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三章 落井下石
校慶大會已經進行到中後部分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沒有人注意到操場的另一邊強力忍著怒火的許飛和落井下石的鄧文。
「你們離婚是因為殷淑兒出軌了是嗎?也是,像你這樣不懂的浪漫的人,整天就知道忙你那所謂的事業,你哪有時間看住你自己的媳婦呀,我要是你呀,我還不如就老老實實的就做一個程序員呢,你是我說的是不是很有道理?」鄧文一臉邪魅的笑容,許飛依舊看起來不為所動。
許飛的腮幫子處的顴骨明顯可見,能感受到牙齒緊緊碾壓在一起的聲音。看著鄧文這一副和平時在外人面前裝出來的文質彬彬截然不同的模樣,許飛手臂上的青筋都依稀能看到。
鄧文還一副弔兒郎當的樣子挑釁著許飛,許飛冷冷的看著他,想到了以前鄧文和殷淑兒的事情。殷淑兒和他還一起出入過酒店,這要說是沒點什麼事情,恐怕自己都不信,他們單獨在一起那麼多次,鄧文現在的話里彷彿有話。
許飛心裡的怒火已經衝上天靈蓋了,許飛覺得自己就快忍不住了,許飛的牙齒緊緊的咬著,臉上的肌肉時不時抽動一下,看得鄧文心裡有點慌,沒了剛才死死拽著許飛東問西問的那個勁頭。
許飛痛恨眼前這個落井下石戳自己痛處的鄧文,恨他和殷淑兒對待感情的草率,恨他們玩弄感情的令人作嘔的心態。許飛覺得自己的手指甲就快嵌入手掌心了。他很想把鄧文按在地上打得他遍體鱗傷,但是心裡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他,小不忍則亂大謀,現在還在校慶上,一定不可以衝動!
許飛狠狠的甩開鄧文的手,力度有一些猛,晃得鄧文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在地上。「滾!我沒有時間和你這樣低俗又可憐的人站在一起,你也就只配這樣來博取我的眼球,你真的很可悲!」許飛狠狠的說完,話裡面不帶有一絲溫度,只留下一個愣在原地的鄧文,他沒想到許飛的氣場竟然這麼強大。
許飛擺脫了鄧文的糾纏,往自己的坐席過去,心裡想到了一個讓鄧文當眾出醜的電子,誰讓他總是一副看不起別人的賤模樣,許飛給司機發了一條微信。
「操場舞台的東南方,來一下。」許飛言簡意賅,三五分鐘后,司機就出現在自己的身後,許飛離開座位摟著司機的肩膀走到人少的地方。
許飛從衣服的內兜里掏出一個紙條,紙條是自己剛剛寫的。
「兄弟,我得讓你幫個忙,接下來這個環節是互動環節,剛才主持人讓我們每個人寫一段對母校的祝福和對自己的期許,我這裡有一張紙條,你一會就幫我交上去。」許飛和司機交代著自己的計劃。
司機痛快的接過了紙條,顯然這個司機很能看得懂方向,不該問的就不問,二話沒多說就把紙條放在了隨身帶的包里,拍了拍胸脯,說這事包在他身上了。
許飛心想,鄧文你不是總是目中無人,喜歡被別人仰望嗎?那我就讓他們好好知道知道你,看看你這幅衣冠禽獸的樣子。
司機照著許飛的說法,排在人群中把手裡的字條遞給了主持人,許飛緊緊的盯著主持人的手,很好,主持人還真的是挺用心的,每一張上交的字條都被投影在了大屏幕上,大都是祝願母校發展越來越好。
「最後這一張,是剛才鄧文先生託人遞交上來的,說到鄧文先生,大家肯定都不陌生。他也有話對親愛的母校講……」主持人話音剛落下,正在和同桌人吹牛的鄧文忽然就愣住了,自己什麼時候找人遞條子了,這麼無聊的環節自己才不會參加呢,又或者是哪個暗戀自己的人想藉此機會吸引注意吧。
許飛看了一眼還一臉驕傲,自我感覺良好的鄧文,那副愚蠢的樣子讓許飛突然很想笑。
主持人還在鋪墊著什麼,一旁的工作人員正在快速的把鄧文的字條投影到大屏幕上。「好了,請看大屏幕。」鄧文也好奇,到底是些什麼東西,端著酒杯站了起來,為了方便能看得更清楚。
字條上的字一時間被放大了數倍,所有人都清楚的看著投影在屏幕上的字。主持人喝了一口水,拿起紙條正要同步讀出來:大家好,我是鄧文,我現在懺悔我經常……
主持人的臉色忽然一陣發綠,底下的人一陣嘩然,議論紛紛,主持人以為自己拿錯了,有點驚慌,可這時候,屏幕上的字早就被人們看得個一清二楚:
我是鄧文,我現在懺悔我經常約炮。看著今天到場的各位精英,我真的很慚愧,在最寶貴的時間居然和各種各樣的蕩婦一起放縱,我是真的很後悔在別人奮鬥的時候,我還沉迷在許多有夫之婦的床上,讓她們滿足我身體控制不住的慾望,暗自銷-魂。
周圍的人開始議論紛紛,許多人指著屏幕撇著嘴,一臉的厭惡,眼睛里全是嫌惡。鄧文愣在原地,站也不好,坐下也不好。許飛在人群里偷偷地獨自樂這,聽著身邊人各種議論和謾罵鄧文,一時間心裡暢快多了。
「哇,這不是咱們學校那個誰,那個誰他兒子?」
「哎呀!就是咱們學院的那個鄧教授。我這學期還選了他的課,真是沒想到。」
「你說看上去這麼風度翩翩的一個人哈!怎麼就是這麼噁心的一個人,簡直就是個衣冠禽獸。」一時間全校都轟動了,大家都在感慨這個文質彬彬的一個人怎麼就這麼齷齪。
鄧文端著酒杯的手一下子就顫抖了,酒灑在了自己的身上。鄧文的五官全部皺在了一起,手忙腳亂,想要阻止人們看到屏幕上的字。可是早就阻止不了,四周議論自己的聲音越來越大。鄧文不知道自己是該站著還是坐下,一直擺手示意這不是真的,可是都無濟於事,周圍的議論聲一重接著一重。
人們鄙視的眼光讓鄧文心裡焦灼萬分,自己就這樣赤-裸-裸的站在燈光下,鄧文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