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不要離開我,好嗎?
穆清的三個問題,讓我無從回答,其實這些問題,我也不只一次的問過我自己,但是我從來都不敢承認,我似乎已經愛上她。
而對她的身體,從我對她那敏感的反應看,無疑是眷戀的,而且好像眷戀的不能自拔,眷戀的無法抗拒。但是我不能承認,更不應該承認。
我要把這剛剛萌生的念頭,扼殺在萌芽的狀態,不然,我們在得到身體或者精神滿足的同時,我們的內心會越來越痛苦,因為我們之間,有著跨越不過去的溝壑,我們有著各自不同的責任與義務。
我推開穆清,拿起手裡那罐啤酒,喝了一大口之後,看著穆清,說:「清清,我想我們心裡都明白,一直這樣下去的話,我們很可能都會越陷越深而無法自拔,所以,我覺著盡量不要見面,對你、對我都好,真的,我承認,見不到你的時候,我應該會想你,想你跟我相處的點點滴滴,想我們之間一次次的美好。」
我又喝了一口酒,接著說道:「如果,我能給你相守一生的承諾,如果我能做到娶你並照顧你,那麼,我肯定會義無反顧的天天和你膩在一起,可是我做不到,所以.……」
「夠啦,不要再說了,現在你未娶,我未嫁,即便是相愛了,我們也是光明正大的男歡女愛,至於以後,我不想去想。」穆清打斷我說。
她注視著我,接著說:「王爍,你敢說,你跟我在一起,不覺著快樂嗎?」
想想認識穆清以來,這段時間的經歷,我不得不承認,我能清楚的感受得到,她給我的是不一樣的感覺,對那種感覺,我是痴迷的,是印象深刻的,難道,我真的愛上她了嗎?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想法,讓我感覺有點害怕。
穆清一直在盯著我,看我沒有說話,她又說:「你不敢,對嗎?因為你從心底里已經喜歡上我,只是你自己不想承認罷了。」
是這樣嗎?穆清似乎說到了我的軟肋,似乎說到了我的心坎。
「既然喜歡,那麼為什麼不敢大膽的放開來做呢,僅僅是因為白雅楠嗎?其實你們倆的事情,不能說怪誰,也不能說為誰,一切都是宿命。」
穆清喝了口酒,看著遠處的大海,接著說:「我沒有拆散你們的意思,但是我有追求我生活的權利,我沒有想過我們會有婚姻,我也沒想過你會對我負責什麼,僅僅覺著跟你在一起,開心而已,人活著,開心就好,不是嗎?。」
是啊,開心就好,我又何嘗不是就想開心就好呢,但是,人活著除了開心,還有責任,我現在覺著我對白雅楠、對穆清、對范迪都有著不同的責任。
「清清,開心有很多種方式,所以,我們試試吧,好嗎?試試只做朋友,普通朋友或者很要好的藍顏知己,但是不要做情人,因為做了情人,又給你了你婚姻,那就是不負責任。我不想做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我一本正經的對穆清說。
穆清看著我,許久許久,她沒有說話,轉頭看向遠方,她低聲說:「好吧,那我們就試試。」
她停了會,接著說:「換個話題吧,說說那張照片,說說白雅楠,我覺著不會有那麼巧合的事情,你怎麼看?」
「我……」我猶豫了一下,說:「我覺著世間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也許她們的幾代之前曾經是親人,經過幾代之後,突然的返祖歸宗,讓她們有了相像的巧合吧,因為如果你父親的前妻,有什麼親戚或者朋友的話,你父親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會是這樣嗎?」穆清不可置信的問。
我沖她重重的點了點頭,並列舉了一些返祖歸宗的事例。其實,對白雅楠,我是懷疑的,而且從白雅楠對照片的反應看,她和照片上的那個女人應該有著某種意義的關係,之所以沒有告訴穆清,一是不想讓她琢磨太多,二是不希望她再對以前的事情糾結不清,她早就應該走出來了。
穆清搖了搖頭,說:「我還是不相信,你說有沒有可能白雅楠就是我父親前期的侄女或者外甥女什麼的,因為只有那樣,才有相像的幾率。」
「我覺著可能性不大。」我回答著,並沒有做過多的解釋。
穆清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她靠到我的肩膀,說:「今天陪我在這裡過夜吧,天為被,地做席,海風的吹拂,海浪聲的陪伴,多麼的祥和,安逸,其實,有這個想法好久了,只是沒有人陪伴。」
我攬過她的肩膀,讓她更舒適的倚靠在我的肩頭,我們就這麼安靜的看著這夜幕色的大海,就像一對戀愛中的情侶,一起享受這屬於大自然的洗禮。
其實,我不算是真真正正的戀愛過,因為,和劉忻冉相處的那一年,我是被敷衍的,和白雅楠相處的那段時間,開始是在打鬧中度過了,後來彼此發現愛意之後,經歷的卻都是磨難。而和穆清,倒更像是戀愛的感覺。
我想,對穆清而言,她應該也就是因為沒有找到一個讓她可以依靠的肩膀,她才產生了對我的依賴,如果哪一天,她碰到了那個合適的他,我就可以放下她這個包袱,而專心於我和白雅楠的目標。
穆清一直靠在我的肩頭,她一口接一口的喝著啤酒,她似乎一直都在思考著什麼,又好像一直都什麼都沒想。
不知道過了多久,酒全部喝凈,穆清也在我的肩頭熟睡。
隨著夜的變深,風也在漸漸發涼,因為擔心穆清著涼,我把穆清抱下車,把她放倒在車的座椅上。
可剛把她放躺下,她卻抱住了我的脖子,喃喃的說:王爍,不要走,留下來陪我,好嗎?穆清輕聲的說著,她的話語也好像隨著夢的加深,而越來越多,我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忽然聽到穆清說:「王爍,我愛你,已經愛上了,愛的無法自發,不要離開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