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沒被男人碰過
很顯然,白雅南是個受過傷害的女人,而且傷的很深。
也就是這份傷害,造就了白雅南如今這種冷酷又易怒的外表,但她的內心是脆弱的,要不然她也不會在酒後有如此瘋狂的表現。
但那個傷害了白雅南的男人,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呢?
肯定不是表哥,他充其量是那個男人的替代品,說實話,我覺得他也有些可憐。
至於我,是表哥的替代品。
不過還好,我和白雅南只是「合同夫妻」,我們之間,只是一種買賣,所以我要保護好自己,不可以和白雅南牽扯上一絲一毫的感情。
但為什麼,在夢裡,我和白雅南會相擁在一起?
她眨動著明亮的美目,依偎在我的懷裡,情意款款的向我懇求:「親愛的,能吻我嗎?」
「好,求之不得。」我回以深情的一吻,在她那紅艷柔軟的雙唇上輕觸,但並不滿足,繼而貪婪的再次緊緊貼上去,報以熱烈的狂吻。
「咯咯咯······」白雅南嬌笑著,躲避著,扭捏的朝著我撒嬌:「夠了,夠了,你的鬍子好扎,好癢······」
「不夠,怎麼會夠?我要吻你一輩子······」我繼續調笑著進攻。
「我說夠了!」
白雅南突然一聲怒叱,手裡如變魔術般多出一柄碩大的鐵鎚,猙獰著面孔,朝著我無情的揮打過來。
「咚!咚!咚······」
鐵鎚一次又一次的砸在我的心口上,令我痛苦無助的呼喊:「疼!夠了,不要······」
我猛的睜開雙眼,身上早已布滿了冷汗,心有餘悸的大口喘息著。
夏日的陽光透過窗帘的縫隙照射在我的臉上,暖暖的。
還好,只是一個夢!
「嗯······好沉,什麼······東西壓著我?」突然身下一聲呢.喃,令我慌忙低頭看去,對上的,是一雙迷茫的黑眸。
額,好尷尬······
突然想起,我昨晚就壓在白雅南的身上睡著了。
而且,我的頭一直枕在白雅南那對高高的峰巒上,一隻手甚至還抓在一座軟綿綿的山丘上沒有拿開。
更加丟人的是,我在睡夢中流了口水······
那一灘透亮的津液,明晃晃的堆澈在白雅南雪白的脖彎里,如一小汪深潭。在白雅南開口說話中,又順著她胸口的那條溝壑,緩緩的朝著幽深密處流淌下去。
「什麼東西,好濕······」白雅南已經意識到了胸口的異樣,抬手去摸,卻抓在了我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手上。
白雅南猛然頓住,與我羞臊的雙眼對視,時間彷彿在這一刻突然靜止。
「啊!」
但也只是一秒鐘,一聲幾乎要穿破我耳膜的尖叫驟然響起,驚的我如受驚的野兔,「嗖」的一下彈跳而起。
「那什麼······你聽我解釋······」
「我要殺了你!」
白雅南如雌獅般一躍而起,幾乎雙腳離地的朝著我飛撲而來,一把抓住我的衣領,眼瞅著一個過肩摔動作就要完成。
「咚咚咚······」
可就在這時候,一陣急促的砸門聲響起,令白雅南的動作瞬時停止,朝著我投來詢問的目光:「誰?」
「不知道。」我在詫異中搖了搖頭。
「王爍,開門!白雅南,我知道你在裡面,聽到你們說話了。」表哥煩躁的聲音由門外傳來。
「怎麼是他?」我驚詫出聲。
「壞了,都十點多了!」白雅南看了眼表,忙去開門,「估計他是等不耐煩,直接找過來了。」
「等等······」我忙追上去,想阻止白雅南暫時不要開門,因為我倆現在的樣子實在有些羞於見人。
但我還是晚了一步,當我追到門口,白雅南已經打開了門。
「你們······」表哥在看到了我和白雅南后,立時間怔住,隨後臉上透出一種彷彿被人強塞了大糞一樣噁心的表情,憤怒的悶聲罵了一句:「臭不要臉的姦夫淫婦!」
表哥的這一句咒罵,令我不由自主的產生一絲羞愧的慌張。
因為我和白雅南此刻的模樣,實在不能不讓人浮想聯翩。
在昨晚和白雅南的激烈「搏鬥」中,我的衣服被她扯爛,身上被她撓抓出一條條痕迹,我的脖頸上還留著她咬過的齒印。
而白雅南,她本順滑的長發蓬張而雜亂,昂貴的連衣長裙皺皺巴巴,還有她白皙的胸口處,依然閃亮著我睡夢中流下的涎水。
不管怎麼說,白雅南還沒有和表哥正式辦理離婚手續,所以面對他的咒罵,我依然心存慚愧,不好意思的低頭不語。
「你在說誰?」但白雅南並沒有任何愧疚的表現,反而恢復了她一慣的冰冷,「希望你能注意的自己的用辭,否則,我會告你誹謗!」
「誹謗?哈哈,白雅南,你們倆這個樣子,是個人看到會怎麼想?」表哥先是冷笑,隨即轉為憤怒:「白雅南,我還真以為你多麼冰清玉潔,多麼貞潔烈女,原來你也不過是個蕩婦,別忘了咱倆還沒有辦手續,你竟然當天晚上就和我表弟······」
「是,那又怎麼樣?」白雅南沒等表哥說完,突然抬手挽住了我的臂彎,甚至將頭靠在我的肩上,做出與我異常親昵的模樣,嗤笑著說:「我們做了,什麼都做了,這一晚······呵呵,很瘋狂,因為我願意,因為他值得,因為跟他做,總比跟你這個齷蹉的人渣做更·······」
「別亂講!」沒等白雅南說完,我慌忙出聲阻止,雖然我真的想過和她發生.點什麼,但我們畢竟沒有。
而且面對還沒有和她離婚的表哥,我不能背上這種違背倫理道德的罪名,所以我忙又向表哥極力解釋:「表哥你聽我說······」
「非常好!」
但表哥並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他的憤怒突然轉為一抹得逞般的笑容,猛然轉身,從他的身後竟然又閃出一個男人來,而這個男人的手中,正抬著一部手機,對著我和白雅南。
「都錄下了?」表哥對那男人問道。
「是,全部錄下來了。這份錄像至少可以在法庭上為我們爭得一些有利話語權。」那男人點頭收起手機。
我和白雅南同時愕然,繼而異口同聲看向表哥:「什麼意思?」
「介紹一下,這位是我請的離婚律師。」表哥得意的對著白雅南說道:「白雅南,你真以為可以把我像垃圾一樣的丟掉?真以為我就是一個對你言聽計從的傀儡?錯,我不能在你身上白耽誤這幾年,我要拿回我應得的一切!」
「應得的?笑話!」白雅南冷笑一聲:「你應得些什麼?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創造的,和你沒有一分錢關係,更何況,是你背叛了我,是你背叛了我們這段婚姻,我不讓你凈身出戶就算······」
「不不不,我們畢竟是夫妻。」表哥聳了聳肩,又轉頭對那律師說:「王律師,你來給她解釋一下吧。」
「是這樣,白女士,」律師一臉公事化的表情對著白雅南說道:「你與我的當事人畢竟是合法夫妻,雖然在你們的婚姻關係中,我當事人沒有過財產收入,但你們婚前畢竟沒有過任何財產協議,而你們在婚後的所有財產收入,按理說,我當事人也是有······」
「你認為我不懂法嗎?」白雅南斷然喝道:「別忘了他是過錯方,我可以讓他什麼都得不到!」
「如果白女士有證據,確實可以做到。」律師又是不緊不慢的指了指我說:「但是,白女士您剛剛和這位先生的舉止與親口承認的話,我這裡已經取得了證據,畢竟你們的這種行為也是在離婚前發生,所以,你和我當事人都是過錯方,那麼這場官司如果真的打起來,恐怕······對您並不是很有利。」
「哦,那你的意思是?」白雅南顯然在極力按捺著問道。
「如果白女士能夠與我當事人私下協議,對他進行一些補償的話,那麼我們就免除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聽到了嗎?」表哥這時候異常驕狂的對著白雅南叫囂:「白雅南,真當我是好欺負的?告訴你,我早就不想要你這個變態女人了,但就算離了婚,我也要扒你一層皮,要你······」
「你很得意?」白雅南氣急反笑,對著表哥搖頭問道:「你認為我會對你妥協?會怕你?」
「不然呢?你還能怎麼樣?」表哥一臉的信心十足,「你敢跟我打官司嗎?你這個女老總有臉讓別人知道你婚前和自己的小叔子有一腿嗎?」
「打!」白雅南再次呈現出她那冷酷又波瀾不驚一般的鎮定:「告訴你,也告訴你這位律師,這個離婚官司,我們打定了!」
「什麼?」表哥和律師面面相覷,繼而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的獃獃說道:「你······你真敢打離婚官司?你真不要這張臉了?」
「不要臉的是你!」看的出來,已經氣到極點的白雅南,幾乎是咬著牙說道:「我們,法庭見!」
「哐」的一聲,在白雅南說完這句話后,她就重重的將門關上了,卻彷彿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力氣似的,靠著牆慢慢蹲在地上,但嘴裡卻不停的低聲詛咒著:「混蛋!畜生!我會讓你什麼都得不到,什麼都得不到······」
一直處於尷尬無措中的我,在這一聲關門中回過神來,聽著表哥在外面罵了幾句而離去,才忙伸手去扶白雅南,「你······沒事吧?」
「我為什麼要有事?該有事的是他,你的表哥!」白雅南深呼吸著,努力平緩自己的情緒,但臉上依然布滿憤恨。
「可是剛才,他們錄了像······是你親口承認的,這種事······說不清的,」我很有些擔心的說:「要不這個官司別打了,我去找表哥再談談?」
說完,我就想追出去,但白雅南卻一把拉住了我:「不許去,官司必須打,他們輸定了!」
「你哪來這麼大的自信······」
「當然有!」白雅南突然對我一笑:「因為我還沒被男人碰過。」
「啥?」我有些愣怔的沒聽明白。
「我是說······」突然一抹紅霞飛上白雅南的臉頰,竟難得羞澀的低下了頭,「我還是處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