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一章 囂張不講理
咦?殷淑兒皺著眉頭,看著手機上重慶客戶的信息說自己下單了三天還是沒收到貨,查詢物流的動態居然發到了石家莊。殷淑兒昨天每一個單子都寫的很清楚,自己也核對過好幾遍呀,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
一定是快遞公司發貨員給我整混亂了。我得打個電話問問。
電話打到快遞公司,一個尖銳的女聲接起電話,殷淑兒溫柔好氣的說著自己的問題,誰曾想到電話那邊的工作人員,一通敷衍,還用尖酸刻薄的語氣說自己沒問題。這還得了,殷淑兒手上的雜誌都差點被氣得扔到了,地上。
「合作了這麼久,怎麼我就詢問下我的東西,就這麼囂張不講理啊。」殷淑兒看著被強行掛掉的電話自言自語。自己不是頭一次在這個公司發貨了,以前出現什麼問題都給自己耐心解決了呀。怎麼今天,不行!我得去看看。
殷淑兒洗漱完,在樓下買了幾個小籠包,開車就直奔著快遞公司去,忽然,後視鏡裡面出現了熟悉的一幕。
「不會吧,又是這兩個人,我這是什麼運氣,這麼巧合。」殷淑兒兩天連續在一個地方一致的時間點碰到這兩人,說是一點都不好奇是假的。殷淑兒把車開到上次兩人見面的地方,好在蔡志堅不知道自己的車什麼樣。
店裡的格局還真是很別緻,每個桌子和每個桌子之間都有擋板設計,柚木色的擋板還有淡淡的香味,想必是木頭自帶的味道。殷淑兒坐在蔡志堅和高媛媛的隔壁,小心翼翼的放下擋板間的門帘,殷淑兒點了一杯芒果汁靜靜的坐在最靠近牆的裡面。
「怎麼樣,媛媛?」殷淑兒聽著蔡志堅有些得意的聲音,「這次我幫你把許飛的文件搞砸了,這麼大的忙,你打算怎麼感謝我呀!」
許飛?蔡志堅剛才說的是許飛。殷淑兒喝到嘴裡的芒果汁,連吞下去都變得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耳朵出問題,聽漏掉一個字。
「蔡總,這次我很感謝你的幫忙,但是希望你信守承諾,對這件事情嚴格保密。」高媛媛有些內疚,這個文件是和蔡志堅的總公司簽下的,涉及到了很多利益,當初簽訂的時候就千叮嚀萬囑咐不能出錯誤。現在卻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就要讓許飛陷入兩難的境地,毀約的話會面臨更多的賠償,忽略不計的話這個漏洞條件就像是一個慢性毒藥,慢慢吞噬許飛的資金。
「保密呢,這個事情我是可以幫你的,你難得找我一回,我肯定得讓你滿意啊。」蔡志堅一臉奸笑,不懷好意的想藉機占高媛媛的便宜。
殷淑兒透過牆邊的縫隙,清楚的看到蔡志堅那副噁心的嘴臉,對面叫媛媛的女人倒不是那種輕浮的女人,抽回自己的手。微笑的看著蔡志堅,蔡志堅知道心急吃不到熱豆腐,於是,連忙做出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掩蓋剛才的尷尬。
「蔡總,這個問題呢,是一定要解決的,所以我還要蔡總幫我把這個事情解決完,簽字和蓋章都是要經過你的手的。」高媛媛雖說心裡有一點點怨恨許飛,卻也不至於讓許飛的公司陷入絕境,她只想讓許飛注意到自己。
「咦!重做文件這個事情好說,但是就得媛媛你的表現和誠意了。」殷淑兒糊裡糊塗的聽著,聽到這才算有點頭緒,這兩人在設計許飛的公司,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目的。可是,這個女人是許飛的一個得力助手,怎麼會?
果然人心隔肚皮,我要不要告訴許飛呢?還是說我猜錯了。畢竟我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還是先暗中調查一下。殷淑兒雖說表面上和許飛隔絕了所有的關係,可是真正遇到和他有關的事情時,還是忍不住要知道。
殷淑兒開車往家裡趕,一路上憂心忡忡,不是差點創了紅燈,就是不小心拐錯路。一時間忘了自己今天出門是為了什麼事,就這樣回了家。
掏出時間,看了上面的日程安排,這才想起來自己要去快遞公司的。哎呀!我這腦子,明明要去看我的貨的,這怎麼就給忘了!殷淑兒又好氣又好笑,聽到許飛的員工和合作商聯手給他製造麻煩,居然連自己的正事都忘了。
殷淑兒一邊嘆氣,一邊嫌棄自己的那種丟三落四的能力,不過也不能怪殷淑兒。都說每個人都有一個死穴,而許飛就是她永遠都走不出的劫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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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飛拿著這份和之前只有一點不同的合同,心亂如麻,越心亂越不知道怎麼辦。自己的公司剛好走上正軌卻要因為這個合同承受巨大的損失,這讓許飛真是不知所措,蔡志堅和自己什麼都反著來,是一定不會放過這個瑕疵的。
「許總,今天的會是下午三點半。」高媛媛裝作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樣子走進辦公室,看著一臉愁容的許飛,心裡既有點高興也感到愧疚。
許飛抬起沉重的腦袋看了高媛媛一眼,突然一下從椅子上彈起來。走上前去雙手扶住高媛媛,嚇得高媛媛一跳,高媛媛知道自己的目的要達到了。
「媛媛,我記得你的談判能力很強,我現在遇到一個棘手的事情,需要你幫幫我。高媛媛睜大眼睛,假裝很驚訝的樣子,實則心裡早已清如明鏡。
高媛媛拿下許飛扶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許飛一激動手上力氣大了點,掐的高媛媛有些痛。「許總,有什麼事你說,我聽聽看。」高媛媛很佩服自己的演技,也覺得自己有些卑鄙無恥,利用上司的信任來得到一份信任。
「是這樣的,我們和蔡志堅簽的那一份有關軟體事故的合同有點問題,我也不知道怎麼會出現這種錯誤,我去找蔡志堅是肯定行不通的,所以我想請你去和他說一下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也只有你的邏輯和思維才能做到。」高媛媛心裡暗爽許飛終於知道自己的重要性了。
殷淑兒糾結著自己要不要告訴許飛自己聽到的事情,又不知道以什麼樣的身份,陷入了自我糾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