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陪陪她
我呆若木雞,傻了,懵了,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同樣的事情,竟然能發生兩次!
我還記得白天和白雅南吵的有多麼激烈,我還記得她對我說出的話有多麼絕情,我幾乎已經絕望的認為,從此以後再也見不到她。
可是,她怎麼會又重新回到這個我們曾一起生活過的家?
「王爍,這······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你們倆已經分了嗎?」田靜第二個回過神來,她立馬對著我怒聲叱喝:「你敢騙我?你個混蛋,你把姑奶奶當猴耍呢?」
田靜嬌喊著,抬起兩個小拳頭就朝著我的身上捶打。
「我沒記錯,你應該叫田靜吧?」白雅南這時候依然站在門口,忙對著田靜說了句:「你不用怪王爍,他沒騙你,我們倆······確實沒什麼關係了。」
「沒關係你來幹什麼?你為什麼還有王爍家的鑰匙?」田靜依然不信的喊道。
「哦,我就是來還鑰匙的,還有······」白雅南淡然的說道,並提起了手裡的一個背包,對我說道:「還有就是王爍,你今天出院,把自己的東西落在我司機的車裡了,所以我也給你送過來了。」
說完,白雅南就將鑰匙和背包都放在了門口的鞋柜上,而田靜這時候似乎有些相信了,但依然臉帶怒色的對著白雅南喊了一聲:「好了,東西放下,你就快走吧!」
「好,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白雅南又是一點頭,面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轉身就要出去。
「等等,先別走!」一看白雅南要走,我才終於回過神來,忙對著她一聲呼喊:「你······你是不是找我有事?」
說真的,我在呆愣過後,心裡並沒有任何的不滿。相反,我竟有些喜悅,白雅南會突然回來,這令我莫名其妙的感覺又找到了一絲希望。
我不相信白雅南這次回來,只是還鑰匙和送背包,因為她完全可以叫自己的司機送過來,根本不需要她親自登門,甚至那麼自然的就打開家門。
難道白雅南後悔了?難道她還想繼續我們之前的關係?
這樣的想法,令我有些欣喜若狂,如果不是田靜還坐在我的腿上,我想我一定會衝過去,拉住白雅南,甚至······會興奮的歡呼雀躍。
和白雅南發生的一切不愉快,轉眼間就被我忘的一乾二淨,只要她能留下來,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就讓······我們重新開始!
所以,我不能讓白雅南走,不能就這麼讓我們和好的機會失去而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
「王爍,你說什麼呢?」不過田靜一聽我喊住白雅南,立馬擔心的對我喊叫起來:「她都說只是還東西,還不趕緊讓她走?」
我沒有理會田靜的叫喊,一下子站了起來,險些令田靜坐到地上,大步朝著白雅南走過去,有些期待,有些緊張地再次問道:「你······一定是有事吧?不然你不會親自給我送東西過來。」
「是······有點事想找你說,」白雅南點了點頭,卻又朝著田靜看了一眼,有些猶豫的說道:「不過······」
「哦,有事你就說,」我忙使勁點著頭,又回頭朝著田靜說了句:「田靜,你······你先走吧。」
白雅南又能回來,已經讓我忘記了對田靜的愧疚,就算我有些對不起她,但也沒有留住白雅南重要。
「什麼?你讓我走,把她留下?」田靜呆了呆,但立馬又憤怒的對我吼叫起來:「王爍,你個王八蛋,你TM一次又一次的耍我,你想幹什麼?你當姑奶奶好欺負是不是?」
田靜一邊喊叫著,一邊衝上來,揮舞著兩隻小拳頭對著我一陣亂打。
我承受了田靜幾拳,然後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心裡也有些不耐煩的喝道:「你打夠了嗎?我都跟你說了,你先走,我這裡有事要說!」
「你······你還敢凶我?」田靜被我嚇的一哆嗦,然後眼淚就嘩嘩的流了下來,猛的把手抽出來,一抬手,「啪」的就給了我一巴掌,又是咬牙切齒的喊道:「王爍,你行!給我記住,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還有你,你們兩個王八蛋,我會讓你們後悔今天對我的一切!」田靜又對著白雅南怒目瞪視了一眼,就朝著門外飛跑了出去。
看著田靜這麼跑了,我也覺得自己剛才似乎有些過份了,但眼下白雅南才是最重要的,所以關上了門,朝著沙髮指了指,對她說道:「那個······現在沒別人了,你有什麼事,坐下說。」
「不去追追人家,道個歉嗎?」白雅南看了一眼門口,臉上也有些慚愧的說道:「畢竟是我打擾了你們,而且我看那女孩對你也挺好,你們······」
「你別瞎想!」沒等白雅南說完,我忙搖頭說道:「我和她······其實什麼事都沒有,剛剛······剛剛是她說有事跟我商量,然後回了家就······就主動跟我那樣的,我正想推開她呢,你就······」
「算了,不用跟我解釋的,畢竟這是你的私事,跟我沒什麼關係。」白雅南搖頭打斷了我的話,然後坐進了沙發里,對我微笑說道。
一聽白雅南這話,我心裡有點難過,有點不是滋味,瞅著白雅南老半天,才無奈的一嘆,也坐到沙發上,說道:「你找我有啥事,說吧。」
「是這樣,我······有點事,想請你幫忙。」白雅南竟看似有些難為情的對我說道。
「請我幫忙?」我愣了下,有些詫異的說道:「你······能有什麼事用的上我幫忙的,你一個大老闆,我就是一個屌絲······」
「還記得我說過,我們公司最近有人來搗亂嗎?」白雅南突然說道。
「哦,記得。」我點了下頭,說道:「我本來還想問你是什麼人搗亂的,不過看你不想說,就沒敢問。」
「嗯,搗亂的人,就是你見過的那個······柳蓁蓁。」
「啥,怎麼會是她?」我聽的一驚,又連忙問道:「她······幹嘛搗亂?又是怎麼搗亂的?不對呀,雖然那個柳蓁蓁公司挺大,但你也不差呀,你還會怕她?」
「要說怕,還不至於,但她是我目前絕對不能得罪的人,」白雅南眉頭蹙起,很有些犯愁的樣子說道:「最近這陣子,她已經先後三次叫人來我公司搗亂了,甚至還打傷了我一個保安。」
「這女人咋這麼可惡?」我聽的大吃一驚,憤懣說道:「她憑什麼?還無法無天了!」
「是呀,柳蓁蓁就是一個無法無天的女人,」白雅南無奈的說道:「因為,她根本就是黑.社會!」
「啥?」我被嚇的一哆嗦,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她?一個女人,會是······」
「其實,要準確的說,應該說她的男人是個混社會的大哥,」白雅南輕輕搖了下頭說道:「不過,她男人早在五年前就被抓起來了,被判無期。但她並沒有跟自己男人離婚,所以她丈夫的手下和全部財產,包括他們那種江湖上的勢力範圍,就都落在了她的手裡。」
我聽的有些膽戰心驚,忙說道:「你······你咋會招惹上這樣的人啊?」
「柳蓁蓁還是比自己丈夫有些頭腦的,她沒有帶著自己男人的手下繼續混,而是想盡量把自己洗白,所以就用自己丈夫留下的錢,進行投資,包括開了蘇鄉船水情那樣的連鎖飯店,」白雅南又是無奈的嘆口氣說道:「也就是因為她這些飯店,我才和她認識的。」
「啥意思,跟她飯店有什麼關係?」
「柳蓁蓁有錢,又有勢力,所以才能一次性開了好幾家連鎖飯店,」白雅南笑了笑說道:「但她這些飯店的生意並不好,可以說自打開業這幾年,她就始終在賠錢,而我的公司是做營銷策劃的,我們當然就這麼認識了。」
「哦,她是找你出主意,搞策劃······」我點了下頭,卻又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可不對呀,蘇鄉船水情,在咱們這可算非常有名的,幾乎無人不知,生意怎麼會不好呢?」
「她把店開在各個最繁華的街面上,想不讓人知道都難,」白雅南說道:「但你認為,一個小太妹出身的女人,會懂經營嗎?」
「哦,也對。」我有些了解的點了下頭,可還是不明白的問道:「那你就給她策劃好了,她幹嘛搗亂?」
「策劃早就做了,」白雅南愁悶說道:「但說真的,效果並不好,她的飯店定位非常高檔,可她的出身······我想那些有錢人幾乎都了解,你認為那些有錢人會願意跟黑.社會扯上關係嗎?所以她的生意還是沒什麼起色,結果她就把怨氣發泄到了我公司的頭上,要我賠償她的損失,並三天兩頭叫人來搗亂。」
「這也太不講理了?」我聽的義憤填膺,猛的站起來喊道:「報警,報警抓她!」
「像他們這種人,很會鑽法律空子的,就算報了警,自然會有她手下頂罪,」白雅南無可奈何的搖頭說道:「而且,我剛說了,我目前不能得罪她。」
「那······那咋辦?」我聽的也是一陣搖頭嘆氣,說道:「你找我······能幫啥忙?我既沒錢又沒勢,難道你叫我去跟那個柳蓁蓁拚命?」
「不,沒拚命那麼嚴重,」白雅南連忙搖頭,卻突然臉上透著不好意思,又異常期許的模樣說道:「柳蓁蓁今天見過你以後,說挺······挺欣賞你的,想請你吃飯,要你······陪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