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董事會
我首先講述了,以穆氏冠名的想法,這一點還沒有講完,就引起了多一半人的反對,而聲音最大的就是胡月。
她大聲的提出了自己的質疑,她說:「文具廠現在整個就是一潭死水,用穆氏冠名,只怕會壞了穆氏集團的名聲。」
話一出口,附和聲四起,我心裡有些慌了,本以為穆正德同意,是他有足夠的把握說服所有人的同意,可眼前的場景,顯然,他沒有提前做任何工作,因為,看這些人的態度,都是不假思索的反對。
現場的情況,讓我有些尷尬了,倒是,剛剛白雅楠的事情,替穆正德說話的那個人開口打破了尷尬,他大聲說:「大家,先不要議論,先聽王爍說說理由,再把整個策劃案講完,我們再做議論也不遲。」
雖然還不知道這個人的職位,但是看得出來,他說話是有一定分量的,他的話一出口,會議室又恢復了安靜。
我藉機說了下去:「之所以想用穆氏集團冠名,是因為想在最短的時間,給文具廠的文具帶來品牌效應,至於文具廠文具的質量,絕對不次於晨光、得力等品牌文具,這個大家不了解我的為人,對穆董事長這麼多年的處事之風應該是有目共睹,何況,文具廠,跟穆氏集團又有著息息相關的關係。」
說到這裡的時候,我看到有一部分開始持否定態度的已經由搖頭慢慢轉為點頭。
看勢頭好轉,我繼續補充道:「所以,用穆氏集團冠名文具廠,不只不會敗壞穆氏集團的名聲,而且,後期,如果大家信得過我,我還可以做進一步的策劃,給國人灌輸,穆氏是不忘本、不忘根的企業。」
這話一出口,倒是引來了白雅楠和穆正德的詫異,不過這也是想象之中的,因為這部分不在我的策劃案之中,我只是又突發奇想了一個點子。
「可是.……」胡月還想說什麼,但被穆正德打斷了。
他命令的語氣說:「不要再可是了。」並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我得到指令,沒有理會胡月的態度,因為現在的形式是,點頭的人在逐漸增多,反對的聲音,已經在一點點消失,胡月已經勢單力薄。
我接著說了一下我們的客戶群體,並介紹了一下打包銷售的想法,對這個方式,絕大多數人還是表示贊同的。
但是當我說到人人營銷時,又出現了不理解的反抗,這次帶頭的不是胡月,而是坐在白雅楠旁邊的,一個看上去僅三十幾歲的女人,我想,要是我猜的沒錯的話,她應該是營銷策劃部的老總,她看著我說:「這不就是直銷嗎?類似朋友圈裡的微商,這種刷朋友圈的方式,是很招人煩的,而且好像沒有效果。」
我轉頭看向這個女人,禮貌的沖她解釋道:「我說的這個人人營銷,可以是採用借鑒微商的方式,發動朋友圈得力量,但是有別與直銷,傳統的微商是以收代理的方式,一級賺一級的錢,而我說的人人營銷,是每一個人都成為我們的銷售員,直接面對的是我們,而不是上一級代理商,任何人可以通過各種渠道去銷售我們的產品。」
「這樣,只要肯努力,就能賺到錢,可以發動一部分人的積極性,藉助網路的力量,我們的文具,影響面會瞬間急劇增加,同時也免去了我們培養銷售人員的投入。」
我的話,在一聲帶頭的鼓掌之後,引來了一片掌聲。而那個帶頭鼓掌的人,就是一直以來幫我們說話的人。
看著大家的掌聲,那個女人也沒好再說什麼。
我向他投去了感激的目光,而從他的眼中,我看到了些許讚賞。
掌聲平息之後,穆正德清了清嗓子說:「對這個策劃案,大家看看有沒有什麼意見,沒有意見的話,我就交給王爍全權代理了,我們的營銷策劃部配合就好,就白雅楠吧,年輕人和年輕人,比較有共鳴。」
通過這次會議,我不得不佩服穆正德的高明與細心,他這既給了我和白雅楠在一起的機會,又滿足了白雅楠心繫文具廠的心思,而且還恰到好處的給白雅楠安排了工作。
安靜一會之後,一個聲音響起:「但是,穆董,這個費用問題,好像到現在都還沒有提到,這是不是也應該有個提前的預算。」
既然提到了費用問題,那麼這個說話的應該就是財務部門的負責人了。
穆正德看了看她,笑著說:「這個也是我,接下來要提到的,這個營銷策劃案是免費的,我們需要做的就是配合,並提供需要的人力、物力、以及宣傳必需的費用。」
這一個免費又引起了全場人的震驚,他們都不可思議的把目光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穆正德得意的笑了笑,接著說:「當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策劃案是免費的,但是文具廠能扭虧為盈的話,我承諾每個月至少簽給王爍百分之五,穆氏集團營銷策劃的訂單,這只是扭虧為盈,後面如果他能讓文具廠盈利逐漸增加,穆氏集團給他的訂單量也應該按比例適量增加。」
看在場的人都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穆正德趁熱打鐵的說:「會後,法務部按我的意思起草合同,並儘快做好籤署工作。」
到現在,我才明白穆正德的用心,因為我擁有的只是一個剛剛成立的工作室,而且,在行業內,我沒有任何的知名度,在我們看來這比較苛刻的條件,其實是穆正德在給我鋪設道路,我、穆清、白雅楠在一開始都有些誤解他的意思了。
和他相比,我們都還嫩太多。
「另外,會後,法務部負責人,來我辦公室,我會交代你們起草穆清和白雅楠的勞動合同,他們兩個人的合同簽署,不需要經過人事部,由我直接簽署,法務部保存就好。」穆正德補充道。
顯然,穆正德的話,對胡月那是當頭一棒,這既否定了她的工作,又剝奪了她的權利,我想穆正德這麼做,肯定是別有他的用意。
會議在穆正德權威的話語中結束,胡月一直處於憤恨的狀態,而穆正德沒有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人都散去后,我看到胡月瘋狂的起身,追到了穆正德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