁地,感覺整個靈魂都在顫抖。
她的身體變得好陌生,好火熱,好想要……
可是湛翊卻猛地鬆開了她。
他的目光閃爍著狂風暴雨,頭上也滲出了一絲冷汗。
「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湛翊說完,連忙起身。
安然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發現他身體的某個部位已然起立。
她的臉刷的一下紅了。
可是心裡卻有一股想要笑的衝動。
不是吧?
一個吻而已。
居然可以這麼衝動?
衛生間響起了嘩嘩的水聲。
磨砂玻璃上倒映出湛翊那雄偉的身姿。
安然突然覺得口乾舌燥的,一股衝動瞬間油然而生。
下身嘩的一下,好像量多了。
安然羞得直接拉開被子蓋住了自己,整個人如同在雲里霧裡飄著一般。
這樣的刺激下,肚子的疼痛就被轉移了。
湛翊沖了一個戰鬥澡之後,快速的去了廚房,將薑糖水遞給了安然。
「喝了吧,暖胃。」
安然皺著鼻子有些嫌棄。
「我不吃薑的。」
「吃!」
湛翊對這個沒得商量。
「小舅舅!」
安然嘟嘟著嘴,扯著湛翊的衣袖,一副撒嬌的表情。
湛翊的心簡直都快要融化了。
但是想起安然痛起來的樣子,還是狠了狠心說:「不行。趕緊喝。」
天知道他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把那股憐惜壓制下去。
安然見此路不通,咬了咬下唇突然低聲喊了一聲。
「老公。」
湛翊的手猛地一抖,差點把整個碗扣在地上。
安然一見有門,連忙張開嘴。
「停!」
湛翊是真的拿安然沒辦法了。
以前還可以板著臉,端著長輩的架子唬一唬她。
自從兩個人有了夫妻之實,湛翊就受不了安然一點點的撒嬌和委屈。
安然見他這樣,笑眯眯的說:「那我是不是可以不喝了?」
湛翊看著她那張討好的小臉依然蒼白的沒有任何血色,一仰頭,直接將紅糖水倒在了嘴裡,然後放下碗,單手扣住了安然的後腦勺,薄唇瞬間堵了上去。
「唔!」
安然有些意外,也有些震驚。
想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一股辛辣的液體瞬間流進了喉嚨口。
安然這個鬱悶啊。
該喝的沒逃得過去不說,反而讓自己被吃了豆腐。
雖然這豆腐被吃的心裡還是挺樂意的,但是這是兩回事好不好。
安然的鬱悶湛翊是絲毫沒感覺得出來。
他只覺得那甜軟的小嘴被辛辣的薑湯這麼一滋潤,別有一番韻味。
安然已然將將湯汁喝了下去,但是湛翊還是沒撤離,反而吻得越來越深。
安然差點以為自己會溺死在他的長吻之中。
她的眸子迷離,聲音低吟著,那柔弱無骨的小手緊緊地拽著湛翊的襯衣領口。
此時的安然是嫵媚的,是迷人的,是恨不得讓湛翊一口吃下去的。
但是湛翊還是想起了安然的處境。
他鬱悶的放開了安然,狠狠的將她抱在懷裡,那鐵臂嘞的安然有些疼。
「你說你怎麼今天來了呢?」
安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她貌似也不知道大姨媽什麼時候會造訪。
現在感覺怎麼說都是錯的安然,索性閉上了嘴巴,安靜的被湛翊抱著,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放在自己胸口的手好像力度有些不對。
湛翊輕輕地叫了一聲安然,並沒有得到預期的回應。
他輕輕地放開她,才發現安然已經睡了過去。
她的小嘴微張,蒼白的臉多少沾染了一絲粉色,看起來不再那麼的憔悴。
湛翊搖了搖頭,嘆息著將她放平躺在床上。
想起了安然換下來的衣褲,湛翊捲起了袖子,直接拿到了衛生間手洗去了。
鮮紅的血水看得湛翊觸目驚心的。
他第一次覺得女人是那麼的偉大。
每個月都流血,還能這麼活蹦亂跳的活著,這女人得承受多少苦痛?
湛翊將安然的衣褲洗乾淨之後,拿到了陽台上晾了起來。
從十幾歲就在部隊,一直和那些大老粗混在一起,如今有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女人在家裡,還是這種狀況,湛翊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他打電話給參謀長,參謀長顯得十分意外。
「老湛,不是請假了嗎?有急事?」
「是有點急事,不過不找你,我找嫂子。」
湛翊的話讓參謀長更加意外了。
「你找我媳婦幹嘛?」
「我記得嫂子是軍區醫院的護士長是不是?」
「對啊。你有親戚住院啊?」
這是參謀長想到的最可能的事情。
湛翊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哎呀,你別問了,你把電話給嫂子,我找嫂子有事。」
湛翊這麼神神秘秘的,弄得參謀長更加好奇了。
不過他還是把手機給了自己的老婆,但是卻開了免提。
參謀長的老婆叫沈亞楠,是031軍區醫院的護士長,聽到湛翊找自己的時候頗感到意外。
「湛首長,有什麼指示啊?」
湛翊實在有些難以啟齒。
不過看著安然熟睡的時候也皺著眉頭,不禁吸了一口氣問道:「嫂子,別叫我首長,下了班我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
「得,那你說吧,找我什麼事兒?」
「那個我有個親戚,女的,每次來女人那個的時候都痛得受不了。你看這個應該做點什麼東西給她吃?」
湛翊斷斷續續的說完,覺得後背都出汗了。
這簡直比他開表彰大會都緊張。
沈亞楠聽完了之後,突然笑了起來。
「湛首長這是有情況了呀?」
「沒,沒有。」
「嫂子教給你可以,但是你改天一定要帶給嫂子看看啊。」
沈亞楠將一些調經養血的食補方子告訴了湛翊。
湛翊連忙拿起筆記了起來。
「謝謝嫂子了。」
「嘴上謝可不行。」
「得,回頭我請參謀長喝酒。」
湛翊掛斷了電話。
薏米?
家裡好像沒有這種米。
湛翊看了看安然,覺得她一時半會應該醒不過來,去用熱水裝了一個暖手寶放在了安然的肚子上,希望可以幫她緩解一下疼痛。
做好了這些之後,湛翊去了超市。
安然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覺起來,發現湛翊不在房間里,去了一趟衛生間,回來才發現床上一個暖手寶。
想起肚子上的溫暖,安然恍然大悟。
她將暖手寶的熱水倒出,又裝了一些進去,然後放在了肚子上,再次暈暈乎乎的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飯香味給叫醒的。
安然赤著腳下了地,想起湛翊說的話,又乖乖的回去穿上了拖鞋,這才出了房門。
「醒了?洗手吃飯了。」
湛翊像個居家男人似的在廚房裡忙活著。
看著那個背影,安然情不自禁的走了過去,從後面抱住了湛翊的腰。
「小舅舅,你真好。」
湛翊渾身一頓,有些無奈的笑著說:「然然,你能不能先出去?」
「為什麼呀?我就想抱抱你!」
「可是我抱不了你。我都洗了兩三次冷水澡了。」
湛翊苦笑著。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對那方面很放縱執著的人,但是遇到了安然,品嘗到了她的美好之後,他就再也做不了和尚了。
安然猛然意識到湛翊說的是什麼意思,特別快速的鬆開了湛翊,轉後轉身就走,卻被湛翊抓住了一個胳膊。
「去陽台把衣服收回來。沈護士長說,女人的衣褲不能在陽台上過夜,寒氣太大。」
「哦!」
安然不知道沈護士長是誰,也不知道陽台上的衣服是誰的,只覺得自己現在臉火燒火燎的,巴不得趕緊離開廚房。
見安然落荒而逃,湛翊笑著搖了搖頭。
安然一口氣跑到了陽台,卻被陽台上的褲子給震得大腦有些發懵。
這褲子不是今天自己穿出去並弄髒的那條嗎?
她自己都忘記要洗了,怎麼會掛在這裡?
安然拿下褲子看了看,已經幹了,而且散發著洗衣粉的香氣。
她傻了似的抱著褲子來到客廳,對著湛翊的後背問了一句。
「小舅舅,褲子是你洗的?」
「怎麼了?不幹凈嗎?」
湛翊微微回頭,臉上十分自然。而他反問的話瞬間讓安然覺得渾身的血液有些逆流。
真的是他!
一種羞澀,帶著說不出的情緒瞬間充斥著安然的心扉。
「那個,你怎麼可以給我洗褲子啊?那麼臟。」
安然從沒想過這輩子還有一個男人居然可以給自己洗帶血的褲子。
這應該是很隱私的事情吧。
但是湛翊做的那麼自然,自然到她覺得自己大驚小怪了。
但是心裡還是有些彆扭的感覺。
湛翊卻笑了笑說:「這有什麼。你這幾天不方便,也不能沾冷水,難不成放在那裡?,去洗手吃飯吧。」
湛翊路過安然身邊的時候,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
他的動作還是一如既往的寵溺,但是安然知道有些地方,有些感覺還是和以前不一樣了。
她傻乎乎的抱著褲子回了房間,一顆心被填的滿滿的。
吃飯的時候,安然看到湛翊給自己盛得得薏米粥,有些納悶的問:「小舅舅,你喜歡喝薏米粥啊?」
「從今天開始,你每天都喝。」
「啊?」
安然直接鬱悶了。
「為什麼呀?」
「薏米粥驅寒氣,你體內的濕氣寒氣太大,喝這個好。我單獨問了沈護士長了,她說只要堅持喝,你的身體會調理好的。」
湛翊突然覺得眼眶被什麼東西漲的生疼生疼的,有些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