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域篇〈九〉
按照他們至尊一脈所知,當初至尊大界毀滅后,可不止第一至尊一人逃了出來。
只不過是第一至尊獨自留在了北方世界,其餘幾大至尊都前往各個大界之中,這一點吳屈知之甚少,可第八與第七至尊,倒是知道一些。
畢竟,兩人不像吳屈,在至尊體大成時就離開了北方。兩人在至尊大成時,基本上都逗留在北方世界,故此儘管傳承斷了很多,可也能通過一些蛛絲馬跡知曉。
「至尊九脈,難道都已經隕落了。是誰動的手,難道是天主神庭?」
第七至尊的傳音,令原地的兩人都沉默了。
「至尊九脈?」吳屈的眼中閃過一絲絲的詫異之色,即便是他是至尊體,可也不知道這些。
「至尊一共九脈,鼎盛時期,這九脈都有著一個主境強者,至尊大界可是當初一場大亂的主力,只是最終還是煙消雲散了。」
顯然,距離第六至尊最近的第七至尊,知曉的東西比他們兩個要多的多。
只是,這些對於他們來說,都無關緊要,當前的事情是天域,吳屈既然沒有在天域發現一個至尊體,事情很是異常。
畢竟,至尊一脈可不是弱者,說沒有一人抵達天域,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要是抵達了天域,又怎麼會一點訊息甚至是氣息都沒有發現,至尊九脈殘餘人數或許不會多,但一定會留下足跡。
最終,吳屈搖搖頭,無奈道:「事情還沒有清楚前,還是不要下定論的好,暫時就先留在天域吧,看看這天主到底打算如何?」
他的話,讓兩大至尊都隱隱有些擔憂,倒不是擔心自身,本身就是死過一次的人。
「你現如今已然是天域的武皇,難道就是因為這一點而答應的。」
第八至尊沒有再傳音,因為不需要,天主會想不到這一點?
吳屈沒有多說,他感覺自己要是不答應的話,可能會有大難。當初胖子可是帶著一絲絲的央求之意,顯然已經迫在眉睫了,要是不答應,暫時是不會有危機,但這場風波一過,天主不會留下他。
能夠感受到他體內的虛弱感,兩大至尊也沒有打攪,第七至尊將一株青葉交給了他,兩人隨意的找了一個修鍊室,緊接著就盤膝了下來。
神殿多修鍊室,而在神殿的中心之地,則有著一汪清泉,濃郁的不朽物質以及精氣,便是從其中散發出來的。
只要吸一口,便可以令他明顯的感受到,自身的壽元在恢復,甚至他感受不到肉身上被歲月流逝造成的影響,這不朽物質達到一定的程度時,既然可以阻擋歲月之力,令他失色了一下。
猛然間想起了什麼,震驚的自語道:「天主的主境,難道與這歲月有關聯,那就真的恐怖了!」
不朽物質,他不是沒有接觸過,可能夠阻擋歲月流逝的不朽物質,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他的壽元暗傷已經到了不得不處理的地步,只要壽元暗傷處理后,他便是考慮主境事宜,接下來就是調查一些事情。
至於天域與牧域的干戈,只能以強大的戰力壓制,這是他能夠想到的唯一一點,唯有強大的戰力,才能夠止戈兩大域的多年對持。
不管天主他所言是否為真,他都沒有的選擇。至於去攻伐牧域,不在他的考慮之內。
十數年的時間,其實天域當中的北方之人來了不少,只是都在天域強者暗中的監視之下,只要稍稍有些異常,就會擒拿,以天域那強大的實力,根本就不需要這些人的同意。
吳屈直徑就踏進了清泉中心,清泉不大,但深度卻足足有著數十米之深,可見當中蘊含的不朽物質之多,超出了他的想象。
隨著步入清泉之中,吳屈的身形就消失在了清泉之中,被包裹其中后消失不見,就連氣息都被清泉覆蓋。
感受到武皇殿的動靜,以及正在修鍊室之中的兩大至尊,天主這才收回了心神。
牧域之中,牧武昂頭望著天際,許久之後轉身看向身後的動靜,見是蕭然後,這才道:「他不會過來了,也過不來,現如今已經是天域的武皇,權握一方。」
「不可能,武王是何種人,吾很是清楚。斷然不會忘恩負義,就算是加入天域,也一定是有難言之隱。」
牧武淡然的點點頭,道:「當然有著難言之隱,只是本主都沒有想到,天主既然敢讓他成為神皇。」說道此處時,牧武的臉色明顯都是有了一些變化。
十年的時間,蕭然的變化很大,雖然想要插足主境還需要時間與機緣,可實力確實是在暴漲,接觸主境也只是時間而已。
「本主會吩咐下去,天域之人不會明目張胆的對武侯城動手,但暗中之人,你還需要時常注意。」
顯然,吳屈成為了天域的武皇,天域並沒有封鎖消息,多出一個武皇,要是正常的情況下,即便是天域,也是一件大事。
而那些牧域的強者,會敵視武侯城,也是正常的事情。牧武不可能一直都關注著武侯城,要是有心人,可能會釀成大禍。
時間悄然流逝,隨著北方被開啟,天域內的一些強者,終於記起還有著北方這一大界,且其中出現的強者,天賦都很是強大,這令一些天域高層更加的擔憂了
北方說到底只是一個大界,可與其他的大界,相差實在是差太多了,當中的天驕很多。
長久的亂世,也造就了不少的強者,以及青年一輩,其中就如劍魂一般,其始一踏足天域,便被一個天帝收為弟子,就因為劍魂那對於劍道的恐怖,其修鍊的乃是劍主意境。
多年的參悟,有著魔劍上蘊含的劍主意境,其成就半步主境,其實不是什麼難事。
對於這些,吳屈幾乎不管外事,從他進入武皇殿內,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眨眼間,又是數年的時間過去,武皇殿的深處,那清泉似乎並沒有變少的跡象,當中的不朽物質,也沒有變淡薄的意思。
突然,那原本平靜的清泉,在這一刻便的暴動了起來,不大的清泉在翻滾,下方的吳屈張口便噴出了一口黑色的血液,血液剛一出現,就將這清泉渲染,緊接著恐怖的氣息便從其中爆射了上來。
一個黑髮青年從清泉之中踏出,肉身震鳴,龐大的血氣,令四周的真空爆裂,炙熱的氣息從血氣之中鋪天蓋地的鋪展了開來,瞬間就讓這武皇殿如置身火海一樣。
熱浪一波~波的蕩漾了開來,導致整座武皇殿劇烈的晃動了起來。武目睜閉間,那恐怖的氣勢收斂,收斂了身上的氣息后,青年看似普普通通,但體內蘊含的威能,極端的恐怖,足以輕易的撕裂一方大界。
隨著其離開清泉,那清泉又悄無聲息的恢復了原本樣子,清澈見底。
只是,青年的眉宇緊鎖,顯然並不滿意眼前的狀況。
撈起額前的一縷黑色髮絲,儘管暗傷已經被這不朽物質修復,可他那些消失的壽元,卻恢復的不多。
就他現在的狀態來看,除非無時無刻有著不朽物質可以利用,或許說是不離開天域,因為不朽物質乃是天域獨有的。
可只要離開天域,他的壽元絕對不超過萬年,一個半步主境,在壽元上萬年,算是很少了。畢竟萬年是帝者的壽元,他已經超出了帝者的範疇。
當然,他也沒有想過現在就離開天域,天主也不會允許的。
「主境!」
剛剛恢復后的他,便一拳緊握,眸子當中凝重無比,對於自身能否突破主境,其實他也沒有多少的把握。
雖然他現如今不缺少時間,但除去天域的威脅,他還有著一個令他至今無力抵抗的存在,那便是人主,誰知道人主會在何時破封抵達天域?
然,就當他為突破真正主境做準備時,卻又不得不停下來,將手中的一片青葉放置那清泉后,一個閃身間,他的身形便消失在了武皇殿之內。
天主神庭的深處,那三大天帝的其中一人,則是看向天主,身後站著一個青年,青年的手中緊握一柄黑色的魔劍,那天帝對天主皺眉道:
「剛剛傳回消息,人主已經回到了南方人殿,畢竟離開的時間太久了,他需要重新掌控人殿,或許不日就會抵達天域。這人主與那北方余……武皇有些恩怨,恐怕會有一場惡戰?」
其剛剛要說北方餘孽,可想想對方已然是天主神庭的神皇后,只能改口。
「只要不傷及此子性命,其餘盡皆無妨,或許這樣也好試探一下,這小子是否為玄主。其餘兩大至尊體,看來不太可能,天賦雖強大,可在帝者間只能是算是出類拔萃而已,沒有徹底踏足主境的天賦。」
「真的如此難找嗎,已經數個紀元了,依然還是毫無消息,是不是真的已經隕落了?以我等的實力,強行勘察那小子,不就真相大白了?」
另一人卻說出了不同的話,畢竟一個玄主,給天主神庭帶來太多的麻煩。明明天域的總體實力強於牧域,就因為區區一個玄主,現如今又要退縮。
聞言,包括天主三人在內,都是否決的搖搖頭。但四人也不奇怪,因為這一代主境強者,是玄主之後才問世的,故此對於玄主,也是知之甚少。
「沒用的,有著輪迴之主的掩護,就算是斬殺了這小子,也不可能得知。因為若真的是這武皇的話,時機不到,其自身也不知曉。」
「時機,何時?」
三大天帝聞言后,頓時大驚的追問道。
「老夫前往輪迴大域,即便是老夫親自出面,輪迴之主也不願意撤去玄主身上的掩蓋。現如今唯有一個機會,那便是主境,只要穩定主境,一切就清楚了。」
天主的話,令三人都是吃驚無比,緊接著其中一人這才瞭然道:「這便是您將不朽泉放置武皇殿的原因嗎?」
吳屈驚異的看著眼前之人,身受重傷,很是熟悉,並不陌生,正是青禪,身旁還跟著兩個天主神庭的強者。
「你怎麼會在這裡?」
此地可是天主神庭,這青禪怎麼能夠踏足此地,並且身受重傷,身上的氣息很是虛弱,如下一刻就會倒下。