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不該負責嗎
「什麼?!你說啥玩意兒?」范迪這莫名其妙的話一出口,當時把我嚇的一個冷戰,連忙不可思議的喊了起來:「同······同居!你······啥意思?」
「同居······就是我們以後,都住在一起呀。」范迪眨了眨兩隻大眼睛,對我說道。
「不是,我當然知道同居······是什麼意思,我是說······」我翻了個白眼,連忙又說道:「我是說你······你為什麼要跟我同居?你······你自己是什麼意思?」
「我······我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一聽我說完,范迪又是低著頭,滿臉羞紅的小聲說道:「人家······人家都已經是你的人了,那······那我們住在一起不是······不是很正常嗎?」
「什麼什麼?你······你再說一遍,」范迪這話一說完了,我的心猛烈的一陣跳動,瞪起了不可思議的眼睛,難以置信的說道:「什麼叫······叫你是我的人了?」
「師哥,難道你······你真不記得昨晚······我們都發生了什麼嗎?」范迪又是抬起頭,羞澀,卻又眨巴著兩隻無辜的大眼睛,對我說道。
我猛然一愣,一顆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看著范迪老半天,一陣翻江倒海的亂琢磨,她突然說出這話什麼意思?難道她也想起了昨晚我和穆清做過那種事?所以她是怕失去我,想要以同居的方式來把我抓住?
「昨晚······昨晚怎麼了?」心裡這麼想著,我趕緊又裝出一臉迷糊的樣子,笑了下說道:「我們昨晚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嗎?大家就是喝多了酒,鬧了一陣就睡了,是不是······」
「不,不是的!」范迪突然對我嬌喊了一聲,然後又羞怯的低著頭,聲如蚊吶般的說道:「師哥你······你可能是真的喝多了,所以你······你沒有想起來,但······但小迪想起來了,昨晚小迪······小迪把自己給了你,小迪已經是你的女人了呀!」
「嗡」的一聲,雖然范迪的聲音非常小,但我聽在耳中,卻彷彿被一顆炸雷轟中,令我一陣暈眩,不住的顫慄。
「你······你說啥?」我張著大嘴,哆嗦了半天,才結結巴巴的說道:「你說昨晚······我們······那個了?」
「嗯······」范迪手捧通紅的小臉,又是含羞帶怯的低著頭,但表情卻充滿著幸福的味道,對我說道:「師哥,我不怪你,能把自己給了你,小迪······小迪願意······」
「不不不,你等等,等等!我······我有點暈,讓我緩緩······」我感覺自己像吃了迷藥一樣的暈頭轉向,趕緊擺著手,扶著沙發坐了下去,喘了半天才說道:「你的意思是······是我昨晚跟你······不是什麼都沒發生······」
「對呀,師哥你想起來了?」沒等我說完,范迪立馬點著頭說道。
「不對呀!」我突然又是高喊了一聲,一下子從沙發上彈了起來,猛的朝著卧房就跑了進去。
一進卧房,我先是一愣,沒想到床上的被褥床單都已經被換掉了,但換下來的床單卻還在地板上扔著,我趕緊撿起來,翻來覆去的又是好一陣的查看。
「師哥,你在幹什麼?」范迪自然也跟我進了卧房,不由好奇的問道。
我幾乎把床單的邊邊角角都看了個遍,依然沒有看到任何紅跡,這才回頭又看向范迪,很認真的問了句:「小迪,你確定昨晚和我······那樣了?」
「這······這有什麼不確定的嗎?」范迪臉上又是一紅,低著頭,揪扯著自己的衣角,小聲說道:「這種······難為情的事情,我······我還會亂說?」
「那······小迪,我再問你,」我又是急切問道:「你······你在這之前,有沒有談過戀愛?有沒有······和別的男孩子發生過······那種關係?」
「什麼······」一聽這話,范迪抬起了頭,大眼睛眨了眨,突然一臉委屈的癟嘴對我說道:「師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你在懷疑小迪對你的感情不夠純粹?在懷疑小迪是個壞女孩嗎?」
我一看范迪是誤會了,趕緊搖頭說道:「不不不,師哥不是那個意思······」
「沒有,從來都沒有!」沒等我說完,范迪突然嬌聲喊了起來,隨即眼淚也嘩嘩的流淌了下來,哭泣著對我說道:「師哥是小迪第一個喜歡的男生,小迪在認識師哥之前沒有戀愛過,在喜歡上師哥以後就更加不會對其他男生有感覺,小迪······小迪可是整整暗戀了師哥四年啊,又怎麼會······怎麼會和別的男生有······有那種關係?師哥你怎麼能······能這樣想小迪······哇!」
話說到這,范迪立馬又是無比委屈的嚎啕大哭了起來,驚得我一時手足無措,慌忙連聲哄勸。
可哄了半天,范迪還是嚎啕不止,我一時無奈,心裡也是煩躁,一舉手裡的床單,對著她就也喊了一嗓子:「如果你真和我有了那事,那為什麼床單上一點落紅都沒有?」
「啥?」我這一嗓子喊完了,范迪的哭泣才戛然而止,一臉懵怔的看了看我手裡的床單,又看了看我,依然掛著淚珠,詫異的問了句:「啥······啥是落紅?」
一見范迪終於不哭了,我才鬆了口氣,卻也是透著滿臉的疑惑又是說道:「小迪,不是師哥不相信你,可······可你也是成.年人了,你該知道,你們女孩子第一次后······應該會······會留下點什麼東西吧?」
范迪又是瞅著我手裡的床單看了老半天,才終於像明白過來的臉上一驚,隨即就顯得異常慌亂,結結巴巴的說道:「師哥你······你難道也特別在乎那個東西嗎?」
「不是,我不是在乎這個,」我呼了口氣,搖著頭無奈說道:「小迪,師哥的意思是,你真的確定咱倆昨晚······有了那事嗎?」
「確定,當然確定!」我剛問完,范迪又異常肯定的使勁點著頭。
「那這又怎麼解釋?」我又晃了晃床單問道。
「這個······」范迪立馬語塞,烏溜溜的黑眼珠不停地轉動,想了老半天,才偷看了我一眼,看似不確定的說道:「師哥你有沒有聽說過,其實有些女孩子的第一次是······不會出血的?」
「啥?還有這種事?」我聽的一愣,搖頭說道:「我還第一次聽說。」
「有的有的,真的有。」范迪忙不迭點著頭說道:「我聽說,有些女孩子在小的時候,因為有過一些劇烈的運動,就會······就會發生那東西提前破裂的事,所以······所以當她第一次和愛人發生關係后,也就不會出血了。」
「真的假的?」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范迪,問道:「那你的意思······」
「我······我就是這樣啊,」范迪趕緊用力點著頭說道:「師哥你還記得吧,我說過我從小身子就弱,我爸媽因為這個,曾經······曾經讓我去學體操,但是我······我剛學體操沒多久,就······就因為練習劈叉······有過一次出血的事情,後來我爸媽一心疼,就不讓我再練了,所······所以了,我肯定就是那次破的,那當然昨晚也就不會······不會有東西留下了。」
這種事情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當時被范迪說的一愣一愣的,老半天才驚訝的說了句:「怎麼會這樣,難道我昨晚真的是跟你······」
「對呀,不然我······我幹嘛要搬來和你一起住?」沒等我說完,范迪立馬又點著頭說道:「人家······人家都是你的人了,難道師哥你······你不該對小迪負責嗎?」
負責?!
一聽到這兩個字,我身子猛然一陣顫慄,不可思議,甚至有些驚恐的望著眼前的范迪。
我還從來沒去想過,如果我真的是和范迪做了那事,其實遠遠比和穆清做了那事更加麻煩。
畢竟我和穆清不存在任何的感情,而且穆清看起來也比較洒脫,她應該不會把這事太放心上,最多會比較尷尬。
但范迪不同,她可是一心要和我在一起的,而且她又是第一次,那麼她當然有理由,有權利要求我對她負責。
可是我該怎麼負責?
相信范迪要的絕對不是什麼安慰而已,她要的是和我在一起,要的是嫁給我,做我的妻子。
可如果那樣的話,白雅南怎麼辦?我還怎麼和她天長地久?怎麼和她共度餘生?
不行,我做不到,這個責任······我負不起!
況且,我到現在還不敢確定自己真的是和范迪發生了關係,我總不能就憑她的幾句話,就真的把自己一輩子和一個自己並不愛的人綁在一起吧?
這對我來說是殘酷的,對范迪同樣如此,同樣是種傷害。
所以,想到了這些以後,我立馬一搖頭,驚慌的推著范迪就往外走,邊走邊說道:「不行,小迪,我······我做不到,你······趕緊走,我們不能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