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鐵的證據
可越是這樣,越適得其反。我只得放棄,繼而栽倒在床上。
那個從窗戶進屋的人,走向我,並遞給我一張紙條,然後他又從進來的地方出去了。
而我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手裡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晚上你的工作室見,有重要信息。」
看著這張紙條,我回憶著昨晚上的情形,我想不明白,那個人送張紙條為什麼不走們卻走窗戶,我努力回憶著那張臉,可怎麼也記不起來,只感覺那瘦弱的身體似曾相識。
我在記憶里努力搜尋,心想著,會是誰呢?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勾子,也只有他有這身手,動作敏捷的走窗如走門。
雖然不太確信,但是我能想到的只有他,我也從心裡底希望是他。
我起床,洗漱完畢,去醫院接白雅楠,這一路,頭仍然是昏昏沉沉,這種感覺,讓我開始後悔昨晚上喝了那麼多的酒。哎,沒辦法,愛酒人的一貫心態,總是喝的時候不管不顧,喝完難受的時候一次次的立誓不再喝酒。
到醫院的時候,白雅楠正和穆清有說有笑的吃著早飯,看來一晚上的聊天,讓兩個人的關係更近一層,現在看來,真的很像是一對姐妹。
看我進來,白雅楠招呼著我過去吃飯,看來對我的到來,倆人早就有了準備。
吃晚飯,去穆氏集團的路上,我問白雅楠:「雅楠,你倆都聊什麼了?早上看起來都那麼開心。」
「女人間的秘密。」白雅楠搪塞著說。
看她不想說,我也沒再繼續問。
白天,穆正德這邊沒有什麼事情,白雅楠那邊,穆正德已經安排人暗中保護,所以我回了工作室。
工作室里,他們幾個都在忙活著文具廠的事情,而我焦灼的等待了一天。
下班之後,就剩我一個人,我坐在靠門口的座位,焦急的向外張望著,看著門口越來越稀少的行人,看著這漸漸變黑的夜幕,我更加焦急了。
終於在天完全黑下來的時候,我看到外面昏暗的路燈下,一個戴著帽子,身材瘦小的人,向我的工作室走來。
我仔細辨認著那個人的身形,回憶著看守所里勾子的樣子,覺得就是他,沒錯了。
他推門進來,我迎上前去,在他摘掉帽子的那一刻,我終於看清了他的模樣,是勾子沒錯。
我的心裡異常激動,一是因為兄弟重逢的喜悅,二是因為我認為從他身上,我可以看到希望。
我們倆相視而笑。
對視了一會,我拉他坐下來說:「勾子,真的是你,真是太好了,自從那天在看守所見過李天霸之後,我一直都在等待著你的到來呢。」
「早就想找你了,只是時機未到,手裡一直缺點東西,所以才等了這麼久。」勾子回答說。
勾子和我只算是段時間相處下來的朋友,但是有了在監獄里的聯手,所以我們互稱兄弟,他告訴我當初是李天霸留意了柳蓁蓁對我的針鋒相對,所以安排他到我身邊幫我的,為的就是有朝一日,我能幫他一起對付柳蓁蓁。
而李天霸一直都在搜集柳蓁蓁犯罪的證據,他需要一個人和柳蓁蓁存在仇恨的人,去把這些提交給警方,進而牽扯出他們的那個案子,而我就是那個人選,現在是最合適的時機。因為他們已經搜集齊全所有的罪證。
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我有點被這突如其來,砸到我身上的餡餅,砸的暈暈的感覺。
他說完這些,我看著他問,這些罪證裡面有關於鄧波和蘭嘉豪的嗎?
問完,我有些擔心的看向他,等待著他的回答。
看我擔心的樣子,他笑著說:「放心吧,事情是他們狼狽為奸做出來的,他們一個也逃不掉。」
勾子的話,讓我徹底眩暈了,這幸福來的有點太突然了,我煞費苦心了這麼久,也沒能得來太多有價值的證據,而他居然全部搜集齊全了,我不得不對他豎起大拇指。
這時候我突然想起柳蓁蓁在蘇鄉船水情,那個套間里藏的U盤,於是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勾子。
讓我意外的是,勾子卻笑著說,他已經拿到了,所有東西他都拷貝到了一個U盤裡。
說完,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U盤交到了我的手裡。
我又一次被他周全的準備所震驚,我不得不感嘆他行動的神速,在我還沒考慮出用什麼辦法去拿到U盤時,他卻已經拿到手裡。
確實是一切準備就緒,我看向勾子問:「那現在,你們是想讓我怎麼做呢?」
「即刻,以你的身份把這些交到警察局手裡就好,僅僅以你的身份,而你的目的就是報仇,因為當初是柳蓁蓁和鄧波陷害,你才進的看守所。」
對他們這麼做,雖然我還不是完全理解,但是至少對我是有利而無害的,所以我一口答應了下來。
緊接著我又問:「即刻是什麼意思?馬上嗎?」
「是的,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馬上就送去,我好像已經被跟蹤,昨天我之所以翻窗戶去找你,就是擔心後面有人跟蹤,今天,我不太確信,但是一路走來,我都感覺後面有人,所以,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你找個可靠的,車技不錯的人,來接你,直接去警察局。」勾子謹慎的手說。
聽了他的話,我馬上撥打了徐胖子的電話,因為我第一想到了就是他,只是我又得跟他說聲對不起了,因為我又一次讓他和我一起以身涉險。
沒過多久,徐胖子來了,我和勾子同時出了工作室,
勾子沒有上我們的車,他獨自離開了,我手握著那關乎我們命運的U盤,鄭重其事的對徐胖子說:「哥們,我手裡這東西,關乎到哥們的命運,所以一切交給你了,直奔派出所,記住任何跟蹤和攔截都要想盡一切辦法,甩掉。」
聽我這麼一說,徐胖子沒敢含糊,在我關好車門的那一刻,他鎖上了所有的車窗。
車速很快起來,我一路謹慎的觀察著車后,我注意到有一輛車,一直跟著我們,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