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偶遇胡月
看到我們回來,胡月跑到穆正德的身邊,挎住穆正德的胳膊嬌喃的說:「老穆,你可回來了,我搬過來和你一起住,可這個女人,說什麼不讓我上樓,這可是咱清清的別墅,什麼時候輪到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說話了。」
穆正德甩開胡月的雙手,坐到沙發上說:「你回去吧,不允許你來住,是我的決定,跟她沒關係,再有,她不是什麼來路不明的女人,她是我妹妹,親妹妹。」
感覺得出來,穆正德已經把張姨當成家人,這也是人心所向吧,張姨跟穆正德其實沒有任何關係,但是一份共同的期盼,讓他們有著難以言表的默契,穆正德對張姨的感情,應該也正如穆正德所說,是妹妹,親妹妹。而胡月雖然跨進了穆家的大門,但是她的心胸、她的狠毒,一起生活了二十幾年,都未曾走進穆正德的心。
聽了穆正德的話,胡月哼笑起來,她說:「這是我女兒的家,我想住就住,反正說什麼我也不會走。」
胡月開啟耍起賴來。
穆正德倒是鎮定,真像他說的,他已經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
他看著胡月,搖了搖頭說:「那你要願意住,你住,我……走。」
說完便吩咐張姨收拾東西。
胡月見狀,很是無奈,她面無表情的看著穆正德說:「你真的……就那麼討厭我嗎?」
「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你還是自己去想吧,想想自己的所作所為,想想自己是該招人喜歡,還是該招人厭惡,自己去做定論吧。」
「老穆,你非逼我嗎?我們一家三口不是挺好,現在是為什麼呢?就因為他,因為那個叫白雅楠的出現嗎?」
「這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哼,咎由自取?你別忘了,你今天的成績,有一半是我胡月的功勞,你要是不仁,也別怪我不義。」
穆正德沒有接她的話,他長出一口氣,躺靠在沙發上,說:「你……到底走不走?」
胡月看穆正德沒給她留任何餘地,她冷笑著說:「好,我走。」
說話的同時,她的表情又變成那種讓我毛骨悚然的陰險。
每每看到她這種表情,我都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總覺著她會做出一些報復我們的舉動,但是又想象不出,她會怎麼做,所以,心裡不免有種隱隱的擔心。
說完,胡月拉著她那兩個行李箱走向別墅的大門,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不知道是該高興呢,還是該同情,其實,對她這種人根本就不應該有同情可言,但是我還是從心底里覺著她很可憐。
胡月走後,穆正德回房休息了,我也就回了我的工作室,因為我要儘快把好消息帶給我的成員,並對接下來的工作做下安排。
到了工作室,我看到李妍真的來上班了,她化著淡妝,臉色看起來好了很多,和昨天的無精打採的她,已經判若兩人,看不出一點暗淡的神色,也許正如她所說,她要趁著自己還算年輕,嘗試著找回失去的自我吧,她這是要給自己一個全新的開始。
看我把大家交到了會議室,當我宣布文具廠的策劃案已經通過時,幾個人,同時拍起了手,雖然我們幾個的掌聲,形不成轟鳴的一片,但是這卻是屬於我們自己的掌聲,它有的是激動與興奮,給我們的是自信與信心。
容大家興奮之後,我接著說:「通過了,是一個好的開始,但是我們需要做的是把路走好,那麼第一步,就是做好市場調研,通過市場調研,把小學、初中、高中、大學,每一個年級所需要的文具做一個歸類劃分,再把白領工作所需的文具做一個歸類整理。」
林楊也比較贊同我這個想法,他說,一天之內,他會帶著徐峰、高雪完成這項工作。
我接著我剛剛的思路,說:「這第二步嘛,就是到文具廠去做相關工作安排,該打包的打包,該生產的生產,全部產品冠以穆氏集團的品牌,至於第三步嘛,就是宣傳的問題,我們現在就可以在我思路的基礎上,著手考慮落實細節。」
安排完這些,我又對林楊做了下交代,因為具體的工作還需要林楊帶領他們去做。
其實自工作室成立以來,我們沒怎麼主動出擊的尋找訂單,但是一些自己送上門的小單,再加上陳俊每月給的訂單,還算是夠維持工作室的運營,其實我還是應該好好感謝陳俊的,沒見過幾次面,卻能做到如此的慷慨相助,也算是我的貴人。
交代完工作,我來到醫院,自打穆清住院,就是一連串的事情,以至於我都沒怎麼好好陪她,想我住院的時候,穆清幾乎是天天陪伴,和她相比,我還真是有些慚愧。
想起穆清心情不好的時候,愛吃穆氏集團外面那個蛋糕店的小點心,於是,我打算去買點小點心帶給她,因為,經歷了這些事情,她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滿不在乎,但是我想她的內心,一定是苦的,只是不願意讓我們看到罷了。
想著穆清,我便想到了穆正德說的,關於胡月對穆清身世的訴說,他是不相信的,其實,我也一直有些懷疑,因為,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沒有破綻,胡月編造的如此完美,那就一定在哪一方面存在問題。
另外,如果像張姨所說,穆正德是用一輩子不碰女人來懲戒自己的話,那麼胡月這種人,又怎麼會是甘願守活寡的人,所以,胡月的身上,一定還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這需要我們費些心思去發現。
一路的胡思亂想,不知不覺,已經到了蛋糕店的門口,我停好車,按照穆清父親上次挑選的點心樣式,挑選好點心,正要離開,卻發現胡月的車,停到了對面咖啡廳的停車場。
本來一路琢磨的都是胡月,現在碰到她,未免會留心的多看上幾眼,我注意到跟胡月一起下車的居然是個男人,那個男人戴著鴨舌帽,戴著墨鏡,看不清他的臉,他們進了對面的咖啡廳。
出於好奇,我打算走進那間咖啡廳,看會不會得到些意想不到的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