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病房裡的曖昧
隨著刀子的進入,鮮血從阿彪的身體流了出來,當阿彪的血沾到那個天哥手上的時候,他呆住了,他拿著刀把的手開始顫抖。
可偏偏就在此時,警笛聲響起,警察真的來的。
原來徐胖子是真的報警了。
那個天哥聽見警笛聲,一下子把插在阿彪身體的刀拔了出來,隨著刀子的拔出,阿彪的鮮血噴射而出,他也一下子倒在了血泊中。
那個天哥戰戰兢兢的的拿刀對著我們。
我的心裡一驚,緊張的看著他,他在掃視著我們,好像在伺機尋找什麼機會,我心裡想著,他這是想伺機逃跑嗎?還是準備繼續下手?
逃,應該肯定是逃不掉的,相信馬上警察就會把這個倉庫包圍。
那麼他要動手的話,他肯定會挑離自己最近的那個人下手,所以在看著那個天哥的同時我用餘光掃視了一下我們的幾個人,他們也和我同樣緊張的看著他,可不巧的是,離他最近的那個人偏偏是穆清,我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
正在我琢磨怎麼能在那個天哥不注意的情況把穆清拽到我的身邊時,倉庫外面開始有警察喊話了:「裡面的人聽著,你現在已經被包圍了,趕快放下手裡的刀,主動走出了……」
這個聲音讓天哥更加緊張,從他的眼神中我已經看到瘋狂,我看他拿著刀快速向穆清移去,我擔心的事情真的發生了,他應該是想劫持穆清,我那顆懸著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時間已容不得我多想,我跑過去,擋在了穆清的身前。
我的這個動作讓天哥有點措手不及,本想劫持穆清的他,突然舉起刀,向我們這邊刺來,我推開穆清,尖刀卻刺進了我的肩膀,那一刻,我看著穆清,看著她被我成功的推開,我居然都沒有感覺到刀子進入的疼痛。
沒有得逞的阿天,近乎瘋狂,他又一次舉起刀,向我刺來,可就在快刺到我身體的一剎那,一顆子彈穿過了天哥的頭顱,他倒下了,就倒在了我的旁邊。
看著他倒下的那一刻,我突然感覺到肩膀無比的刺痛,渾身好像已經沒有什麼力氣,我疲倦的閉上了雙眼。
閉上眼睛之後,我好像做了一個夢,我的夢裡有穆清,有白雅楠,還有范迪,夢中的我好像是一個王爺,她們都是我的王妃,正隨我一起在外打獵,正在我們玩得盡興,準備拿著我們的獵物滿載而歸的時候,突然來了一夥強盜,他們要搶走我的妃子去做壓寨夫人,我急了,我急得開始大喊:「來人。」
就在我急得就要發瘋的時候,我聽到一些碎碎的腳步聲.……
我努力的去睜開雙眼,我看到了穆清、白雅楠、還有范迪正焦急了看著我,喊著我的名字,他們的旁邊還有徐胖子和狐狸精。
我獃獃的望著他們問:「這是在哪裡?」
「在醫院啊,王爍,你不記得剛剛發生了什麼嗎?」穆清著急的問。
「噢,剛剛啊。」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因為我心裡在想著剛剛那個夢,夢中她們都是我的妃子。我偷偷的在心裡笑著,接著說:「我當然記得,可是我怎麼就睡著了呢?怎麼還來了醫院?」
「你的肩膀被刺了一個很深的傷口,失血很多,再加上你精神極度緊張,所以在那個天哥被擊斃的那一刻,你暈倒了,一直昏迷。」狐狸精在旁邊解釋說。
我這才感覺到了肩膀的疼痛,我的整個左肩被紗布嚴嚴實實的包裹著,隱隱的還能看到,包裹的紗布上滲透出的血漬。
「師哥,你還疼嗎?小迪都要嚇死了,我跟著警察闖入倉庫的那一刻,看到你躺在地上,身上那麼多血,小迪傻傻站在那看著,不敢過去,小迪怕,怕看到師哥真的死去。」范迪站在床邊,抹著眼淚對我說。
「說什麼話呢,什麼死不死的,就沒有點吉利話嗎?你還沒說,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那裡,你是怎麼會帶著警察過去的呢。」
「我……」范迪委屈的瞅了瞅穆清后,把目光轉向的一旁的徐胖子。
「你們別問范迪了,她什麼也不知道,是我把視頻發給她,讓她報的警。要不是哥們報警,咱幾個都得撂那。」徐胖兒看著我們的理直氣壯的說。
「你腦袋讓驢踢了?你沒看阿彪已經要放我們走了嗎?要報警,我早就報了,我是想給他們留條生路,可是你.……卻激怒了他們。」我生氣的沖徐胖子喊著。
「阿彪會放我們?你忘了他在看守所是怎麼對你的了嗎?鬼才相信他會放我們走呢。還有那個什麼天哥,自從知道綁錯的那一刻,就一直在說要把我撕票,他就是窮凶極惡之徒,放他們生路就是給我們死路。」徐胖子也氣急敗壞的沖我喊著。
「人,都有犯錯的時候,知錯就改,善莫大焉,何況阿彪在看守所里,他已經低頭,喊了我爍哥,而且要不是他攔著,那個天哥拿刀對準的人是你,是阿彪救了你。」我跟徐胖兒辯解著。
我突然想到阿彪,他被那個天哥刺傷了手,又好像刺中了心臟的位置,我竊竊的問:「阿彪,他.……怎麼樣了?」
聽我問到阿彪,他們都躲閃著我的目光沒有答話。
范迪瞅向我,含著眼淚看著我說:「師哥,阿彪,他說他謝謝你,謝謝你把他當成了兄弟,他說他對不起你,希望你能原諒他,不要怪他對你做過的那些事情,他那也是為了生活。」
「他人呢?我沒問這個,我在問,他人在哪?現在怎麼樣了?」我大喊著說。
「他……因為失血過多,在來醫院的路上已經……,在他閉上眼睛之前,他對我說了這些,讓我轉告你」范迪低著頭說。
我攥著拳頭,恨恨的敲打著我的病床,我恨,恨眼睜睜的看著一個還算年輕的生命就這麼眼睜睜的在我眼前消失了,我恨,恨那個發狂的被叫做天哥的禽獸,居然忍心對自己的兄弟下狠手。
可人生就是這樣,很多時候,很多事情,你都是無能無力。
人各有命,我們不能單方面評判誰對誰錯,更不能單純的一意孤行,意氣用事。就像我,如果開始就選擇了報警,交給警察去處理,也許事情會朝著另外一個方向去發展,也許是好,也許是壞;而如果徐胖子,如果他不選擇報警,那麼我們誰又能保證,我們會都安全離開呢。
所以,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努力朝著自己想要的方向去做了,就無怨無悔了。
釋懷吧,我們只能回憶昨天,把握今天,過好明天。
看著守在病房裡的這些人,有白雅楠,那個摯愛的女人;有穆清,一個和我好像總是絲絲連連,糾纏不清的女人;有范迪,那個對我一往情深的小女生;有我的哥們,不管什麼時候都會為你的事情挺身而出的哥們,還有那個羅咯啰嗦,如大哥般的狐狸精。
我很欣慰,在我有事情的時候,他們會出手相助,在我躺在病床上的時候,他們會擔心守候,有這些,足以。
我受傷了,他們又何嘗沒有受到驚嚇呢。而我比他們還算幸運,我可以躺在病床上安心的休息,他們卻還在擔心的守候。
想到這裡,我看著他們笑了,我笑著對他們說:「謝謝你們!有你們真好!」
「我累了,想休息了,你們也都回去休息吧。」我沖他們說。
狐狸精和徐胖子識趣的走了,狐狸精走的時候還拽走了范迪,雖然范迪哭著喊著要留下,狐狸精還是各種手段把她帶走了。
屋裡還剩下穆清和白雅楠。
白雅楠看著穆清說:「清清,你也回去休息一下吧,看你的眼睛那麼紅,又跟著折騰了一晚上,受了不小的驚嚇,快去休息休息吧,這裡我來照顧。」
說著,白雅楠看了我一眼。
穆清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白雅楠,笑著說:「好吧,我也真是累了,那雅楠姐,我先回去休息下,晚上我來換你,我一個人無牽挂,這個病房看起來也蠻舒適的。」
說完,穆清也離開了,病房裡只剩下我和白雅楠兩個人。
白雅楠這才無拘無束的跑到我身邊,輕輕的撫.摸著我受傷的肩膀,含著眼淚說:「疼嗎?怎麼那麼傻,自己就往刀口沖呢。」
看著自己的女人,為心疼自己而傷心流淚,一股暖流湧上心頭,那種感覺暖暖的,甜甜的,讓人舒服至極,我握著白雅楠的手,深情的看著她說:「不疼,有你在,一點都感覺不到疼。」
「還嘴貧,那麼深的傷口,流了那麼多血……」說著,白雅楠的眼睛有點濕潤了。
看著她的樣子,我心裡是滿滿的感動。
我用那條沒受傷的胳膊,把白雅楠攬到我的身上,輕輕的撫.摸著她。
她順勢趴到我的身上,享受著這份屬於我們倆的靜膩。
可不知道為什麼,當自己的愛人和自己零距離接觸的時候,我總是不甘於只要這份靜膩,心底里總會有一種蠢蠢欲動的衝動。
我在他的頭頂親了一下,接著又親上她的額頭,然後湊到她耳邊輕聲說:「其實不疼是騙你的,如果某人能安撫一下,可能我疼痛就會減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