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命案封城
「站住!今日封城,沒上面允許,任何人不得出入!」
「這……」男子聞言眉間霎時一緊,「昨晚不是還好好的,怎麼今日這一大清早就封城了?」
「去去去!這也是你該打聽的?快走快走,別自找麻煩!」一個看守城門官兵沒好氣地沖那男子嚷道。
男子又欲開口,就在這時從其身後傳來一個沉穩厚重的聲音:「這位兄弟,昨夜鳴城發生命案,關係到今日之後御前殿選琴師,聖上特令封城緝兇,若是耽誤了兄弟出行,還望諒解。還是請配合一下,韓某先行謝過。」
男子回頭一看神情突然變得不太自然,似是認出了和自己對話的便是神機營的韓統領。
「韓統領。既然這樣,小人自當配合。」說完便低頭離去。
就在那名男子走後,秦少鴦和上官銘琴也來到了城門口。見到韓統領站在門前,秦少鴦上前打了個招呼:「韓統領今日來這鳴城門口,怕是這鳴城內又發生了什麼大事了吧?」
「哦!是秦少將軍啊。哈哈,是啊,昨夜鳴城發生命案驚動了聖上,怕耽誤琴師之選,所以聖上特命在下調查此事。」韓統領一見是秦少鴦便即刻回答道。
「韓統領日理萬機,現在這種小的命案都要親自上陣,辛苦。」
「少將軍言重了,韓某身負皇命不敢怠慢。少將軍旁邊這位是?」韓統領望向一旁的上官銘琴同秦少鴦問道。
「啊,韓統領啊,這位可就是未來的殿前琴師令,鳴川「琴心之子」上官銘琴,上官家的長子。」
「原來是上官大人的愛子。在下神機營統領韓義。早先聽家父提起過,上官家是琴音世家,代代精通琴律,只要入宮必是擔任殿前要職,為聖上信任重用。想必銘琴兄這次定是可以留在宮中一展才華。」
「上官銘琴見過韓統領。哪裡有什麼才華,小弟只是被少將軍強拉來見見世面,能彈彈就好,不奢求功名。」
「哈哈,他這個人啊,假謙虛,韓統領莫要信他!」秦少鴦接過話來說道,「不過,這死的究竟是何人?為何都驚動了聖上?」
「死的是汴州來參加殿試的琴師還有其一位貼身丫鬟,一刀斃命。兇手手法利落,目的明確,怕是早有預謀。暗殺參選琴師,無疑和聖上做對,恐怕這幕後是有黑手。」韓統領深思言道。
「嗯……銘琴你覺得呢?」秦少鴦反覆摸著下巴一邊聽著一邊思忖,而後問向一旁的上官銘琴。
「應是有人要冒充琴師藉機刺殺皇上。」上官銘琴冷冷地說,「這幕後的勢力,怕是不小,鳴城恐怕要變天了。」
「這……哦哈哈,這鳴川琴心之子不但精通音律,還有此等才智,竟能聯想到這些。韓某佩服。」韓義聽完上官銘琴的一番話后,一臉驚異。對於對方說的話本身是並不相信的,甚至覺得有些荒謬。單憑死了的是汴州的琴師,下的結論未免也太過武斷,可上官銘琴語氣冰冷嚴肅,似又不像是不思的胡言,這便讓韓義開始將信將疑。然而語言上並不能表露出自己對他的看法,剛見面又不好得罪,這才不得不讚許幾句,避免尷尬。
「好了好了,我們就不打擾韓統領辦案了,銘琴他還有一些關於殿選的東西要準備,那韓統領,先告辭。」
說完,便和上官銘琴相互點頭,離開了鳴城城門口。
與此同時,在城中心的街集里,兩名男子假意閑逛著,相互低聲交談。
「二哥。好像是出了什麼事,鳴城今天封城不讓進出,看來那賊應該也沒有出城。」
「我們得快一點了,從總壇出來時間不短了。這避水珠可感測人體溫度,父親用家傳的香料浸泡多年,當其一與人體接觸便會產生一種特殊的淡香,而這種味道也只有我們蘇家人可以聞到。既然天意如此,那我們就在鳴城收它回來,向父親交差吧。」
「嗯。對了二哥,我們昨天不是和秦少將軍他們約好今天白天碰面嗎?這個時辰,想必應該已經起來了,先回客棧吧。」
「哦!哈哈哈哈。還真是,我差點都忘記了。走吧。」
在客棧二樓大廳里,上官銘琴和秦少鴦已是從城門口回來,一邊喝著茶,一邊等著蘇二和蘇白。過了一盞茶有餘的功夫,樓下傳來了二人的腳步聲。
「啊,看來讓少將軍和銘琴兄等了很久,抱歉抱歉。」蘇二在即將上完最後一階台階時開口言道。
「沒沒沒,蘇兄來得不晚,剛好剛好。快坐。」秦少鴦也趕忙客氣著。
「哎?聽說這鳴城出了命案,聖上把這城給封了,兩位可是聽說了?」蘇二端起茶,說道。
「嗯。早上我和少鴦出門轉了一下,在城門口碰見了神機營的韓統領。韓統領告訴我們緣由了。」
「哦?是神機營韓統領親自督辦此案嗎?那看來其中並不簡單啊。不過今天這一封城,倒是給我們抓賊提供了方便。當然,襲擊你們的刺客也應該沒出這鳴城……」
隨著蘇二的漸入正題,幾人便開始了一番交流,相互了解了一下彼此的事情。而此時偷了避水珠,剛從城門回來的張翼,也又回到了昨晚落腳的客棧。
就在張翼心事重重地走回自己所住的房間時,不經意間聽到了路過房間里傳出來的對話。
「哎!呂兄怎麼住在這樣一間不起眼的小客棧啊,我還以為下人帶錯路了!」
「特殊時期,還是謹慎一點好。住這裡沒人會過多注意,也方便。」
「那還真是難為呂兄了。呂兄果真是想得周全,為了給我們找了個冠冕堂皇的借口入城,不惜讓貴公子冒險參選琴師。我這邊直接向上奏明是來看呂小王爺參加殿選的,上面根本沒有一點懷疑,隨行的兵馬分為了兩批,明日可以到位。那劉兄這邊安排得如何了?」
「郭兄,我這邊你可放心,最近南平一帶與突骨的戰事不斷,那監兵令張陸沒察覺到異樣,早幾日調動的兵馬已經到洛城了。我一早也奏明了,要來觀看呂小王爺的殿選,皇上自然不會多心,那張陸起初沒察覺到,現在就算再上報,皇上那邊也肯定以為是隨行軍,就算起疑,也得見到我面才會開始想怎麼應對,那時我們們早就……哈哈,呂郡王您這邊……」
「哈哈哈,放心放心,一切妥當。既然都能走到這一步了,大事已然必成!二位王爺可一定要耐住性子啊,可千萬別像東岐王一樣。」
「哼,這廝擅自行動,差點壞了我等大事!」定疆王郭艾聞言心中十分不悅,氣憤道。
「好了。」鎮南王劉項見狀接言道,「有些人註定難成大事。他死了,皇帝會松下一口氣,我們反而安全不少。明日我們就按之前計劃好的,以煙火為號。這成與不成,就看明天了……」
「喲!張兄?這麼早就出門了啊。」正當張翼全神貫注偷聽屋內對話的時候,呂昭突然出現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