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人艱不拆
「你,你報警了?」蠍子一臉不敢相信的問我。
「嗯,你們不是想吃飯嘛,我讓人帶你們去吃飯啊。哦,對了,忘了告訴你們了,濱海市最新出台的一項法規,擅自組織地下黑拳者處以半年以上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罰款兩萬元以上。」
「你,別忘了你們這裡也是黑拳,而且你還是組織者,你不怕待會警察會把你抓了」,他不甘心的說道。
「我們這裡是黑拳?不對吧,我這裡明明是一個封閉式的健身訓練場所啊,哦,對了,我們還有正規的經營許可證呢。烏鴉,幫我拿經營許可證給這位老哥看看」,我回頭對烏鴉說道,烏鴉嗯了一聲,然後轉身回了訓練室。
蠍子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我,我估計他現在心裡也在犯嘀咕,我們什麼時候成了封閉訓練場所了。
不一會兒,烏鴉就拿著一張蓋有濱海工商局蓋章的經營許可證走了出來,我拿著在蠍子面前過了一遍。
「你放心,這證件都是真的,要不然我們從哪兒弄這麼一大塊地來,你以為有錢就能辦成所有事嘛,現在就算我把這塊地免費給你,你也不敢拿吧,私自佔用工業,農業用地,那可是犯法的」
看到這裡,蠍子也有些慌了,也沒心情在那裡坐著了,一下子從椅子上彈起來,猶豫了一下然後輕聲的問我:「小兄弟,咱們這裡又後門嘛?
「有,從這裡一直往前然後右拐,那邊有一個狗洞,如果你們不想走正門的話,可以從那邊過去」,我一臉認真的和他們說道。
雖然他們知道我是在侮辱他們,但是他們也沒辦法,如果這次真的被警察抓到,就算不被判刑,暗影的老闆也不會饒了他。
聽完我的話,蠍子道了一聲謝,然後就帶著他的那一幫兄弟向我說的地方快速跑去。
等他們走了一段時間,我打了個電話,讓張天賜回來,順便讓他把警笛的聲音關了,免得待會他們再殺回來發現什麼貓膩。
這個時候,一直生氣坐在訓練場地的東哥走了出來,滿臉疑惑的問烏鴉這是怎麼回事,而且現場的其他兄弟也是一臉懵逼。
這時,烏鴉才說出了真相,就在東哥和蠍子對峙的時候,我和烏鴉,天賜三個人決定演一齣戲給蠍子看。
蠍子帶來的人雖然不能說各個高手,但是都是鐵拳的人平時沒有任何接觸,不熟悉的對手,因此如果雙方動起手來的話,狩刃一定會吃虧。但是如果我們明著趕他們走的話,他們肯定不會走。所以我們只好想了一個辦法,用濱海最新出台的關於黑拳的相關法律條文來對他們進行恐嚇。
我先讓張天賜出去在一個合適的時間將警笛聲放出來,給他們施壓,然後我再把那項法律條文重複出來,他們聽了心裡肯定發杵。但是他們肯定會認為我們也是黑拳,不會報警。這個時候我再讓烏鴉把那張經營許可證拿出來讓他們處於一個風口浪尖上,這樣他們自然會心慌提前逃走。
但是那張經營許可證卻是真的,如果沒有那張經營許可證,狩刃也弄不到這麼一塊地,而且有這張經營許可證的掩護,狩刃的黑拳面目被掩蓋了不少,最起碼當我們被人舉報了之後可以找到什麼當擋箭牌。
聽完烏鴉的話,東哥狠狠的給了我一拳。
「你小子,我還以為你只是裝傻充愣,只知道一個勁的上,沒想到還是有些腦子的嘛,看來把狩刃交給你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今天這件事你做的對,他們就是想讓我們先動手,然後就會找到動手的理由,以後同樣,如果有人來找麻煩的話,盡量避免和人家進行正面衝突,先保存實力要緊,等我們能夠真正和其他拳隊進行對抗的時候再去和人家杠」,東哥對我的做法還是很讚賞的。
「但是我們還是讓一個兄弟受了傷」,剛才那個胳膊被折斷的毛小子已經被緊急的送到醫院去了。
「沒辦法,這也不能怪你,興許受這次傷能讓他長點記性呢」,聽完天哥的話,剛才一直衝動著要上去和人家打架的那幾個人也全都向我道歉說剛才太衝動了。
這次風波之後,大家都認識到了狩刃的弱小,這次來的只是暗影的中層拳手,如果人家的頂級拳手來的話,我們就更加沒有還手之力了,估計那時候就只能坐以待斃了。
明白了這個道理之後,大家平常訓練的時候更加的刻苦了,每個人都開始不分晝夜的訓練,在東哥,烏鴉他們給每個人制定的訓練基礎上幾乎多加了一倍的訓練量。
每天訓練完,整個廢棄鋼廠沒有一點聲音,所有的人都累癱在床上,伴著大家入眠的之後天上的星星和月亮。
這些天,我和十七姐一直在QQ上聯繫,因為這幾天她一直在忙學校比賽的事情,所以基本上也沒有時間理我,只有在晚上我累的不願動的時候才會收到她的一個晚安。
我不知道我現在這麼努力是為了什麼,但是我知道這個世界的殘酷性,如果不努力的話,我遲早會被這個世界拋棄,所以現在我就算每天累的之後吃飯喝水的力氣,也不想放下訓練任務,看著每天晚上訓練完的大家排著隊在洗浴,我突然又一種想哭的衝動。生活本來就不易,可是這個社會又給我們天了那麼多的破事。
人艱不拆,能夠在這個世界上活到現在的人都很不容易,他們都很堅強。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啊。
這天躺在床上,和十七姐說完晚安之後,我沒事就想知道唐詩雅現在在幹嘛,自從我離開橡樹灣她就沒有聯繫過我,說實話,我還真是有點擔心她,沒有我她是不是每天又要睡得提心弔膽的,像她那樣神經大條的女人,自己生了病都不知道,真不知道在我搬去橡樹灣住之前她是怎麼活下來的。
於是打開微信給她發去了一條消息:喂,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